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這邊快可以完事了,他的福氣還在後頭。周老板:這福氣誰要誰拿去。第194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六天虞平舟沒外出。一樓東邊的會客書房裏,陳子輕洗了澡,吹了頭發,他穿著幹淨的衣褲,坐在桌前寫練習冊。不遠處,alpha在處理公務,他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半框眼鏡,上麵冷黑,下麵透明,鏡架設計穩重大方,透著低調的尊貴,一股子商務風,很符合他的個人氣質。alpha的眉目輪廓被眼鏡修飾得溫文爾雅。這樣一個雨夜,哥哥取消了出門計劃,他在家裏陪弟弟,更是將公務從三樓私人書房搬到了一樓。兄弟倆處在各自的空間,翻閱紙張聲和筆尖摩擦紙麵聲纏在一起,氣氛很是溫馨。陳子輕喝過薑茶,淋雨帶來的那點寒涼早就被驅散掉了,他後背一陣陣的發熱,毛孔裏往外滲著黏意。這個天,書房裏竟然不開冷氣。雖說外麵在大雨,但夏天的晚上,還是悶。陳子輕扯起t恤領口蹭蹭脖頸跟鎖骨,他偷瞄衣扣整潔的虞平舟,那位是冷血動物嗎,都不出汗的嗎?s級alpha還能調節自己的身體機能啊?陳子輕在椅子上挪動了會,他拿著練習冊去找虞平舟:“哥哥,這題我不會做。”虞平舟的目光沒有從公務上移開:“題看懂了嗎?”陳子輕望著他長睫落下的陰影:“看懂了。”虞平舟說:“看懂了就會做。”陳子輕:“……”那我就是不會怎麽了嘛。少年杵在旁邊,指甲被他咬得咯吱咯吱響,那動靜不大,卻難以忽略。像小老鼠悉悉索索。虞平舟依舊在看公務:“把題讀三遍。”陳子輕停下咬指甲的動作:“為什麽要讀三遍,讀一遍不可以嗎?”虞平舟說:“不可以。”陳子輕故意用alpha能聽見的音量發出不滿的輕哧,而後就垂頭彎腰,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起了練習冊上的思維題。一口氣讀了三遍,陳子輕上氣不接下氣,有點累:“我讀完了。”虞平舟給他安排新任務:“把重點畫出來。”陳子輕瞟了眼題目的重點,他裝不懂,理直氣壯地說:“我看不出重點在哪裏。”虞平舟抬眸。陳子輕摳著習題冊的頁腳,兩片指甲被他咬得坑坑窪窪,沾到的津液在紙上留下印記,他嘲弄:“哥哥,我高三上學期就輟學打工了。”不等虞平舟開口,陳子輕就抽著嗓子,輕輕發顫:“我自己琢磨琢磨,哥哥不用管我了,你忙你的工作,我一個人可以的。”虞平舟放下手上資料,伸手去拿他的練習冊。練習冊被他摳得緊緊的,紙張折出逞強的深痕,言行舉止之間都是“想被哥哥重視在乎,又不願意承認”的拙劣虛偽。“我憑什麽耽誤哥哥的寶貴時間,我哪配啊,讓虞氏高層知道了,我就成了千古罪人。”陳子輕一副懺悔的樣子,“我死一千次,死一萬次都不足惜,我不問哥哥了,我再有不懂的題都不來煩哥哥……”虞平舟微皺眉:“析木。”陳子輕用力閉上嘴巴,他直勾勾地迎上alpha深邃迷人的雙眼:“哥哥,我乖乖的,我想你給我講題。”虞平舟不拿他的練習冊,隻是伸出一根食指,在思維題上指著:“這裏是重點。”陳子輕的眼睛全黏在他的手指上麵。指關節勻稱且長,指甲剪得很短,也很平滑,甲床色澤健康。陳子輕心想,還好他一早就知道重點,不然他這麽走神,學個屁學,他點著頭:“謝謝哥哥告訴我,那我試著解一下。”虞平舟:“好。”.陳子輕解出來了,答案不確定對不對,練習冊最後沒有答案可以讓他參考,他驗算了一邊,能合上,那就是對的?高中知識是他上上輩子接觸的了,哪還能記得。這次又要重來。除非他學到的東西在後麵的每個世界都能用到,像畫符念咒驅邪,那就不會忘記。陳子輕往後做了一頁,他去給虞平舟查看,不能錯太多,也不能對太多。虞平舟拿著鋼筆給他批改。陳子輕在心裏嘀嘀咕咕,虞平舟三十四歲,他上高中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怎麽還沒把相關知識忘光,這是alpha的能力之一嗎?alpha除去體能,氣場和基因方麵,智商也普遍比beta跟omega高?小助手的電子音響起。【alpha智力超群,他們是天生的掌控者,領導者,支配者。】【獨占,掠奪,控製,這三點是alpha的天性。】【被omega的信息素牽引,失去理智為其發瘋,隻剩侵占的本能是alpha的歸宿。】陳子輕有點惡寒,這難以形容的宿命感真是……周衍明的智商高不高啊?肯定是比較高的,他隻是比虞平舟差點,畢竟各方麵都跟信息素等級對應。不知道周衍明那家夥現在人在哪裏,是不是在某個酒吧喝酒,可千萬別酒駕出什麽事。他還沒完全把人搶過來呢,賽程已經進入賽點了。“十七道題,對了九道。”耳邊響起聲音,陳子輕停止開小差:“哦。”虞平舟蓋上鋼筆的筆帽:“難題的正確率大過簡單題的正確率,你太粗心。”陳子輕低眉垂眼,規規矩矩地站著,做出挨批的姿態。alpha將鋼筆一頭抵在一道錯題上麵:“這道,你過程是對的,最後一步計算錯了。剩下幾道都看漏了題裏麵的重點。”陳子輕瞅了瞅對題錯題,跟他自己壓得相差不大,他把練習冊拿起來卷成筒狀:“哥哥,你要給我請家教嗎?”虞平舟鏡片後的眼掃向他:“你想要家教,我就給你請。”陳子輕搖頭:“不想。”虞平舟取下眼鏡,兩指捏著放在桌麵上,他閉眼靠在椅背裏:“那就不請家教,你自律一些。”陳子輕回座位上把錯題改了,拿回來給虞平舟看。虞平舟的眉宇間難掩疲倦,卻沒有不耐煩,他批了弟弟改過的題,在還是錯了的題上打個勾,再畫一筆成叉。陳子輕有種置身教室站在講台的既視感,他沒話找話:“哥哥,你未婚妻複讀一年考上了世界名校,我連你未婚妻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虞平舟將練習冊推給他:“不需要和別人比,你的對手是你自己。”陳子輕用篤定的語氣說了一句:“那我要是考不上大學,會給你丟人吧。”虞平舟再次靠回椅背上,眼眸合在一起:“不會。”“怎麽不會,”陳子輕怪裏怪氣,“虞平舟竟然有個不能分化,高中文憑的弟弟,笑死人。”alpha十指交叉,隨意放在腹部,整個人鬆弛而有魅力:“沒人敢在我麵前造次。”陳子輕追問:“背後說呢?”虞平舟嗓音偏輕,帶著笑意:“析木,你哥哥不是神,管不了背後的那些嘴。”陳子輕的指甲在練習冊上劃拉幾下:“哥哥,你在我心裏無所不能。”虞平舟的笑意正要斂回去,聞言,他唇邊弧度深了些許,襯衫下的胸膛起伏大了點,盡是成熟男性的荷爾蒙氣息。陳子輕不說話了,他也沒走,他在看虞平舟的腕表。看了三五秒,忍不住彎腰垂頭湊近一些,再湊近一些,呼吸噴灑在表盤上麵,暈開了,他下意識就要去擦。那腕表隨著主人抬手,從他眼皮底下離開了。有點可惜,就差一點。那次在衣帽間門口,他特地注意過虞平舟的這隻手表,後來也觀察過幾次,沒什麽異常。但虞平舟每天都戴這隻手表,他就想找個時機摸一摸。陳子輕維持著很近的距離:“哥哥,你隻有一隻手表嗎,我怎麽沒看你戴其他的表。”虞平舟:“能用就行。”陳子輕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你未婚妻送給你的定情信物。”虞平舟:“生活不是偶像劇,沒有那麽多浪漫元素。”陳子輕:“可以把生活過成偶像劇。”虞平舟笑笑:“少年人的思維,很可貴,哥哥老了,理解不了。”陳子輕瞥他那張很招桃花的臉,跟“老”字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哥哥,我能看看你的手表嗎?”虞平舟:“剛才不是看過了?”陳子輕:“沒看清。”虞平舟耐人尋味地沉默了下來。陳子輕不抱希望的時候,虞平舟卻做出了他意想不到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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