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你認識,大的你也認識,我的小徒弟怎麽這麽有能耐?”陳子輕的心情一言難盡,邢剪都會陰陽怪氣了,還是說,本來就會啊???……魏之恕把薑明禮介紹給師傅。薑明禮啪地打開折扇,遮擋著跟他說道:“魏兄,你師傅的睫毛很長。”魏之恕:“……”同樣聽到這話的陳子輕一愣,長嗎,沒注意到過。他仔細瞅了瞅邢剪的睫毛,是挺長的。這很容易被人忽略,邢剪全身上下吸人眼球的地方多了去了,哪輪得到睫毛這小東西。陳子輕發覺薑明禮與邢剪聊寺廟期間,總是有意無意地掃向他的布袍下擺,薑明禮不會是看中邢剪吧?看上也正常,基圈天菜1,好不好猛漢那口的,都想試試他的力量和深度,畢竟看著就知道很能幹活。那臂肌,腿,腰,上盤穩下盤更穩,抱著打一晚上都沒問題。陳子輕衝薑明禮翻了個白眼,裝得一副文雅不庸俗的樣子。薑明禮怎麽還掃個沒完?陳子輕拉拉邢剪的袖子,邢剪繼續跟薑明禮說話。“師傅,你慢慢說,我先回去了。”陳子輕頭也不回地走了。邢剪握拳抵在唇邊咳嗽兩聲,忍著得逞的笑意跟上,完全無視了什麽薑家大公子。“魏兄,你師傅跟你小師弟的感情看起來很好。”薑明禮意味不明。魏之恕伸手去撥缸裏的荷葉:“薑大公子說笑了,我們師徒四個相依為命多年,不是血親勝似血親。”“原是這樣。”薑明禮前言不搭後語,“你小師弟的嘴唇太紅。”魏之恕尚未出聲,一旁的管瓊就冷冷淡淡道:“不過是小師弟愛咬嘴罷了。”“管姑娘。”薑明禮對她作揖。她沒回禮,拉著魏之恕追上師傅和小師弟。師徒四人從各走各的到並肩而立,腳邊拉長的影子溫馨而親切。陳子輕下台階的時候扭了下頭,薑明禮立在原地,折扇收攏起來在他手心敲打,他的視線黏著邢剪。這真是惦記上了。陳子輕把邢剪往前一推:“你走前麵!”“這是台階上,你突然推師傅,也不怕師傅摔個頭破血流。”邢剪沒好氣。“我沒用多大力氣。”陳子輕撇嘴,薑小姐最後的一事相求,是很大的事,她說她爹前些日子病倒了,家中事情全由大哥做主,而大哥受人蠱惑要對付張家。陳子輕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人是下落不明的趙德仁。薑小姐今日來廟裏給家人祈福,望一切平安順遂。她的所求是,希望他能在幾日後的亥時三刻去一個地方,放一把火。他倒是想去,可他去不了啊。不過去還是要去的,他得想辦法讓邢剪陪他跑一趟。“秀才呢?”陳子輕忽然停在一節台階上麵。“他沒進大殿拜佛,在外頭站了會就下山了。”魏之恕懶洋洋地下著台階。陳子輕想,秀才大概是怕觸犯了佛祖吧。因為他打算為彩雲報仇,自認為心術不正的他,不配得到佛祖庇佑。.見過薑小姐的第二日,陳子輕發現義莊冷清了,他沒找到管瓊,也沒找到魏之恕。邢剪在搬院子裏的破棺木:“去縣裏拉打棺材需要的木頭去了。”陳子輕看他搬,棺木一看就放了好些年了,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突然要把棺木搬出院子。而且還把所有白幡撤了。陳子輕古怪地想,邢剪是不是想辦喜事啊?沒這麽快吧?“我們不用去嗎?”“不用。”邢剪抬著棺木出去,聲音從外麵傳進來,“你把院子掃一掃。”“知道了!”陳子輕隨便掃掃就跑去找秀才。阿旺趴在秀才身邊睡覺,眼睛沒睜開就對他搖尾巴,他使勁摸了摸阿旺的腦袋,湊上去親了一口。“秀才,彩雲的事你先不要急,我們得慢慢謀劃,來日方長。”陳子輕勸道。曹秀才仰頭看屋簷下的一對燕子:“翠兒也說過相似的話。”陳子輕也看燕子:“翠兒回沒回張家?”“回不去。”曹秀才道,“她說張家不開門。”陳子輕鬆口氣,這就好,秀才也不可能私自跑去張家調查了。“崔兄,張家的大藥房關門了,你可知出了什麽事?”曹秀才問道。陳子輕搖頭:“沒聽說。”藥房也關了啊,要不他用他的技能卡,點亮輕功飛進去看看?技能卡是限時的,就怕時間到了他還沒飛出來。畢竟他不清楚張家具體什麽情況,要不他再觀望觀望。隻要張家有人出來,就一定會帶出風聲。“崔兄,我是不是很沒用?”陳子輕聽著曹秀才的聲音,他把視線從燕子身上轉移過去:“怎麽會呢,你沒有一蹶不起,這已經比很多人都要堅強了。“曹秀才揉了下好友的黑狗:“翠兒一個小丫鬟都比我強。”“不要跟別人比,你跟你自己比就好了。”曹秀才豁然開朗,他自嘲一笑:“崔兄,我讀了這麽多年書,不如你明智。”陳子輕心說,我讀的書也不少了,雖然是後補的。況且我過的人生多啊,幾個了,總能留下一些東西。兩隻燕子飛出草窩,飛向天邊。陳子輕從曹秀才的眼中捕捉到了向往,他都不敢想標注2要怎麽完成,無路可走的感覺。“秀才,燕子是一公一母,過些日子估計能生一窩小燕子。”“是嗎?”曹秀才的眼裏有了神采,“那很好啊。”……陳子輕陪秀才聊了會就被邢剪叫回去,阿旺也跟過來了,他一路走一路逗阿旺玩。邢剪踩斷一根樹枝,不聲不響地拋下一句:“你大師姐跟二師兄今日回不來。”陳子輕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這是什麽意思?他不動聲色地落後兩步呼叫監護係統:“哥,我買小道具,就那什麽油。”眼前的屏幕上有滿滿一頁油,明碼標價。陳子輕買了兩份,一番思慮後又下單了五份,他收到貨就躲在屋裏研究,心理障礙讓他不敢行動,但他一想到邢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畫麵,頭皮就麻了。還是把巨刃。陳子輕把眼一閉,狠心給自己開路。到了夜裏,邢剪遲遲沒有進屋,陳子輕都要晾幹了,怎麽回事啊,難道是他想錯了?他調整調整心態,安心睡去。然後就被親醒了。邢剪喝了酒,他把烈性的苦辣味道渡給小徒弟,狀似瘋狂又野蠻的雄性動物。陳子輕的嘴裏都是邢剪的酒味,他的五髒六腑很快就火燒起來,四肢百骸也逐漸發熱出汗,醉酒的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在他眼角,臉上,胸口和脖頸,暈乎乎地被握住了腿。邢剪一摸,緊繃的後背僵住:“你抹豬油了?”陳子輕:“……”邢剪把手拿出來,送到挺高的鼻尖,嗅了嗅:“不是豬油。”陳子輕來不及阻止,邢剪就已然將那根手指放入口中,嚐了嚐味道。小徒弟腦袋瓜子很聰明,偷偷做了準備,想必是在話本上學來的,隻是不知道他抹的什麽東西。邢剪的眼底翻湧的東西和他說出的話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去洗了。”他說。陳子輕反應不過來:“啊?”“啊什麽啊,叫你去洗,你跟我裝傻。”邢剪去打了盆水回來,他把濕布拿到床邊,擦小徒弟抹在小嘴上的油。不好擦,擦了半天都還是黏糊糊的。邢剪手中的濕布換了幾次地方,小徒弟的嘴巴都被擦紅了。陳子輕的視野裏,邢師傅滿臉肅容地給他擦拭,額頭滲汗手背青筋直跳,大師傅呼之欲出,他趕緊找監護係統,看還有什麽管用的外用內服。“啪”已經全部髒了沒有一塊幹淨地方的濕布被扔進盆裏,有水花濺到陳子輕的臉上,邢剪為他抹掉,手不離開,順著他青澀的臉部線條遊走:“你想師傅要你。”陳子輕意識到不對,連忙抓著他的手坐起來:“不是,我以為你想要,所以你不想啊?不想就算,”邢剪很及時地打斷:“那師傅就要你。”“誒,等等,”陳子輕說著,邢剪就撈起盆裏的濕布砸中燭火,屋裏頓時一片黑暗。“今夜有些倉促,你招了師傅,你就得受著。”“點……點燈……”“不點!”……下卯時三刻,黎明將至。邢剪將陳子輕翻了個身,有滾熱的氣息落在他耳邊,嗓音混沉粗野地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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