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的爐火輕響,哈利羅恩與赫敏出神地,看著德拉科捧著陳舊的袖珍開本。


    聽她清脆悅耳的話聲,訴說三人陌生的魔法史。


    那是馬爾福家主必須熟記的,關於魔法界的秘史。


    也因此,當赫敏露出求知若渴的表情,想向德拉科借閱時,


    德拉科隻是淡淡地笑了笑,輕聲婉拒。


    “很抱歉,這是爸爸交給我的,我還不能決定可不可以傳閱。”


    “在你們麵前念這麽一大段,已經很違反規矩了。”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繼承了家主的位子,再借你看吧。”


    話雖如此,明白赫敏對書籍的熱愛,德拉科還是將小冊借給她鑒賞。


    古樸的書封入手,伴著陳舊的紙香,讓赫敏露出滿意的笑容。


    來回撫弄書脊的同時,也觀察到硬皮書封上,燙金的繡字。


    “作者是… 博克?”


    “該不會… ?”


    “有些問題,最好不要細究答案。”


    麵對她的提問,德拉科隻是又笑了笑,伸手接回隨身攜帶的小冊。


    哈利的右手始終倚著下巴,思索著什麽,卻始終一言不發。


    德拉科目不轉睛地盯著哈利,兩人心有靈犀地揚起嘴角。


    都想起二年級時,博金與博克店裏地偶遇。


    還有六年級,哈利那失敗透頂的跟蹤事跡。


    但隨即,交錯的目光也蒙上陰霾。


    博克先生的記述裏,關於魂器的說明,讓人不寒而栗。


    錯開視線的同時,也暗暗下了決定。


    還不是在羅恩與赫敏麵前提起,德拉科是最後一個魂器的事實。


    “所以… 你們的那個魔法陣,就是以前煉金術的結果了嗎?”


    “我以為煉金術隻是像魔藥學那樣的學科耶。”


    “那是錯誤的印象。”


    羅恩有些喃喃自語地說著,卻馬上被赫敏糾正,


    彷佛在普初等測時,被現場抓包寫錯了答案一般。


    “就像德拉科剛才轉述的,煉金術的魔法體係,有很廣的用途。”


    “像這個陣法,就是透過變形術和算命學,大幅加強符咒的效果。”


    “所以才是七邊形嗎?七是最強大的魔法數字!”


    哈利突然意會過來的插話,讓赫敏笑著點了點頭。


    羅恩卻露出受傷的表情,彷佛哈利背著他偷做功課,答對了課堂上的問題。


    無辜的模樣,讓赫敏無奈中,又忍不住笑意。


    隻能哼了一聲,盯著羅恩,繼續說著。


    “當然,這個陣法雖然高階,但還不是最複雜的。”


    “我猜最極致的結晶,應該還是隻有尼勒.勒梅掌握。”


    “他在1927年,用更簡單,但威力更強的陣式,”


    “徹底放大『咒立停』的威力,阻止格林德沃毀了巴-呀!!!”


    “等等-!”


    羅恩突然用力拍了下大腿,讓解說到一半的赫敏有些驚嚇。


    “有這個東西,我們如果讓鳳凰社和da的成員學起來,”


    “至少在藏身之處,他們可以好好保護自己呀!”


    羅恩說完,赫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鳳凰社來不及了,至於da…”


    “你以為德拉科為什麽把這個傳給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


    “就是為了要給阿斯托利亞和金妮。”


    “咦?阿斯托利亞?那又是誰-”


    “羅恩.韋斯萊,你簡直遲鈍得無可救藥了!”


    赫敏咒罵一聲,站起身,踩著重重的腳步回到房裏。


    ——


    赫敏突然的氣惱,讓羅恩有些慌亂地張著嘴,看向哈利。


    哈利無奈地搖了搖頭,想好坐倒入扶手椅中。


    德拉科則將小冊子小心翼翼地收進私囊。


    兩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哈利想起小冊子中的敘述,隱隱皺起了眉。


    德拉科略帶憂心地看著他,在哈利微微點頭示意後,咬了咬唇,眯起了雙眼。


    攝神取念施展的瞬間,見到哈利的心思,心頭突然一陣劇痛,腸胃糾結。


    耳邊,似乎又傳來了男人的哭泣聲,夾雜著哈利疑問的嗓音,在意識間回蕩—


    “魂器不是要分裂靈魂嗎?”


    “這樣看起來,很多黑巫師製造魂器失敗,顯然是沒掌握到這個要訣。”


    “對了!很久以前問過鄧不利多,為什麽我會蛇語,但他沒有告訴我原因。”


    “如果蛇語真的那麽稀有難學,你又是怎麽突然學會的呢?”


    回過神,看著哈利朝自己搖了搖頭,似乎說著,等獨處時再談談。


    閉上眼,聽著羅恩與赫敏玩鬧似的鬥嘴,試著壓抑心頭的不安。


    卻還是難忍憂思,偷眼看著哈利額上的疤痕。


    哈利的問題宛如過眼煙雲,隻留下關鍵詞在腦海中飄蕩。


    眼眶,赫然泛起一陣濕熱。


    隱隱有了什麽直覺,卻回避著不敢多想。


    難以自已地緊緊咬起了下唇,指甲深深掐陷入掌心。


    耳邊的哭聲,仿佛越來越深入腦海。


    頭痛得難以自持,卻抵不上不斷抽搐的心頭。


    更擋不住,直覺化成問題,像利刃一般,不斷穿刺著自己。


    突然學會蛇語,是變成魂器以後的事。


    哈利呢?他為什麽從小就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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