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對,如果我的冽兒參加朝政,哪裏用得著他。那…夢瑤有什麽辦法沒有?”


    “姑姑別急,夢瑤也想妹妹過得好。咱們在明年春天,先讓侯爺遞上消息,不參加選秀,在借著妹妹的生日辦個宴會,也好相看。女兒高嫁,男兒低娶,到時候咱們給妹妹挑一個身份高的,到時候就算是為了雙方的麵子,侯爺也會把嫁妝準備的足足的。”


    “嗯,你說的對。那就等明年再說了,現在就先讓著他們,等你妹妹的婚事辦好之後再說其他。”老夫人也覺得這辦法不錯。


    “好,那夢瑤先給妹妹打聽著,這嫁人嫁的是家世也是人品。要挑好了,妹妹嫁過去才不會吃苦呢。”蔣氏向來能說會道,在家時就把家裏長輩哄得服服帖帖的,現在一個婆婆而已。


    “那是當然,我的雁容這樣好,要好家世好人品才行。其實,這禮王府倒是不錯,親王爵位,又深得皇上寵愛,將來小王爺定是前途無量,隻是可惜了,老王爺死的早,膝下就一個兒子,比雁容還小了五六歲。”


    “咱們後南國不是就一個親王,沒事的。聽說瑞王爺的二公子也不錯,比妹妹大了兩歲。”


    “話雖如此,但是這是嫡次子,將來老王爺百年之後,一分家,次子還能分到什麽?我這一輩子最心疼的就是我的冽兒不能襲爵,我又怎麽能讓女兒受這種罪!”說到這,老夫人就氣的不行。如果自己兒子襲了爵,那自己和女兒還受什麽罪!


    “姑姑別生氣,身子是自己的,要好好的,妹妹和西兒還小,都指望您呢!”


    “嗯,你說的是,我要好好的為你們謀劃。這瑞王府就先看著吧,要是這二公子有本事,以後皇上也不一定會不會在封個什麽。”


    “嗯,這倒也是。咱們皇上愛才惜才,這些憑真本事上的,比靠著爵位來的更得聖心。”


    “咱們皇上是經歷過戰亂的,是個真正有本事的。”


    “是,那還有一些國公府,侯府和郡王府。”皇上的事都是大事,說一句兩句就可,其他的不宜多說。


    “嗯,還是要多打聽打聽,你要注意……”老夫人和蔣氏就商量著京城的王公貴族,試圖找出一個最完美的。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兩人的盤算註定是落空的。


    ☆、蘭姨娘


    自從開始學習掌家,莫如錦可以說再沒有睡過懶覺。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可以隨時出府,美其名曰:學習。


    過年的時候難得府裏一片清淨,不安分的在養傷,安分的就更加歡喜了,難得的鬆快日子。年宴上莫侯爺去了宮裏,家裏的人聚在了老夫人的正院裏。


    靖遠侯府接連守孝,莫侯爺也是二次三番的在家守孝,在朝時間不長。莫二爺是個軟弱的,隻知道聽話,沒有上進心。除了好美色這一點,其他的倒是可以說還都可以。莫三爺是個讀書的好苗子,但是現在還是個白丁。老夫人沒有誥封去不了宮裏,林氏是請了假沒去。


    老夫人看著裏裏外外收拾的還行,有心找麻煩又擔憂這三月裏的選秀,看著林氏一家高高興興在一起,又有些不甘心“林氏,怎麽不見侯爺其他的孩子?”


    這是說自己太嚴苛,沒有給庶子女出頭的機會?“母親你也知道,卉姨娘犯了侯爺的忌諱,侯爺不說讓她出來,妾又怎麽敢管。如果母親想卉姨娘了,不如妾明日和侯爺說說,母親想見,那明日一早讓她來請安如何?”


    “林氏,我有說卉姨娘的事嗎?蘭姨娘呢,生了侯府小姐,怎麽也不見她出來?連如珠都不見出來。”老夫人對這個大媳婦的避重就輕的話氣的不輕。


    “哦,原來母親說的是她。母親您不知道,這平時啊,蘭姨娘就喜歡自己呆著,伺候我們爺也有七八年了,可是也就給我請過幾次安。不過,她是母親的人,不來就不來吧。看不上我這個嫡妻也是可以原諒的,畢竟她是母親賜過來的,想是心不在我們院呢。”


    老夫人被林氏氣的想破口大罵,又被蔣氏死死的拉著,僵著臉說道“你是嫡妻誰不從你,你隻管教訓,她不去請安就是她的不對,蓮香,你去傳我的話,讓蘭姨娘抄寫女四書一千遍!”


    這是被氣恨了?


    蓮香接到命令下意識看了一眼老夫人身邊的嬤嬤,這蘭姨娘可是這嬤嬤的女兒,嬤嬤平時比她們要得臉,這可不是個好活計,但是主子的話,當奴婢的哪裏有不聽的。


    “娘說的對,大嫂你是嫡妻,這些個賤婢沒有規矩就得教,教不好就發賣了,哪裏容得她們猖狂?!沒得都把她們的野心都養大了!”蔣氏這麽說倒不是沒有原因,今年自己丈夫在讀書,明年考試,自己姑姑這個時候還要往房裏塞人如果是個本分的也就罷了,看那走路的姿勢和看人的眼神,就是個狐狸精,自己和丈夫來請安的時候,這人就敢拋媚眼,自己不在的時候,還不定怎麽勾搭呢。這次最好立個規矩,不然以後不是要翻天!


    “好了,在晚輩麵前說這些幹什麽?時間差不多了,開宴吧。”老夫人隻是看那個丫鬟姿色好,伺候自己也比較細心,就想著給自己兒子伺候去,壓根沒想過自己侄女不高興了,隻覺得自己侄女幫著外人說話,實在是傷自己臉麵。


    “是,那就開飯吧。我扶娘過去。;”蔣氏也知道,自己丈夫對自己姑姑很是孝順,自己如果跟姑姑鬧翻,傷的就是夫妻情分。


    “是,上菜吧。今天這些菜都是錦兒安排的,看母親有什麽不喜歡的就撤下去,錦兒第一次主持家宴呢,咱們是長輩要好好鼓勵才是。”林氏看著自己女兒安排的周到細緻,是滿意極了,女兒本事好,以後到夫家自己也不擔心那麽多了。


    “是,錦兒安排的極好。咱們錦兒是個有本事的,以後嫁給誰家都是有福的。”這是二嬸第一次開口,雖然誇得有點不恰當,但是看的出沒惡意,是真心的。


    “二嫂說的對,咱們錦兒小小年紀就這麽能幹,將來求娶的定把咱們府的門檻都踩爛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蔣氏的能說會道,越發襯得二夫人的拙舌。


    也許是習慣了,二夫人笑笑也就不說話了。


    男席和女席是隔開的,富貴花開的屏風立在中間。莫三爺居首位,其次莫二爺和莫喚東,男席人少有些寂寥,女席人多就熱鬧些。


    今天是年宴,不管平時如何,今天晚上都是笑逐顏開,其樂融融的。


    不說蘭姨娘接到老夫人的命令是如何不可置信的,就是那個備選的通房丫頭,已經快把自己嘴唇咬破了,看著中間左右逢源的蔣氏,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女人踩在腳下!


    蔣氏還不知道自己所有的幸福,差點被這個女人破壞了。


    蘭姨娘無法,隻得抄寫女四書,身邊的丫鬟看著,忍不住說道“姨娘,老夫人怎麽會罰您?平時也就算了,今天可是過年啊。要不奴婢去問問嬤嬤吧?”


    “問什麽?老夫人下的命令,娘還能反駁過去不成。我一直是老夫人那邊的,這次就算是受罰也不能有別的心思,我還有珠兒,我得為她打算。我是奴婢出身,我的女兒不能為妾,但是要想嫁的好,就隻能指望老夫人了。侯爺本就不喜我是老夫人的人,夫人有自己的女兒,哪裏肯為我的女兒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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