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翎其實少說了一件事,但她確實不知道。


    那把血色長劍的來源,隻有寧虹自己清楚。


    “譽王……你有沒有看到那柄被折斷的劍?”


    沈玉澤看到了。


    剛剛以為是某個襲擊者的兵器。


    寧虹搖了搖頭。


    “不……那把劍,應該是用葉高山的血淬煉過。”


    “對我有著極強的壓製和損傷效果。”


    “我記得,葉高山的屍體,是被沈玉塵回收了對吧?”


    當時情況緊急。


    哪裏還顧得了那老畜生的後事?


    此事得等到以後再查,但要是真如寧虹所說,那豈不是在此次的動亂中,沈玉塵又有一份?


    事實上,沈玉塵本身與動亂沒有半點關係。


    他自己都自顧不暇。


    哪裏還顧得了山海關以外的事?


    寧虹的傷勢並不輕,那一劍是在化龍的時候刺入,斬斷了她的龍脊骨,而且極難愈合。


    此刻根本動彈不得。


    談及傷勢,寧虹滿臉苦澀,不由得歎息一聲。


    “唉……”


    “曾經我也算是威震八方,天下能傷我者屈指可數。”


    “現如今……卻是被幾個不知命的螻蟻折騰的如此狼狽。”


    沈玉澤聞言,便打趣道:“寧姨,長江前浪推後浪嘛,何必在意一時的勝負,你還是安心歇著吧。”


    話落,他從乾坤玉中取出一顆複血丹,塞到了寧虹嘴裏。


    這顆丹藥,效果確實強悍。


    僅僅一刻鍾,那道貫穿傷口,以及脊骨,都已經完全愈合。


    與其他治傷的丹藥相比,對肉身造成的損傷極小,目前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其他的副作用。


    寧虹感激道:“譽王,多謝。”


    “寧姨客氣了,我就不打擾你歇息了。”沈玉澤說。


    “好。”


    沈玉澤走出這間精舍,去往靜澤閣外,想要看見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除了那柄血色長劍外,沒有任何有效信息。


    是否是用葉高山的血進行淬煉,此事還有待考證。


    如果真是如此。


    那麽就有一些細思極恐了。


    總體來說,此次動亂,又驚又險。


    沈玉澤從內心裏承認,被人給算計的頭昏腦漲。


    從被牽著鼻子走,再到對方算到了每一環。


    唯一算差的,就是那兩隻小貓。


    這種感覺,很像是在下棋,自己每落的一顆子,都在對方的意料之內。


    沈玉澤很想知道,究竟是哪方神聖?


    思緒間,錢瑾居然也出現在了這座山巔,她看到沈玉澤時,眼眸裏就藏不住的驚喜。


    她以為,沈玉澤沒去鎬京,而是直接返回了青雲峰。


    還以為,沿途看到的土塊塊,都是沈玉澤的手筆。


    直到二人互換了一下情報過後。


    四眼相對,皆是錯愕。


    “譽王,照您這樣說,他們不是為了謀反,而是為了龍脈福地?”


    沈玉澤沉聲道:“倒也不能這麽說,要是占據了龍脈福地,興許真能又來一次朝代更替呢。”


    “可這並不符合常理,如果龍脈福地能夠使得朝代更替,那為何大雲高祖皇帝要東征西討數十年呢?”


    “相較於朝代更替,我更傾向於一種可能。”


    “龍脈福地,會造就一位能夠淩絕天下人的強者,甚至會淩駕於飛升者之上!”


    錢瑾所說,也正是沈玉澤的猜測。


    他不擇手段的保護傻白毛,就一個目的,不讓龍脈福地成為對付自己的工具。


    沈玉澤沉思良久,緩緩開口道:“你剛才說,在鎬京中看見的那個人,是你在桃花源的幕後金主?”


    “不是我的金主,是桃花源的金主!”錢瑾再次強調,而且有些怒色。


    當時對她而言,確實沒有辦法。


    不當這個賣藝不賣身的藝伎,活都活不下去!


    沈玉澤繼續說著。


    “那是不是可以這樣假設?”


    “桃花源金主,提供金銀和資源來資助奉朝餘孽,但他並不想為奉朝餘孽複國,而是單純想要龍脈福地?”


    “如此說來,這個人就不會是沈玉塵,還有可能和沈玉塵形成對立關係。”


    錢瑾表示讚同。


    她將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給了沈玉澤。


    包括那位金主的姓名與來曆。


    “他自己說過,他姓沉名無方,鎬京本地人,家中世代經商。”


    “最初結識時,看起來的的確確就像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


    “誰承想,藏得這麽深!”


    沈玉澤說:“我到時讓鎮撫司查一查,既然世代經商,也很容易查到此人的走向。”


    “這次鬧出比天大的陣仗,誰知道下一次還會不會來更凶猛的。”


    重點在於,沒有找到奉朝餘孽的真正藏身之處。


    差一點點就能得手。


    想來,他們也會很不甘心吧?


    沈玉澤凝神靜氣,轉而說道:“錢姑娘,這次真得好好謝謝你,要不然我恐怕會被算計的更慘。”


    “沒事,我們都是朋友嘛。”錢瑾莞爾一笑道。


    沈玉澤還以微笑。


    在桃源仙宗之中,與她之間的紅線,沈玉澤也給剪了。


    錢瑾能夠感覺到。


    這道緣分,越來越稀薄。


    “夫君!”


    蘇靜嫻姍姍來遲。


    見到她時,錢瑾很自覺地站遠了一些。


    蘇靜嫻滿目擔憂,問道:“雅兒她們情況怎麽樣?”


    “沒有大礙,幸虧你撿回來的那兩隻呆瓜。”沈玉澤笑道。


    “嗯?”


    沈玉澤指向那兩隻正常狀態下的小貓。


    它們倆最喜歡親近蘇靜嫻。


    見到蘇靜嫻時,直接往身上撲,帶著倒刺的舌頭在她頭發上舔來舔去。


    蘇靜嫻很嫌棄地給拎開。


    得知原委過後,與沈玉澤一樣的一臉詫異。


    “哎呀,娘子,反正你是帶了倆寶貝回來。”


    “我是感覺它們倆比寧姨和雅兒靠譜多了。”


    “這樣吧,以後它們倆才是青雲劍宗的護山神獸!”


    蘇靜嫻也忍不住笑道:“這話讓寧姨聽見了,估計真會揍你。”


    沈玉澤純粹是在開玩笑。


    從表麵來看,扭轉結果的要素是黑白無常,但實際上仍是寧虹。


    黑白無常的狀態並不穩定。


    嚴格來說,還處於幼獸,但已經懂得該如何護主。


    寧虹同樣也是被算計的之一。


    看她剛剛的狀態,明顯是被算計最狠的人。


    也就是葉高山死了。


    如果沒死,寧虹和傻白毛,今天最少要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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