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門口的顧辰,顧二勇瞬間慌亂失措。


    他原本得知顧辰的妻子腿被打斷,遠赴省城治療,這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覃小珍。


    "你、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顧二勇剛開口,立刻懊悔不已,他趕緊收起桌上的那一千元,心中充滿了愧疚。


    見到兒子顧辰歸來,覃小珍似乎找到了依靠,走上前說:“辰兒,你回來得正是時候,二叔他們說要買回咱們以前在山上的那片地。你知道的,平時山上的荔枝都是你照看,這事我們做不了主。”


    顧辰冷眼瞥了顧二勇一眼,毫不猶豫地回應:“不賣!當年家裏窮得連溫飽都難以為繼,我在牢裏時,他們竟以賭博欠債為借口,天天找人上門騷擾,逼迫父親賣掉了土地。如今荔枝有了收成,就想反悔?沒那麽容易!”


    顧二勇聞言急了,盡管他畏懼顧辰,但一想到滿山熟透的荔枝,他的氣勢又硬了起來。“那是祖上傳下來的土地,不能隻給你們獨占!”


    顧二勇走到覃小珍麵前,說道:“弟妹,當年我們是迫不得已才賣給你們的,你心裏有數。現在你們想一個人獨享祖業,這怎麽行!”


    “隨你怎麽想,這塊地現在就是我家的,誰也別想打歪主意!”顧辰的話語堅決,讓顧二勇無可奈何,他氣得咬牙切齒:“你、你等著瞧!”


    望著顧二勇離去的背影,覃小珍鬆了口氣,撫著胸口道:“辰兒,虧得你回來了,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秦舒瀾則擔憂地說:“這次是把人趕走了,但他不會輕易罷休。”


    無論是八十年代還是現代,涉及利益往往會讓人失去理智,更何況是像顧二勇這樣的人。“他若再敢來,我就打斷他的腿!”


    顧辰握緊拳頭,滿腔怒火。覃小珍深知兒子的性格,連忙勸道:“辰兒,千萬不可衝動,媽媽下半生還得指望你呢。”


    “這種人,打斷他的腿隻會便宜他,說不定還會引來更多麻煩。”


    秦舒瀾深思熟慮地說,“我看他那麽想要回那塊地,無非是貪心山上的荔枝能賣出好價錢。你隻需牢牢守住地盤,賣掉荔枝賺了錢,讓他隻能幹瞪眼,這豈不是更解氣?”


    顧辰聞言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自他醒來後,秦舒瀾仿佛變了個人,變得更加聰明。


    秦舒瀾察覺到他的質疑目光,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低下頭保持沉默。


    此刻,覃小珍才注意到坐在輪椅上的秦舒瀾,看到她右腿還裹著繃帶,關切地問道:“舒瀾,你的腿傷還沒好,怎麽就出院回來了?”


    “媽媽,我已經谘詢過醫生,他說需要在家好好休息,適當活動。”秦舒瀾解釋道。


    得知是醫生的建議而非主動出院,覃小珍鬆了口氣,但旋即想起另一件關鍵的事。“舒瀾,你肚子裏的孩子……”


    若非覃小珍提起,秦舒瀾幾乎忘了這回事,她迅速向顧辰使了個眼色。


    盡管顧辰不願讓覃小珍失望,但他決定暫時隱瞞。至於孩子的問題,等秦舒瀾腿傷康複後再做打算。


    “媽媽,醫生說孩子一切正常。”秦舒瀾愣住,驚訝地看著他,原以為他會借此機會圓謊,卻沒想到他繼續選擇隱瞞。


    聽到孩子平安的消息,覃小珍放下心來,握住秦舒瀾的手,開心地說:“這次去省城一定很辛苦,我去給你熬碗雞蛋湯。”


    覃小珍興衝衝地進了廚房,秦舒瀾則瞪了顧辰一眼,質問:“為什麽不說實話?”


    她直覺顧辰有意隱瞞,此事早晚得有個交代,拖延隻會更糟。


    “現在家裏已經夠亂了,如果讓我媽知道孩子沒了,她一定會很失望。等山上的事情解決後,我會告訴她真相。”顧辰解釋道。


    除了這個原因,顧辰還擔心如果假懷孕的事情被覃小珍知曉,她可能會再次趕走秦舒瀾,他不願她再回到過去的生活。


    清晨,秦舒瀾用拐杖在院子裏練習行走,這時秦譯前來串門。


    “嫂子早安!”自從秦舒瀾去省城治療後,柑橘價格下跌,秦譯隻好低價出售庫存的柑橘。


    他從口袋裏拿出五千塊錢,滿心歉疚地說:“嫂子,倉庫裏的柑橘我都賣了,這是賣柑橘的錢。”


    秦舒瀾接過秦譯遞來的五千塊錢,內心滿是不甘。她明白,這筆錢最終會壓到最低價,而且橘子的保存也有時效性,所以他盡力而為了。她取走四千,將剩下的兩千交給秦譯,說:“辛苦你了,這一千塊算是你的報酬。”


    秦譯哪裏敢收她的錢,事情還沒辦妥,他心中有愧,急忙將錢推回去:“嫂子,這錢我不能收,你去省城看病肯定花了不少,應該留著。”


    "你拿著就是,這是你應該得到的。"秦舒瀾對屬下向來大方,不會因為自己的損失就克扣他們的錢,否則誰還會願意為她效力?


    "我真的不能收,顧辰哥知道了會責怪我的。"其實,更嚴重的是,顧辰可能會動手。


    秦譯硬是把錢塞回給她,然後飛快地逃開,這讓秦舒瀾既生氣又好笑。


    幾天後,在顧辰的幫助下,秦舒瀾已經能完全獨立使用拐杖行走,但每次覃小珍看到都會訓斥顧辰:“阿辰,舒瀾行動不便,你怎麽能讓她自己拄拐杖走呢?”


    在覃小珍眼中,秦舒瀾就像懷著孕的孕婦,應該坐著輪椅,即使走路也要有人扶持,以防萬一摔倒。然而,顧辰總是默不作聲,這讓秦舒瀾左右為難。如果不經常練習用拐杖,她的腿可能恢複得慢;但每次嚐試,總會被覃小珍製止。


    看著顧辰低頭不語,提著兩個籃子準備出門,秦舒瀾終於忍無可忍,決定采取行動。


    "哎呀,我肚子好痛!"秦舒瀾捂住肚子,誇張地喊道,嚇得覃小珍驚慌失措。


    "舒瀾,你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會肚子疼?"覃小珍緊張地跑過來詢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顯得手足無措。


    顧辰正要出門,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不滿地瞥了秦舒瀾一眼。她乘機加重了演技,痛苦地說:"我也不知道,突然就疼了起來。"


    覃小珍慌亂地走向顧辰,憂慮地說:“辰兒,這該怎麽辦?不如你送她去衛生院,舒瀾腹中的可是咱顧家的孫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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