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不改在論壇裏發那些話。求求您原諒我。]鏡頭中,趙旭赤-裸著傷痕累累的上半身,皮開肉綻的肌膚讓他整個人腫的像豬頭,他的眼中積滿淚水,就連門牙都被打掉了一顆,說出的話不算清楚但他時時刻刻仿佛都在求救,[請您原諒我,我真的錯了,拜托了少爺,求您救我。]文恩尚看著裴爍分享給他的視頻,不由得怔愣,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失去尊嚴的霸-淩。「為什麽給我發這個?」文恩尚打字問道,他又想著昨晚對準他的攝像頭……看著那個已讀的符號,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太漫長了。「轉移了載盱的注意力呢」終於,裴爍回複著,「一隻新的狗。」雖然裴爍的話沒有說清楚,但文恩尚卻感覺自己的脖子上被束縛住項圈,裏裏外外完完全全打上了裴爍的名字。「所以在你看來,我是你的狗嗎?」「[微笑]」裴爍發了一個表情後就再也不回複了。文恩尚的心很亂,完全沒辦法靜下心來學習。試卷上的字體不斷勾結纏繞在一起,一切都在融化。“一等,你的視頻在哪裏?”坐在前桌的男生猛的轉頭問道,他帶著惡意的笑容。短短一夜之間,視頻便在首川傳了個遍,就連旭陽會社的股票都受到了波及,或許社長也得想辦法給樸載盱賠禮道歉。文恩尚回神,他知道男生隻是取笑,但他的腦子卻想起了裴爍,頭一次,他如此厭惡自己的記憶力。“這個表情,不會真的有視頻吧kkkk裴爍給你拍的嗎?”男生繼續問道,似乎隻揭開一點點辛秘就讓他興奮的不像樣。“閉嘴。”文恩尚麵無表情的說。“哈?你在講什麽?資助生,真以為你……”在男生還沒有說完話的時候,一個拳頭就揮了過去。和以往人們對文恩尚的看法不同,這個從小便生活在底層的天才,為了自己的生計,在轉入首川之前他每晚都會在拳擊館當陪練。也因為這樣他總是傷痕累累,對疼痛有了很高的閥值。來到這裏之後,他沒辦法反抗,因為父母會受到傷害。生活在底層就意味著,他們的生活都掌握在這些上流社會手中。於是他隻能一味的忍讓、忍讓、忍讓……可人的劣根性就是得寸進尺。裴爍走到教室門前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文恩尚騎在男生身上完全壓製住對方,拳頭一下一下打在那人的臉上,鮮血淋漓卻不知疼痛。原本清冷俊美的麵龐沾染上血腥,整個人猶如地獄出來的惡鬼。他雙眼通紅卻猶如機械一般不接受任何人的阻攔。教室裏一片狼藉,沒人敢出聲,更沒人敢勸阻。除了裴爍。隻有裴爍。“冷靜下來,恩尚。”再次揮拳之前,他的手腕被輕柔卻不容忽視的手捏住了。文恩尚這才恍惚的看向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愣在原地不知所錯。他隻能仰頭看向裴爍。這個溫柔的少年笑著看向他,眼睛亮亮的似乎訴說著無比滿足。又讓他看到有趣的一幕了。被他毆打的男生也屬於一個有名企業。文恩尚垂眸看著為他處理手上傷口的裴爍,他會被報複,也可能會被退學。他會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沒有人願意為一個資助生承擔得罪上流社會的責任。“隻是一個會社的繼承人。”而裴爍說出的話卻輕飄飄,他溫柔的看著文恩尚,就像是發現了一個寶物。“你也看到了趙旭的下場吧。”他彎彎眼眸,“沒人會找你麻煩。”[你怎麽不告訴我主角還有這麽有趣的一麵。]似乎是在責怪,裴爍開口道。係統反駁:[因為你之前對他根本就不感興趣。][是嗎?]裴爍不置可否,[那請你再講講他的故事吧,我現在很感興趣。]的確就如裴爍說的那樣,文恩尚度過了相當平穩的一段時光。他凶狠的、不顧一切的模樣讓每個人都敬而遠之,再也沒人會挖苦、嘲諷他。而裴爍的舉動更是進一步說明了他們二人的關係。文恩尚是被裴爍保護的存在。那個男生出院後就轉學了。盡管隻是一個私生子,裴爍背靠ec和dr兩大財團也不容小覷。他是金字塔的頂端,誰也拉不下來。又一次月測後,看著文恩尚一等的字體高高懸掛在頂端。裴爍的眼眸暗了暗:“還真是天才呢。”樸載盱卻皺了皺眉頭,他明顯感到現在裴爍和文恩尚走的很近,近到他幾乎很難有時間約裴爍出去。無名的火在心中再次燃燒,而月測排名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兩個緊緊挨在一起的名字,太紮眼了。“你們做了嗎?”莫名的,他再次問道。盡管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可他的心裏卻依舊不痛快。裴爍疑惑的笑了笑:“為什麽突然間問這個。”“他經常坐你的車。”樸載盱麵無表情的說。“沒辦法啊。”裴爍勾起嘴角,“我得收留他呀。”看著裴爍的表情,樸載盱的怒火更甚:“難道他是什麽流浪狗嗎?”“載盱。你不高興?”裴爍安撫的摸了摸樸載盱的手,下一秒就被人狠狠攥進手心。他注視著樸載盱不高興的神情,回答了第一個問題:“沒做哦。”“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他隻是我的狗罷了。”第8章聖歌吟唱,高高築起的耶穌基督像被身後的陽光透過彩光灑在身上,斑斕絢麗。裴爍坐在李夫人身旁,垂眸靜靜聆聽著神父的禱告。李夫人每周都會來這所大教堂和這裏的池神父談話,她並非忠實的信徒,這不過是另一種上流社會交流信息的方式。每個h國人都無法逃避的宗-教。禱告布道結束後,裴爍就自己在教堂裏漫步。以往這種活動,李夫人是不會帶他過來的,可最近,或許是因為她親哥哥的兒子出了車禍,生死不明,在這一代實在沒有可以繼承dr財團的後代,李會長才破例讓李夫人好好培養這個不入流的私生子。不過在這之前,李夫人也暗地裏向裴爍不滿過一等身份被奪走。隻是一個資助生,他有辦法處理這些事。一種熟悉的窺探感讓裴爍停下腳步。似乎這時他才恍惚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教堂深處,神父們休息的地方。他轉身看著空曠的走廊,然後一步步的朝前走去,在轉角處,他看到了這個穿著牧師製服的少年,同時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池神父的兒子,池相昱。他們是同級生,但由於某些緣故,池相昱在一年前休學了。池相昱怔愣的看著裴爍,他緊張的出了汗,長時間的交流障礙讓他看著這位麵貌豔麗的少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池相昱?”裴爍勾起嘴角溫和的問。他抬手替池相昱整理了下上翹的發絲,“好久不見。”這一瞬間,池相昱僵住身體,一種難以言喻的生-理反應讓他垂頭看著下方。尷尬無所適從,明明他才是這裏的主人,卻局促不安的等待著裴爍的命令。“為什麽不說話?”裴爍耐心的開口,瞟了一眼池相昱的下-體,勾起嘴角,“你還是沒辦法控製自己嗎?”池相昱有精神類疾病,他偏執、抑鬱又有社交障礙,這類病症讓他成為了繪畫界的天才。一幅畫能拍出上百億的價格。但同時,這也是他休學的原因,他總陰暗扭曲的暗處窺探裴爍,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樸載盱發現後,狠狠教訓了他一頓,然後,樸會長親自帶著樸載盱上門向池神父道了歉,似乎還簽訂了某些協議。“老鼠一樣的視線,無論何時都有點惡心呢。”裴爍淡淡道,讓池相昱更加無措的扯著自己的衣服想要掩蓋些什麽,他眼尾通紅,癡迷沉醉的看著裴爍,他的靈感繆斯,他願意奉獻一切的少年。裴爍笑道:“真是個變-態。”“裴爍……”終於,池相昱說出了第一句話,他緊緊拉著裴爍的手腕,瘋狂又熾熱的說,“讓我為你畫一幅畫吧。”退學後,池神父也發現了他的病態,將他關在教堂裏隻作為畫作的締造者。隻要創造出具有價值的畫作,就算瘋了也沒關係。他還有別的私生子可以頂替神的兒子。在池相昱看來,所有人都是瘋子,所有人都是想阻撓他得到神的愛憐的凶手。神啊,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那麽一定是裴爍的模樣。每一次,當他抬筆去描繪上帝麵孔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的都是裴爍溫柔和煦的神情。一筆一畫都是他繾綣的愛意,他雙眼通紅,臉頰也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倒在畫紙上,盡情運動。他瘋狂執拗的畫了上萬張裴爍的畫像,腦海中深深銘記的就是這位少年。裴爍笑意加深。盡管消息早就被封鎖,但李夫人這種階級的人清楚明白池相昱真正退學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麽她會讓裴爍去到教堂深處,而池神父會被她攔住。最好的投資,是正確的選擇站在自己身邊的人。上流社會的交際網、人脈就是這麽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這也是為什麽那些一夜暴富的家夥們很難進入他們的圈子。除了金錢、權勢,更重要的是人。“你今天出門了?”傍晚時候,池神父走進池相昱的畫室。不管多少次他都無比欣賞自己兒子的天才畫作,這些都能拍賣出一個好價錢。一如既往,沒人搭理他。偌大的畫室中,層層堆積的畫紙中央,一個消瘦的身影正興奮的塗抹著什麽。池神父皺緊眉頭,他很久沒看見池相昱如此興奮的模樣了,於是他緩緩踱步上前,巨大的畫紙上隻畫著一個少年的半身。池神父被驚豔了,但很快他就稍顯癲狂的上前捏住池相昱的肩膀:“相昱,你真是個天才!這幅畫絕對是你最好的作品,他們會喜歡的!!上帝會感謝你的付出!”真是一脈相承的瘋子。池相昱雙手指尖都是紅色,血液從指縫滲出,再被他當作顏料一樣灑在白色的畫紙上。“相昱,你受傷了?!你不能受傷,這雙手是上帝的恩賜啊。”池神父這時才發現了池相昱的不對勁,緊張無措。“神父。”池相昱卻突然露出了一個迷醉的笑容,“我要回去。”“我要回到神的身邊去。”文恩尚似乎徹底清淨了,直到他再次看到月測排名的時候。裴爍的名字在他下方,緊緊挨在一起。“還真的又是一等啊。”“裴爍少爺會不高興嗎?”“畢竟是這樣的關係……”就連討論聲都溫和的不像樣。文恩尚卻再次靜不下心來。裴爍會不高興嗎?自己奪走了他一等的位置……這幾天,他也沒有再聯絡自己,是生氣了吧。文恩尚點開kt置頂的對話框,想發些什麽卻無從下手。[恭喜啊,一等。]裴爍發來了這句話。文恩尚睜大雙眼看著那個已讀的符號。[是一直在等我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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