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婁曉娥去上了趟廁所,出來後遇到娘家那邊的鄰居來辦事,開心地聊了好一會兒。


    等她回到四合院時大夥已經散了,院裏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連平時經常守在院門口的三大爺倆口子都沒見著,安安靜靜的。


    她也沒在意,徑直朝後院走去。


    閻埠貴倆口子今天中午也去看了熱鬧,不是躲在人群後邊,而是躲在過道裏。


    畢竟發生矛盾的是傻柱和許大茂。


    一個是他有事相求的人,一個又是平時給了他小恩小惠的人,他不好出麵幫誰,幹脆就躲著看熱鬧。


    這會透過窗戶看到婁曉娥回到院裏,他扭頭對三大媽說:“老婆子,婁曉娥回來了,你覺得她要知道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會是什麽反應?”


    三大媽聽到這話,也停下了手裏的活湊到窗戶邊看著婁曉娥的背景,有些後怕地八卦:


    “誰知道呢,我要是婁曉娥,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敢招惹那惡婆娘。”


    接著又將今天一早發生的事情向閻埠貴述說了一遍,閻埠貴聽完連連點頭,稱她做的沒問題就該這樣辦。


    婁曉娥走到中院裏,院裏也沒人,連家門常開的傻柱家這會都緊閉著門,她心裏開始有了奇怪的感覺。


    賈張氏在窗簾後惡狠狠盯著前院林家的方向,心想:要不是林東來這臭小子橫插一杆,今天許大茂非得給她賠錢不可,都怪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當看著婁曉娥從中院走過去時,翻了好幾個白眼嘀咕道:“哼!讓你許大茂摳門,活該你倆生不出孩子。”


    這時棒梗也眯著眼躺在炕上,聽到賈張氏的話,抬起身體好奇的問道:“奶奶,您說誰生不出孩子?”


    “是說許大茂?他們為什麽生不了孩子?沒親嘴?”


    之前學校有老師懷孕,棒梗問過秦淮茹,小寶寶是怎麽到女老師肚子裏的,秦淮茹聽到這問題讓他一邊去,別亂說。


    棒梗軟磨硬泡了好久,秦淮茹被纏得實在沒法子,隻好告訴他:男的和女的親嘴,就會懷小寶寶,一段時間後就能生孩子。


    今天聽到賈張氏一說生孩子,棒梗立馬來了精神,問題脫口而出。


    以為這小子睡著了,賈張氏才會口無遮攔隨便說話,哪想到棒梗沒睡著,還將自個的話一字不落聽了進去。


    賈張氏畢竟是賈張氏,也隻是慌了一下,馬上說:“就是他倆,你小孩子家的知道就行,出去別亂說。”棒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婁曉娥回到家時,看到許大茂正蹲在家門口拔雞毛,仔細看那雞嘴裏還塞著根木棍。


    “大茂,你不是說這公雞留著打鳴,早上叫你起床嘛,怎麽殺了?”


    婁曉娥麵露喜色,其實她也不喜歡這公雞,雖然雞糞每天都是許大茂清理,但她還是覺得味道大。


    昨晚傻柱他們來拍門時,她也留意了一下,院裏好多人家屋裏都亮著,說明這雞打鳴吵醒了好多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許大茂又是燒水又是給雞放血的,忙活了到這時正一臉一身的汗,聽到問話沒好氣回道:


    “娥子,我也不想殺,可這雞半夜打鳴吵人都引起眾怒了,一大爺……院裏人不讓養。”


    接著將中午在院裏發生的事給婁曉娥講了一遍,末了惡狠狠說:“秦淮茹她那婆婆我還真小瞧她了,這戲演得大夥都快信了。”


    “說起來這事還得感謝林東來那小子,要不是他發現張大媽的傷是裝的,今天這雞沒準就歸賈家了。”


    “娥子,我是這樣打算,一會我就把這雞燉了,晚上叫上他一塊來咱家吃飯。”


    “那小子有能耐,和他打好關係對咱倆以後有好處,你覺得怎麽樣?”


    “這事我不反對,你自己看著辦就成。不過這飯得你做啊,我怕我做的不好吃,糟蹋了這麽好的一隻雞。”


    婁曉娥平時在家隻會打掃和洗衣服什麽的,她不會做飯,平時不是回娘家吃,就是等著許大茂回家做飯。


    隻要不讓她動手做飯,請誰吃飯她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正在許大茂為了吃上這頓雞肉,忙得滿身大汗時,林東來和妹妹已經躺在各自的床上睡午覺了。


    今天賈張氏裝得讓他實在看不下眼,所以才出口幫了一下許大茂,可沒有要和他交好的意思。


    許大茂倒是個識相的人,擔心林東來有起床氣,哪怕想請客吃飯也不敢敲林家的門,隻是提前在院裏等著。


    這個晌午院裏出奇的安靜,林東來一覺睡醒隻覺得神清氣爽的,整個人情好極了。


    妹妹比他起得快,這會已經穿好鞋背上書包,說了兩句話後就找開了屋門。


    妹妹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走到院裏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許大見狀立馬上前,討好地笑:“東來,起床了啊。”


    “大茂哥,有事?”


    “那什麽,我把家裏那大公雞給殺了,打算晚上燒了吃,要不晚上你一塊過來吃點?”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閻埠貴正打開家門要去上班,聽見許大茂的話笑眯眯湊上前:“大茂啊,我可聽見了,聽者有份,今晚不介意再添三大爺一雙筷子吧?”


    林東來又不像別人缺這口吃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許大茂這人心機重報複心強,他不願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於是也笑著說道:“大茂哥,我今晚有事,就不去你家吃了。你和三大爺一塊吃吧。”


    聽到這話,閻埠貴可開心了,扶了扶眼鏡腿:“大茂,那就這樣說定了,今晚三大爺拿瓶酒去和你一塊吃啊。”


    許大茂臉都黑了,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閻埠貴家的“酒”,那是酒加水,味道淡口感差的,不如不喝。


    “算了算了,三大爺,我才想到今晚廠裏好像給我派了放映任務,下次吧,啊!”


    說完沒等閻埠貴回話,他訕訕地朝林東來笑笑,轉身朝著院外走了出去。


    閻埠貴緊追不舍,在後頭說:“大茂,什麽時候吃,三大爺等你啊。”


    許大茂充耳不聞,加快步子朝軋鋼廠方向走去,直到看不見閻埠貴,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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