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沒有。”虞平舟似是十分困擾,“我的弟弟沒有生殖腔,這可怎麽辦。”下一瞬又奇怪道:“你沒有小而軟嫩的生殖腔,那我每次是在你身體裏的哪個地方成結的?”alpha宛如大夢初醒,悵然地回味:“是夢裏。”陳子輕一下怔住。幾秒後,他突然聞到了煙霧的氣味,整個人一驚,什麽東西燒起來了?“不好了,哥哥,房子裏起火了!”陳子輕焦急慌張地大喊:“虞平舟,你快放開我,讓我去救火,快啊,晚了火就燒大了”“沒有起火。”alpha把手插進他發絲裏,溫柔地舔上他裸露在外的半個肩頭,沿著肩頸線條一路舔上來,再到耳廓。“沒有什麽東西燒起來。”冰涼的大手掐過他的臉頰,alpha吻上他半張的嘴。比手更涼的舌在他嘴裏遊走了一圈,退出來,尖銳的犬牙刺破他後頸,氣息壓抑著,鼻尖聳動著完全覆蓋羅勒葉的淺淡焚燒味,尚且滿意地輕笑一聲。“那是你哥哥的信息素。”第219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一天陳子輕沒曾想他就這麽知道了虞平舟的信息素,這味道過於特別,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衝擊。他一激動吸入大量煙霧,頭腦暈眩,四肢癱軟,意識在那一霎那間就渙散了。等他意識稍微聚攏起來點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床上。是三樓那個用來隔離的小房間。還是那個小麵積,卻添加了一套家具,色調以不沉悶壓抑的米黃和暖白為主,讓人身處其中感到鬆弛。幽暗逼仄的隔離室變成一個普通的小臥室,溫馨,有安全感。那時虞平舟說,這樣的環境不利於抑製自我。如今,他放任易感期的自己陷在溫暖舒適的春風裏,因為他認為已經不需要再束縛自身,一切被放大膨脹的渴望都能得到滿足。可他目前並沒有被他永久標記,永遠屬於他的omega不是嗎。他哪來的自信。準確來說,是他對我也太有自信了吧。現階段的我能給他的,可不多。陳子輕的視線在煥然一新的隔離室走了一遭,落向蹲在門後角落的alpha身上,臉上。似乎是想起自己的信息素是有毒氣體,alpha的眉眼間鬱沉之色。如果他在一樓展現信息素是開屏的孔雀,這會兒已經“啪”地合攏了張開的屏,頭顱低垂了下去。都不笑了。陳子輕撐著胳膊起來點:“哥哥,你那信息素……”虞平舟把頭朝著牆裏麵偏了偏,唇角抿了起來。陳子輕有種他傷心難過,下一刻就要哭的感覺,於是便胡說八道:“挺好聞的。”alpha的麵部肉眼可見地抽搐了兩下。陳子輕後知後覺自己的謊話太扯,他硬著頭皮往下圓:“我那麽說是為了哄你,那我既然願意哄你,說明我很在乎你。”邏輯思路越發明亮,他的語氣堅定起來:“也說明不討厭你的信息素。”虞平舟嘶啞道:“熏人。”陳子輕啞然,那確實,熏死了,他的鼻腔口腔裏都像是被煙灰堵住了,眼睛也疼得睜不開,到這會兒還是紅的,眼尾也掛著生理性淚水的濕痕。這會兒陳子輕很想告訴虞平舟,你的信息素那麽大霧,沒事還是別放出來了吧。不然我要戴口罩。口罩不行,得是麵具,煙大了就讓我鼻子難受,嗓子難受,頭也難受。陳子輕說出來的話是:“信息素不是你能決定的,你有什麽錯呢。”當初在小鎮,他跟楚未年沈文君三人都說煙味難聞。這對虞平舟的心靈造成多大的傷害啊。難怪當時就他沒說話。陳子輕真心實意地安慰著:“天注定的事,改變不了的,不如去接受,去適應,去習慣。”虞平舟沒看他:“那你能接受,適應,並習慣?”陳子輕咳了幾聲,試圖減輕嗓子裏的不適:“肯定能,隻要你給我時間。”虞平舟低喃:“給你時間。”隨著alpha那一聲重複,小房間裏就靜了下來。陳子輕坐起身靠在床頭,綢緞般的黑色薄被滑落到腰上跟腿間,他被子裏的腳趾頭動了動。眼前下意識想象虞平舟快速抱他上樓,把他放在床上,給他蓋被子的畫麵,他的耳朵有點燒。陳子輕一邊扣著睡衣被解開的扣子,一邊思慮這場易感期要怎麽作為家屬陪伴,餘光不經意間瞥到窗簾。那裏有風鈴。江扶水也送過他一串。陳子輕扣扣子的動作猝然一停,他定睛觀察房間,這一觀察才發現,何止是風鈴……周衍明送他的水晶城堡,楚未年給他買的拚圖,甚至是沈文君買的項鏈。這房裏都有。不是複製,而是看起來比每一件的原版都要更精美。房間本來就小,還擺這擺那。陳子輕一言難盡地看著那項鏈,也和他在上星府臥室裏一樣,掛在玉做的飾品架上。虞平舟都背著他幹了哪些事啊?一聲不響的幹了,一聲不響的展露在他麵前。蹲在門後的alpha不知何時走到床邊,陳子輕收回視線仰視他,幹嘛,還要我給你獎勵啊?溱方孝送我的大金鏈跟小藥瓶你怎麽不幹脆也複原?哦,時間有點倉促。我下回過來,是不是就齊了?這是多喜歡綠色啊,隔離點的房間都綠成這樣子,也不怕半夜起來把自己氣吐血。堆在陳子輕腰部的被子被拿開,換成了一隻手,輕鬆就抓住他的腰,他的思緒登時卡住。“你一直好奇我的信息素。”alpha隔著睡衣布料,時輕時重地摩挲著,“我放出來了,給你了,你暈了。”這番話裏透著遺憾。像是在說,我還沒做什麽,你怎麽就暈了過去,你的承受能力遠超我預算。概括起來就是,我該怎麽和你共赴黃泉,共赴雲霄。陳子輕後腦勺一陣陣的發麻,他在虞平舟的信息素這事上沒法說太多,怕說多了,哪句沒留意,戳到了對方的自尊。算算陳子輕接觸比較多的幾個alpha,信息素有煙,有海鹽,有杏花,虞平舟倒好,他是煙霧,焚燒的味道。這怎麽比,差遠了。陳子輕偷摸抽了抽鼻子,沒聞到一點煙味,似是從沒出現過。他仰視虞平舟:“你的信息素完全收起來了啊。”虞平舟“嗯”一聲,那音節黏在喉嚨深處,給人一種渴望被表揚的錯覺。陳子輕自言自語:“我以為你一放出來就代表失控。”“不是。”虞平舟把手伸進他睡衣裏,去掉衣物的阻礙,掌心貼著他的腰線,拇指的指腹來回摩擦。陳子輕打探道:“那你什麽情況下才會放出信息素?”虞平舟舔犬牙上的味道殘留,眼底浮現alpha劣性的侵占欲:“想標記你的時候。”陳子輕一怔,那就是在樓下咬他後脖子的時候。他找死地脫口而出:“現在一點都沒了,那你現在不想標記我了是嗎?”話音尚未落下,空氣裏就多了一縷煙味。陳子輕有陰影了,他反射性地大喊:“別別別!別放出來!”alpha的麵色霎時就陰沉了下去,他彎下腰背,額頭抵著少年,低低笑起來,笑得人:“不是好聞?”陳子輕咽了口唾沫:“……那我不都說是哄你的嘛。”他趕緊握住腰上的手,安撫性地拍拍,摸摸,捏幾下:“哥哥,你別站著,你坐下來,你這麽高,我看你看久了脖子酸。”虞平舟沉吟:“那哥哥把腿鋸掉?”陳子輕:“……”真要瘋了。“你把腿鋸掉了還怎麽走路?”陳子輕狠狠抓住他的手指,指甲渾然不覺地摳進他的皮肉裏,“你連抱我上樓都做不到,你要坐輪椅,沒了腿你就是殘疾了!”“殘疾?”虞平舟將自己的心口挨著他口鼻,“我一直是。”陳子輕啞口無言。耳朵捕捉到有些快也亂的心跳聲,他不放心地說:“你都把信息素放出來過了,心髒沒事吧?”虞平舟沒言語,他連欺騙都懶得做。陳子輕在心裏歎氣,雖然虞平舟此次易感期沒失去理智,意識也清晰,看起來跟平時的區別不大,細細琢磨卻能找出不同。他找alpha襯衫上的熏香聞:“你摸我。”虞平舟看他胸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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