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也接過小秋遞來的手機,打開微博進入超話。就見管理員已經將牧深那一條做了置頂,內容隻有一張截圖【餘成鶴:今天看到外孫細拍回來的《煙雨賞山圖》,非常欣喜。這位畫家,功力不在我之下。沈晏小友,我身體不好不便出門,如你哪時路過澳洲,請一定來和我聊聊畫。】網友們連忙出去搜索一番,然後暈乎乎地回來留評。【這位是……當代國畫界泰鬥,最擅長大寫意的餘老?】【我沒眼花吧……他說……晏哥功力不在他之下……】【難怪剛才突然冒出那麽多拍賣行搶畫!】第110章 未來敵手#沈晏潑墨成畫#、#沈晏狂草#、#沈晏的畫8800萬虧了#、#餘成鶴誇沈晏#。沈晏一次直播, 熱搜上刷刷刷地冒出一串詞條,還都是真實數據。杜泊含氣得直接摔了手機。他的微博賬號至今沒能拿回來,公司直接公告他提前進行全封閉式訓練, 並且限製他自由外出。他心裏憋氣, 又看到沈晏裴淵熱搜不斷, 就費錢費力下水軍買黑熱搜,哪知最後居然反倒把沈晏捧得更高。《尋》劇組雖然不知道今天這波事的始作俑者是誰,不過經過這麽一次直播,沈晏和劇組都賺足了熱度。有這麽個大好結果,楊思暢也不在意前因了,盯著沈晏的畫感歎:“要是這幅畫也拍賣出去, 我們的宣傳經費是不是就出來了。”引得在場眾人一陣大笑。夏彰笑著提醒他:“楊導,你別忘了, 畫是晏哥的, 不是劇組的。”楊思暢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一聲, 轉開話題:“幾位老師去化妝吧,這景還有一場戲, 今晚一起拍完。”又對工作人員揮手趕人:“好了好了, 都去做準備。拍完那一場, 今晚就收工了。”沈晏、裴淵、夏彰、周蓮生去換衣服化妝,劇組眾人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小秋過來收畫。場記連忙說:“誒, 這畫一會兒就要用。”小秋認真回:“淵哥讓先收起來, 怕碰壞了, 等會兒開拍前再擺上。”楊思暢在旁邊笑道:“你就讓他收吧。能拍上億的畫呢,真要損壞了可賠不起呀。”製作人也跟著誇一句:“還是裴老師仔細。”小秋點點頭:“對晏哥的事, 淵哥一向都很仔細。”化妝間裏,沈晏四人正在和董元韜、許維意視頻。董許兩人剛才在錄節目, 沒能趕上沈晏的直播,一錄完就趕緊打了視頻過來。兩邊一直聊到沈晏四人化好妝,要拍戲了,才相互道別。臨掛之前,夏彰想起來問:“你倆要開見麵會吧,要不要找嘉賓?”沈晏一向不怎麽留意網上消息,董元韜和許維意又沒有在群裏或是朋友圈提這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得問一句:“見麵會?”許維意點點頭:“下個月,一共5場。不過嘉賓就讓公司安排好了,不麻煩大家。”董元韜撇嘴:“公司要趕在zxd解散前最後賺一波,還不舍得搞演唱會,就搞割韭菜的粉絲見麵會。彰哥,是不是我們公司聯係你經紀人了。”許維意接道:“最後一場會宣布zxd解散。你們過來就是提供熱度給人蹭,所以我們都沒打算請你們。”夏彰應一聲:“行,那我讓經紀人拒掉。”說完,兩邊掛斷視頻,四人起身往拍攝場地走。沈晏看向裴淵:“元韜他們公司應該也找我們了吧,你直接拒了?”裴淵略一點頭:“他倆都沒先打招呼,我就讓程聘拒了。”說完,又對夏彰解釋:“好像沒和你們說過,元韜和維意年底就合同到期,要換公司。”夏彰恍悟:“難怪呢。”沈晏繼續問:“不過,粉絲見麵會是什麽,和演唱會不一樣嗎?”裴淵:“演唱會都是唱歌,麵對大眾的。粉絲見麵會麵對粉絲,也會有表演,但還是以和粉絲互動為主,比如握手、簽名、聊天、做遊戲之類。而且見麵會的票通常不能直接買到,要抽取。”旁邊小姚補充:“粉絲要買新專輯、新寫真之類,才能抽票。有些公司宰得狠的,抽中率很低,得花大幾萬買東西才能抽中票。要不就直接高價收票,也不便宜。”沈晏:“這樣……剛才聽名稱感覺不錯,我還想說我們要不要也開一回。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不要讓粉絲們浪費錢。”裴淵微愣:“你想開粉絲見麵會?”沈晏:“綜藝結束那回,不是有粉絲在門外等我們嗎。還有昨晚,我在超話裏見到討論來影視城探班的帖子。但是她們在我們工作的時候來,不一定有時間見麵,哪怕能見上也就是一下。”裴淵連忙說:“你想開當然可以開,我們不售高價票就行。回頭我先讓程聘擬個方案。”沈晏看看他,笑著點頭:“那好。不著急,總得等到電影拍完之後。”旁邊夏彰和周蓮生都說:“到時叫我們一聲,有空我們就去當嘉賓。”夏彰又有點好奇地問:“你們年底沒有活動嗎?我們都接到了好幾個跨年晚會的邀請。”裴淵:“元旦跨年的我都拒了,拍戲走不開。”沈晏:“我先前答應過葉老和梁老,過年會去參加兩三場演奏會。其他活動暫時沒有。”四人一邊聊著,一邊來到拍攝現場,很快開始拍攝下一場。劇情接在昨晚那一場後。◆林無軻將畫舉起:“容公子,覺得這畫如何。”容長歡雙手隨意地在琴弦上撥動,目光定在畫上看了片刻,轉向他:“送我了?”林無軻一笑:“自然。”容長歡再一挑弦:“畫得好,算得上我容長歡的知音!”他將琴擱在旁邊,伸手拿起剛才放下的酒杯,對林無軻舉起示意,幹下一杯。隨後笑道:“那現在,讓我來聽聽你那個奇妙的故事吧。”容長歡靠著軟枕喝著酒,聽完林無軻的講述,挑下眉:“所以,你是想請我去查清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林無軻點頭:“現在在山莊裏的人,應當和去年的血案有關係。”容長歡垂眸,轉動著酒杯沉吟片刻,提壺再倒一杯,突然抬頭看向門口。下一刻,他手腕微微擺動。就見他手中酒杯驟然飛出,平穩地直奔向合著的門。幾乎同時,一扇門啪一聲被推開。一隻手從門外伸進,捏住那隻小小酒杯。杯中酒麵輕輕晃動,卻沒有潑灑出一滴。容長歡笑道:“這事,你覺得行不行?唐行。”林無軻先是為飛過麵前的酒杯一愣,接著又被突然打開的門一嚇,這時才看清門外站著的人。唐行一身黑衣勁裝,長發高束,背負長刀,麵無表情地跨進門一步。不過,在看向容長歡之時,他眉目間現出了一絲柔和。唐行將杯舉到嘴邊,仰頭幹下,才道:“我覺得,行。”容長歡目光轉向旁邊關著的那扇門,又問:“門外那位小兄弟,你覺得行不行?”唐行伸手,將那一扇門也打開。林無軻倒抽一口氣,雙眼猛地瞪大。那扇門後,站著麵無血色的蘭初。林無軻趕緊跑過去:“蘭初!你怎麽會在這!”蘭初瞪著眼睛看他,眼中還殘留著剛才聽到真相的驚恐,雙唇輕顫:“我……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林無軻見他這般模樣,麵上跟著悲痛,雙手搭上他肩膀:“節哀……”蘭初用力閉上眼,兩行清淚緩緩流下。唐行走到容長歡麵前,將杯子遞回給他,然後抱手站在一旁。容長歡繼續倒上酒,慢慢喝著,一邊看著門邊兩個年輕人一邊問:“你在哪裏撿到的人。”唐行:“莊子外頭。”容長歡:“他和你說了什麽,能讓你帶他進來。”唐行:“說他在家裏見到死了好幾年的師父。”容長歡:“就這麽簡單?”唐行瞥他一眼:“就這麽簡單,但我覺得你會有興趣。”容長歡看向他,輕笑:“那現在,你還覺得我會有興趣嗎?”唐行點頭:“他一家子都是死人,你應該興趣更大。”容長歡將酒杯塞給他:“我看是你自己有興趣。”唐行再飲一杯,麵不改色地改口:“對,我有興趣。”容長歡揚眉:“行,既然你有興趣,那我們就去瞧一瞧。”◆這一場拍得很順利,每一鏡都是一次過,全劇組高興地按時收工。製作人看著沈晏四人離開,挨到楊思暢身邊小聲說:“我感覺沈晏和裴淵自然得都不像是演戲啊。先前我還擔心他們,這幾天看下來,效果出乎意料地好。”楊思暢笑道:“要不我怎麽能找他們來演呢。我眼光好吧?”製作人點點頭:“文戲武戲都撐得住,應該至少不會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