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姨娘,我看夫人是個大度的,不會故意害三小姐吧?”


    “是,我也知道夫人大度,可是我的珠兒和二小姐隻差了一歲不到,夫人就這一個女兒,現在都是掏心掏肺的疼愛,到時候挑夫婿更是要天天盯著,又哪裏會看的見我的珠兒?夫人隻要不害珠兒,到時候在求求老夫人,這好夫婿就有了。”


    小丫鬟想想確實是這回事,點點頭“那我給姨娘研磨,隻是姨娘,三小姐大了,以後還是要多去正院請安,最起碼能多見到侯爺啊。現在滿府都在說,侯爺特別疼愛二小姐呢。”


    “我知道,隻是還不到時間。”


    “那今天年宴為什麽也不叫小姐去啊?”


    “她一個人我不放心,也不太好。如果我們兩個一起去,我就要伺候夫人,老夫人難免會多想,可是不伺候夫人就是眾目睽睽之下,沒有把主母放眼裏了。所以幹脆不去,兩邊不得罪,隻是沒想到還是受罰了”蘭姨娘苦笑一聲“罷了,是禍躲不過。就當是練字好了,研磨鋪紙吧。”


    “是。”


    林氏知道蘭姨娘聰明有分寸,這麽多年兩人從未起過齷齪,不然就憑著她是老夫人的人,侯爺怎麽會允許她生孩子。隻是今兒老夫人拿她做筏子,少不得要犧牲她。隻是她別變了才好,不然侯爺第一個饒不了她。


    “嬤嬤,侯爺那裏是不是有個丫鬟?”


    “是,也有幾年了,一直伺候著還沒提姨娘。”


    “過了年就提起來吧,爺後院的女人是少了些,叫什麽來著?”


    “叫紅墨。”


    “嗯,什麽時候也來了就提一句吧,以後就叫紅姨娘。好了我去休息,這事別忘記就好。”


    “是,老奴急記得。不會誤了小姐的事,這麽晚了,小姐休息吧,外麵大少爺和小小姐在守夜呢。”


    “嗯,他們還小,是個意思就行,別守太晚。嬤嬤年紀大了,也早去休息,讓翡翠看著他們就是。”


    “老奴謝小姐體恤。”


    “嗯”


    時間過的很快,過了年就把紅姨娘提起來了,單獨一個小院,也是唯一一個每天準時準點來給林氏請安的。


    蘭姨娘拿著抄寫的女四書,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老夫人,蘭姨娘來了。”


    “她?讓她進來吧。”


    “是”小丫鬟讓著蘭姨娘進去。


    “蕙蘭給老夫人請安,給三夫人請安,給小姐請安。”


    “起來吧,有什麽事嗎?”


    “奴婢抄完了,就來交給老夫人。”蘭姨娘交給了旁邊的蓮香,又老老實實的站著。


    老夫人接過來隨意看了看,字跡工整,一筆一劃寫的認真“嗯,寫的不錯。以後要記得,你是妾侍,就要給主母請安,萬不可猖狂,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了,以後不會在犯錯,累得老夫人操心奴婢。奴婢萬分感激老夫人對奴婢的維護。”


    “嗯,知道感恩就好。過幾天把你的女兒帶過來吧。我這個當祖母的也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她了。”


    蘭姨娘心喜若狂“是,奴婢謝謝老夫人的抬愛。明天就讓她來給老夫人請安!”


    “嗯,下去吧。好好教導,不可墜了侯府名聲。”


    “是,奴婢遵命,奴婢告退。”走出去後的蘭姨娘恨不得立時飛過去,自己剛開始到侯爺後院,老夫人時常召見,可是自從自己生下珠兒,老夫人就和自己遠了不少,珠兒更是從未提過,這下好了,以後珠兒總算有一半著落了。


    回到院裏,蘭姨娘去看了看三歲的女兒,抱著哭。“姨娘,姨娘,你怎麽了?”小孩子不懂為什麽自己娘哭的那麽傷心。


    “是啊,姨娘,你這是怎麽了,不是好事嗎,怎麽反而哭起來了。您看,小姐都嚇著來了。”貼身丫鬟跟著去的自然知道原因,隻是孩子小哪裏懂得那麽多。


    “對,是好事。珠兒乖啊,姨娘不是哭。姨娘是高興把心裏存的不好的哭出來,就好了。不怕啊,姨娘給珠兒找好衣服明天去給祖母請安,後天給你嫡母和父親請安,珠兒長大了~”蘭姨娘慈愛的摸摸自己女兒的頭,另一隻手緊緊摟著女兒的身子不鬆手。


    其實看稱呼就知道,這蘭姨娘比之卉姨娘清醒,聰明了不少,連私下的稱呼都是規規矩矩的,任誰也找不出錯來。


    ☆、被打


    “娘,夢瑤來和您商量件事。”


    “什麽事,你說吧。”


    “是這樣的,我三妹要參加選秀,家裏請來了一個從宮裏退下來的嬤嬤,學習禮儀。妹妹也是快…要不要也去和夢麗一起學習一下。”這些都是小事,而且侯府也不是請不來,但是不管自己姑姑怎麽做,總歸要領自己這份情的。


    “你說的對,我的雁容以後當命婦禮儀德容是首位。荷香,你去把小姐叫來。”


    “是。”之後莫雁容剛來蘭姨娘也到了,把蘭姨娘打發走,老夫人又說起這事。


    “雁容,這都是你嫂子心裏有你,將來這禮儀姿態最是重要,這就是女子的臉麵。這也是你外祖家沒什麽可見外的,你收拾好了就叫你的貼身丫鬟跟去兩個好生伺候你。離選秀還有兩個多月,你學習一番看看如何,等你表妹參加選秀,你要是想繼續,咱們請回來接著學就是。怎麽樣?”老夫人疼愛女兒,雖然是為了她打算,但是也是商量的語氣。


    莫雁容也是個心氣高的,自然願意,學好了也讓別人高看一眼“好,那我就去外祖家兩個月,正好可以陪陪麗表妹,以後就見不著了呢。”


    “嗯,那今晚上就收拾,我讓人傳個信兒過去,你去外祖家可不能惹事,要懂事些知道嗎?”


    “我知道的,娘放心吧!那我回去了,讓人收拾東西,謝謝嫂子。”


    “客氣什麽,你是我妹妹,我還能不想這你不成。去吧,收拾些東西,有什麽忘帶的,讓人回來一趟,我在給你送過去。”


    “好,那娘,嫂子我回我那了,你們說吧。”莫雁容回去就收拾東西,看著新衣服沒多少,想了想叫了貼身丫鬟。


    “金枝,你去找我那個好侄女,就說我要去外祖家兩個月,讓府裏提前給我做新衣服。現在天還有些涼,兩個月後就熱些了,我要做幾身夾襖,還有春裝,具體的,金蔓你去給我把針線房的三個嬤嬤叫來,我要量衣服選花樣。去吧,就照我的話說。”


    “是,奴婢這就去。”兩人分別去了不同的方向,金枝有些為難,這府裏發放份例的日子還沒有到,小姐不知,自己這些下人可是知道的,那二小姐跟人精似的,兩個院的關係又不好,哪裏會破例啊。


    “你的意思是姑姑要去蔣府住兩個月是嗎?嗯,行,香秀你和金枝姑娘跑一趟。”金枝沒想到這麽容易,自己一說二小姐就答應了。


    “順便去說一聲,咱們的份例是該下個月再發的,姑姑想要提前也行,那春季的份例都給她就是,隻是三月在回府,府裏正是發新衣的時候,姑姑可不能要第二回。除了自己份例內的,多的就要掏銀子了。”莫如錦想了想“姑姑應該已經把繡樓的管事嬤嬤叫去了,你和嬤嬤們說一聲,姑姑春季的份例是夾襖三套,裙裝四套,多的就按價錢算一下,該多少就多少,記下回來告訴我,從月銀裏扣,當場要錢姑姑麵子不好看。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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