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累之外,安景還有一絲心虛。自己的夢境擅自給晏啟離加戲,那他塑造成了冷麵大流|氓。說出來都是汙蔑北疆王的清白程度……對不住了。要怪就怪薑辰,他是罪魁禍首!說曹操曹操到,安景正愧疚,‘嘩啦’一聲拉鏈開合的聲音,安景和對麵的晏啟離眼對眼。違背主人意願做了那樣的夢,安景正心虛,看見被自己意|淫的另一主角,第一反應是想躲。脖子縮到一半,安景發現自己這行為太此地無銀三百兩,又生生忍住,對晏啟離扯了扯嘴角:“早啊。”晏啟離望著滿臉仿佛被狐狸精吸去了精氣神的安景,難得無言:“你昨晚做賊去了。”從昨晚安景帳篷傳來的輾轉反側的動靜來看,晏啟離能判斷出這人睡得挺晚了。且睡著後也不老實,翻來覆去像烙煎餅。還說隱約囈語了一句什麽‘不要了’。那麽折騰,晏啟離本以為安景會睡到天光大亮。沒想到對方醒得還挺早。昨晚做了什麽賊不好說,安景幹笑兩聲:“第一次在山上過夜,有點認床。”晏啟離聞言睨他:“我還以為你是和薑辰聊的太開心,激動得睡不著。”白天麵對麵聊就算了,晚上躺在不同帳篷裏,還要互發消息聊一陣。有說有笑的。安景覺得活閻羅的語調比山裏的露水還涼,後者隻冰皮膚,前者卻能一直冰到人心裏去。安景不知道晏啟離怎麽一大早就這麽凍人,也不敢問。默默把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緊了。等安景終於舍得從還算溫暖的帳篷中出來,晏啟離視線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脖頸。山中睡一晚,這人該白的還是很白,沒有變成不修邊幅的野人。隻是原本白皙的脖頸,一覺之後,多了幾處紅痕。一小塊一下塊的。這位置,這形狀……很可疑。晏啟離眉眼微不可察下壓,表情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沉:“你脖子上是什麽?”安景聞言抬手撓了:“脖子?”打開相機照了照,安景語氣隨意:“這裏蚊子太多了,應該被蚊子咬的。”蚊子?皮糙肉厚的活閻羅神色不自覺一鬆,還要冷哼一聲。果真嬌氣。……薑辰和孟於舟的帳篷裏都還沒有動靜,嬌氣安景燒了水把粥煮上,才拿著杯子去旁邊洗漱。晏啟離同樣在洗漱,在看見他後安景腳步一頓,往旁邊拐了拐。不避著不行,一看見晏啟離那張臉,安景就會聯想到那個沒有邏輯的夢。還有那個葷葷的手法。夢裏夢外的活閻羅都很冷酷,一臉‘惹我不爽我誅你九族’的薄情模樣,可是行為卻大相徑庭。很割裂。也很怪。心裏的怪異和不自在,夢境影響有些大,讓安景暫時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和晏啟離站在一起。刷牙的晏啟離餘光掃了一眼故意離自己遠遠的某人,臉比剛才更臭了。早餐吃得隨意,安景熬了粥,又給自己找了個煎雞蛋的活。煎雞蛋的同時,安景還要分心往薑辰和孟於舟的帳篷瞟他不確定待會兒成年人薑辰會從哪一頂帳篷爬出來。或者再想葷一些,薑辰幹脆已經爬不起來了。隻是昨晚睡著後,他沒有被誰的叫聲驚醒。他也不確定最後薑辰有沒有實施他雄心壯誌的爬帳篷計劃。晏啟離冷不丁開口:“要不你去看看?”煎個雞蛋能朝薑辰的帳篷看四五六七八眼,就這麽在意?安景從腦補中回神,看向晏啟離時,煙茶色的眼中帶著淡淡地疑惑:“看什麽?”晏啟離言簡意賅:“薑辰。”安景錯誤領會了晏啟離的意思:“沒事,時間還早,等早餐好了再叫他們也行。”晏啟離聞言嗤笑一聲:“你還挺體貼。”在家裏連早餐都懶得起床吃的人,如今熬粥又煎蛋,倒是勤快。安景靦腆抿唇:“還好還好。”昨天午餐晚餐都是孟於舟準備的,他隻是煎個雞蛋而已,已經很輕鬆了。他和晏啟離兩人,總不能真的隻出人。而且……萬一薑辰昨晚真的爬帳篷了呢?雖然薑辰說隻是想摸兩把下,但萬一呢?萬一是他昨晚昏沉做夢,沒聽到隔壁的動靜呢?安景雖然純情沒見過世麵,但也知道爬床是個體力活。若是成功了,第二天得吃點清淡點。看著安景矜持自謙的模樣,晏啟離:“……”你哪隻耳朵聽出是在誇你?鍋裏的清粥咕嘟咕嘟冒泡,熱氣升騰,混在清晨的霧氣中,繚繚不知。又過了幾分鍾,穿戴整齊的孟於舟從帳篷中起身。孟於舟活動了下睡僵的脖子,跟兩人打招呼:“你們起這麽早。”“嗯嗯。”心不在焉的安景應了兩聲。想知道薑辰最後有沒有爬帳篷的他,一顆心都在孟於舟的帳篷裏,目光穿過孟於舟的肩膀從他身後看去。孟於舟的帳篷是空的。裏麵沒薑辰。“安景。”沒看見破布娃娃似的薑辰,也沒看見什麽不該看的畫麵,安景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聽見晏啟離叫自己,扭頭看他。“嗯?”安景微微上揚的尾音落下,晏啟離隔著繚繞霧氣和他對視:“蛋要煎糊了。”“啊。”安景驟然回神,趕緊翻鍋裏的蛋。為時已晚,正麵完美的荷包蛋,背麵焦黑,慘不忍睹。“笨死你得了。”晏啟離看不下去了,從他手中接過廚具,讓安景去一旁待著。煎蛋用的是小平底鍋,鍋小,鍋柄也小。晏啟離大手一伸過來,安景反應不及時,手背和手心相觸。他的手被晏啟離的手包了一半。晏啟離手中有劍繭,哪怕最近兩個月使劍沒之前頻繁,劍繭也沒有消失,觸感有些硬,有點粗糙。皮膚相貼,安景慢半拍抽手,手背從晏啟離的手心重重擦過,帶起一陣細細密密的麻癢。才做了那樣上不得台麵說不出口的夢,安景不能直視晏啟離這張臉,更沒法看他這雙手。畢竟這雙手,昨晚夢中,還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此時看著這雙手,很容易讓他聯想到一些很葷的畫麵。現實和夢境的觸感不同,更真實,對比更強烈。對於晏啟離不打招呼的接近,安景下意識捂住手背,心跳都狂了兩分。狂得他分不清是緊張心虛還是因為別的什麽。隻是碰了一下,晏啟離沒想到安景有這麽大反應,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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