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這時正在人群裏看著沒有吭聲,劉光天這一開口可把他急壞了,心眼這缺心眼的小子盡給家裏找事。


    趁著大夥在注意一把將二兒子拉了過去,嘴裏嘟囔著:“有你小子什麽事,趕緊回家。”拉著他就要回家。


    劉光天很不情意,嘴裏嚷嚷:“爸,您拉我做什麽?昨晚您不也被許大茂家那破雞給吵得睡不著?”


    這話嚇得劉海中立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給老子住嘴,今天的飯還想不想吃?”


    說著瞪了他兩眼,劉光天這才沒有有掙紮,順從地被他拉著手朝家走去。


    圍觀的人多,許大茂擔心看漏了人,幹脆站到了一大爺家的門檻上掃視了一圈。


    當看到劉海中拉著劉光天要走時,雙眼一亮,朝著他喊道:“二大爺,您先別走啊,快來給我做個證呐。”


    聽到許大茂的話,劉海中拉著二兒子走得更快了,撂下一句話:“做什麽證,我什麽都不知道。”


    接著以不符合他年紀的矯健,拉著劉光天飛快跑回了家,進屋鎖門一氣嗬成。


    林東來笑著問:“大茂哥,你的意思是,你認定幹這事的是柱子哥,是因為二大爺說的?”


    聽到這話,圍觀的眾人不約而同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看向劉海中父子倆的方向充滿了鄙夷和嫌棄。


    許大茂回想了一下和二大爺的對話,他好像沒有指名道姓說過罪魁禍首是傻柱,正想著要怎麽回話時。


    傻柱倒先開口了:“一大爺,許大茂這小子汙蔑我,讓我覺得心裏很痛,您說該不該罰他?”


    傻柱話音剛落,許大茂趕緊找人救助,又站去門檻上掃了一大圈,目光落在林東來身上:“東來,你來說說。”


    “昨晚是不是傻柱給我家大公雞動的手腳?快告訴一大爺!啊?”


    由於緊張,許大茂說話的嗓音都變了,本來他就是公鴨嗓,破了音聽起來搞笑得很。


    “哈哈哈哈……”圍觀的人聽到他這破鑼音,相互看了一眼後,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林東來也被逗笑了,許大茂看他光顧著笑沒回話,再看看傻柱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急得滿頭大汗。


    “林東來,你小子別笑了,快說啊!”他當這是最後的救命稻草,拚命抓著不鬆手。


    “大茂哥,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倒是同意柱子哥的說法,你家公雞嘴裏那木棍,指不定是它自個調皮吃的。”


    這主意就是他出的,傻柱和他一拍即合,屬於隊友,這種出賣隊友的事情,林東來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這話說出來,聰明人都知道林東來向著傻柱,而不是許大茂。


    許大茂還想再說些什麽,易中海斜了他一眼,開口道:“行了許大茂,這事已經很明顯了,那木棍不是你家那雞自個吃的。”


    “不過這隻公雞不是什麽好東西,半夜打鳴將院裏大家夥都吵得睡不著,我勸你今天就處理了。”


    “都鄰裏鄰居的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做事不能光考慮自個,也得想想別人。”


    易中海的話頓時引起了圍觀鄰居的共鳴,大家七嘴八舌就開始討論開了:


    “可不是,昨晚你家那隻公雞半夜一直打鳴,吵得我們一大家子都睡不著。”


    “是啊,我家那口子被吵醒後就再也沒睡著,今早還說頭疼呢。”


    “我覺得一大爺說的有道理,這害人的東西就得盡早處理了,別今晚再吵得大夥不能睡。”


    “沒錯!許大茂,你也別糾結是誰往雞嘴裏塞木棍了,還是抓緊把那雞殺了吧。”


    “是啊是啊,許大茂,你要實在不想吃,我不嫌棄,拿來我幫你殺了吃了。”


    “嘿!你小子長得不怎麽樣,想得倒挺美!”


    一時之間,整個中院陷入了對許大茂不滿的討論聲中,許大茂這下才算明白,今天這事看來不會有什麽結果。


    為什麽,因為他家那公雞半夜打鳴,明顯犯了眾怒,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會有人出麵幫他。


    “我的雞什麽時候處理不行,你們急什麽。”他嘴硬的回了一句,轉身朝著人群走,想回家。


    想不到就在這時,賈張氏的大嗓門響了起來,人沒到聲先到:“老易,你是這院裏的一大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許大茂今早把我傷著了,這小子看院裏沒人拍拍屁股就跑了,可把我疼得不輕。哎喲喂!”


    賈張氏麵帶痛苦,讓棒梗攙著一瘸一拐地從家裏出來,走到圍觀的人中間後,撫著右腿一個勁喊疼。


    沒等易中海說話,大夥對許大茂指責聲絡繹不絕的響了起來,一致認為這小子太壞了,怎麽能這麽對待老人。


    易中海見狀,立馬站出來顯示他的威嚴:“許大茂,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還打老人!”


    傻柱也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喲,許大茂,瞧給你能的,下一步你是不是想打院裏的孩子,啊?”


    這可把許大茂給冤枉壞了,賈張氏就算傷著,那也是她自個撲過來想搶他手上的雞摔的,和他有什麽關係。


    傻柱這副得意的嘴臉更是看得他牙根直癢,不好對一大爺說什麽,對傻柱還需要客氣?


    “傻柱,你小子血口噴人!我壓根沒動過張大媽一根手指頭,是她自個想來搶我手裏的雞,撲了個空。”


    “要真受傷了,也是她自個不小心摔的,聽清楚了,跟我無關。”


    賈張氏趕緊插嘴:“許大茂,你別想抵賴,要不是你拿那隻公雞引誘我,我能摔嗎?你別想抵賴。”


    “你胡說,這事不是我幹的,我不可能承認……”


    兩個在院裏劣跡斑斑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院裏頓時比過年時的大街上還要熱鬧。


    終於有人受不了了,棒梗帶著哭腔對賈張氏說:“別吵了奶奶,算了我不吃雞腿了,咱們回家吧。”


    賈張氏沒反應過來,順著棒梗牽著的方向走了幾步後,又走回去叉起腰朝著許大茂繼續罵著。


    林東來在人群裏笑道:“張大媽的腿這不是好好的嘛。”


    大夥的目光立馬全被吸引到了賈張氏腿上,她再想裝腿傷也裝不像,這才罵罵咧咧轉身回家。


    許大茂逃過一劫,感激地看了一眼林東來,回家後立馬燒水,親手將那隻公雞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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