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采訪視頻可是大大改變了他們對池驚瀾原有的印象。不少冰迷對池驚瀾的看法已經變成了“偶爾的神,永遠的崽。”也有人對這句話不太同意,說應該是“永遠的神, 偶爾的崽。”某種意義上,這兩個說法也代表了冰迷們對池驚瀾持有的不同態度, 一種悲觀一種樂觀。但最終到底哪種是正確的,冰迷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期待著池驚瀾用時間去證明。不過拋開有點曲折的過程,在傳奇本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在眾人的熱情之下,他的采訪視頻也衝上了熱搜,就位於他的奪冠詞條之下。上一秒是張揚無比的少年天才,看起來還有點清冷不好接觸,下一秒就變成了害羞的軟萌粉團子,這樣的反差萌,誰能頂得住?反正網友們是頂不太住,池驚瀾害羞捂臉的表情在網友們神奇的小手之下迅速變成了表情包,以極速的方式流傳了開來,甚至比他奪冠的熱度還高。華國的花樣滑冰,以神奇的方式,出圈了。後來得知這件事的池驚瀾害羞中也感到有些啼笑皆非,當然,他很榮幸自己能夠為大家宣傳花滑這項運動,但他也實在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關於現在大多數人知道的隻是他而不是花滑這件事,池驚瀾倒並不太在意,隻要人們知道了他,那麽他們遲早會知道花滑。這是池驚瀾的自信。當然,現在的傳奇並不知道自己已然社死,采訪結束之後,他就頂著還泛著點粉色的耳垂,努力繃出了平常麵無表情的清冷模樣回到了陳誌國幾人身邊。然後就被一隻大狗狗黏住了。網絡上池驚瀾給予冰迷們的可愛暴擊好歹還隔了個屏幕,就在一旁等著的某“高冷酷哥”可沒有這層屏障。當麵看到的衝擊力可比在網絡上看到大太多了。被冰迷們認為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高冷無比的短道一哥完完全全頂不住這樣的可愛暴擊,心底就像是有一萬隻尖叫雞一起嗷嗷叫,在那裏齊聲高喊他好可愛!他好可愛!!他好可愛!!!在這短短的零點幾秒內,淩榆瞬間想通了。顏奇說得對,他也沒從池驚瀾身上感受出他不尊重自己偶像的意思,隻是也沒有尊重的意思而已,那他就帶他多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偶像就可以了嘛!淩榆堅信,沒有人會在了解池瀾的所有故事之後還能不尊重他。雖然之前是他誤會了,但他努力一下,他們還是可以成為同擔的嘛。嘿嘿,某人美滋滋地想,迅速說服了自己,然後毫不猶豫地貼貼了上去。既然要帶他了解自己的偶像,那他們更要親近一點才對!於是某個高冷的酷哥微微低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還有點紅的他未來小同擔,最終還是沒忍住罪孽的爪子,從他背後靠了上去,仗著身高差用兩手的手背夾了夾池驚瀾的臉。指尖還有意無意蹭過了那飽滿又粉紅的耳垂。像果凍一樣,好軟……短道一哥內心蕩漾,像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一般,見被他攬在懷裏的人沒有反抗,就要得寸進尺地捏上那軟嘟嘟的耳垂。下一瞬,傳奇迅速冷酷無情地打掉了某人的手,忽略他那越發紅潤的耳垂的話,氣場還是非常強大的。“淩榆。”池驚瀾努力繃著臉“警告”道。淩榆裝作沒有聽見,收回了手,但還是貼在池驚瀾手邊,開始看天看地。朱承業也嘻嘻笑著勾上了池驚瀾的肩膀,眉飛色舞地跟他描述起了他之前自由滑時觀眾席有多麽的震驚。陳誌國在一旁環著胸看著前麵幾個小年輕打鬧還有中間無奈卻配合著他們的池驚瀾,勾了勾唇角,吹了聲口哨,心情好的不得了。回酒店之後,和之前之前陳誌國與池驚瀾和朱承業三人開會時差不多的一張小圓桌,陳誌國再次把幾人召集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又多了一個人,填補了圓桌旁的最後一個空位。朱承業看向坐在他正對麵的隔壁隊一哥,忍不住看他一眼,再看自家主教練一眼,往複循環。淩榆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一點都沒有身為短道隊的一哥卻插入了花滑隊會議的自覺,不過他也是知道,這一次陳誌國並不會講很多花滑隊的事。雖然他聽聽也沒什麽關係就是了。果然,陳誌國輕輕咳嗽了一聲,開口:“今天已經比較晚了,比賽複盤的事情等回國家隊之後我會組織,今天我主要是宣布一件事情,不會耽誤很久。”“嗯嗯。”朱承業點了點頭,坐的端正了一點。池驚瀾原本垂眸盯著桌麵好似在發呆,此時也暫時壓下了心底的想法,將目光認真看向了陳誌國。“這一次比賽你們消耗的精力非常大,按照慣例你們能有兩天假期,然後這一周的訓練強度不會立馬安排的很高,回首都的航班是明早十點,你們隨隊回去就行。”池驚瀾發現了陳誌國話語中不對勁的地方,他重複道:“你們?”旁邊正想抬手插話的淩榆又坐了回去。“恩,由於我個人原因需要回家一趟,這次不跟你們一起回國家隊了,當然,等你們休息完我也就回去了,比賽複盤什麽的別想逃。”朱承業聞言臉垮了垮,但還是沒忍住好奇問:“陳教,你是有什麽事呀?”陳誌國上半身往後倚,靠在椅背上,目光變得有些悠遠。朱承業聽到他們的主教練微微歎了口氣,說。“去祭奠故人。”“祭奠”這兩個字,一出口就帶了份沉重,朱承業一時沉默下來,後知後覺地恍然大悟。怪不得教練這幾天依然還是一身深色係的衣服。不對啊,朱承業環視了一圈,發現在場四個人,除了他自己穿的花裏胡哨,其他幾人,包括從考斯騰換回常服的池驚瀾,也都是一身深色。總不會這麽巧……吧?然後下一秒他就聽到了淩榆開口,道:“我和陳叔一起。”池驚瀾眼中的驚訝之色還未散去,聞言又看向淩榆,被他眼中沉重的緬懷怔了怔。但他還未忘記自己的目的,抿了抿唇收回視線再次看向陳誌國,正也想開口詢問自己能否請假,他再次聽到了青年低沉好聽的聲音。“池驚瀾。”池驚瀾轉頭,對上了淩榆無比認真的眼神。“我之前說想賽後跟你談一談,能邀請你跟我一起走嗎,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池驚瀾愣住了。就連朱承業和陳誌國也十分驚訝地看向了淩榆。“不,我也……”清冷的少年本能地拒絕,說出兩個字才反應過來,咬了咬舌尖止住話頭,再次開口:“你跟教練是去祭奠故人的,我……不太好參與吧。”況且……池驚瀾垂眸,指尖輕輕拂過口袋裏那枚金牌不平的表麵,濃密的眼睫顫了顫。別的時間他或許會答應,但這個時間實在是太巧了……他也有想請假去紀念的人。隻是這實話卻並不好說,因為從表麵上,如今的他已經與他們毫無關係了。池驚瀾隻想自己悄悄去一趟,再看一眼,就夠了。一向大大咧咧朱大少爺這回難得敏銳無比,聽到“我也”那兩個字就痛苦麵具地捂住了臉。他想起了第一天來看到池驚瀾和陳誌國穿一身黑時自己說的那句話,現在看來,果然還是自己當時太不妥當了。朱大少爺欲哭無淚,隻好從指縫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事情的發展。淩榆並不知道當時的事情,也沒想那麽多,他隻是朝著池驚瀾伸出手,懷揣著厚重的敬仰認真說道:“沒關係,說是故人,其實實際上來講,我和陳叔想要去祭奠的那兩位用英雄來形容更為妥當。”“他們是我們鎮的救命恩人,是英烈,也是曾經那位花滑傳奇的父母。”“後天是他們的忌日,我和陳叔每年都會回去,鎮上的許多鄉親也都會去,沒什麽不能參與的,相反,我想他們也會開心的。”“所以,同行嗎?我想為你講述一個關於傳奇的故事,你願意聽嗎?”池驚瀾霍然抬頭,微縮的瞳孔對上了淩榆沉穩的黑眸。沒有人發現,少年藏在口袋中的手,指尖都有些微微顫抖。淩榆依然伸著手,靜靜地等待著少年的答複。陳誌國和朱承業看著這一幕,默默放輕了自己的呼吸,不敢打擾到他們。半晌之後,少年從口袋中抽出有些冰涼的手,輕輕放在了淩榆伸出的手上。池驚瀾被淩榆手上的溫度燙了燙,指尖輕顫,卻沒有移開。他深呼吸一口氣,聽見了自己有些沙啞的聲音。“好。”八月二十五日,前世他父母的忌日。一個池驚瀾永遠也忘不了的日子。他沒有想到,淩榆和陳誌國的家鄉竟然會是那一個小鎮,但……池驚瀾很難不承認他沒有因這個緣分而感到欣喜。也好,他也不用再去找別的借口請假了。這一次也不會再是他孤身一人,他可以抬起頭告訴他的父母,他有了同伴,朋友和關心他的長輩。見事情好像告一段落,一旁不敢出聲的朱大少爺伸出了爪子,顫顫巍巍地開口。“我,我能一起嗎?”是對英雄的尊重,也是對他之前魯莽的補償。“當然。”其他三人一起回答。第六十九章“行, 那改簽的事我來負責,時間和回首都那一趟差不多,收拾好行李今天早點睡, 我明早會很早來叫你們的, 到時候飛機上再盡量多睡一會正好倒時差。”陳誌國最終拍板安排道,宣布了散會。小會是在教練的房間開的, 散會之後, 池驚瀾和朱承業一起離開回到了他們的房間。“阿瀾, 你先洗還是我先?”朱承業扒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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