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霍峋的眼淚。如果有可能,這輩子,他想親眼看到霍峋二十九歲時的模樣。哪怕那時候,他們可能已經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隻是普通的舊相識,那也足夠了。趁霍峋去洗保溫桶和玻璃杯的功夫,葉聿風急赤白臉道:“你一個大老板,怎麽能找個司機?你想想,他萬一是圖你的錢怎麽辦?騙財騙色怎麽辦?”“?”“我認真的,你想想,那些夜場裏稍微小有姿色的小白臉,人生目標都是傍富婆和金主,這就是男人的惰性,他那模樣,更不可能安分守己!”“你說霍峋?”“不說他還說誰?而且我都做夢了,他肯定會對你不利!”夢不夢的暫且不提,鄭秋白拍拍葉少爺腦袋上的包,“你知道他為什麽姓霍嗎?”葉聿風疼一個激靈,“他爹姓霍唄。”“你知道他爹是誰嗎?”這種小老百姓,“我哪認得?”“霍**。”“哈?你別開玩笑了?”“他是霍嶸的弟弟,親弟弟。”鄭爺靠進沙發,“言家破產了,因為言問澤誤打誤撞把他弄進了醫院。”葉聿風額頭分泌出細密的汗,哆哆瑟瑟問:“真的嗎?”“騙你好玩嗎?”霍峋正好拎著洗幹淨保溫桶從廚房出來,縮在沙發上的葉聿風一個箭步衝上去,雙手接過自己的保溫桶,殷勤道:“哥夫,辛苦了,快坐下歇會吧!”霍峋納悶:“你叫我?”“是呀。”葉聿風看著這金光閃閃的金龜婿,心底一百個滿意!天爺嘞,他就說,挑對象這檔子事,誰能挑過鄭秋白呐!葉少爺這下徹底拍板釘釘了,沒誰比霍峋更合適當他的哥夫了!他配鄭秋白,再合適不過!*鄭爺的病在霍少爺的精心照顧下,不出三天就順利康複痊愈了,連咳嗽的小毛病都沒落下。與此同時,在他養病這段時間裏,阿良已經把開店需要辦理的手續一一跑了下來,鄭爺的好人緣在此期間體現的淋漓盡致,完全沒遇上刻意刁難的情況。經營許可和煙草證到手,鄭爺的新店正式進入裝修進程,包工頭承諾,三個月,一定完工。第069章 情債鄭秋白深知做生意和投資不一樣, 絕不能貿然挑戰壓根不了解、沒有資源也沒有領路人的行業,不然除了霍峋那樣的天賦選手,老天爺喂飯吃, 多數人都得賠的血本無歸。於是鄭爺東挑西看, 最終選擇繼續著手做他熟悉且有貨源的玩意。兩輩子下來,除卻地產經營, 他最了解的就是有錢人過嘴的煙酒茶。這煙無論什麽時候是剛需, 酒能做不亞於黃金的硬通貨, 茶葉一向是暴利生意。最重要的, 是這些東西完全不需要擔心進貨多了,萬一銷售不出去怎麽辦,隻要人情生意在這世上存在一天,鄭秋白就都有他的銷路。按照燕城普通煙酒店小門臉的起名法子,一般要隨老板名字, 如果是鄭秋白的店, 就要叫‘老鄭煙酒’或者‘秋白煙酒’。奈何鄭爺在市中心的建設大街上租的是快二百平的臨街鋪麵, 請的津海裝修團隊, 連設計圖都是鄭爺帶著十年後的超前審美敲定的。他做的是高端生意,怎麽都不可能叫‘老鄭煙酒’。取名真是個麻煩事,於是這段時間鄭爺坐在家裏想,坐在金玉庭的辦公室裏想, 坐在霍峋大腿上依舊在想, “你說取個什麽名字好?”霍少爺還沉浸在鄭秋白一伸長腿跨到他身上的‘驚喜派送’中,大腦發蒙,聽到這個問題, 他還以為鄭秋白在考慮肚裏孩子的名字。怎麽?這是對他的考核已經結束,他被判定合格了嗎?這是準備讓他也參與進寶寶的人生中了嗎?“真的問我取嗎?”霍峋受寵若驚。“那不然我要問誰?”“姓鄭嗎?”霍峋覺得這個孩子毫無疑問得姓鄭, 別的姓,他接受不了。“別開玩笑。”鄭秋白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姓出現在店門口的招牌上,那玩意多土呐。“不姓鄭你還想姓什麽?”霍峋緊張起來,伸出兩隻手箍住鄭秋白的腰,他又怕掐到孩子,於是下移挪到了鄭蝴蝶的屁股上,“不能跟別人姓”“?”鄭爺眯起眼,狐疑道:“我的店,為什麽要跟別人姓?你在說什麽呢?”霍峋一個激靈,“你說店?”“不然還能是什麽?”鄭秋白蹙眉。“沒,我說的也是店,像家門口的老王煙酒行,你就叫小鄭煙酒行。”“……”“不喜歡嗎?”霍少爺覺得挺合適。“不喜歡。”鄭秋白拍開自己屁股上的手站起身,看來,霍峋和他一樣沒有取名天賦,“我先去洗澡,你一起嗎?”“你先去吧,我等一會。”霍峋遮遮掩掩地翹了個二郎腿。這邀約目的其實很單純。先前鄭秋白養病那段時間,霍峋以怕他一個人洗澡腳滑摔倒為由,次次跟著進去,一開始像澡堂子裏的搓澡師傅,穿個褲衩,站一邊,跟澡堂子裏待命的搓澡師傅似的。後來在鄭秋白的攛掇下,褲衩也飛了,半推半就也一起泡泡浴了,不過霍峋沒有額外的動作,哪怕雀兒都飛鄭爺的後腰上了。不對勁,實在不對勁。這小子不僅學會質問了,還變得比鄭秋白自己都恪守分寸,先前兩人雖然沒有夜間生活,但親親抱抱一樣不少。霍峋自從登堂入室,那也不再裝斯文了淺嚐即止、啵啵一下就結束了,他的吻沒有鄭秋白那樣有纏綿技巧,卻勝在足夠用力的動作和那超強的肺活量上。鄭爺每次被這小子摁著吻到最後,都有種被吞噬殆盡的眩暈,應該是缺氧了。不過他不討厭,不然也不會蓄意勾.引青澀易撩撥的霍少爺了。隻是這一周多,霍峋似乎又歸回了先前的狀態,他對鄭秋白的撩撥依舊按耐不住,臉紅心跳,但親吻擁抱時卻不再用力,像應付差事。倘若不是有一次,鄭爺趁機睜開眼,發現這小子麵紅耳赤,沒有抱住他的手在掐身旁的羽絨枕頭,手背與胳膊上青筋暴起,絲質的枕巾幾乎被摳出一個洞。鄭秋白都要懷疑霍峋對他沒興趣了。如果不是沒興趣,又為什麽要這樣憋著?雖然是鄭秋白一開始遵醫囑,明令禁止實質行為,可這世上能替代疏解的方式可太多了,他又沒不許霍峋做其它。這猜疑的種子一旦埋下,鄭爺怎麽看霍峋,怎麽覺得這小子不對勁。站在蓬蓬頭下麵的鄭爺深思熟慮後,淡定打開花灑衝澡。隨便吧,反正這事可不是他的損失。是霍峋的損失。客廳裏看做飯節目的霍少爺也是急得抓頭發,十九歲的年紀和強健身體,那燃料就是源源不斷的,火箭也是隨時準備起飛的。他也不想總這樣,可他壓根控製不住。雖然喜歡一個人,這是很正常的反應。但霍少爺羞恥,羞恥他明明是已經做好準備當爹的人了,還是一身毛頭小子的毛病。丟不丟人!?他上輩子可沒這樣!那時候可成熟了!最終洗了個冰涼冷水澡的霍少爺摸上床時,隻敢拉拉鄭蝴蝶的手,身子和鄭秋白隔了小半張床。鄭秋白察覺他十指相扣的動作,到底還是縱容,閉著眼沒說話。鄭爺也沒談過正經戀愛。他也不知道,這種躺在床上手拉手,奇怪又純情的調調正不正常。反正是霍峋,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工作繁忙起來,但偶爾還不忘帶著新鮮水果高級食材來串門的葉少爺一聽鄭秋白在為店名發愁,立馬道:“我爸當年建金玉庭的時候,是找大師算過的。”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迷信,從店鋪選址到開業日期,都很有講究,更有甚者,連店裏的陳設都要挨個請人看過,就為了生意興隆,長盛不衰。鄭秋白原本不是個信這玩意的人,奈何他已經經曆過了更為神奇的事情,不信也變得有點信,“要不我也找人問問?”“這也行,而且你要是不信,這就不算是迷信,那些老師傅個個都是文化人,有點國學功底,起出來的名字更好聽。”葉少爺雙手雙腳讚成,“梨縣那邊有個大師,不如掃完墓順路去看看。”他知道葉家的樓盤一直在找燕城的一個老師傅看地做法,是個有點瘋癲的瞎子,這份瘋癲不嚇人,反倒更為這老頭增加幾分可信度。葉聿風的名字,都是葉長流托這位老頭取的,老頭說葉聿風本是個有福氣的,這個名字取上,更是如虎添翼,終生不用為錢財擔心,身邊有人伺候。隻是要小心陰暗潮濕之處,切記行事光明磊落。別的準不準不知道,但作為葉家唯一的少爺,他的確這輩子都不缺錢。鄭爺點頭,又問:“掃墓的東西你備好了嗎?”葉家一向重視喪禮,連帶小輩對這種事都很認真謹慎,去一次要帶的東西不少,貢品香燭炮仗紙錢,缺一不可。“葉伯說他會準備,放心好了。”鄭秋白:……看樣子葉伯就是那注定伺候葉聿風的可憐人。“你們準備去掃墓?”給鄭秋白扒葡萄皮的霍峋終於有了插嘴的機會。“是啊霍少,去給我爸掃,也去看看舒阿姨。”葉聿風的‘哥夫’被鄭秋白一個眼神堵了回去。奈何天底下沒有比葉少爺更識時務的俊傑了,直呼霍峋大名實在不夠尊重,他也還不想叫葉家如言家一般破產飄搖。“這樣啊。”看到霍峋的表情,鄭秋白問:“你也想去?”“我可以去嗎?”霍峋一聽舒瀾的墓也在那,還是想去祭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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