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變了很多呢。”


    德拉科微笑地說著,哈利也笑了。明白德拉科話裏的意涵。


    如果這些年來,不曾和德拉科一同經曆這麽許多,


    他也許沒辦法這麽平靜地接受鄧不利多的過去。


    慶幸與德拉科走到如今,卻也擔心著她的未來。


    想起赫敏說過,摧毀魂器的唯一方法,隻有徹底地破壞容器。


    也想起德拉科在六年級時,曾經有過自盡的念頭。


    心裏閃過了不安,卻隻能默默開口。


    “你不也是嗎?”


    又是無聲凝望了片刻,德拉科才悄悄說著。


    “你記得博克先生說,”


    “鄧不利多和格林德沃想要結合煉金術和黑魔法嗎?”


    哈利點了點頭,有些猶豫地接話。


    “從博克先生的口吻看起來,他們應該是成功了。”


    “等等…該不會你想的是,那個魔法可以處理魂器?”


    德拉科笑了笑,似乎很開心哈利與自己有相似的發現。


    “他們在第一堂課的時候,有用了一個很特別的魔法。”


    “把守護神咒和惡魔護環結合在一起。”


    同時也簡短地說了,在西弗勒斯的記憶裏,


    鄧不利多教授曾說過,他已經有用咒語保護自己。


    看著哈利眼中冒出欣喜,德拉科頓了頓,輕聲說著。


    “別太高興了。”


    “我做了很多功課,但還是不太懂這個魔法的原理。”


    “明明是他們叫我要學會的。”


    德拉科無奈地苦笑,繼續說著。


    “讓咒語結合增強威力的前提,是咒語的調性一致。”


    “就像韋斯萊雙胞胎的煙火魔法。”


    德拉科說著,唯恐說得太過抽象,補上五年級時大鬧霍格沃茨的前例。


    “要讓有主動攻擊效果的咒語,和守護的魔法不產生衝突爆炸,已經很難了。”


    “更別說要整合不同體係的咒語。”


    “守護神咒是煉金術對抗黑魔法的產物,惡魔護環應該是黑魔法,這樣—”


    “如果不是呢?”


    德拉科說著說著,因為心煩而有些不耐。


    但話沒說完,哈利卻突然插口,讓德拉科狐疑地眯上了眼。


    “你說什麽?”


    “如果… 惡魔護環不單純是黑魔法呢?”


    在德拉科好奇的問句裏,哈利有些不確定地重複說著。


    語氣不確切,是因為哈利知道,


    他對魔法的原理,向來就沒有太多興趣,


    對這方麵的知識,當然也沒有德拉科與赫敏淵博。


    但同樣地,德拉科也清楚,相比自己在魔法知識上的認識,


    哈利更擅長的,是實際使用咒語時駭人的直覺。


    “其實從聽完博克先生的魔法史,我就想問了。”


    “煉金術和黑魔法對立的記載裏麵,沒有提到『愛』對不對?”


    果不其然,聽著哈利的話,德拉科像被提醒了什麽似的,


    習慣性地抽出了折扇,輕壓上唇前。


    “不覺得很奇怪嗎?鄧不利多一直說愛是最偉大的魔法。”


    “但關於魔法體係發展的紀錄,卻連提都沒提。”


    哈利繼續說著,德拉科也在哈利的話聲中細細思索。


    “我一直以為他那樣說,隻是要強調巫師人格的重要。”


    “隻是聽你說完…”


    喃喃低語,抬頭看向哈利,聽他說出自己沒說完的話語。


    “會不會他們找到的,就是以愛為核心的魔法呢?”


    ——


    “黑巫師們很早就開始思考,應該怎麽破解煉金術。”


    “但因為不懂煉金術原理,他們能想到的方式,是破壞存在本身的咒語。”


    “惡魔之火就是這樣。”


    “可以破壞所有的東西,自然也包含了魔法石和魂器。”


    聽完哈利的猜想,德拉科閉著眼,柔聲說著。


    梳理思緒的同時,不時將扇柄倒握,輕揉著眉心。


    “但煉金術師隻有在蛇語被發現後,才有機會研究黑魔法的奧秘。”


    “而且,雖然霍恩海姆破解了蛇語,但他很快就失蹤了。”


    聽德拉科這麽一說,倒是讓哈利想起了什麽,繼續開口。


    “難怪雖然被破解了,但到今天大概也隻有我和鄧不利多聽得懂蛇語。”


    “這樣說來,你和赫敏尋找能不能用煉金術處理魂器,感覺是失敗了?”


    德拉科無奈地點頭,突然眯著眼問起哈利。


    “鄧不利多教授聽得懂蛇語?”


    “我也隻是猜想,但他應該聽得懂吧。”


    “他給我看了很多關於那個人的回憶,包含岡特一家的事情。”


    “岡特一家都是用蛇語交談的,鄧不利多卻完全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難怪會被說是全人。”


    “但也許因為這樣,他才能和格林德沃研究出不同的魔法...”


    說著說著,又陷入沉思。


    以愛為核心的魔法實在太過抽象,但也真切地想起,


    在魔法部裏,成功施展惡魔護環時,確實心心念念,隻是想保護衷心關愛的人。


    靈光閃現,記得第一堂課裏,鄧不利多教授與格林德沃曾經解釋,


    在實驗咒語失敗後,他們回歸探討魔法的初心,也發掘魔法最古老的用途———


    “我們為了一個純粹出於心念的古老咒語展開辯論—”


    “自願為所愛之人犧牲自己,留下永恒的防護。”


    想著想著,德拉科雙眼綻放出動人的光彩,嘴角揚起了笑意。


    “哈利!我大概知道了。”


    “先別管黑魔法和煉金術的衝突,也別管我們學過的魔法分類。”


    “魔法的本質,就隻是巫師的心念,和咒語應用而已,對吧?”


    看著哈利點頭後,德拉科輕快地說著。


    “如果黑魔法和煉金術的分歧,除了對生命的看法不同以外,”


    “最一開始隻是在著重心靈,和著重使用咒語技巧的差異呢?”


    “所以不可饒恕咒的咒語本身並不困難,難的是使用者必須要有心?”


    “要讓惡魔護環和守護神咒結合,看起來應該是施法的人要有同樣的心意。”


    “我猜,他們希望我做到的,應該不隻融合。”


    “而是真的把它變成一個咒語。”


    兩人興奮地說著,各向前一步臉緊緊貼在了一起……


    也找到了接下來日子裏的目標。


    練習鄧不利多與格林德沃的魔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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