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水反問:“你恨不恨?”陳子輕同樣沒回答,他大腦放空了會,孩子氣地嚷了一句:“怪不得我想搶他擁有的,原來是冥冥之中的指引。”“不屬於他的,通過非法手段得到的留不住,都回到原來的軌跡上了。”陳子輕自顧自地說著,用的是揣測分析還不是百分百確定的口吻,“譬如周衍明追求我,楚未年可以為我兩肋插刀,還有你,咳,你成為我的助力,這都是我前世的社交圈。”陳子輕嗬嗬:“真沒想到他嘴硬又不誠實,虧我還那麽喜歡他,那麽想要他做我嫂子。”江扶水扯扯唇角:“析木,你不是在看守所卸下麵具了嗎,怎麽又演上了?”陳子輕幹笑:“習慣了習慣了。”江扶水問一不留神就虛偽起來的少年:“你為什麽要演?”“看你這問的,每個人臉上的麵具都有它存在的理由。”陳子輕白他一眼,“我不都沒問你。”江扶水訕訕地捏動手指,他俯視生機勃勃的少年人:“這樣的你……”陳子輕往後接:“跟他更像了?”江扶水因為情緒的起伏氣息一重,脖子上鼓起青筋,他慌亂地說道:“不是,不像,你是你,你不像任何人。”陳子輕心想,江扶水會是他最忠誠的狗,怪不得能成為他的支線任務二。話說,馬甲給他的情緒帶來的影響,江扶水能幫他嗎?前世的原主不是愚蠢歹毒的反派,是個正人君子教授,高級別omega,情緒估計很穩。那我讓江扶水接觸心理學,算不算改變命運?反正早就改了。江扶水的二次分化,前世不也沒有嗎?是沒有……吧?陳子輕一番捋下來:“扶水哥哥,你對心理學感興趣嗎?”江扶水隻愣了一瞬,便說:“可以去了解。”“那你了解完要幫我。”陳子輕吞吞吐吐,“我有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江扶水蹙眉:“不是裝的?”“我有些時候的大喊大叫是真情流露,還有砸東西,扇你耳光……”陳子輕咬嘴角,“我形容不出來。”江扶水沉聲:“析木,你要去看心理輔導。”陳子輕不自覺地生出抵觸的反應:“用不到那程度吧,你先接觸,我想你給我看,我隻信你。”江扶水笑:“你又演了。”“演不演的,你自行分辨。”陳子輕說,“反正我把你當我的人,我們是一國的。”江扶水問:“你的國家除了我,還有誰?”陳子輕沒用二瓜兩棗哄江扶水,他直白道:“還有我搶過來的他們。”江扶水笑意不變:“知道了。”陳子輕腦中突然出現了積分袋。他驚訝地在心裏問:“這是我的哪個任務進度條?”【氣運。】.臥室外的客廳裏,楚未年頻頻看緊閉反鎖的房門:“江扶水怎麽還不出來?”教養很不錯的楚未年忍不住地爆粗口:“媽得,他給我頭上添的綠色最多,最重。”虞平舟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務:“耐心點。”楚未年這幾天失眠加上被人當麵帶綠帽,心情很差:“裏頭不是你未婚妻,你是寬容。”虞平舟沒介意好友口吻裏的火氣,包容並提醒:“江扶水有他的用處,別動。”楚未年敏銳道:“怎麽,你信他跟析木的前世今生?”“命運信一下也無妨,”虞平舟一副挺開明的兄長姿態,“他能幫到我弟弟。”“不就是個分化方麵的研究,數據在你手上,你可以請更有經驗的研究員組建實驗組進行,不是非他不可。”楚未年一頓,“你指的是,析木的精神疾病?”下一秒就不屑道;“他又不是主攻心理學方麵,能會個什麽,況且他也不會感興趣,那家夥搞人體實驗渾身是勁,瘋瘋癲癲的。”虞平舟說:“他剛才已經承諾會研究心理學。”楚未年意識到什麽,大步走到沙發前:“你在析木房裏按了監控?”虞平舟點頭:“為的是監測他的身體情況。”“理由正當充分,但怎麽說都是隱私,你隻是他哥,不是他伴侶。”楚未年眉頭緊鎖,“伴侶也不行。”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從裏麵打開,江扶水走了出來。楚未年冷眼一掃。江扶水視而不見地邁步離開。虞平舟拍拍楚未年的肩膀:“好了,都走了,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楚未年捋額發:“這麽晚了,我幹脆在上星府睡。”“最好還是回去一下,老太太等著你把析木的身體狀況帶回去。”虞平舟理著襯衫袖口,“再者說,人已經回來了,不差這一晚不是嗎。”.陳子輕昏昏入睡之際,虞平舟出現在了房裏。雖然陳子輕醒來以後就隻是說說話,卻感覺身體被榨幹,他看著虞平舟,想到幾個alpha一個個的輪流進出,仿佛他旁邊有個太監細尖著聲音喊,下一位偏又在這一刻,陳子輕聽見耳邊響起聲音:“哥哥都讓你顧慮到了,沒有漏掉。”他腦子一抽就蹦出一句:“朕的皇後啊。”整個世界寂靜了下來。陳子輕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麽中二的話,他當場裝暈。一抹冰涼落入他手心裏,他被冰得眼瞼顫動,虞平舟和他說:“這是你方孝哥哥給你的,我替你保管著,現在把它還給你,拿好。”陳子輕不敢睜眼,他覺得虞平舟言語間怪裏怪氣的,有可能是錯覺。“析木,你未婚夫幾次跟我說綠帽的事,”虞平舟就今晚逐一探望的現象發表言論,“他不太能接受你身邊有其他人,還不止一個。”陳子輕立即自我澄清:“那都隻是好朋友!”虞平舟歎息:“我也是那麽說,可他太較勁,過不去心裏那道彎,患得患失,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你頭上,認為你在給他戴綠帽,在這件事上我怎麽都跟他溝通不了。我告訴他,如果不能接受這樣的你,期待能把你改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那他最好是取消婚約,免得今後哪天傷到你,他又不肯,我希望你們多交流,別因此產生誤會。”陳子輕又覺得虞平舟在怪裏怪氣。好似是說,你未婚夫太不懂事了,不像我,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陳子輕抖了抖雞皮疙瘩。床頭的手機上來了訊息,是他那個顏麵丟盡的爸爸。【木木,我的私事給你哥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虞氏的形象需要他挽回,股東們有意見需要安撫,股市的動蕩要他維係把控,我在國外有事挪不開身回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聽話。】【爸爸會想你的。】陳子輕才看完,周衍明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寶貝兒,”周衍明蹲在上星府大門外抽煙,“你還沒跟你衍明哥哥說再見。”陳子輕看著虞平舟,對周衍明說:“衍明哥哥再見。”周衍明滿意了:“下次再來看你。”陳子輕任由虞平舟給他整理頭發,他和周衍明發訊息。【你幫我查個東西。】陳子輕讓周衍明查楚未年的易感期。周衍明沒多久就回他:【據我調查,楚未年的易感期已經過了。】陳子輕放鬆下來,過了啊,那就好,過了就好,他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能放下來了。哪知他這個周末去楚家吃飯,被楚老太太留下來過夜的時候,半夜就被“易感期過了”的楚未年咬了一口。陳子輕好半天才從呆滯的狀態裏抽離出來,他大叫:“請開燈!我要房裏的燈全部打開!”下一瞬,房間的黑暗一掃而空。陳子輕盡可能地把頭往後扭,在他明亮的視野裏,本該在書房的楚未年撐著手臂壓在他背上,眼眶充血,周身攏著陰森紊亂的氣息。alpha強大的氣場猶如暴風驟雨,打在他身上帶來疼痛,他第一次認知到楚未年是個高級alpha。也是初次感受到這個級別的alpha真正喜怒哀樂能引起什麽樣的境地。冷戾的雄獅。這還是楚未年唇齒流血,半敞的襯衫血跡斑斑,疑似在喝抑製劑途中傷了嘴巴的情況下。陳子輕呼吸急亂,他不是omega,依然有些不適,大腦思維出現了短暫的停滯,隻想要快點遠離。正當他有一點動作的時候,一股力道將他的腦袋摁住,他被壓死在床上。後頸拂過灼熱的氣息,激得他像砧板上的魚肉。隨時都要下鍋翻炒。濕潤的觸感覆蓋在他後頸,他的大力掙紮就是獅子麵前的小螞蟻,不堪一擊。“怎麽沒了?”楚未年的口鼻抵著剛咬過的地方,反複地磨蹭巡視,他瞳孔緊縮,“羅勒葉的味道沒了。”失去理智的alpha委屈地喃喃:“為什麽沒了,我不是把你標記了嗎?”陳子輕:“……”神經病啊,他又不是omega,哪門子的標記!“沒事。”alpha低笑,“我再標記一次。”他額前的金發散落下來,唇角噙著怪異的冷笑:“一次不夠就兩次,第二次,四次,十次一百次,我一直標記,總能把你標記上,讓羅勒葉的味道滲進你身體裏。”“滲、進、身、體”alpha吐字卡頓,仿佛是進入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他亢奮到全身發抖:“滲進身體,滲進身體,我要滲進你的身體,讓你成為我的omega,別的alpha一靠近你,就會讓你厭惡,我讓你離不開我,非我不可。”陳子輕察覺有隻手伸到了他睡褲後麵,他臉色劇變:“楚未年!你脫我褲子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