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倒黴?”喬懷瑾停頓了一下,可能也沒有那麽倒黴。“因為你我才倒黴的!”柳牧在旁邊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三個人沒事就好,要是這三個人在秘境裏出什麽事,他可就是青陽劍宗的罪人了。“你們仨進秘境的時候穿的不是這身吧。”柳牧疑惑地問。“衣服是喬懷瑾送的。他說我們好髒。”許心月挑釁地看了喬懷瑾一眼。喬懷瑾瞪著許心月。柳牧以前還為這倆人的態度擔心,現在就更擔心了。“你們去照顧其他受傷的師兄弟!”“哦。”喬懷瑾看了許心月一眼,跑去照看其他師兄弟了。許心月在那裏眯著眼睛笑,謝一舟歎了口氣:“你跟他關係這麽好了?”“把他當成兩個人來看,好像也是個挺可愛的人。”許心月的眼神變了。謝一舟把她往身前一摟,“你還有傷,先去休息,不要管他。”受傷的弟子不算太多,戚源彬之前怕受傷的弟子太多不方便飛行,也準備了馬車。一行人坐上馬車回平臨。一到客棧前,喬懷瑾立刻從馬車上跳下來,腳步步匆匆地往樓上去。他好想見師尊。第29章 喬懷瑾有些緊張,站在白彥清的房門前,低頭扯了扯衣服才抬手敲門。敲了幾聲,他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小仙君,這房裏的仙君走了。”小二上樓,奇怪地看著他。喬懷瑾腦海裏有一瞬間的空白,“走了?”“是啊,您幾位出去的第二天就走了。”喬懷瑾心裏空落落的,一臉茫然。楚忱不是說師尊會去看他的嗎?現在不但沒去,還提前走了,他是不是做錯什麽事情才讓師尊不想等他。“那位仙君有沒有說去哪裏了?”喬懷瑾拉住小二忙問。小二搖搖頭。他哪裏敢問仙君的事情。“小懷瑾怎麽了?”楚忱一進來,就看見喬懷瑾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手裏還抱著那個大包袱。“楚師兄,你知道師尊不在客棧裏嗎?”喬懷瑾眼睛一亮。“走了?”楚忱看了厲博延一眼,“他沒跟我們說過。”喬懷瑾哦了一聲,他現在想回青陽劍宗了。“剛才就想問你了。”厲博延道:“看來你得了很不錯的東西,都元嬰了。”喬懷瑾歎了口氣:“一不小心吃了不太好的東西。”“先進房間說吧。”厲博延和楚忱一起去了喬懷瑾的房間。喬懷瑾拿過包袱,又歎了口氣。現在怎麽辦,師尊走了,要是再讓他知道自己又拜了別人為師,一定會生氣的。到時候不要他了怎麽辦?“小懷瑾,你怎麽又開始發呆,你師尊不在,你魂就丟了?”楚忱說。可不就是丟魂了。喬懷瑾又歎了口氣,把他薅到手的天材地寶倒出來。瞬間整房間,應該說整個客棧都充滿了靈氣。城中所有的修士都朝著這間客棧的方向看過來。“……你……幹了什麽?”楚忱看著這滿地仙草愣住了,論寶物,他們倉庫裏多的是,但是誰能從秘境裏弄來這麽多啊!“灼錦凰、龍玉芝、靈霜草、玉血蓮。”厲博延數了幾樣,看向喬懷瑾,“你是得到什麽奇遇了?這幾樣雖然經常能聽到,但也不是什麽隨處可見的,更不要說其他好些連我都叫不出名字的東西。”提到這個喬懷瑾更想歎氣了。“不許歎氣!好好說話。”楚忱突然出聲。喬懷瑾把歎氣憋了回去,“那你們跟我回青陽劍宗嗎?那裏還有些東西需要交待。”他指著剛才被楚忱抱回來的包袱說。楚忱與厲博延對視一眼,點點頭。喬懷瑾立刻竄出去了,見許心月與謝一舟兩人在門口正跟同門說什麽,喊道:“許心月,謝一舟,你們來一下!”大堂為之靜,看著許心月與謝一舟上去,忍不住小聲猜測他們上去是不是去分寶貝的,上麵的靈氣那麽濃。戚源彬與柳牧留意著,生怕有人覺得有寶物而挑事,好在大家隻是羨慕。“幹嘛?”許心月挑眉。“快來。”喬懷瑾把兩人推進去,關上門一轉身差點撞上兩人。“你們走進去一點啊,擋著我了。”“這……你……”許心月指指喬懷瑾,又指指這些寶貝,目瞪口呆。喬懷瑾一臉假笑,“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有這種奇遇。所以這些寶貝就咱仨分吧。”“所以,你掉進山裏之後,就撿到了這些?”謝一舟見許心月那樣子,就知道她會嘲回去,連忙將她按在自己胸口。喬懷瑾點頭。許心月掙紮了半天,才從謝一舟懷裏掙出來,狠狠瞪了喬懷瑾一眼,“那就分,你說怎麽分。”許心月上前挑了兩株認識的,塞了一株給謝一舟,“分好了,其他的你說了算。我跟你說,要不是我,你哪會這麽走運,便宜你了倒黴蛋。”楚忱笑出聲,覺得青陽劍宗的人還都挺有趣的。許心月臉一紅,這才想起屋裏還有兩個長輩子,連忙和謝一舟行禮。“不必多禮,聆音閣與青陽劍宗也算是一家人。”楚忱笑道。喬懷瑾沒想過再將這些東西裝回去,“不如讓其他弟子也來領吧。這麽多呢。”厲博延點頭,他把不認識的挑出來,又挑出一些不是增長修為的仙草,即便這樣,剩下的仙草也堆得跟座小山似的。“這些裝起來,剩下的就讓弟子來挑吧。”喬懷瑾將這些裝起來,也不知道古師尊留下的書卷裏有沒有這些仙草的記載。“那我去喊師兄弟們上來。四個人一起上來可以嗎?”許心月眼神沒有特意看向喬懷瑾,東西是喬懷瑾拿出來的,但畢竟那兩位是他的師兄,多少得給點麵子。“懷瑾覺得呢?”楚忱問。喬懷瑾當然同意,沒一會兒兩名青陽劍宗與兩名聆音閣的弟子一起上來了。盯著那堆仙草臉都激動得紅了,難怪客棧前突然來了幾位其他門派的弟子,還探頭探腦的。“你們幾個都是融合期,就拿露玄草,服用這株草差不多就能結丹了。過了雷劫後,再服這株仙參。”楚忱說道:“雖然給你們的有些不一樣,但效果大體相同,不會厚此薄彼。”“多謝師叔。”“多謝楚閣主。”楚忱把的一揮,“不用謝我,謝你們小師叔、小師弟。這些東西可都是他帶回來,做主分給你們的。”幾人又連忙朝著喬懷瑾行禮。這麽一喊,青陽劍宗弟子突然覺得腰都直了,他們比這些聆音閣弟子高了一輩。這四個人紅光滿臉的下樓,腳步異常輕快,也不回原來的座位了,他們找了桌沒人的地方坐下。大堂裏的弟子一頭霧水,怎麽上去一趟幾個人的關係都好像變好了不少?許心月與謝一舟又喊了四名弟子上去。這次不像第一次那麽疑惑,可能是太想知道上麵有什麽了,腳步都快了不少。沒一會兒,這四名弟子也是滿臉紅光,腳步歡快地找了桌沒人的地方坐一起。這下大堂裏的人就更奇怪了,希望許心月和謝一舟快點叫到自己。戚源彬與柳牧對視一眼,自覺站在門口應付前來打探情況的弟子,心裏其實也希望上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有這麽多啊。”喬懷瑾看著少了一半兒的仙草,歎氣,連戚源彬與柳牧都挑了。“那就留起來吧,剩下的弟子都是才築基,至少到築基穩定了之後才能用。”厲博延說。“那各自拿一半兒回去吧,省得到時候要用的時候到處找。”喬懷瑾看向戚源彬和柳牧,“兩位大師兄……”戚源彬與柳牧回過神,“還是讓師尊拿著吧,我怕被伏擊。你們是不知道外頭來了多少探聽消息的門派。”“忘了。”楚忱把仙草裝起來。“那我們可以回青陽劍宗了嗎?”喬懷瑾總算開心起來,“走吧走吧,帶著聆音閣的弟子一起。”剛拿了人家的好處,也不好拒絕不是。一路上喬懷瑾都耐不住性子,白天的時候還能和其他人一塊玩會,到了晚上就開始胡思亂想。遠遠能看見青陽劍宗的影子時,喬懷瑾已經忍不住站在甲板上張望。飛船落到平台上,鄧立帶著兩名弟子已經站在那裏迎接了。楚忱上前與鄧立寒暄著,往大殿去。喬懷瑾急於見白彥清,上前告罪去了青陽山。青陽山好像一點沒變,快步走到白彥清的院子前,推門的手有點猶豫,最後一把推開。院子裏空空的,很安靜。牆角的紫藤花還開得茂盛,已經長得很大了,之前搭的小灶也很幹淨,就像經常被人收拾過一樣。“師尊。”喬懷瑾走到白彥清的門前,小聲喊了一聲。屋裏,白彥清一身碧色衣衫端坐,聽到聲音抬眼看去,眼神波瀾不驚地打量了他一眼。喬懷瑾的喉嚨滾動,他發現師尊有些不一樣了,眼神好像變了,變得有點……喬懷瑾有點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渾身的氣息也不像之前那樣清冷,好像在壓抑自己。“師尊……你沒事吧。”白彥清移開目光,“沒事。你回來了。”他一開口,喬懷瑾那些奇怪的感受立刻消失得幹幹淨淨,“師尊,楚師兄他們也來了,一會兒應該就過來了,我先去泡茶。”白彥清沒作聲,眼神深沉地看著喬懷瑾忙進忙出地燒水泡茶,他的頭有點刺痛。“師弟,楚忱他們來看你了。早跟你說去接他們,你就是不肯去,還非得讓人來見你。”鄧立聲音很大,白彥清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多謝鄧峰主。”楚忱拱手。鄧立雖然不是宗主,但是代行宗主之職。因為白彥清,楚忱對他多少有點意見的,隻是人前還得有笑臉,這個時候他就挺羨慕厲博延的。“正好,在彥清這兒看一下懷瑾帶回來的東西吧。”厲博延知道楚忱想讓鄧立回避,但喬懷瑾帶回來的東西根本就瞞不住,遲早都得知道,與其讓鄧立之後知道對聆音閣產生隔閡,還不如讓他現在就知道。“嗯?他帶了什麽東西?”鄧立原本想離開,隨便找個弟子問問就知道發生了什麽。現在主動跟說他當然高興,畢竟喬懷瑾又不是他的弟子。“你們還在要門外多久。”白彥清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楚忱笑了一下,直往屋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