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告訴我‘路’在哪?”杜鴻飛一腳踩到了汪枚都胸口,汪枚悶哼了一聲抓住杜鴻飛的腳說:“你真以為是那個關良通風報信給我的麽?哼,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人的掌握之中,就算你知道了殺死葉宿的人又能怎樣?你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


    “這輪不到你操心,你不用再拖延時間了,反正你也不會活過今天,勸你死前痛快點,不然隻能自討苦吃。”杜鴻飛麵無表情盯著汪枚。


    汪枚盯著杜鴻飛半天,最後嘴角露出笑容說:“你要殺了我?”


    “殺你還需要髒了我的手麽?”杜鴻飛嘴角漸漸上翹的看著汪枚,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突然用力,汪枚的胳膊立刻就脫臼了。


    “啊——”


    還沒等汪枚叫停,杜鴻飛抓住他的另一隻胳膊也卸了下來。


    汪枚瞪著杜鴻飛臉都抽了起來。


    “這隻是開始,你若是早點說我就早點停,全身這麽多個關節,我不介意挨個都給你卸下來。”杜鴻飛眼神平淡無奇,汪枚卻聽的不寒而慄。


    “其實我也不喜歡拖延時間。”杜鴻飛抓住汪枚的一隻手指用力一拽,食指立刻脫臼下來。


    “啊————”汪枚受不了這疼痛仰頭叫了出來,此時他的臉上已經都是冷汗連連了。


    “每個手指都有指關節,這個手指我還可卸兩次,隻不過會越來越疼,疼到骨髓裏的那種。”杜鴻飛抓住食指的指尖即將拽,汪枚立刻叫停道:“停!停下!我說!!!”


    汪枚喘著氣仰著頭看著杜鴻飛說:“就怕我說了你不信……”


    “別廢話。”杜鴻飛抓著汪枚的指尖。


    汪枚自知難逃一死,或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或是痛快一死的區別,慘笑了一下說道:“是穆甫澤。”


    杜鴻飛聞言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汪枚:“你怎麽知道?”


    “他讓我找的人我能不知道麽?”汪枚冷笑道。


    “他為什麽要殺葉宿?”杜鴻飛問。


    汪枚搖了搖頭譏諷的笑了笑:“其實我跟他說過葉宿沒那個膽子做汙點證人,但是他不信,非要斬草除根,現在倒好,引火燒身。”說道最後還自嘲的笑了笑。


    “那幾個黑衣人不是穆甫澤安排的吧?”


    “你知不知道你調查的越深越不可能全身而退?到底為了什麽你就要一個人跟一個組織過不去?我越發不明白你到底是誰了。”


    “我隻是一個想當普通白領精英的人,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和平原則行事,你們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現在問我為為什麽跟你們過不去?”杜鴻飛淡淡的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安排的那個殺手是誰?我怎麽找到他?”


    “找到他又怎樣?殺了他給葉宿報仇?值麽?”汪枚笑著搖了搖頭。


    “我隻是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


    “你還真有正義感,嗬嗬……告訴你他名字你也找不到他,給這個號碼發信息,xxxxxx,留下你要見麵的時間地點和人頭價格以及接頭暗號。”


    “ok。”杜鴻飛緩緩站了起來。


    “到頭來你還是要殺了我對麽?”汪枚眼神追著杜鴻飛看去。


    “不,我說過我不會弄髒我的手,祝你好運吧。”杜鴻飛說完轉身離去,汪枚轉著頭盯著杜鴻飛,一直到杜鴻飛的身影消失為止。


    樓下哈維已經自己用襯衫簡單包紮了一下,同時莊圓已經昏厥過去,哈維正打算架著莊圓的胳膊去車裏。


    杜鴻飛見狀連忙走過去把莊圓接過去,哈維肩頭一鬆抬頭看向杜鴻飛,雖然很想問為什麽磨蹭了這麽長時間,卻把頭一低什麽都沒說。


    杜鴻飛把莊圓橫抱著放到了車後座,然後哈維坐上了副駕駛。


    開車之後哈維總算開口道:“我不能去醫院取子彈。”


    “我知道,我認識一個朋友。”杜鴻飛開口說。


    哈維點了點頭,把頭靠在窗戶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杜鴻飛看了一眼後視鏡,莊圓也像是虛脫一樣躺著一動不動。


    車開到了一個住宅區,杜鴻飛看了一眼後座的莊圓,這幅模樣諸多不便,於是拿起電話打過去,很快就接聽道:“我在你家樓下,幫我帶一套衣服,別問了,你下來就知道了。”


    很快,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男人拿著一套襯衫褲子走了下來,看到杜鴻飛的車徑直走了過去來。


    杜鴻飛放下車窗對那個男人說:“幫我給後座的人穿上。”


    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越發奇怪的看了杜鴻飛,從車窗內向後看了一眼,一個好似屍體似的人躺在後座一動不動的。


    “我擦,這人不會是死了吧?”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問。


    “隻是有點失血過多,快點吧。”杜鴻飛催促道。


    那個戴眼鏡翻了個白眼走到後座看到人是光溜溜的更加震驚了,到底是怎麽過情況?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被扒光了?


    不過眼鏡男雖然滿腹懷疑但還是快速的給那人套上了襯衫,褲子是不方便穿,直接用上麵的外套圍在腰上。


    對前座的杜鴻飛說:“快點把人抬下來。”


    杜鴻飛和眼鏡男合力把莊圓抬了出來,然後杜鴻飛一人把莊圓橫抱著上樓了。


    眼鏡男看了看還有另一個病號的哈維,伸手笑道:“我叫阮博裕。”


    哈維這句話倒是聽懂了,他用另一隻沒受傷的胳膊跟對方握了握手:“哈維。庫克。”


    “哦!你能聽懂中文麽?”阮博裕說。


    哈維搖了搖頭。


    “ok,好在我英語口語還湊合,還是能溝通的。”阮博裕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說道。“能叫你哈維麽?”


    哈維點了點頭。


    “哈哈,你看起來像是受了傷的小獸,看著好可愛啊。”阮博裕說。


    哈維的心情實在說不上好,擠出一絲笑容就上去了。


    阮博裕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也上去了。


    到了阮博裕的家,杜鴻飛已經找出一些紗布和酒精開始給莊圓的傷口進行處理了。


    哈維見狀心中一酸,到現在杜鴻飛都沒關心過他的傷勢呢,看到他對莊圓如此細心體貼的照料,心裏就不是滋味。


    甚至哈維忍不住在想,如果換做是他躺在那裏昏迷不醒,杜鴻飛也會如此照顧自己麽?


    杜鴻飛抬頭瞄了了一眼哈維,就看到他一臉委屈的想哭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都跑了麽?emmmm……


    第48章 二人治療


    看到杜鴻飛的目光哈維立刻把頭轉了過去,緊咬牙關才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阮博裕,你去幫他把子彈取出來。”杜鴻飛命令的口吻說道。


    “啊?你中彈了?怎麽不早說啊?快過來!!”阮博裕連忙把哈維拉到一張躺椅上,然後把哈維簡單處理的包紮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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