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愛她嗎?”


    “有一點兒。”


    “您最後一次是什麽時候看到她的?”


    “大概是七月五日或六日。”


    埃德溫先生:


    “我認為您在這之後還看見過她。”


    “沒有,以後我去國外了。”


    “您什麽時候回到英國的?”


    “接到電報後……讓我想一想……八月一日。”


    “可是根據我所知,您於七月二十五日就到達英國了。”


    “不對。”


    “韋爾曼先生,您不要忘記您是宣過誓的。您的護照上的記載明確地說明您是七月二十五日返回英國,七月二十七日夜裏又離開了。”


    埃莉諾突然回到了現實。她皺起眉頭想,為什麽辯護人攻擊起自己的證人了呢?羅迪的臉色變得蒼白了。他停了一會兒,然後勉強地擠出幾個字:


    “是……是這樣……”


    “總之,您回來了並於七月二十五日這天在倫敦拜訪了瑪麗,是嗎?”


    “是。”


    “您去拜訪的目的是什麽?”


    “我再次請求她嫁給我……”


    “她怎麽回答的?”


    “她拒絕了我。”


    “您是不太富有的人,是嗎,韋爾曼先生?”


    “是,我不富有。”


    “您還欠好多債,是吧?”


    “您管這些幹什麽?”


    “您知道埃莉諾小姐在遺囑裏聲明把一切財產都遺留給您了嗎?”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


    “七月二十七日早晨您是在梅登斯福德嗎?”


    “沒有。”


    “謝謝您。就這些啦。”


    5


    “艾爾弗雷德先生,您是玫瑰花圃的占有者並住在埃姆斯沃思嗎?”


    “是。”


    “您十月二十日去過梅登斯福德參觀h莊園更房附近的玫瑰樹叢了嗎?”


    “去過。”


    “您能描述一下這個樹叢嗎?”


    “這是一種著名的爬蔓玫瑰,叫澤菲蓮·德魯芬玫瑰,它開放時芳香四溢,而且沒有刺兒。”


    “這麽說,它不可能刺著人吧?”


    “絕對不可能。這種玫瑰不長刺兒。”


    交相詢問暫時停止了。


    6


    “您叫吉姆嗎?您是有畢業證書的藥劑師,在詹姆斯藥品批發公司工作嗎?”


    “一點兒不錯。”


    “您能告訴我,這個小紙片是什麽嗎?”


    小紙片傳給了證人。


    “這是我們公司的商標。”


    “什麽商標?”


    “是我們貼在裝片劑藥品的玻璃管兒上的商標。”


    “您能否根據這個不完整的商標,判斷出貼著這種商標的玻璃管兒裝的是什麽藥品嗎?”


    “能。我確信我們所說的這種玻璃管兒裏裝的是注射用的片劑鹽酸阿撲嗎啡。每片的含量為三毫克。”


    “不是鹽酸嗎啡嗎?”


    “絕對不是。”


    “為什麽?”


    “在鹽酸嗎啡的商標上,‘嗎啡’這個字開頭是大寫,而拾到的這個商標雖然已經撕壞了,但就像用放大鏡來看似的一清二楚,‘嗎啡’是小寫。所以說‘嗎啡’這個字是不完全的,它隻是‘阿撲嗎啡’的一部分。”


    撕毀的商標和藥劑師拿來供比較用的完好的商標,一起傳遞給陪審員們。


    埃德溫先生又開始訊問了:


    “鹽酸嗎啡是什麽東西?”


    “它的化學公式是:c17h17o2。這是由嗎啡和稀釋鹽酸在密封的容器裏,加熱提煉出來的嗎啡衍化物。在這種情況下嗎啡失去了一個水分子。


    “到目前為止,阿撲嗎啡是所有催吐劑中最有效的快速催吐劑。把它注射到機體裏後,幾分鍾就可生效。”


    “那麽有人吃了致命的嗎啡量,而在幾分鍾內再注射上阿撲嗎啡注射劑,那會產生什麽後果呢?”


    “幾乎立刻就會引起強烈的嘔吐,這樣,嗎啡就從機體中排出去了。”


    “比方說,兩個人吃了相同的三明治,喝了同一茶壺裏的茶,然後其中的一個人注射了阿撲嗎啡。如果在食物或飲料裏摻有嗎啡,那會產生什麽後果呢?”


    “注射阿撲嗎啡的人,會立刻把摻有嗎啡的食物或飲料吐出來。”


    “那麽這個人就不會發生意外嗎?”


    “不會。”


    法庭上突然響起人們激昂的喧譁聲和法官要求安靜下來的吆喝聲。


    7


    “您是定居在查理大街17號的阿米莉亞·塞德利嗎?”


    “是。”


    “您知道有一個德雷珀太太嗎?”


    “知道。我認識她有二十年了。”


    “您知道她的娘家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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