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長歌答應的倒是痛快。


    話剛一落,就被莫唯深圈在懷裏:“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兒就不在這裏打擾了。”說完也不管大夥兒,直接把拉著手牽出去。


    “餵……我不是說過……人多的時候不要這麽!”蘇長歌剛剛跟他攤牌,這傢夥怎麽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莫唯深看著他目光中帶著點點的深情:“我們回家!”說完牢牢的牽著他的手。


    蘇長歌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掙紮,順從著上了車。


    回到別墅裏,之前那玫瑰花鋪成的紅毯早就已經消失一空。莫唯深抿著嘴唇有些失落:“我知道你的心思……也不求別的,但你以後能別躲著我嗎?”莫唯深看著他,眼睛裏說不出來的傷感。


    “我盡量……”


    “嗤……”他無力的笑了一下,什麽時候需要如此麻煩才能得到一個男人,有太多方式讓這個人永遠都離不開他,可是他卻想要對方的真心。腦海中卻始終有蘇長歌的影子在裏麵徘徊不去。莫少猛然擼起他的袖子。


    “喂,你幹嘛?”蘇長歌像是受到驚嚇的兔子似得。


    莫唯深還是看到了他的手腕上有三道痕跡。蘇長歌的皮膚很白皙,這三道傷口顯得尤其明顯:“你為了那樣的人都能付出真心,為什麽是我就不可以?”


    最近去精神病院看過渣男,他都已經快要瘋了,為了逃避刑罰故意把說成精神有問題,得知這個事兒,莫唯深順水推舟幫助他完成的很順利,為了掩人耳目去醫院治療。萬萬沒想到跟他一個病室的人是個暴力破壞性精神病,入院一個多月就經常被這個神經病打個半死,肋骨已經敲碎了好幾根,渣男瘋狂的說自己不是神經病,可是大夫哪兒會相信他這個,一遍一遍的給他注射安定劑莫唯深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一個眼窩凹陷、肌肉鬆弛、精神萎靡的一個男人,跟之前意氣風發的餐飲業小開相差甚遠。


    渣男看到他來,仿佛一切都懂了似得,憤怒的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來,詆毀蘇長歌說了很多話,其中就包括蘇長歌曾為了他自殺,不止一次!果然激怒了他。他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敢跟他這樣叫囂,就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


    麵對對手他的心思冷酷總有應對之招,可當這個人換成蘇長歌,卻有一種有勁兒沒地兒使的感覺。


    莫唯深深吸了一口氣:“玉石雕刻那個你量力而行,別太勞心,完不成我也可以尋訪到真正的翡翠雕刻大師。萬一雕壞了也沒事兒,再賠他兩塊就行了,這翡翠雖然雖然難得,但用點心思找還是能弄出來的!”


    “恩!”


    “從今天開始你就到我的屋子裏睡,裏麵不光有臥室,還有一個書房休息區可以供你雕刻看書之類的。你原來的那個客房麵積太小。”莫唯深有幾分疲憊:“我晚上不會回來休息了,這幾天可能要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你每天去白老那學習,我會叫司機專門接送你。”


    “其實你不用這樣做!”


    莫唯深的自嘲的笑了笑:“你就當我犯賤吧!”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再也沒會回過頭。


    蘇長歌心中說不出的感受,他向來是一個既來之則安之的人,他這個屋子的確是整個別墅裏最好的,地方也很寬敞。既然他主動提起也就卻之不恭了。


    忽然感覺到地上有個亮閃閃的東西在晃他的眼睛。走過去一看,在地毯的絨毛了藏著一個小戒指,裏麵嵌了一顆小碎鑽亮閃閃的卻一點都不奪目。工藝低調奢華,大概是手工定製的他還在裏麵看到了莫唯深的縮寫字母。


    這不就是他之前擺放在床上的那對男戒嗎?


    怎麽就隻剩下一隻還是在地毯裏藏著。


    蘇長歌直接俯下身子來尋找,可是房間很大,想要在地上找到一個小小的戒指難度不低。他尋了半天還是什麽收穫,就在他打算起身走了,忽然感覺到窗簾下麵似乎有一點碎光閃動了一下,拉開窗簾,果然看到一枚精緻的男戒在那裏靜靜的呆著。把兩枚戒指放在床旁的桌子上。


    做下來開始想雕刻之事。


    六十六也算是個大壽。自然是雕刻寓意長壽吉祥的好,他以前在宮中沒少做過一些壽宴,對這個自然是駕輕就熟。工具還是之前那幾把簡易的雕刻刀。


    無論是精細的部分還是粗獷的部分都用一把刀,這在雕刻界他們已經習慣打開工具箱裏麵是各種規格的工具,那些東西閃著冰冷的光芒像極了醫療器械似得。仿佛準備的越全麵就越有底氣似得。


    蘇長歌心裏已經有了譜,心中勾畫了一下覺得可行,對著光開始觀察這塊石頭。透著光翡翠閃爍出迷人的色澤。既有玉的溫潤又有寶石的色彩,兩者兼得怪不得會受到這麽多人的追捧。


    蘇長歌起身,可是一股眩暈感卻襲來,腳下一軟竟是直直倒下了。


    這感覺來的太快,讓他猝不及防。最後的一個反應是護著自己的肚子,後背落地!好在房間各個角落都已經鋪起地毯,摔的並不痛。


    可就這一摔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累了,原本身體底子就弱,勞心勞力的鬥渣男,揚美食之名,照顧父母,苦苦隱瞞哥哥的消息,對莫唯深也是疲於應對,他的身份是一個秘密,肚子裏還有了另外一個不可被人知道的秘密。重擔全都壓在心中。得不到緩解,努力了這麽久,終於心中的那根線稍微鬆懈了一點,神經一鬆身體就熬不住了。


    莫唯深正在開一個會,他對麵坐著這些人都是高層心腹,其中還有兩個國外的談判專家,他的生意在國內如火如荼,在國外卻進展的平平,投入過大,產出式微,讓一些投資人都頗有微詞。


    但是他卻執意如此,他要的並不是短時間之內的快錢,而是在外麵混亂不堪的時候搶灘市場份額。股票的投資每一次都是數以億計的美元,每一次的博弈都會麵臨巨大的危機,好在三年之內他還是做出了一些成績。


    那些狡猾的美國佬聞到美金的香味,如今也主動撲上來想要入股並且分一杯羹了。麵對強大的外援可以支撐很長一段時間,可是細化到條款的時候卻實在麻煩,逐條都要重新劃定,好好的一個啟動項目就因為雙方都不肯讓步一直陷入膠著。如今美方終於願意麵對麵的好好聊一聊,這是個重大的機會,弄的好他就直接能站穩國際市場,弄的不好,之前投入的一大筆錢都要打水漂,一旦惡化,國內的股票也會暴跌,這是任何一個職業經理人都不能承受的。


    莫唯深的冷漠專業給這些人帶來了深刻的感覺。


    比起專業來,他也是top5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華夏自古出學霸,對抗外國佬簡直都不是一個量級的碾壓。


    就在事情快要有突破性進展的時候。莫唯深接到了酒店管家的電話說蘇長歌暈倒在地上。


    瞬間他臉上的血色全無。


    在場之人頓時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他這人想來極擅長控製情緒可是剛才那反映實在是太駭人:“怎麽了?”在場之人不顧美國佬紛紛開口詢問,就算泰山崩在眼前都麵不改色的老大居然露出這樣驚惶的神情,那一定是麵對比泰山崩塌更嚴峻的事情。


    “抱歉,我失陪一下!”說完起身就要往出走,卻被一人攔住了,就是他的髮小精英男:“你不能走!”商場之事,瞬息萬變!今兒眼看有突破性進展如果放棄,造成的損失難以估量!


    “我必須走!”莫唯深的眼睛裏迸發出堅決之色。


    “如果這有不良的後果怎麽辦?”精英男小聲的說著。但倆人對峙一個是boss,一個董事長如今這樣劍拔弩張的,已經不需要說什麽,光站在那裏就讓人很有想法了。


    果不其然那兩個美國佬已經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眼睛還時不時的看過來。似乎對這次的談判產生懷疑。


    莫唯深回頭看了一眼:“如果有什麽風險,我一力承擔!”


    “是因為嫂子嗎?”精英男福至心靈突然來了一句。


    莫唯深推開他,直接走了。


    一路上車速飈的飛快。


    等到家的時候蘇長歌已經被抬到床上,他的臉上燒紅,緊緊的皺起眉頭感覺很不舒服的樣子。


    他摸了了一下蘇長歌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大夫呢?”


    “蘇先生不讓我們叫大夫!”管家站在原地,心裏也很著急。


    莫唯深看了他這麽一眼:“要是這麽燒下去,好人也完蛋了!不行,不能由著他性子來,打120,馬上!”


    就在此時,蘇長歌恍惚的聽到了什麽,強忍著難受之意,伸手拉著莫唯深:“不要……不找大夫!”


    莫唯深看著他,都已經燒糊塗了,眼睛都睜不開,卻還這麽倔強真是:“不行!”


    蘇長歌睜開眼睛就已經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寶寶,不要大夫!”說了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暈了過去。


    “你說什麽?”莫唯深不解。


    管家這會兒也急了,發燒嚴重了會致死的。


    他雖然不敢做主,但能做主的回來了:“莫少,大夫咱還找嗎?”


    第40章 過關


    莫唯深複雜莫測:“先不用了,去給我弄兩條毛巾一瓶酒來。如果半夜還不退燒的話就送到醫院。”


    “好!”管家見他回來就有了主心骨。幸好他要的這些東西酒店裏有很多,不到五分鍾就把東西都弄齊了。


    毛巾用酒沾濕,輕輕的擦拭他燒的滾燙的額頭。他的眉頭一直緊緊的鎖著。仿佛有心事似得。臉色很不好。他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不想讓人掀開被子,仿佛下麵隱藏著不被人知道的秘密似得。


    他的身上滾燙,莫唯深也管不得許多,粗暴的把他的衣服都脫掉。用毛巾來回擦。每弄完一圈摸著灼熱的體溫是降下去了點,可是不到五分鍾就又升上來,來來回回的叫人分外不安。


    他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擦拭。


    蘇長歌緊皺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眼睛裏就隻有他。最後一次測體溫,莫唯深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了。


    轉動了一下脖子和肩膀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他這才想起時間,麵對蘇長歌倒是不覺得時間過的快,完全沒發現已經深夜了。莫唯深抓起他的手十指緊扣。他的手說不出的柔軟。捏著上去的感覺很好,再也沒有甩開自己,看著他安靜清秀的容貌,心裏寧靜了幾分。


    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陽台處,這才想起給精英男打個電話:“我走之後,你們談的怎麽樣了?”


    精英男沉默了一會兒說句:“黃了!”


    莫唯深的眸光更深,卻一點都不意外,沉聲的恩了一下。


    可是精英男那邊卻不解氣,幾次呼吸想要壓製一下心中的怒火,憋了半天:“嫂子那邊怎麽樣?”連問候都是幹巴巴的。


    “還好!”


    “你那邊是還好,可是公司怎麽辦?”精英男從沒見過他對別人這樣,知道是動了感情,可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不顧全大局:“你知不知道這次跟美國代表談判是的意義有多重大,那邊剛要鬆口,你隻需要再堅持一個小時,這個合同就敲定了。現在他們已經上了飛機回去,要是再耽誤半年這事兒說不定又陷入新的僵局!現在基本上把幾年的累積都壓在上麵了。你卻……”以前莫唯深是他的偶像,赤手空拳打下來這麽大的基業,可是今天他卻很失望。


    生意場如戰場,他卻如此視若兒戲。


    其實這場生意的重要性他又怎麽會不知道,隻是……他心裏有了更重要的事兒:“給我定一個明天最早的飛往美國的航班!”


    精英男眼睛一亮,嘴角迅速的上揚:“好嘞!”


    掛了電話,太陽穴有些發脹,在外麵抽了一根煙,等身上的煙味散盡才回了臥室,剛一進去就發現床上的那個傢夥眨了眨眼睛。


    “你醒了?”莫唯深摸了摸他的頭。


    蘇長歌乖巧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他比之前更白了。眼睛清亮,長長的睫毛輕垂,很討人喜歡。


    莫唯深道:“你想吃點什麽?我叫人給你送來!”


    “不吃了!”高燒剛退蘇長歌的嗓子有點沙啞。格外的性感迷人。


    莫唯深湊上去想親親他,卻被他躲開了,隻親到他的嘴角,但是卻有別樣的香甜。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蘇長歌的臉又紅了:“我現在生病了,會傳染給你的!”


    “好啊!那就傳染給我把。”聽到這話,莫唯深的第一反應竟是脫了鞋和外套直接上床:“你往那邊挪挪!”他搶了蘇長歌的被子。


    “你能不能去別的房間睡!”蘇長歌對這個傢夥簡直無語了,別墅上下有二十幾間屋子,他非要住這裏。


    莫唯深拉著他的手臂:“我累了!”


    蘇長歌縱使昏迷也能感覺到有個人一直用冰涼的毛巾擦拭著他的身體,給予他片刻的舒緩。心思一軟,也就不再堅持,還往旁邊挪了挪。


    莫唯深躺下還不忘把人拉到自己懷裏:“被子實在是有點小,你往這邊湊湊,發燒剛好,別著涼!”說完雙手緊緊的把他摟在懷裏。


    兩個大男人蓋這床雙人被的確是有點小。


    蘇長歌如今感冒剛好,渾身沒有半分力氣,見他沒有亂動也就由著他去了。他的身體天然的火熱。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莫唯深見他沒有掙紮,得寸進尺的摟著他的腰:“你這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下次跟我一起去鍛鍊吧。這麽瘦,都沒有幾兩肉!”說完手在上麵摸上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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