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無論如何,他的境地無法改變。第5章[主角又被排擠了。]遠程看著文恩尚那邊的狀況,係統忍不住說道。裴爍撐著側臉,一邊垂眼看題,一邊順道回複了句:[不正常嗎?]似乎這個時候,蠢係統終於發現了點兒不對勁:[宿主,你真的在幫主角嗎?][當然。]裴爍眉眼彎彎,[最起碼他現在隻是被排擠,沒有被打過了呢。真恐怖呀,讓他的身體這麽痛苦。]係統沉默,完完全全被繞了進去。文恩尚的手機震動了一聲,他正在寫作業,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停筆打開手機。kt置頂的是裴爍的消息,他命令著:“到我這裏來。”文恩尚的眉頭微皺,看著這條已讀的消息,手指顫動,回複道:好的。裴爍心情愉悅的熄屏,看向一旁還在睡覺的樸載盱,即使是熟睡的男人也帶有不可忽視的壓迫感。一切欲-望都被滿足的倦怠,是他站在頂端的條件。文恩尚捏著手機走進教室,裴爍十分顯眼的坐在窗邊溫柔的等待著他。但文恩尚知道,這家夥到底多麽惡劣。“哦,他就是那個一等?”“長得還行。”“軟飯男?哈哈哈,沒想到裴爍喜歡這種類型的。”“你想被看上挺難的,做個手術會好點。”“你這家夥討打嗎?”……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充斥在文恩尚周圍,但他卻絲毫不管不顧的徑直走到裴爍麵前站定,垂眸:“找我有什麽事?”裴爍仰頭,歪歪腦袋:“你好高啊,能蹲下來嗎?”文恩尚覺得難堪,但對方卻嘴角上揚,像是在看一場好戲。於是,他緩緩蹲下身來,抬眼看著裴爍,繼續問道:“可以了嗎?”裴爍心情很好,摸了摸文恩尚的腦袋,親密的氛圍讓外人無法插-入:“真乖啊,恩尚。”“簡直就是在談戀愛啊。”“kt上說的是真的咯?”“什麽kt?”“你沒關注裴爍嗎?他昨晚發了帖子……”“情侶嗎?”“哈哈哈,像在養狗呢。”樸載盱被鬧哄哄的聲音驚擾,他緩緩睜開雙眼就看見裴爍溫柔的麵龐,似乎正在說些什麽。於是他的視線也順著下移“砰”桌子被推翻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書本散落氣氛凝結。樸載盱麵色不善的看著文恩尚,扯著嘴角開口道:“誰允許你來這裏的。”像一頭被侵犯領地的雄獅。他的視線注視著那隻被放在文恩尚頭上的手,白皙骨感,十分溫柔。憤怒幾乎將他燃燒,這種劣民狗崽子是怎麽敢明目張膽出現在他麵前的?“冷靜一點,載盱。”裴爍眉頭微蹙,剛才桌子被推翻的時候,那些書本打到了文恩尚的額角,原本即將痊愈的痕跡再次滲出血液來,“是我讓他過來的。”“哈?”樸載盱不可置信的看著裴爍,“難不成你要站在他那邊嗎?和這種賤民?”貴族學校裏,資助生就是被取樂的存在,不好好夾緊尾巴做人,反倒一而再再而三觸及他的底線。樸載盱沉著臉,整個人散發陰鬱的色彩,漆黑的眼中滿是厭惡與惡意。“載盱。”頭一次,裴爍如此鄭重的看著他,“你該成熟一點了。”李承躺在病床上物料的用吸管喝水,他的頭上被纏滿了紗布,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樸載盱那個瘋子,在裴爍掛了電話之後就搬起椅子朝他砸了下去,盡管自己再怎麽求饒也始終沒辦法將人從那樣癲狂的狀態喚醒。直到現在還深深的銘記那份恐懼,那種殺人狂的眼神差點讓他覺得自己會死。所以他必須找到贖罪的方式,那個論壇裏的老鼠就是他找人揪出來的。今天早上李理事來看他了,作為父親,似乎樸載盱才是他的親生兒子。不,不能這麽說,樸家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來到病房後,李理事破口大罵他惹的樸載盱不高興,發了這麽大的火就連會長都被驚動了。“討好載盱少爺才是你應該做的。”李理事嚴肅的說,“這次就當一個教訓,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因為你而讓家族不幸,那你還不如死在這裏。”真是無情的家族。李承麵無表情的想到。而在這種家庭中出生的自己,理應成為一條狗。kt的消息絡繹不絕。他們背著樸載盱開了一個新的群組。[載盱少爺又生氣了。][那個狗崽子竟然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教室裏。真的不會被殺掉嗎?][果然發火了kkkkk恐怖的家夥們。]……[我聽到了什麽?裴爍可真有勇氣,竟然維護那個狗崽子…][kkkk這也太有趣了吧][不愧是他啊,載盱少爺沒有發火呢,要完蛋了吧。][那個一等究竟做了什麽?]李承扯著嘴角笑了笑,但很快就因為牽扯到臉上的傷口而變得猙獰起來。裴爍……這家夥從來都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善良。簡直才是記仇的典範。kt群組最後一條關於樸載盱的消息是三個小時前,現在應該是午休時間了吧。李承關了手機倒在床上,完全一條死魚的模樣。“裴爍……”“看來你猜到了我會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李承連忙坐起身來,卻又因為身上的傷而痛苦的蜷縮,他皺緊眉頭看著向床邊走來的人,“裴爍。”“你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裴爍環顧vip病房,應該是樸會長的補償,畢竟是從小就跟在樸載盱身邊的家犬,對於自己人的待遇還是要稍微好些的,“載盱昨天發了很大的火呢。”李承很少會有和裴爍單獨聊天的機會,一般都是樸載盱在場,所以他們保持著不冷不淡的“朋友”關係。裴爍的嘴角銜著笑意,眼睛彎彎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坐下,隨手拿了果籃裏的蘋果開始削。李承注視著那雙白玉一般的手,他的動作很熟練,他似乎做什麽都是那麽熟練,波瀾不驚。“你來做什麽?”李承的語氣生硬,他沒辦法對罪魁禍首保持禮貌。“今早載盱又生氣了。”裴爍笑著說,“我們恩尚被打了。”他其實不想送文恩尚來醫院的,但蠢係統一直在腦子裏尖叫,甚至又做出了威脅的舉動。不過來到醫院後竟然還有意外之喜,讓他能好好看場戲也不錯。“這種戀愛遊戲你倒很投入。”李承嘲諷道。他不相信裴爍看不出來樸載盱的心情。這種將感情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家夥,實在是虛偽極了。裴爍咬了一口蘋果,很脆。他總是無比愉悅的模樣:“很有趣呢。”李承咬牙啟齒:“那你來這裏是為了看我的淒慘樣子?”裴爍眯眯眼:“隻是恰巧發現你也在這裏罷了。”繼續問道,“很痛苦嗎?”李承不說話了,他看著裴爍將咬了一口的蘋果放在果盤裏,衝他笑著說:“畢竟我是私生子呀。”這是mh財團旗下的仁心慈愛醫院。作為h國最大的醫療企業,mh財團監控著每位民眾的健康問題。他們的繼承人是一位名叫崔錫城的外科醫生,長相俊美醫術高超。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而讓民眾對mh醫療的好感度很高,以至於每天都有不少人爭著想讓崔錫城看病。而這位財團繼承人,崔錫城醫生,此刻正拉著裴爍接吻。崔錫城比裴爍大六歲,在裴爍還是繼承人的時候,為了讓後代能有更好的交往關係,他們經常被安排出去旅遊玩樂。而後來裴爍被曝光私生子身份後,關係就漸漸淡了起來,直到一年前崔錫城從國外讀博回來。裴爍招待了崔錫城。這樣來看的話,他的處-男身份早就沒了,和崔錫城是他的第一次。“你找了一個資助生當男朋友?”他們躺在休息室裏,崔錫城撐在裴爍上方神色不明的看著裴爍。他一直在關注著這位弟弟,盡管上了很多次床,他也始終無法擺脫哥哥的身份。裴爍的事情在首川傳了個遍,就連他都有所耳聞。上流社會的消息傳得太快,崔錫城很擔心裴爍再收到更多傷害。“錫城哥。”裴爍仰頭親了親崔錫城的嘴角,說著違心話,“我最喜歡的人是你。”聽到這話,崔錫城的眼神軟了軟,他垂下頭想去親親裴爍,但卻被人避開了:“午休時間快結束了,錫城哥,我該走了。”由於工作和學業的緣故,他們有大概三個月沒上過床了,崔錫城卻沒想到在這途中竟然有人趁虛而入。於是他捏了捏裴爍的臉頰,像是懲罰般的發泄了自己的不滿。崔錫城直起身來,他整理了一下深藍色的西裝,穿上白大褂,又回到了那個不近人情卻風度翩翩的天才醫生角色。透過金絲眼鏡,他注視著裴爍微紅水潤的嘴唇,按耐住想要親吻他的衝動。“他怎麽樣了?”可裴爍一開口卻是他不喜歡的話。崔錫城皺眉,冷淡的說:“都是皮外傷,沒什麽問題。”他當然知道文恩尚身上的傷痕是他被霸-淩的證據,但那又如何,作為首川出來的學長。崔錫城向來知道這些低等資助生在學校裏的待遇,況且,就是這樣的賤民竟然還妄想得到裴爍男朋友的身份。簡直癡人做夢。“不過是學校醫院就能處理的傷……”可樸載盱下達了命令,不讓校醫院為文恩尚治療,拒絕接待。裴爍卻彎眸:“因為想見你呀。”第6章文恩尚靠在走廊潔白的牆壁上等待裴爍,四周都是消毒水的氣息,溫度很低。來往坐在公共座椅上的病人們毫不關切的玩著手機,似乎在為自己預約到崔錫城醫生的時間而感到慶幸。一個財閥家的貴公子。文恩尚垂眸想到,首川出身的天才少年。家世和頭腦缺一不可,於是他站在了現在的位置。文恩尚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沒有嫉妒、沒有憎惡,他隻是靜靜等待著。很快,麵前的門被打開了,裴爍和崔錫城似乎還在說些什麽,他們毫不掩飾的擁抱之後,裴爍走向了文恩尚。而崔錫城卻始終站在門前,神情冷淡的看著他。又是這樣的眼神。文恩尚直起身來,那樣高高在上宛如觀看螻蟻掙紮的眼神。果然,不論在什麽地方,這種貴公子都一丘之貉。“走吧,恩尚。”裴爍笑著說,“我會讓載盱道歉的。”樸載盱不可能道歉,也不會為任何所作所為感到歉意。每個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