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同誌感謝他的信任並在再玩了兩把後結束了小遊戲。再這樣玩下去,有的人今晚不一定能睡著。小許同誌的決定拯救了一個差一點再次上頭的粉毛玩家的睡眠。覺得差不多到點,還記得好鄰居明天有工作,陳白提出睡覺,回了房間。到睡覺的點,但不是他睡覺的點,時間還早,明天有餐廳的打工,他躺床上,慢慢翻著手機裏存的譜子,過了淩晨終於放下手機。陰間作息的結果是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鄰居果然已經出門上班,客廳桌麵上放了把備用鑰匙,配合手機上今早收到的消息,意思是他要是有需要可以用。一個十分貼心的好鄰居。沒動鑰匙,在確認房東已經開店後,陳白徑直下樓拿了開鎖工具開鎖,終於回到自己家。回到自己家的第一件事是開機上播,把昨晚失去的直播時長和金錢找補回來。上午的流量和晚上不同,現在也不是平時直播的點,他做好了沒什麽人的準備。但開播後實際上進入的人數比意料中好不少。遊戲進加載頁麵,陳白一邊啃從樓下買來的包子一邊看彈幕不斷彈。【昨天沒有輕舟,沒有二白,你知道我是怎麽過的嗎!你知道嗎!】【好陽間的時間,好陽間的二白】【?二白終於舍得換衣服了嗎,怎麽感覺變好看了,雖然依舊看不到頭(閉眼)】【原來二白是有鎖骨的!】【這件衣服請務必半永久[合十.jpg]】“正常人都會有鎖骨的朋友。”陳白啃著包子,看了彈幕後一低頭,這才終於想起自己還穿著鄰居哥的衣服,說:“半永久不了,這是朋友的衣服。”他說著,順帶把略微下落的領口上拉。啪的一下,水友們短暫的快樂沒了。第16章 好久不見的主線遊戲界麵加載完成,進入到尋找小夥伴階段,陳白一邊滑動鼠標一邊瞅了眼彈幕,試圖為自己的親愛的39.9正名:“我之前的衣服不也挺好。”經濟實惠,還純棉耐造。彈幕回答說:【這件衣服好看,你那衣服也挺衣服的】沒能為39.9正名成功,並且上午這個時間還是太過陽間,平時的小夥伴都沒在線,陳白於是低頭掏出手機點開微信,詢問直播搭子。他沒怎麽遮掩,也可能是忘了鏡頭開著這事,直播間的水友看到了他手機屏幕上的昨晚發的火鍋的照片。【原來昨天是背著我們吃火鍋去了!好好好!】【為什麽要在沒到午飯的時候給我看到這個!好餓!好想吃!】【好好好,二白和輕舟背著我們關係變這麽好了】關係好,但沒能得到一個置頂。陳白一共倆置頂,一個是搞錢夥伴好經紀人,一個是好鄰居小許同誌,輕舟因為是最近聯係的人,排在了小許同誌下麵。輕舟同誌很遺憾不能一起玩遊戲。他現在在家裏的店裏幫店,手邊沒有電腦。找不到小夥伴就隻能單幹,陳白放下手機選了快速匹配,期間瞅了一眼之前的彈幕,說:“火鍋和朋友一起去吃的。”“對就是這個借衣服的好心朋友。”匹配結束,快速組隊成功。一個人玩有一個人玩的玩法。沒有一起行動的隊友,他不用問別人的意見,直接漫山遍野亂跑,在奇怪的地方鑽出給敵人一槍,還能順帶和彈幕嘮。“看不到?那邊不是好明顯一個人……幾點下播,”敲鍵盤的人還有空點開手機看了眼時間,之後說,“下午三四點大概,晚上要去打工。”“打什麽工?很普通的在店裏彈鋼琴。”陳白笑了下,順帶給自己打廣告:“a市裏有需要的朋友可以聯係我,等級專業,價格實惠,包滿意,包售後。”【反手舉報打廣告(bushi】【限定a市啊,不能包全國嗎[哭泣貓貓頭.jpg]】【好家夥原來你還會彈琴】【話說一直好奇二白到底有錢沒錢】這是直播間水友的共同疑問。說這個人沒錢,但電腦頂配,賬號能看出曾經猛猛砸錢的痕跡,鋼琴練到專業級也得靠錢堆。說有錢,但除特殊情況外,這個人每天直播,風雨無阻,衣服挑經濟實惠的來,除了直播還有額外打工,很難說是有錢的樣子。陳白掃了眼彈幕,言簡意賅:“祖上闊過,欠債四億,絕讚還債中。”彈幕一連串的【哈哈哈】。所有人都認為他進行了修飾性的誇大,在開玩笑,說他真幽默。幽默本默抹了把臉,反手狙了一個偷摸靠近的人影。上午吃了兩個包子墊肚子,他中午搞了杯黑咖,直接略過午飯環節。今天開鎖有房東在,他一連播到了下午,在收拾著出發去打工前下播。打工的餐廳對雇的人的要求隻有五官端正和正式著裝,對發色沒要求,他和平時一樣正常上班,到點下班。回去的路上,陳某白在地鐵上短暫地思考了一下之後這段時間的安排。集結令在昨天已經截止報名,今天出了比賽名單,後續的具體安排沒出,但大概可以猜到是在後半月,剛好在雜誌拍攝之後。月中之後忙,之前的時間還比較空。腦子裏想著事,他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滑動著,界麵從比賽名單跳轉到了個人界麵。後台又有新消息。他低下頭,點進去看了一眼。不是係統消息,是一些私信,他看了最頂上的一條,淺灰瞳孔從消息上快速略過,眼尾稍稍揚起。消息來自一個叫【雨隹日青】的用戶,和其他水友開玩笑的語氣不同,很正式地問了他之後是否有時間,說是想請他在她母親生日那天去彈鋼琴,也說了報價。平時會看彈幕,他對這個id有些印象,知道這是直播間常駐人口。直播的時候順嘴打的廣告居然真的有人聽。再看了眼消息裏說的時間,他切屏瞅了眼日曆。時隔多天,寒流來襲,a市又落了一場大雨。即使在上午,天色仍然陰沉得像是在晚上。夜班在早上結束,平時回去的路因為施工暫時封禁,許斯年離開劇組,繞了段路,從另一個方向往回走。這條路剛好和劇組的其他人在的賓館的路重合,同樣從劇組出來的其他人跟著走在路上,腳步聲逐漸和雨聲重合。助理撐著傘走在一邊,看向安靜走路的人,突然想起了什麽,問:“許老師昨晚上的餅幹是在哪裏買的?”周圍的其他人聽到聲音,視線同樣看了過來。昨晚上通宵拍戲,堅持到一半的時候他們快要餓炸掉。結果常年不帶任何零食的人卻莫名有袋小餅幹,包裝樸素得甚至稱得上一句簡陋,但味道意外的好。隻可惜他們當時隻吃到了兩口,也忘了問在哪裏買的。許斯年說:“不是買的。”這是昨天有的人曆時一個小時的研究成果,這些餅幹準確來說應該是頭一批試驗品。今天這種天氣很適合睡覺,昨天忙活了半天的人應該又會直接睡過去。“?”聽人說完話,幾個助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飛快思考了會兒。不是買的,也不能是自己親手做的,那隻剩下一個可能。助理說:“原來許老師家點心師傅來過。”雨水落在地麵上,遠處傳來一點光亮。疑似點心師傅來過的人沒有立即回話,略微抬起帽簷,碎發下的深色瞳孔看向一個方向。助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幾乎半隱在雨裏的安靜街道。街道盡頭有一家花店,暖色燈光照亮雨絲。一個人影站在店門口,撐著傘,幹淨襯衫外套了件淡色針織衫,身形清瘦。人影接過老板遞過的花束後笑了下,說了些什麽。助理認不出來人,隻覺著這人怪好看。助理不知道,許斯年清楚,這是他那在上午基本見不到人影的鄰居。沒有過多停留,接過花束的人在之後迅速離開了街道,身影消失在雨幕裏。站在傘下的人收回視線,拿出手機低頭看了眼。沒有新消息。助理問他:“是有什麽事嗎?”許斯年收起手機:“沒事。”“嘩”手裏還有花,帶著花上地鐵再下來,花估計得花幹,陳白從花店裏離開後,斥巨資打了出租車。車門關上,隔絕外麵雨聲。他接了雨隹日青的邀請,今天就是約好的日子。接單就要做全套,花是給對方今天生日的媽媽的,昨天就已經在花店定下。今天這雨下得太好睡,要不是鬧鍾的奮力呼叫,他差點又直接睡了過去。好在今天的這單包來去路費,可以直接坐出租車,讓他不至於在快要遲到的路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