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在說什麽?”


    哈利急急問著,赫敏簡單地交代了內容。


    某個古遠的時代,有個麻瓜國王認為,王國裏隻有他一個人能夠使用魔法。


    然而,在幾次課程之後,他仍舊無法使用魔法。


    於是,他開始迫害巫師。


    直到某個擅長戲法的騙徒出現。


    騙徒欺騙國王購買了一根樹枝,謊稱這將讓他能使用咒語。


    國王使用了許多新奇的雜耍伎倆,誤以為這是魔法,欣喜若狂。


    但謊言也很快地被揭穿了。


    國王施法時,被經過的洗衣婦人巴比特撞個正著。


    巴比特嘲笑了國王,讓國王盛怒異常。


    回到宮廷,逼迫了騙徒,必須讓國王成功在大庭廣眾之下,成功使用魔法。


    騙徒慌了手腳,忿忿不平地找到芭比蒂,發現她身為女巫的身份。


    騙徒脅迫巴比特,必須躲在樹叢裏,在展示日協助國王施法。


    展示日的當天,一切都進行得相當順利,


    直到侍衛長帶著國王誤食毒物死去的獵犬出現,請求國王施法,複活死犬。


    國王施展了法術,巴比特卻在旁冷笑,無動於衷。


    當國王動怒,就要抓住騙徒處死之時,騙徒揭露了巴比特的存在。


    並指控是巴比特從中破壞,害國王出糗。


    被揭穿的巴比特化作一棵大樹,國王的斧士衝鋒上前,亂斧砍下。


    樹幹斷裂,留下樹樁發出聲聲冷笑,嘲弄國王。


    也對國王下了詛咒。


    每迫害一名巫師,國王都將感受到鐵斧砍在樹幹下的痛楚。


    那之後,樹樁中跳出了一隻棕兔,揚長而去。


    “我們都知道,這個故事是在說麻瓜曾經迫害巫師。”


    “還有魔法不能起死回生。”


    “所以鄧不利多教授才認為,這是《詩翁彼豆故事集》裏麵最接近真實的故事。”


    “但鄧不利多教授的筆記覺得…”


    “除此之外,這個故事解釋了阿尼瑪格斯,或某種血繼詛咒。”


    赫敏快速說完,指著書頁上,鄧不利多寫下“阿尼瑪格斯,還是血咒?”的字跡。


    看著德拉科,緩緩說著。


    “我做了一些功課。血咒,可以分成兩種。”


    “會讓人最終緩緩變成生物的短期咒語。”


    “但更可怕的,是存在在血統中。”


    “無論過了多久,隻要血脈存在,就隨時可能重生的血繼詛咒。”


    赫敏說完,哈利接過了話。


    “赫敏覺得,鄧不利多教授不會沒事留下這些筆記。”


    “也許…除了魂器和死亡聖器,他還察覺到什麽。”


    “所以我們才決定要假裝被逮捕。這樣也許有機會,能跟你說這些。”


    聽著赫敏與哈利的話,德拉科瞪大了眼,思緒飛快翻轉。


    雖然還不明白伏地魔的圖謀,但漸漸地,開始將達芙妮失蹤、


    娜吉妮關於“更強大的詛咒”的發言、與西弗勒斯請潘西轉達的警告串連。


    尤其,是第二預言裏,“詛咒迭更”和“伏地魔起死回生”的警語。


    下定了決心。


    深吸口氣,轉過身,背對三人。


    朝著掛滿畫像的回廊舉起魔杖,閉上了眼。


    “德拉科!!!”


    “你瘋了嗎!”


    哈利與羅恩同時吼叫,德拉科的身姿旋舞,將三人掃下梯廳。


    同時,魔杖炸出了源源不絕的火焰。


    在優雅飄舞的姿態中,烈火異常快速的生長。


    轉眼之間,已經失控地爬上石牆,吞噬了地毯窗簾與畫框。


    焚燒的焰流,逼得在台階下的三人,不得不將袍袖遮上臉。


    但德拉科的臉蛋,隻是在火光熱流中顯得決絕。


    “快阻止她!把她帶走!”


    “那是惡魔之火呀!再不走會來不及的。”


    哈利和羅恩還在震驚,赫敏急促地吼著,一麵朝著火勢施法。


    然而風信子火焰與金絲雀都隻是被烈焰吞噬,助長了惡火的成長。


    獨立在二樓的德拉科,身影逐漸模糊,幾乎要被濃密的黑煙掩蓋。


    赫敏急得眼角泛淚,哈利二話不說得甩脫羅恩的拉扯,狂奔上前。


    右腳剛踏上二樓樓麵,魔杖一甩,同時朝著德拉科猛撲。


    一道亮眼的紅光射出,被擊中的德拉科身子一晃。


    山楂木魔杖騰空飛起時,哈利也牢牢抱住了德拉科。


    用力一扯,兩人一同往台階倒落。


    哈利不忘舉起右手,在空中撈住落下的魔杖。


    被煙熏得熱燙的木棍剛入手,雙臂圈緊護住了德拉科,滾落台階。


    兩人才剛倒臥大廳,失去魔杖指揮的團團烈火爆燃分裂,成了數條火焰構成的神奇動物。


    火龍昂首、焰鷹振翅,彼此交錯自相攻擊的同時,火勢也撼動了馬爾福莊園主宅的基柱。


    崩塌的橫梁險些砸上四人,幸虧赫敏急忙把巨木變形成水柱,逆卷上火舌。


    但水勢卻馬上被蒸成霧氣。


    哈利扶著德拉科站起身。


    正想對德拉科自暴自棄的行為發火,才發現她搖搖欲墜地倒進自己懷中。


    原來,已經被濃煙熏嗆得暈了過去。


    黑煙滾滾漫上天際,火焰啃食木材石柱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哈利趕緊攔腰抱起已經力竭昏厥的德拉科。


    羅恩取出熄燈器,放出光球引導前方。


    赫敏不斷將周遭倒落的建材化作水陣,才勉強擠出了出路。


    好不容易,終於跌跌撞撞地,逃出馬爾福莊園的主宅。


    赫敏隨即施法,將大門死死地封起,留下惡火在宅邸中悶燒。


    一出莊園,赫敏趕緊從珍珠包裏取出了幾瓶魔藥。


    硬逼著德拉科吞下後,看著她幽幽轉醒。


    哈利二話不說,一把將德拉科擁入懷中。


    “如果你剛才是放棄了,我死也不會原諒你。”


    湊在德拉科耳畔,語氣帶著強自隱忍的憤怒。


    但聽到德拉科虛弱地嗆咳了幾聲,又極盡難舍地撫著她的長發與背脊。


    “我…咳咳…”


    “我隻是…隻是…不希望它失控。”


    “結…結果被濃煙困住了而已…”


    德拉科虛弱地解釋,說到後來,似乎不願意旁人聽到,話聲輕飄。


    同時將頭柔柔地枕在哈利胸口。


    “碰”地一聲巨響,主宅東邊的基石崩塌。


    激起的煙灰,在焰風中席卷,直飄上空。


    “為什麽要這樣?”


    “這是你最重視的家呀…”


    哈利看得呆了。無奈地梳整著她的長發,不解地問著。


    感受德拉科吞下的魔藥逐漸生效,見到她的雙眼慢慢亮起光芒。


    德拉科掙紮著起身,與哈利赫敏羅恩一同看著在惡火殘殺下,逐漸化為廢墟的家園。


    銀灰的瞳孔中,倒映著火舌肆虐的殘垣斷壁。


    眼中漸漸泛起了淚水,不絕滑落的同時,閃動了寒澈的冷光。


    “這樣,也許可以向它施壓。我們不能再拖了。”


    “現在,不是隻有擊敗它而已。”


    “還要趕在他成功以前,阻止他實踐那個預言。”


    德拉科一麵說著,一麵走上前,出神地看著自己摧毀的家。


    孤影搖搖欲墜,背對著。


    淚水被焚風拂拭,飄落臉頰,滴淋在哈利的鏡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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