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綏之有點不耐煩了:做你自己覺得重要的事就好了,我又不是你老板,怎麽會因為這些高不高興的。劇情沒說誰贏了,許綏之覺得應該有一定開放性,也不是他要負責的部分了。枕流半天沒回,許綏之沒再管,繼續寫他的策劃去了,自然也忽略了最後那句:讓你高興是我唯一重要的事,小綏。要是讓許綏之看見了,肯定也要肉麻半天的。第14章 一出好戲連台枕流的手腕不可謂不雷厲風行,剛上任兩周,關於有歸的輿論風向逐漸轉好,激起的民憤也逐漸平息。但是之前造成的影響注定已經讓這個煮熟的鴨子又飛走了。官方最新下的通知裏明確表示決定對其中商圈的心髒部分,即剛批下的有歸賭場的經營權再進行一輪招標。一時間,有意於這塊香餑餑的各方勢力又蠢蠢欲動。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在所難免,這次新建的地標商圈作為數一數二繁華城市的新區,屆時勢必會吸引大批的投資和旅客,要是以賭場的暴利程度,誰要是競爭成功,誰就能在這座早就被分割幹淨的城市打破現有的排位僵局,到時即使想要作為新秀和根深蒂固的四大家族同上牌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換個角度來說,要是被四大家族其中一二掌握了這個機會,那之後這個城市就會成為他們隻手遮天的遊樂場後花園,裏麵的企業和資本,就是一個個待被擺布的玩具棋子。在這種背景下,這個項目又何嚐不是有歸複仇的必經之路呢?早年就嚐到甜頭的祝家當然一馬當先,有歸和祝家本來就水火不容,特別是有歸現任的實際掌權人楚允和祝家獨子祝年年,經曆了這些事情,說句血海深仇也不為過,早就不是你給我一巴掌我踹你一腳就能了事的,兩方都默契地希望對方最好快點兒陰溝裏翻船走夜路撞鬼。許綏之此時正在別市市郊的茶園裏泡著茶,對麵坐著海外排名前列的基金會uic負責人任平,他看上去是個精明的商人形象,金絲眼鏡下的眼睛總是波瀾不驚,沒有什麽能被輕易探知的情緒,對於這個身份來說,他的年紀有些出乎意料的年輕。任平翻看著許綏之剛交給他的策劃書,半晌才開口:“雖然在郵件裏我們已經溝通過了,但是看你策劃裏的意思,綠化森林是想在新區外圍的旁邊建?”許綏之稱是,他給任平倒茶,但是對麵並沒有喝的意思。uic是許綏之借上次宴會上一位少爺的關係聯係到的,他家這次並不打算參與競標,算是難得不焦頭爛額的一批人。當時這位少爺還在電話裏對許綏之笑著說:“我還在想怎麽這段時間約你約不出來,怎麽綏之你也忙起來了?”許綏之打了個哈哈:“這不是快放假了,找點事情做做,也算是積累經驗吧。”結果對方像是聽見什麽匪夷所思的話似的,“沒事兒幹不跟我出來玩反而給自己找事兒,我跟你說什麽來著,和他們幾個無聊的家夥呆久了遲早近墨者黑。”他笑得紈絝意味十足。除去他成語用得對不對這個問題,許綏之很想知道怎麽聽這哥們兒痛心疾首的語氣,他在這個世界難得做點正事反倒成誤入歧途的失足少年了,真是讓他這種相信多勞多得的樸實勞動人民感到痛心!於是他在笑嗬嗬地答應一定去少爺過兩天的派對上湊熱鬧後,果斷地掛了電話。許綏之知道任平在擔心什麽問題,即使他沒有明確表示他的態度。於是許綏之先是緩緩說道:“市裏從很久之前就有反映說開發過度導致綠化不夠,這次新城區的項目一下來,這個綠化森林就有人提了出來,也很受上麵喜歡,大家都知道,城市的先進文明程度和節能環境也是離不開的。”任平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許綏之又說:“這個城市的資源被分配完畢已久,隻有這個一直被上麵考慮的新城區還有最合適的開發環境,從這裏開始難度也最低,還離最近風頭正盛的核心開發區不遠不近,能保證流量,受到的影響還小,在我看來再合適不過。”他停了停,又補充道:“而且我和現在準備新區核心競標的幾位是很好的朋友,想必我們項目實現起來也容易得多。”許綏之問233:你看我這算不算冒用名諱,罪加一等?233:好一出狗仗……啊不,狐假虎威。許綏之大人有大量地裝作沒聽到。任平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也不禁露出了些許驚訝,道:“剛才聞香就在猜想是它,這茶最近很難找到了。”許綏之笑道:“近年環境不行,這種茶葉幾乎沒什麽高品質的產出了,這是收好的陳茶,還擔心任總喝不慣。”任平倒是說:“陳茶也有陳茶的風味,讓你費心了。”許綏之擺擺手,說:“任總喜歡就好,話說回來,這茶也在跟我們證明了這個項目的必要性和成功率啊。”這下任平也笑了,“許先生說的對,合作愉快。”他們談了會兒項目接下來的發展計劃,又轉回來聊了聊茶葉的話題,或許是任平久在國外,難得有這種沉浸於飲茶文化的機會,一時間顯得很高興。告別了任平,在回程的路上許綏之接到了傅晏清的電話,剛接起就聽見他叫了聲:“小綏。”一聽傅晏清聲音不像是輕鬆的樣子,他還以為傅晏清手眼通天知道了他的小動作,許綏之剛打好一番準備麵對詰問的腹稿,就聽見他說:“我聽去送東西的李叔說這幾天做好的飯菜都沒怎麽動,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許綏之怎麽也沒想到傅晏清會用如此嚴肅的口吻說如此無關緊要的小事,當下楞住了。“啊……我……沒胃口。”其實是許綏之最近忙前忙後地準備材料,沒顧得上。誰知傅晏清一下子聽起來有點緊張,他說:“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我今晚回去,叫醫生來看看。”“沒有,估計是天氣熱的原因,我出來玩散心了。”房子裏四季恒溫的,許綏之話說的前後不一漏洞百出,都說關心則亂,傅晏清竟然也沒發現,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那好吧,都怪我最近太忙了,是不是很無聊?等過段時間,咱們就可以一塊兒出去旅行。”說著說著,傅晏清帶了些笑,他說:“我們說好的,先去你喜歡的那個小島,記不記得?”許綏之應下了,告訴他現在正開著車,回去再說。傅晏清就叮囑他到家發消息。但是許綏之覺得實現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以說隨著他做的事還越變越小了。想當然的事,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看得分明,有完美主義通病的主角,怎麽會忍受他們歌舞升平夜夜笙歌的賭場麵對麵的是個提供環保低碳生活,跟他們概念完全相悖的綠化森林城區?主角會被打臉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所以成為笑話的當然另有其人,許綏之雖然還不知道最後是誰成功得手登頂了,但想必在這幾個人夾菜的時候轉桌都隻會指向一個結果bye bye了您嘞。許綏之想著這事兒,手指敲了敲方向盤,好在他已經幫uic基金準備好了備選方案,他打算一拿到項目許可就放出消息順利下線,項目估計在前期開會才開一半的時候就會被腰斬了,他想辦法盡最大可能減少損失並且啟用順應劇情節奏的捧場項目,肯定還能大賺一筆,也不枉費uic幫他一場。傅晏清剛噙著笑放下電話,祝年年就不顧助理攔截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了,他還沒開口,傅晏清的笑容就消失得幹幹淨淨,他遞了個眼神,助理就順勢告退,還貼心地關上了門。祝年年也不客氣,一下坐到傅晏清對麵的會客椅子上往後靠著,“傅晏清,我們兩家也算交情不淺,你也清楚我家和有歸的恩怨,雲謝兩家袖手旁觀也就罷了,你這次居然跟有歸合夥搞我?”可憐他一張白淨麵皮,此刻竟漲的通紅。傅晏清臉上是截然相反的冷漠,好像惦記著什麽消息似的劃劃手機屏幕,並不打算接茬,祝年年又冷笑道:“你不會以為你家在當年的事情摘得幹淨吧,隻是有歸暫時沒有你們的把柄,你以為給他們提供消息,他們就會將經營權拱手讓給你?”傅晏清聽到這,才慢悠悠地開口:“你們別市的賭場建築失修倒塌,這種消息你以為能封鎖得住嗎,知道的人也不止一兩個,怎麽一口咬定是我泄密?”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祝年年也站起來,冷冷地說:“我們都清楚突然倒塌的是傅家出資承建的附樓,誰不知道你現在正和有歸密切合作,傅晏清,你當真要跟我作對。”當年的事涉及不少密辛,倒塌的樓還是傅家旁係的遠親承建的,真要較真起來傅晏清反倒能撇得一身幹淨,祝家竟然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在競標前夕,這個爆炸性消息於他可是相當不利。即使做出澄清,也會追究他們監管不力的責任。傅晏清沒回頭,“不是我要和你作對,有歸先前讓了個我們需要的合同,公司承了人情。退一步說,你以為想分一杯羹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想在你背後捅刀子。”他頓了頓,“況且家中長輩也有指示,機會難得,我和你一樣,不能袖手旁觀。”祝年年聽了反而笑起來,“好啊,我們拭目以待。”他轉身出去了。此刻月上中天。謝翮跟著他父親穿過謝家老宅的一條長長的回廊,聽著他父親說:“剛才你爺爺的意思你也聽見了,謝家不像雲家有世代簪櫻的底氣,這次的經營權競標,其他兩家的小輩已經下場了,你也要上心。”謝翮稱是,又聽到一句,“說起來也該是你們曆練的時候了,我們都不會插手,算是檢驗你們能力了。”謝翮不再說話,他沉默地跟在這位謝家現任掌權人的身邊,隻是忍不住想,不知道小綏現在在做什麽呢?第15章 是大意失荊州葉秘書敲開枕流辦公室的時候,枕流剛好確定下午和傅家集團的開會時間。聽到動靜,還沒等葉秘書開口,就頭也不抬地吩咐會前準備的具體事宜,不常帶的眼鏡鏡片映出電腦無機質的微光,顯得臉上的神情很冷。葉秘書看著眼前這個愈發冷漠矜貴的男人,總覺得有哪裏不同了。枕流這次職位調遣,名頭還是總裁,但是去掉了從前“代理”,“執行”的修飾語,意味著眼前眼前這個人現在已經是有歸集團手握實權的正經高層。這段時間上上下下都看見了枕流處理輿情和肅清內部的雷霆手腕,一時對於這位過分年輕的空降老板再無疑問。枕流沒聽到預想中的回應,看了一眼麵帶猶豫的葉秘書,“有事直接匯報。”葉秘書想著剛才接到的董事長辦公室的消息,心下發苦,不住埋怨秘書處一個比一個鬼精靈的同事,這下隻好頂著壓力開口道:“董事長對於您和傅家合作的決定有些疑問……”枕流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說:“祝家有經驗優勢,幾家原來就有交情,雲謝兩家態度不明朗,誰都知道他們在隔岸觀火,我們如果不搶占先機,他們兩家聯手的機會,第一個被踢出局的就是有歸。”葉秘書小心地說:“可是您知道董事長對四家的態度……”枕流挑眉,“當然。”他瞟了一眼葉秘書,似笑非笑地說:“但我們得先上桌了,才有點菜的機會,現在大不了五五分賬,靜待時機吧。”葉秘書聽得冷汗直流,他心下忐忑,還不敢開口。枕流反而真的笑起來,對他說:“又不是叫你直接傳這些話,等下午開完會了,你將進度做成報告遞上去吧。”葉秘書趕緊應下,下去準備了。等葉秘書退出去,小心地關上門,枕流的神情一下子冷下來。楚允既然接受了他的條件,竟然還想著牽製他,現在明確一下態度也好,免得到時多方掣肘,難以成事。想到這裏,他輕輕地摸了摸屏幕裏人的笑臉,“再等我一會兒,好不好?”枕流在剛擬好的合同封麵上敲了敲,傅家和有歸計劃共同籌建一個慈善基金會,承諾將一定比例的賭場利潤捐給市裏用作公益活動,以增加競標成功率。這時內線電話突然響了,枕流接起來,聽到來客名字,頗有些驚訝,但是他立刻猜到了對方的目的,這點驚訝很快轉為了興味。許綏之趕到會所的時候,祝年年仰麵躺在包間中間的沙發上,且貴且精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最上麵領口的扣子崩開幾顆,一張臉醉成靡麗的坨紅,形狀姣好的眼睛要睜不睜,活像個勾魂攝魄的豔鬼,最妙的是,這個豔鬼他還有錢有勢。旁邊應召的男孩女孩還有膽子大的,忍不住靠近,看起來想坐到祝年年腿上,結果被祝年年一腳踹開,剛碰到衣服的手被迫改摸為拽,得,這下扣子又崩開兩顆,正好彈到許綏之腳邊。有人看見許綏之來了,大鬆口氣,“綏之,啊不,救命恩人,你終於來了,你再不過來,這位爺得把我這裏拆了。”許綏之才看到房間裏七零八落的酒瓶和碎片,旁邊或立或坐地圍著不少人,他問:“這是怎麽了?”這人卻諱莫如深地遞幾個他看不懂的眼神,隻求他多幫忙,把房間裏剩下的人都招呼走了。許綏之隻好走過去,微微低頭,自上而下地看著祝年年,“喲,祝少這是怎麽了,喝成這樣。”誰知剛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人,就被一隻溫度更高的手抓住,祝年年一用力,許綏之就被迫跌到他的懷裏。許綏之看了眼埋在他頸側的腦袋,纏在腰上的手拉也拉不開,他被迫維持著這個扭曲的姿勢,難得有些惱怒,“你幹什麽,放手。”祝年年全作沒聽到,還有心情輕輕安撫懷裏這條掙紮的活魚。許綏之累了,不和醉鬼計較,幹脆找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祝年年身上,樂得讓人支撐他的全部重量。頂上撒下來的燈光不亮不暗,氣氛一時靜謐。許綏之剛數完第二遍祝年年的眼睫毛,就看見它們齊齊震動起來,打亂了他要數第三遍的節奏,“我很小的時候……”祝年年突然開口,“曾經去過我家那個賭場,建得很好,金碧輝煌得像到了天堂,到了晚上,溢出來的光從很遠的地方就能看見。”許綏之以為他會睜開眼睛,但是他沒有,睫毛顫動之後又歸於平靜,“我也親眼見過裏麵被擺上台麵待價而沽的血汗和靈魂,過不了多久,失去他們的主人就會麵色枯槁,形同惡鬼,這個時候那地方又像堆滿屍骨的無間地獄。”“我家還有很多生意,都不像這個,用無法承受的失去換來堆山積海的得到。他們幾個還不知道,我卻很清楚。”祝年年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許綏之幾乎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才聽見他呢喃似的聲音,“這次我做到一半,頭一次有些為難,我害怕手上沾染的鮮血會弄髒我捧在手心的寶貝,又擔心一時的軟弱會讓我失去他。”祝年年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許綏之,“但是我知道,小綏,你也不喜歡的,對嗎?”許綏之摸摸他的頭,又摸摸他的臉,說:“嗯,我不喜歡,你做的對,我很高興你這樣做了。”祝年年得了肯定,很羞澀地抿嘴笑了,但是他還有些不滿足,又問:“那我會失去我的寶貝嗎?”許綏之不知道他說的寶貝是什麽,但是他料想主角攻的東西,總是不會失去的,於是說:“不會的,你是祝年年,你想要的東西,都不需要你多看一眼,就送到你手上了。”祝年年聽了撇撇嘴,將許綏之摟得更緊了,悶悶地說:“才不是這樣呢,你是哄我的。”許綏之隻好說:“好吧好吧,那我希望是這樣的,好不好?”他想了想,笑著說:“祝天上人間,占得歡愉,年年今夜。”祝年年看起來很平靜,隻有摟著人的雙手輕顫,有些不穩。他對於自己會這樣喜歡一個人,竟沒有多少意外的感覺。他不合時宜地想,如果他能得到許綏之的喜歡,這時候就應該順理成章地親吻了,可是他還沒有得到。許綏之送祝年年回去之後,還是控製不住地想這件事情,隻有當地方沒有拿得出手的核心產業,自身所有的實業無法支撐地方發展時,才會劍走偏鋒,將賭博合法化。但是他到這個城市這麽久了,全市人民已經生活得很好,這個賭場除了帶來混亂和資本角逐,不會有任何好處。他覺得,就當不願白來一遭,他也想為這個城市做點兒什麽。即使是以主角為中心的世界,還不允許別人放手一搏了嗎?在他遵照劇情下線之前,先跟主角掰掰手腕吧。有歸集團會議室。傅晏清第四次抬起手腕看時間,枕流才姍姍來遲地推開會議室的門。傅晏清的臉色絕對算不上好,他冷冷地說:“枕總看來並不把這次的合作放在心上。”枕流微笑道:“是我怠慢了,我向傅少道歉。但是實在是事情發生得突然,讓我很震驚啊,不得不再和公司高層仔細地商討這次的合作。”傅晏清皺眉,“什麽意思?”枕流拿起遙控,點開電視,“傅少今天還沒有看新聞吧?”新聞裏,播報員字正腔圓的聲音伴隨著畫麵傳出:“據聞,大名鼎鼎的傅家集團今日曝出名下一家基金會某高層存在涉嫌貪汙,收受賄賂,濫用私權等違法行為,警方已介入調查。讓人不禁懷疑,管理如此鬆懈的傅家集團最近計劃成立的慈善基金會,是否還具有可信度。”與此同時,傅晏清和隨行高層的手機頻頻亮起,一條條的消息接連彈出。平地驚雷,整個會議室霎時靜得落針可聞,不知道誰失手打掉一個文件,響聲驚醒了緊緊握著拳的傅晏清。枕流關上了電視,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說:“鑒於傅家集團身陷輿論,有歸決定暫時不與合作,至於慈善基金會,我們已經有了新的合作夥伴。”傅晏清盯著枕流,“是誰?”這時會議室的門又被推開,走進來的人似乎沒想到這裏還有別人,歉意道:“不好意思,你們還沒談完嗎?”“謝翮。”傅晏清此時要是再不知道他被人陰了,就可以直接引咎辭職了。是他大意輕敵,隻差臨門一腳竟還能被過河拆橋。第16章 甘願棄子和局233:咱們這樣做真的好嗎?許綏之:有什麽好不好的,反正主角們這麽厲害,賭場就是他們還不成熟的牛刀小試,又不是什麽爽點,可憐我爽點都趕不上就要下線了。況且,許綏之感覺,他到最後可能最多也就拖延一下進度,到底能不能成,還是個未知數呢。233:可是劇情裏麵你隻要到點下班就可以了,費這勁幹嘛。許綏之遊說道:你看看現在這歲月靜好的樣子,三小時一消息五小時一視頻的輪流轟炸,他們給我加戲加到我都快受不了了。不來劑猛藥,我怎麽下線,估計過個把月就能在朋友圈看到我和傅晏清旅遊照了。233聽到這裏,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怎麽說呢,它之前是不是也覺得哪裏不對來著?許綏之在房子裏踱來踱去,眨眼間幾周過去了,主角那裏倒是鬥得如火如荼,他的綠化森林城區的會開了一輪又一輪,眼看著都要著手落地了,結果幾個人跟選擇性失明似的在那繞著圈地占山占地,就是不挨著他一下。前兩天謝翮還問他要不要幫忙找設備,表示他那邊還有工程專家可以介紹給他,任平在旁邊笑得見牙不見眼,連連說許先生的朋友真夠意思,許先生就老提和謝先生關係不一般雲雲,這下謝翮也笑得十分開心,還留下來一塊兒吃了個飯才走的。許綏之覺得任平也不是真在乎那幾個設備和專家,主要還是擔心他們幾個地頭蛇的態度,這下子人明確表態了,總算可以徹底放心啃這塊香餑餑了。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許綏之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失聯許久的雲霄打來了電話,許綏之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霎時計上心頭。許綏之約他出來,但是雲霄說他想過來看看許綏之現在住的地方,許綏之就由他了。一進屋,雲霄就說了跟祝年年差不多的話:“啊,好一般,你搬去跟我住算了。”許綏之無奈地說:“我挺喜歡這裏的。”雲霄又說:“其實看著還不錯的,但我那裏肯定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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