“不喜歡就打飛他,”季灼嘟嘟囔囔,“反正你早都動手了,還氣什麽。”任燃愣了一下,隨即撲過去猛然抱住他:“你真可愛啊寶寶!這麽喜歡我啊?”“……再說我可愛再叫我寶寶我就殺了你。”“啊,那隻能趁著你現在沒力氣打不過我的時候多叫叫了,等你好了我就不叫了。”季灼:“……真是精打細算啊。”“過日子嘛,就要這樣。”“……你那時候怎麽不直接過去叫住我?”“叫住你就沒薑鶴年什麽事了?”季灼笑了一會兒:“沒在一起的時候一點都不提,在一起之後怎麽開始亂吃飛醋了啊?”任燃哼哼兩聲不說話,以前不提是為了不讓季灼煩他,現在就算煩也沒用了。而且他沒告訴季灼,就是因為他對付薑鶴年的手段被外公知道,他才會被臨時叫到國外,錯過了季灼回鬆山的時間,在季灼最難熬的時刻裏,沒能陪著他。說起來,這個薑鶴年對他來說真是好大的一個絆腳石,還差點害了季灼,永遠不見是最好的。“吃醋怎麽了?”“沒怎麽,多吃點,廚房裏有一整瓶,不對,是兩瓶,田雙在買一送一活動的時候給我買的,全都給你吃。”“……”又拌了幾句嘴,季灼睡意來襲,在沙發上又一次睡著,這次有任燃在旁邊擠著抱著,身體便沒有泛冷了,暖洋洋的讓睡意更深。任燃也不動,慢慢地拍著季灼的背,讓他能睡得更好。隻是他自己並沒有睡意,索性拿出手機,用一隻手打字,在群裏簡單匯報了自己的“近況”。任燃:我談戀愛了,謝謝大家章明輝:?張俞:誰問你了?王玨:婚禮請在我家酒店辦,給我拉點人氣,謝謝周夏陽:跟誰談的啊,橘子嗎?張俞:你就非要問他跟誰,你什麽都不問讓他憋死不更好嗎?章明輝:季灼還好吧?我們看到網上的消息了,有需要幫忙的話記得知會一聲任燃:他挺好的,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我身上,沒功夫理其他的章明輝:你覺得我信嗎?張俞:你覺得我信嗎?周夏陽:你覺得我信嗎?王玨:你覺得我信嗎?周夏陽:所以你真的跟季灼在一起了?張俞:還能有別人?任燃:對啊對啊,在一起了,我們是情侶關係,請各位牢記章明輝:終於在一起了,不容易啊,恭喜恭喜任燃:隻有明輝在說人話王玨:認真了?任燃:這輩子必須且隻能是他張俞:牛逼周夏陽:恭喜恭喜,談戀愛脾氣要收著點張俞:這你倒是不用擔心,任少在他家那位麵前沒脾氣王玨:這確實,任燃在季灼麵前裝得一批任燃:?任燃:。張俞:你能不能多打兩個字,你現在是手腳老化了嗎任燃:季灼在睡覺,壓著我手了,一隻手打字慢,見諒張俞:?章明輝:無語周夏陽:你好裝啊王玨:滾!任燃:我陪他睡了,拜……他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機,撥弄了一會兒季灼的睫毛,又玩了一會兒他的手指,然後給他擺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位置,安心地抱著人閉眼小憩。第60章 在家裏休養了兩天,季灼的身體終於好了一些,不像前幾日那樣沒精神了。他重新開始工作,和任燃回到了劇組。常樂依舊還是那副古板嚴肅的模樣,待在監視器後麵看拍出的片子。見到季灼走到麵前,常樂也沒有多問其他,隻是皺眉說了一句:“瘦了,不接戲了。”季灼失笑:“那等會兒化妝的時候讓化妝老師幫我少打一點陰影,爭取看著圓潤一點。”製片人也在一旁笑:“你跟圓潤這兩個字可不沾邊。”常樂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不再多說:“沒事了就好好拍戲,少關注那些亂七八糟的。”季灼微笑著點頭,有時候他挺喜歡這種公事公辦的感覺,不提私事,很自在,他其實有點不想聽別人在他麵前提季如雪的事。而常樂又在公事公辦中帶著一絲淺淺的人情味兒,便更難能可貴了。製片人探頭往不遠處望了望,麵帶揶揄:“任少又來探班啊?”“嗯。”“他這班是要探到殺青嗎?不走了?”“應該是吧。”季灼有些想笑,這人的試探功力真差勁。製片人想了一下,小心地問:“他在片場有幹擾到你拍戲嗎?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試著跟他交涉。”季灼將目光幽幽轉向他:“那你去啊。”製片人愣住:“……”他有點摸不準這個新男主的脾性,總覺得很古怪,不好相處,現下更是似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苦笑道:“我就是說說而已,誰有那個膽子去趕任少啊,我看這整個劇組就你有那能耐,你自己去跟他說吧。”季灼笑出了聲:“那你問那一句幹什麽?”“這不是意思得到位嘛……”“算了,”季灼的目光落在不遠處,任燃正在打電話給他訂中午的營養餐。“待到殺青就待到殺青吧,他想待多久待多久。”製片人一怔,看看季灼,又看看任燃,遲鈍的神經好像終於看出來一點不對勁。這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跟請假離組前有點不一樣了。他低聲問道:“你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嗎?”季灼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看得他心裏發毛。“我保證不說出去!”製片人發誓,隨即又突然泄氣:“還是別說了別說了,我不想保守秘密,不然以後被曝光了還懷疑是我露的。”秘密。季灼若有所思。當初跟薑鶴年在一起時,他就不怕戀情曝光,不公開薑鶴年的身份隻是因為對方不願意,怕這樣會影響事業。現在跟任燃在一起,這人估計也是個不怕被曝光的,季灼回憶起任燃之前的一係列舉動,覺得他說不定對於戀情曝光這件事還會很興奮。等到他走回任燃身邊,任燃伸手揪了下他的圍巾,問:“剛剛在聊什麽呢?”季灼已經習慣了他的手賤,坦然道:“秘密。”任燃聞言,一言難盡地看了眼遠處的製片人,垮著臉:“你跟他還有秘密啊?”“我跟很多人都有秘密,你不知道嗎?”任燃:“……跟我呢?”“跟你……可能人盡皆知了吧,沒有秘密了。”“過分了啊季先生,”任燃捏了捏他的耳垂,問:“馬上要到平安夜了,今年還想不想過生日?”季灼微微一愣,他跟任燃說過,以前確實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也不喜歡過,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出生沒什麽好慶祝的,他也不覺得來世間這一遭能有多值得。但今年季如雪已經走了,他也跟過去徹底告了別,決心開始新的生活。那麽這生日……任燃見他有些猶豫不決,道:“好了,你別想了,剛剛才大病初愈,腦子還沒有恢複好呢,呆呆的,別用腦過度了。”季灼:“……”他斜睨任燃一眼:“一場感冒要被你念半年是吧?”“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