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許並不反駁,順著他的話應了聲,唇角揚起。今天的覺已經在頒獎典禮上睡夠,大晚上應該是休息的時間,陳一白腦子精神著,還是第一次結婚,雖然時間還早著但有些好奇,遇上紅燈,他開始在萬能的搜索引擎搜索小白也能輕易上手的婚禮安排,邊搜邊說:“我們應該需要一個挺大的場地。”主要各種小夥伴和朋友有些多,粗略一算直逼三位數。第一個跳出的是個廣告,廣告詞是保證結了第一次還想結第二次。好像很有底氣的樣子,某白覺得甚好,手指一戳,好在在接觸到屏幕的前一刻被另一位當事人及時伸手止住動作。許斯年視線在【結第二次】上一點,眼尾這次沒忍住一跳,輕聲說:“看看其他。”婚結一次就好,這輩子最好不要有第二次。第100章 婚禮(上)春夏交接的時候,氣溫剛剛好,陳白找時間和霍母張玲張阿姨跟霍晴見了一麵。霍川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國外談生意,沒在家,但他還是覺得不太適合去對方家裏,於是和張姨以及霍晴約在了離莊園比較近的地方見了個麵。因為身體和習慣原因,張姨一向不愛去人多和高樓多的地方,他於是簡單地約在最近的公園見麵。車輛在路邊停下,張玲由霍晴和護工一起推著下車。下車後她一抬眼,一眼看到抱著花走來的人。戴著帽子,帽簷壓得低,沒戴口罩,臉上笑容顯眼。有一段時間沒見,他笑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唇色紅潤,眼睛彎彎,氣色看著比之前好了不少。快步走近,陳某白一揮手,笑著打了聲招呼。他一笑,張玲不自覺也跟著一笑,放在毛毯上的手抬起。半蹲下,抱著花的人把手上花束遞過。這次是一大束向日葵,很燦爛的一束,花瓣在陽光下更顯眼明亮。一起遞過的還有一份請柬。請柬精致大方,上麵寫有字,能看出墨痕,很顯然是親手寫的字。霍晴探頭過來一起看,眼睛不自覺睜大。陳白笑說:“如果到時候有時間的話。”前財神突然告白那事雖然整得有些難繃,但按對方性格,應該沒給她們說。要是可以,他還是想請自己朋友。張玲抱著向日葵,低下頭,手指慢慢從請柬封麵上摩挲過。請柬有底紋,很漂亮的紋路,每一個很難注意到的地方都滿是小細節。注意到她的動作,陳白眼睛一彎,說:“這是老許和叔叔阿姨一起搞的。”這些東西太複雜,據說請了公司設計部的人幫忙,他負責的是寫請柬上的字。張玲問:“可以現在打開嗎?”陳白說可以。於是她打開了,開得小心,避免損壞上麵的小裝飾。請柬裏麵寫有新人名字,還有簡短的表達希望能前來的話,有時間有地點。霍晴站在後麵跟著看,視線從時間上掠過,發出聲音:“下個月月初?”上次那場求婚消息大到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在各大平台上都掛了很久,前不久才逐漸平息,沒想到現在又等來了結婚的消息。陳白:“如此這般,就選在下個月月初了。”上次頒獎典禮結束後回家,配合著各自的工作時間,全家人一起挑時候,發現挑來挑去隻有下個月月初,再之後就是明年。有人已經等了他太多次,這次他不想再讓對方久等。再多看了兩眼請柬,張玲說一定會去。陳白笑了下。正事說完,他在其他人注意到前又把口罩戴上了。今天是工作日,還是上午,公園裏沒什麽人,他們繞著公園散了會兒步,順帶看到了花圃裏已經盛開的夏天才會開的花。陳白邊走邊給自己兩位朋友看了手機裏陳一萬的照片和視頻。因為拍照技術一直沒能得到陳一萬的認可,自從看到他手機裏的自己的照片後,萬大少爺每次在他拿起手機的時候都不會配合拍照火速跑開,於是他手機裏大多都是存的其他人好心發來的照片和視頻。小狗在大草地裏飛奔,叼著自己大鯊魚在房子裏飛竄,上天入地,使不完的牛勁。他說:“下個月初當天它也在,到時候讓它跟你們玩玩。”張玲笑著看小狗,說了聲好。接近中午的時候溫度變高,不再適宜久待戶外,陳白於是送本來身體就不太好的張姨上車了。像之前很多次張姨在門口目送他坐車離開一樣,他這次站在車外看著坐車裏的張姨離開,霍晴也隔著車窗揮揮手。車輛離開了,原路返回,帶起地上落葉打著卷飛起又落下。看著車輛從視線範圍內消失,拿在手上的手機響起,陳白低頭接通電話:“阿姨……已經到飯點了嗎?”對麵人說著,他拿著電話轉身往回走,笑了下:“好,我馬上回家。”車上。直到再也看不到站在路邊的人影,張玲終於收回視線,看了眼依舊抱在手裏的花,說:“他精氣神看著好了不少。”霍晴點頭:“那可不。”都說名氣越大工作越多越累,人應該越活越穩重,但這個人不同,用粉絲的話說就是現在是越蹦越有勁,有時候媒體拍的下車照甚至隻能拍到一個殘影,一不注意人直接滿場開跑,狗都攆不上,完全是在逆生長。究其原因,果然還是某現在的準丈夫一手促成,養得有點過好。低下頭碰上已經拆開的請柬,張玲從上麵的黑色墨痕輕輕撫過:“我還以為有一天能成為一家人。”結果那麽熱鬧的一個年最終隻過過一次。“女士你這不是從一開始就走錯路了?”霍晴一拍肩,說,“我哥那樣子看著就成不了。”她淺淺道:“你與其把期望放他身上,不如自己努努力,爭取個幹媽當當。”逢年過節還能送個小禮,時不時還能約出去一起玩,也不用擔心關係突然破裂,比把期待放別人身上強不少。也就隨口一句話,但不開玩笑,坐輪椅上的人眼睛都一顫。思路打開也就瞬間。霍晴仔細思考,又繼續說:“我們收到請柬這事還是別給哥說了。”雖然她一直站鄰居哥和二白哥,但親哥好歹還是親哥,她覺得她哥的心髒應該不能再承受又一次穿擊。剛好人在國外,預計還要待兩個月,果然還是不說比較好。月初那天天氣很好。因為考慮到大部分賓客都在a市,婚禮的地點也選在了a市,在近郊。當天是從莊園的宅子裏出發去現場,早在很久之前莊園就開始布置,從外到內從上倒下都喜慶一片,連家裏的狗都得戴個紅領結。事實是某位當事人之一前天晚上因為還沒結過婚,十分好奇,大腦過於活躍,半夜玩飛行棋玩到淩晨三點才睡著,早上沒能爬起來。薑女士和許先生以及許弟弟帶著一萬先出發去看現場,叫醒人起床的重任落在了另一位準新人頭上。從被從被窩裏挖起開始,一直到洗漱完再換上衣服,陳某白一直都處在睡夢狀態,甚至還想伸手習慣性去夠自己狗崽,夠了個空,這才終於清醒了些。陷在背後靠枕裏,他真正睜眼的時候,狗崽沒看到,看到了正正在麵前的熟悉人。低頭仔細扣上最後一個紐扣,許斯年略微抬起眼,一眼看到還沒聚焦的淺灰瞳孔,低聲說:“先起來一下,給你係領帶。”大腦沒清醒,但陳某白很配合地起來了,略微坐直身體,兩隻手撐在床兩側,向後仰起脖頸,連帶著碎發也跟著往後垂下。正紅領帶從純白襯衫衣領穿過,最終在領口中心打了一個整潔的領帶結。被哄著騙起來了就躺不下去了,領帶之後是外套,還是貼心的許大影帝幫忙穿上的。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他的亂毛最終是造型師菁姐專門過來幫忙打理的。小團隊直接在出發前就給齊活了,經紀人也跟著一起到,靠房間門框上看著造型師努力奮鬥,順帶看一眼坐椅子上的人的樣子就知道昨晚又給熬夜了。熬夜大戶半睜著眼睛坐著,還有精力誇她:“千姐今天真好看。”經紀人平時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無情的工作機器,隻會在重要場合化點淡妝以示尊敬,今天卷發紅唇長禮裙,配了對金色大圓圈耳於鹽屋環,看著和平時像是兩個人。他的誇誇有用但不多,經紀人笑了聲,之後繼續盯他亂毛。早起頂頭雞窩頭的人打理一下又成人樣,正紅領帶顯氣色,經紀人多拍了張照,滿意收起手機。一起吃了早飯,他們出發了。可能是跟大歐皇坐一起的緣故,過馬路必遇紅燈,坐車必遇堵車的陳臭運氣第一次走完了一條沒有堵車的路,其驚奇程度不亞於自己今天居然結婚。經紀人幾個人在之後一輛車,車上隻有他和自己馬上要結婚的男朋友,有點緊迫感,但不多,覺得今天運氣怪好,他掏出手機:“要不要來一把?”於是在去結婚的路上,一對新人玩了把飛行棋。飛行棋很好玩很有趣,罕見地居然沒有勇奪倒一的某臭手莊嚴宣布這是世界上最好玩的小遊戲,一直到車輛慢慢靠路邊停下的時候還在反複欣賞自己非倒一的戰績的截圖,一抬頭,這才發現已經到地方了。他剛剛可靠的飛行棋好隊友現在又重新變成了準丈夫,低頭對他伸出手:“準備下車了。”陳白握住了眼前的手。一隻手被牽住,他這次難得平穩地下車。平穩下車,再抬眼時,他眼睛一睜。“……”從一側樹林來的風吹,入眼是花海,綿延到視線看不到的遠處。不是平時去了根莖枝葉的花束裏的花,是紮根地裏,枝葉迎風展的無數花組成的各色花海,向上延伸的白色階梯隱在其中。許斯年牽著人的手踏上白色台階。從送出的第一束花開始,每送一束花,這裏就會多一片花。一束一束,一年一年累積,直到現在,這裏最終變成了這個模樣。迎著風吹,走上白色台階,手邊是不斷傳來的灼熱溫度,在紛揚花瓣裏,陳白看到了站在花海後的草坪上的人群。大多都是熟麵孔,所有人都看來,風聲裏傳來掌聲。台階之後是平地,延續有紅色羊絨地毯。走上地毯,在喧囂聲裏,從人群裏走過的時候,他看清了站在兩側的人的模樣。帶著自己好大孫來玩的房東一手穩穩抓著牽引繩,對他一招手,第一部 戲的導演鼓掌,一連串的小夥伴湊一堆,拿著手機在猛拍。 他覺得這些小夥伴應該不是在拍什麽好照,估計是在抓拍奇怪的角度。和拍照的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婚禮進行曲。這首曲子他很久之前打工的時候給別人彈過,這次卻用在了自己身上。憑本事搶到了司儀身份的專業主持人朋友站在紅毯末尾,在他不遠的一側,已經提前到場的薑女士和許先生安靜等著,看過來,臉上已經不自覺帶上笑。陳白腳步加快,臉上霎時笑開,四周空氣似乎都跟著變得明亮。所有人注意力都落到了這邊,在紅毯另一側,身負重任的許浪牽著毛絨大白團,把裝著絲絨小盒的花籃的提籃放到了小狗嘴裏,拍拍同樣身負重任的小狗的狗頭,摸摸大白耳朵,說:“等會可別跑歪,東西掉了你就得改名叫陳三億零一萬了,簡稱陳三零一多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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