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那又如何?關你什麽事?”魚煙揚著臉看向夜楚:“如果是真的,那我魚煙感到榮幸,我何德何能居然讓他們喜歡我,我感激他們對我默默付出的愛,與此同時,我也會更用千百倍的努力對他們好,這是我對他們的回報姣。


    誰說愛情非得是兩個人廝守終身,難道你不知道有種愛是超越友情和親情介於愛情中的第四種愛嗎?我跟他們就是這樣的。


    他們愛我,對,是的。


    我也愛他們,很真心的愛。


    除了愛情和這身子之外,我可以給他們我所有的一切。


    所以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像個女人一樣在這府裏亂嚼舌根,再敢胡說八道,我豁出命去也跟你拚了。”


    魚煙甩袖進了院落,夜楚站在那裏久久未能回神。


    兩天後,西周國丹青公主果然被轟轟烈烈的迎進了京城,這日,京城兩條主幹道全都披紅掛綠,喜慶的氣氛好不熱鬧。


    魚煙遠遠的在人群中看著,昔日裏在西周國皇宮風光無限的四姐還是那副模樣,傲嬌的丹鳳眼,高傲的挺胸抬頭,扯足了公主的架勢。


    這樣的公主該比璞憐這種冒牌貨更讓東關瀚歡喜吧。


    從前她跟丹青就是死都頭,如今兩人都到了東關國,免不了還是要有一場惡戰秈。


    不過,她從現在開始隻能牢牢的記住,她不是丹醫,她叫魚煙,她是東關彘的女人,是與西周國沒有半分關係的女人。


    丹青的轎輦被遠遠的抬走,魚煙在素娘的攙扶下轉身回了彘王府。


    半個月後,丹青公主與五王爺大婚,她正式成為五王妃。


    為了不與丹青發生沒有必要的衝撞,這些日子魚煙一直安安靜靜的在府中養胎。


    這日,東關彘和十四下了早朝後一起回了九王府,十四滿臉的氣憤,幾乎一口氣喝光了一壺的茶水。


    魚煙心想他必是受了什麽惡氣。


    果然,還不等開口,十四就大罵道:“多虧我當初沒有娶這個潑婦,不然我現在真的會被氣死的。”


    魚煙看了看東關彘:“九爺,發生什麽事了,把十四爺氣成這樣。”


    “今日五哥帶丹青公主進宮麵聖,丹青公主當眾羞辱了十四,還對父皇要以皇後定太子人選的辦法產生了質疑。”


    魚煙挑眉,果然,她還是那副欠收拾的性子,還當這裏是西周國皇宮呢。


    她揚唇笑了笑沒有做聲。


    十四挑眉:“我說,你都不生氣嗎?”


    “我生什麽氣?”魚煙挑眉無所謂的笑了起來。


    “她說不該因為一個你定太子人選,這是在質疑你呀。”十四跳腳:“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好脾氣了。”


    “你說錯了,她質疑的不是我,是皇上,就算要生氣也該是皇上生氣。”魚煙心平氣和的絲毫沒有半絲不爽之心。


    東關彘抬手摟住魚煙的肩膀也看著十四笑:“從宮裏出來我說你生的氣都是沒必要的,我讓你自己在路上好好想想,可你怎麽就是沒能想明白呢?


    她這樣說縱然有質疑魚煙的嫌疑,可也有對父皇的不敬,任誰都不敢質疑父皇的這一舉動,可是她卻那樣大喇喇的就說了出來。


    她這擺明是看不慣父皇的做法,她將在西周國做公主時的習氣帶到了我們東關來。


    今日當著朝臣的麵父皇雖然沒有撥了她的麵子,可你以為父皇今天很高興嗎?你還記得父皇下朝前對五哥說過什麽嗎?”


    十四想了想道:“父皇對五哥說,他從前教育的五王妃很不錯,為人敦和老實,不惹事,希望這次五哥能夠再接再厲…啊呀,我明白了,父皇是在讓五哥調教這丹青公主。”


    東關彘點頭:“父皇已然是很生氣了,相信五哥也是看得出來的,既然如此,你我何必在意?難不成你以為得罪了父皇五哥會有好果子吃嗎?這種時候你該慶幸當初娶到她的不是你。”


    十四豁然開朗,拍腿大笑了起來。“我是被氣糊塗了,聽聽那個女人今天都跟我說了些什麽呀,真是氣死我了。”


    “她說什麽了?”魚煙這倒好奇了。


    “算了,你不用知道了。”十四擺手,家醜不可外揚。


    “她說聽聞十四當年拒絕了她,當時還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夠優秀,今日見了十四爺才知道,當初多虧他沒有答應娶她,不然這將會成為她一生的懊惱。”


    魚煙噗嗤一聲偷笑:“十四爺,你這是被嫌棄的很明顯的節奏呀。”


    “打住,我現在懶得理你,你們西周國的公主太難纏了。”十四擺手。


    魚煙抬手拍打他一記:“什麽我們西周國公主,是她們西周國公主。”


    東關彘也瞥了就他一記,十四連忙拍打一下自己的嘴:“忘了忘了。”


    三人正聊著,門外傳來稟告聲:“九爺,十四爺,姑娘,久將公子讓你們過去一下。”


    魚煙看了


    東關彘一眼,三人一起往久將的哲居行去。


    到了門口,聽到裏麵似乎有交談聲,魚煙聽清聲音頓時欣喜的推開門大呼一聲:“青稞?”


    果然青稞醒了,正躺在床上與久將虛弱的交談。


    見到魚煙,她的臉上頓時就流下了淚水:“姑娘…”


    魚煙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青稞,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受了這麽久的苦。”


    青稞抿唇淺淺的費力笑了笑:“還好…中毒的…不是姑娘。”


    魚煙能有多感動呢,她很少哭,可現在眼淚是嘩嘩的流。


    的確,當初是她為青稞贖了身,可人家青稞救了她一命,是她的救命恩人呀,這兩種恩情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久將拍了拍魚煙的肩膀:“以後好日子就要來了,你們兩人何必這樣感性,哭什麽,這是好事兒。”


    魚煙點頭:“當然,這絕對是好事兒,九爺,今天心情好,咱們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好好的吃一頓吧。”


    “行,都依你。”


    這一天是魚煙這幾天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夜楚也來了,本來活躍的氣氛忽的就變的嚴肅了許多。


    夜楚倒是絲毫沒拿自己當外人:“我是錯過了什麽精彩的好戲嗎,大家今天這麽開心呀。”


    魚煙嘟囔:“你來了就不開心了。”


    “那要不我離開?”夜楚說這話的時候視線落在東關彘身上。


    見幾人都沒有做聲,夜楚揚唇:“九爺,你們不會是在密謀什麽秘密吧?”


    魚煙拍桌:“你自己是小人,別把全世界的人都想成是小人,我們不愛聽。”


    東關彘冷聲:“一起坐吧。”


    “九爺…”魚煙嘟囔。


    東關彘對她笑了笑:“不差一個人的飯,你不是心情好嗎,這份喜悅可以與大家共享,他也是大家中的一個。”


    魚煙這才撇了撇嘴沒說話。


    難得的,今天夜楚居然沒有與她對著幹,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一直拿她開涮。


    夜楚在,大家話都明顯少了許多,好一會兒,他放下了筷子看向東關彘:“這幾日你最好小心。”


    他說完站起身要離開。


    東關彘揚眉沒有作聲,魚煙急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夜楚沒有做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被他這樣一攪合,大家心情都更不好了。


    ~~


    到了七月底,天幹氣躁的時候,魚煙已經懷孕九個月了。


    再過一個月她就能跟這孩子見麵了,非但她很期待,東關彘也開始不停的置辦孩子所需要的物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這日,他命木匠打了一個孩子的小床,魚煙看後歡喜極了。


    東關彘自己將床在房間裏擺設好,又將孩子的房間布置了一下。


    他本意是讓孩子出生後跟著乳母住,可魚煙堅持要自己帶,魚煙說,乳母哪有親母好呢。


    她這樣固執,他總是拿她沒有辦法。


    一切都收拾妥當,東關彘換上了朝服:“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得進宮一趟,晚上回來咱們在繼續收拾。”


    魚煙側躺在床上:“不急,孩子還有一個月才能出生呢,我們慢慢來就好了。”


    東關彘笑著在魚煙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道了句:“我走了。”


    魚煙點頭,目送。


    她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東關彘竟還沒有回來,她讓素娘掌了燈,準備晚飯。


    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沒有回來,她索性自己先吃了。


    到了晚上,她終於是沉不住氣了,將管家找了來。


    “林伯,王爺今天怎麽這麽晚了還沒有回來?”


    林伯麵色有些難看:“姑娘,今天你就先睡吧,王爺臨危受命去了荷城,這兩天恐怕是不能回來了。”


    “啊?怎麽會呢,他今天沒說要出去辦事啊。”


    “是皇上有急召,王爺沒有時間回來說,隻是派人回來報信了。


    剛剛我想來告訴姑娘,可見姑娘房間燭火未燃,所以也就未敢打擾。”


    見管家如此說,魚煙也不得不信了:“好,謝謝你,那我就先休息了。”


    管家福身退出了房間。


    可當管家反身關門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了管家看她時眼中那份可憐的神情。


    她凝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樣一夜淺眠,第二天天亮,素娘還是照常伺候她吃喝。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魚煙不能淡定了,東關彘這是去哪兒出差了,誰不知道荷城就在京城邊上,辦什麽大事居然要這麽長時間不回來。


    更讓她納悶的是非但東關彘沒回來,這幾天大家都安靜的過分。</


    十四好幾天沒來了,花栩也沒有跑來嚷著打撲克,妍兒更是天天縮在閨房中不出門。


    就連最最惹人討厭的夜楚這幾天看到她都隻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如果不是久將哥哥還每天來看她一次,她真的要以為她是被當成了空氣。


    大家這都是怎麽了?


    吃午飯時,魚煙像往常一樣先用銀針試毒,這似乎已經成了她這麽久以來的習慣。


    一直以來都沒有反應的銀針今天居然有了變化,瞬間整根都變成了焦黑的顏色。


    魚煙手一顫,不動聲色的將銀針放了起來。


    她深呼口氣:“素娘。”


    門口的素娘走了進來:“姑娘,您有什麽吩咐?”


    “我頭有些悶的慌,你去幫我交久將哥哥來給我看看吧。”


    “是。”素娘福身退了出去。


    東關彘不在這,這王府中她誰都信不過。


    素娘去了好一會兒才將久將推了來,久將麵帶擔憂,可看她臉色似乎沒有什麽大礙,這才放了些心:“魚煙,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


    “我胃有些難受。”魚煙說著對素娘道:“素娘,你先下去吃飯吧,這裏有久將哥哥在沒事的,一會兒我若有事再叫你。”


    素娘福身退下,魚煙確定門口沒有人這才道:“久將哥哥,你看。”


    她將銀針放到了飯菜中,久將看到銀針的反應頓時大驚。


    “這是…”久將臉色有些僵硬。


    “久將哥哥,怎麽辦。”


    久將用手指撚了一點菜湯在指尖聞了一下:“是化骨散。”


    魚煙凝眉:“這毒應該很厲害吧。”


    銀針一下子就變黑了,可想而知,她問的其實就是廢話。


    久將點頭:“隻要你剛剛入口一滴,就可以瞬間將你化為灰燼。”


    魚煙抬手捂住嘴巴。


    “你覺得誰會這麽想要置你於死地?”久將抬眼專注的看著她。


    “現在這王府裏隻有兩個人很有嫌疑,一個是一直在後院縮著不露頭角的漫兒,她已經害過我不是一次了,現下九爺好幾天沒有回來,想必她也肆無忌憚了,我猜,她可能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讓我人間蒸發,九爺根本就不會知道我去了哪裏。


    第二個就是夜楚,夜楚一直都跟九爺不合,我也多次與他過不去,想必他早就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久將搖頭:“不會是夜楚,他對你沒有殺心。”


    “你怎麽知道?”魚煙驚訝。


    “作為男人,能讀懂他的眼神,他喜歡你,不會殺你。”久將很篤定。


    想到幾個月前夜楚對她說的話,久將喜歡她,擎蒼喜歡她,就連花栩也喜歡她…那時候他說那是男人的直覺。


    現在久將哥哥又來了個能讀懂男人之間的眼神。


    她可以說嗎,明明女人的第六感才比較強,他們這樣太搶飯碗了。


    “那就是漫兒。”魚煙凝眉:“我總覺得總有一天這個漫兒會闖禍。”


    久將沉聲:“魚煙,先別激動,我想,我們還不能打草驚蛇,這樣,一會兒你就裝病,讓人先把飯菜撤掉,一會兒我會讓青稞為你做些吃的送過來。


    你暫且沉住氣,我讓人去探探那漫兒的虛實。”


    “久將哥哥,擎蒼這些日子去了哪裏,為什麽我好多天沒有看到他了?”魚煙忽的問道。


    久將麵色沒有絲毫變化:“這幾日蝴蝶穀內部有事務,他去忙他的事情了,忙完了,他自然會回來的。”


    魚煙信了,她隻能信了。


    可她還是覺得很奇怪,本來熱絡的大家忽然家就全都人家蒸發了似的。


    魚煙按照久將說的,在床上躺了兩個時辰才吃上了青稞送來的飯菜。


    青稞經過這幾天的補養,小臉兒已經恢複了紅潤,看到魚煙餓的狼吞虎咽的模樣,她站在一旁道:“久將公子說,這幾日姑娘的飯菜都要由我來做,姑娘你想吃什麽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保證會好好照顧你的。”


    魚煙仰頭感動的看了青稞一眼:“青稞,這時候還是你最好了。”


    晚上,久將派去的弟子回來稟告,說是漫兒的住處根本就沒有人。


    他整整在那裏守了四個時辰都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久將詫異,親自讓那人扶著他去了一趟漫兒姑娘的處所。


    果然,沒有人,看樣子,這裏沒有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久將沉聲命人推著他深夜來到碧雲軒。


    魚煙還未睡下,正一個人在房間裏發呆。


    久將來敲門,素娘幫他開門,把他扶了進來。


    見他神色嚴肅,魚煙覺得心裏有些不對勁。


    “久將哥哥,有什麽發現嗎?”


    久將轉頭對素娘道:“管家現在可


    還在府中。”


    “在,管家每天晚上都在。”


    “你去讓管家來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是。”


    魚煙納悶:“久將哥哥,找林伯來做什麽?”


    “魚煙,你可知道那後院很久都沒人住了?”


    魚煙搖頭:“不知道,我一點也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去後院的。”


    久將沉聲:“剛剛我讓我的人陪我走了一趟,那房間的桌上已經有了一層灰塵,最短也得有十天沒有人住過了。”


    “這麽久?那時候九爺還沒有去荷城,可我從未聽他說起過呀。”魚煙凝眉。


    “或許是九爺也並不知道呢。”久將臉色不太好看。


    不一會兒管家來了,管家一向都對人很是恭敬:“久將公子,聽說你找我?”


    “林伯,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你可知道後院住著的漫兒姑娘的事情?”


    “知道,九爺吩咐奴才安排人去照顧那位漫兒姑娘。”管家點頭。


    “我是想問一下,那漫兒姑娘可曾離開王府?”


    林伯納悶:“離開?不會呀,沒聽伺候她的丫鬟說起過。”


    “她的丫鬟呢?”


    林伯撓頭想了想:“好像有些日子沒有見過了,不知久將公子為何會問起這個。”


    “那漫兒想要殺我。”魚煙麵色凝重的看向林伯:“林伯,你應該知道我一向對你都很尊重,因為我知道,你對我沒有壞心,所以我也就不瞞你了,今天中午我的飯菜被人下了毒,我懷疑是漫兒做的,可是久將哥哥派人去調查卻發現漫兒已經不在住處了,她的房間裏有灰塵,似乎已經好些天沒有在府裏住了。”


    林伯詫然:“奴才自然是知道姑娘真心待奴才好,奴才也是一直都希望姑娘好,畢竟若是姑娘做了王妃對奴才也是隻有好處。


    可是奴才是的確不太清楚漫兒姑娘的事情,畢竟那漫兒姑娘嫌少與人來往,從前九爺又不許我們去打擾她,所以我也就很少管漫兒姑娘的事情。


    這樣,如果姑娘依然信奴才,奴才這就去問問伺候漫兒姑娘的那小丫頭是怎麽回事。”


    魚煙點頭:“林伯,小心點。”


    林伯離開,久將歎氣,“魚煙,我帶你回世外桃源去住一段時間吧。”


    魚煙看他:“久將哥哥,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沒事的,等過段時間九爺回來了,一切就會恢複正常了。”


    久將眉心緊緊蹙著,回來?哎。


    林伯去了不多會兒就回來了,他一路小跑累的氣喘籲籲:“姑娘,不好了。”


    他理了理氣息:“我去找那小丫頭,大家都說好久沒有見到了,我想既然是我們府上買來的丫頭總不能人間蒸發了,所以我就帶人去漫兒姑娘的住處找。


    她那裏看起來的確像是好久沒有人住過了,伺候漫兒姑娘那丫頭的屍體被人從井裏撈出來了。


    那樣子…都泡發了。”


    魚煙和久將對望一眼,看來那漫兒是跑了,而害她的事情到底跟漫兒有沒有關係,她現在也說不準了。


    現在這王府裏這麽危險,難道真的要跟久將哥哥離開暫時避一下嗎?


    不,她不能走,她快要生了,她要在這裏等東關彘回來。


    久將也拿她沒有辦法,隻得陪她繼續在這裏等。


    又過了四天,東關彘那邊還是沒有絲毫動靜,魚煙終於是等不下去了。


    吃過午飯,魚煙讓青稞陪她出去走走,她想去找妍兒說說心裏話,她快要被悶死了。


    行經後院的時候,她還有意無意的往漫兒的住所看了一眼,那裏始終都冷冷清清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托著個球快走了幾步。


    來到妍依軒,她故意沒有讓丫鬟通報就直接帶著青稞走了進去。


    才剛走到妍兒的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久將的聲音。


    “以魚煙的聰明,再拖下去恐怕就瞞不住她了,實在不行,你幫我勸勸她,讓她暫時先跟我離開吧。”


    接著就是妍兒的哭聲:“可我怕我看到魚煙會忍不住的哭出來,我看到魚煙就會想到可憐的彘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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