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被讀心後成了千古明君 作者:貓子戲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而他們的陛下雖然是神仙下凡,但得罪了的山神確是實打實的神靈,如今把人家山都挖空了,也不怪人家報複, 這才造成了蜀州大震, 看來他們的陛下隻能親自前往蜀州, 去向山神道歉, 以後蜀州的百姓才能得到安寧啊。大臣們看著陛下聽到如此的謠言,反而一臉的不耐煩, 就知道陛下沒有將蜀州的山神當作一回事,不過陛下如今都下凡曆劫了,這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有時候該服軟就得服軟啊。禦史大夫突然撲倒在地上,把賀疏舟嚇得一激靈。“陛下,您就去給蜀州的山神服個軟吧,蜀州的一座山都被挖空了,您去給山神道一個歉就好了。”本來還隻是有幾分煩躁的賀疏舟,聽見此話直接站了起來,“道歉,朕去給一座山道歉,真是笑話。”而別的大臣們見到發怒的陛下,全都跟著禦史大夫跪了下來,“陛下,為了蜀州,您就服個軟吧。”被氣急的賀疏舟輕笑了兩聲,“跟一座山道歉倒是小事,可是若朕真的向天下人承認蜀州有山神,那麽嶺南的山有沒有山神?涼州的山有沒有山神?那麽翼州和青州的煤礦和鐵礦又有沒有所謂到礦神?那鐵礦和煤礦也不要挖了,還有水泥需要的石頭也不能用了,燒磚所用的泥巴也別要了,種田也可能會惹怒土地神,所有人都在地上躺著等死好不好啊?”跟陛下辯論輸了無數次的禦史大夫這幾年苦練辮術,此時已經不會被陛下輕易說服了,“陛下,這種田和挖泥巴燒磚也不過是掃了一點土地的塵土,土地神也自然不會發怒,可這次可動了蜀州山脈的筋骨,山神發怒也是應當,如何能相提並論呢?”賀疏舟微微歎了一口氣,“愛卿說得也有道理,可如今的蜀州之所以風調雨順,百年前所修蜀州江堰也功不可沒,而蜀州的水泥官道,對蜀州之利不亞於江堰,既然改換河道的江堰沒有惹得河神發怒,而以往湍急的河水反而變得溫和起來,那麽連通蜀州與荊州的官道帶給蜀州百姓的,就是一條能輕易與外界交流,互通有無的通道,若是為了子虛烏有的鬼神之說,就剝奪了所有蜀州百姓輕鬆連接其他州府甚至國家的機會,是不是對蜀州太不公平。”“況且,從開天辟地,到女媧補天,就算是講述千萬年前的神話,也從未向所謂山神河神妥協過,如今整個大巍百姓占據這片大陸上最肥沃的土地,全是靠著先祖們開疆擴土,開墾土地,而不是所謂神靈的恩賜,大巍的百姓就算是相信神,但更信自己,朕永遠不會向什麽山神妥協,況且而此次地動也與蜀州官道的修建毫無關係。”“地動之處與被挖了一條通道的山所隔五百多裏,且這兩座山根本沒有連接,從輿圖上看,是來自兩條完全不同的山脈,若是真有山神發怒,難道不該官道之處地動嗎,為何會是富寶縣。”與陛下辯論不知多少次失敗的禦史大夫,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說道。“陛下,就算您說得有道理,可蜀州的百姓可不會聽啊?”賀疏舟微微一笑:“安寧王不是在蜀州嗎?朕相信他有能力解決這件小事。”而此時的蜀州富寶縣,挖空山得罪山神一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蜀州的百姓們倒沒有因此而怨恨他們的聖上,但都覺得聖上修蜀州官道一事是做錯了。聽到謠言的陸蘭錆沒有派兵鎮壓這些傳謠言之人,反而每天像沒事人一樣,接著主持富寶縣周圍的災情。而蜀州的百姓們聽說陛下還老神在在地待在京城,並沒有來蜀州向山神道歉的想法,又深信不疑此次地動是因為修官道所致,甚至蜀州的官道又打算開工了,更是民意沸騰,甚至蜀州的民心度都降了不少。甚至有的人大白天地阻止有的百姓重建新屋,鬧著反正以後還有大地動,不如以後都席地而睡好了,富寶縣附近的重建新屋一事基本停滯下來了,而富寶縣和修官道挖洞的那座山附近的百姓都不種地了,認為他們活不過今年了,又何必浪費時間來種地呢?過了好幾日,蜀州人心惶惶,甚至附近的荊州和涼州都聽到了這些傳言,這兩州也有山與蜀州相連,兩州的百姓也是夜夜不宿家中,反而在屋外搭起了帳篷。正當這時,在蜀州的新式禁軍卻突然抓了幾個人。新式軍將這幾個人押往富寶縣臨時搭建的縣衙處,全富寶縣的百姓都衝往富寶縣的縣衙,為被抓的幾人找說法。而陸蘭錆等的就是這一刻,看富寶縣的百姓來了大半,陸蘭錆命令將被抓的幾人押了上來。百姓們原本還很嘈雜,可看著滿身煞氣,在戰場中出生入死多年,不怒自威的安寧王,這些百姓自覺安靜下來。而陸蘭錆見時機已到,下令將蒙住幾人的頭巾給取了下來。“經過這幾日的徹查,本王已查出,所謂山神發怒的謠言,皆源自這幾人。”聽到此話,卻有幾個百姓忍不住了,“可挖山之後便是地動,顯然是山神發怒,為何說是謠言,他們也不過是說實話罷了。”又有幾人道:“就是就是,停止修官道,向山神贖罪,不然就是要害死我們蜀州的人。”很快,底下的百姓齊聲叫喊,“停止修官道,向山神贖罪。”陸蘭錆眉頭一皺,前麵的人就被嚇得不敢說話了,而後麵也慢慢安靜下來。陸蘭錆走到幾人麵前:“富寶縣的百姓們,你們仔細看這幾人的長相。”站在前麵的人仔細看這幾個嘴巴被塞著布團的人的長相,越看越覺得奇怪,這幾個人雖然乍一看跟他們蜀州人長得差不多,都是黃皮膚黑眼睛,這放在一起,卻發現這幾人的長相十分相似,而蜀州的人卻很少有這般長相,仔細看就能看出差別來,又看看身邊人的長相,沒有一個蜀州人是這般長相。百姓們竊竊私語,討論著這幾人的長相為何相似又與蜀州人大不相同。陸蘭錆輕咳一聲,底下的百姓又安靜下來。“富寶縣的百姓們,正如你們所見,這幾人與蜀州人長相不同,你們蜀州人雖然男女老少各有不同,但長相上還是有相同之處,而你們也可以看看本王從京城帶來的這一萬禁軍,他們大多來自京城及京城附近的青州徐州,他們與你們蜀州人的長相也不太相同,可他們之間的長相也有相似之處,這每個地方皆有每個地方的長相,蜀州閉塞,更是如此。”有聰明者連忙搶答:“這幾個人不是蜀州人。”陸蘭錆:“正是,這幾人根本就不是蜀州人。”又展示出幾幅畫像:“百姓們,再仔細看看這幾張畫像。”前麵的人又細細觀察這幾張畫像,又看看被押著的幾人,一個孩子高聲叫喊:“這幾張畫與這幾個人很像。”而前麵的所有人都紛紛反應過來:“就是就是,這幾人跟畫裏人長得真像。”這時,陸蘭錆才悠悠說道:“這畫像中的幾人,皆是聊國人。”“聊國人。”不少百姓被震驚到。而剛剛那個孩子趕緊搶答:“這幾個人是聊國人。”底下的幾萬百姓也反應過來了,這幾個人竟然是聊國來的臥底,這傳言的源頭是來自臥底,那麽這傳言還能是真的嗎?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被聊國人蒙騙了,竟然還敢讓聖上向什麽山神道歉,而他們如今新建房屋所用的銀子,和所吃的糧食,皆是來自陛下所帶來的水泥玻璃和良種,而他們卻被奸人挑撥,這簡直是大逆不道。百姓們知道自己錯了,紛紛埋著頭不說話。可還是有幾人不承認自己錯了,“安寧王,這挖山與地動是接連來的,總不是聊人攛掇的地動吧,分明是山神發怒。”原本愧疚的百姓們又猶豫了,就算是聊國人說的,那也可能是真的啊。陸蘭錆聽到這幾人的質疑,又下令把一幅蜀州的輿圖給搬了上來。“這挖山與地動的時間的確是太巧了,可是百姓們看看這張輿圖,這裏是發生地動的富寶縣,而這裏是挖了一條通道的旌山,兩處相隔五百六十裏,而且你們看整個蜀州的山脈,這兩座山所在的山脈完全沒有相連,就算是有山神,也不可能是同一個山神吧?為何挖山之後,旌山沒有發生地動,而富陽山卻發生了地動,這隻能說這兩件事是完全的巧合。”“說不定是兩座山的山神認識呢,旌山沒有什麽人,而我們富陽山附近可有不少人家,山神想要報複,自然是選人多的呢?”原本被安寧王說服的百姓們聽到這個說法,又猶豫了,這聽上去也有道理啊。陸蘭錆看向此人:“你倒是詭辯之人,不過這千年來蜀州發生過十次大地動,平均百年一次,有八次都是在這富陽山所在的這一條山脈,而旌山所在的山脈,千年來無一次大地動,旌山雖然陡峭,但非常穩定,陛下曾經所說,這地動是因為底下的土地在相互擠壓或分離,而這過程會持續億萬年,根本就不會受人為影響,在億萬年的滄海桑田麵前,我們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以人力能造成地動根本就是浮遊撼動巨樹,這話十分可笑。”第97章 百姓們嘩然, 可看著這輿圖上所標的十來個點,就是這千年有記載以來的蜀州大地動的發生之地,雖然有幾處與他們富寶縣相隔甚遠,但確實是跟富陽山在同一條山脈上, 而富陽山也確實與旌山一點關係都沒有。到這時, 整個富寶縣的百姓才終於相信,這次大地動與旌山被挖是完全的巧合, 而他們不幸遭遇地動, 確是意外, 而安寧王所帶領的這一萬禁軍,是自己搭了棧道, 爬著陡峭的山而來,甚至還聽說了京城來的不少大夫甚至還是禦醫,而帶著的抗生素是京城的所有, 而他們所吃的糧食也是這些禁軍們一袋一袋從棧道背著過來的,甚至如今還有不少禁軍在棧道那裏背糧食入蜀州。而他們卻隻顧著被奸人所蒙蔽,阻礙了修建官道, 這條官道也是為了他們蜀州人所修, 蜀州雖然這幾年風調雨順,但與外州交易十分困難,若不是為了他們蜀州人的以後,聖上為什麽要花上上千萬兩銀子和幾十年, 還有無數的人力, 去修一條官道呢?本以為此事已了, 陸蘭錆卻抬手下令, 將剛剛那個與他辯論之人給抓住了。“為什麽抓我,我又不是聊國人, 連質疑幾句都不行了嗎?”這個被抓之人十分不服。底下的百姓也嚇了一跳,質疑過幾句的也要被抓,他們之後不會也被抓吧,不會要秋後算賬吧?陸蘭錆看著不停辯駁的人,“質疑幾句當然不會被抓,但那是對蜀州普通百姓而言的,不是對別有用心之人的。”這個人連忙叫喊:“安寧王,小人就是普通的蜀州百姓啊。”“你皮膚黝黑,長相也與蜀州人大有不同。為何敢稱自己是蜀州人?”“可小人跟安寧王您剛剛展示的聊人畫像完全不同啊,小人不過是長得醜了一點,您就要將小人踢出蜀州人的行列嗎?蜀州人也有長相怪異的吧?”陸蘭錆看向質疑自己的富寶縣百姓:“此人確實與聊人畫像完全不同。”底下的喧嘩聲更甚了。陸蘭錆又看向此人:“不過,你是越國人吧?”此人原本還十分鎮定,聽到此話眼睛立刻睜大,有了幾分慌張,可瞬間又恢複剛剛的鎮定,“安寧王,小人就是蜀州人,您可不要信口胡說啊?”陸蘭錆:“你與聊國人長相不同,可越國人也是有自己的長相特征的,本王恰巧也有幾張越國人的畫像,倒是與你的長相十分相似,不過就算你不承認,你的身份也經不起推敲,你今日承認還能保住一命,若是本王幾日後查出來,你的小命就不保了。”這個人聽到陸蘭錆的話,眼珠子轉了幾圈,雖然當臥底重要,但命都沒了可不行,連忙求饒道。“安寧王饒命,安寧王饒命。”陸蘭錆之後在蜀州地毯式地查了一遍,才發現,不隻是聊國和越國讓他們潛伏在蜀州的臥底散布謠言,甚至海國和夕國也有臥底推波助瀾,顯然,因為如今大巍的崛起與強勢,反而讓這幾個國家團結起來,畢竟大巍越強大,在大巍附近的這些國家就越是恐懼。而突逢大難的蜀州被各國派來的臥底挑唆一事很快被身在京城的賀疏舟知道了。於是,幾日以後,這些國家就發現,鄰國大巍,又朝著他們的國境方向發射了不少炮彈,謂之軍事演習。提心吊膽了好幾日,本來隻是想順著別的國家推波助瀾一把,打壓一下大巍的囂張氣焰,但根本就不想直接得罪大巍的夕國國王終於坐不住了,連忙派使者向大巍邊境喊話。“將軍,您這些日子朝我們這邊放了不少炮彈,附近的百姓夜不能寐,白日裏又懼怕,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的國王以後再也不會派人在大巍挑事了。”這個將軍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軍事演習,是陛下的意思,本將軍可沒有權力停下來,我們的火炮兵久不演練,準頭都差了,這幾日倒是練出來了一點,不過離達到要求還遠著呢?還是得實戰才能知道真實水平啊。”使臣聽到實戰二字,腿都嚇軟了,這大巍的火炮兵上次實戰,就差點把聊國給打沒了,要是拿他們夕國實戰,那怕是沒幾日他們就滅國了,他們的國王當初怎麽受了聊國那個大王申屠蒼的挑撥,這下怕是要亡國了。“將軍,可不能實戰啊,我們夕國已經向大巍臣服了,這幾年每年都進獻了禮物啊。”使者連忙求饒道。這將軍這才漫不經心道:“今年的大巍也不容易啊,蜀州地動,不少百姓流離失所,這新建房屋也需要銀子啊。”使臣被這將軍的話嚇得臉色蒼白,這什麽意思,這蜀州百姓流離失所與他們何幹啊?他們巴不得大巍所有的州府都來一場大地動呢,這樣就算大巍有了火炮,也是自身難保。不過,被實戰威脅下的使臣還是不得不問出那一句:“將軍所言是何意?”這位將軍道:“這很難理解嗎?蜀州突逢大難,你們國家作為大巍最親近的朋友,難道沒有一點悲憫之心嗎?看到蜀州百姓流離失所,不想幫他們重建家園嗎?”使臣:“我們該想嗎?”“你覺得呢?”將軍反問。使臣明白了,這個大巍皇帝果然不負錢串子之名,明明已經有了一個強大無比的國家了,還要跟他們要錢,真是不要臉。不過還是討笑道:“臣回去向國王傳達此事。”這個將軍再次強調:“記住,這是你國有悲憫之心,出於善心想要幫助蜀州,可不是本將軍威脅你們。”無論心底罵了多少句,使臣還是不得不堆起笑臉:“明白明白。”幾日後,夕國的國王被巍國皇帝的無恥震驚到了,巍國如今如此強大,巍國幫助他們夕國還差不多,可巍國的皇帝竟然還要無恥地敲詐他們。夕國國王一怒之下站了起來:“欺人太甚。”使臣:“王上,巍國的條件我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聽到這話,剛剛還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夕國國王,又弱弱地說道:“答應。”誰讓他們這次理虧,非要手賤去攛掇人家受災的蜀州呢?直到夕國國王願意為蜀州災區捐獻三十萬兩銀子之後,夕國附近的軍事演習終於停止了。不過,聊國與越國,還有與巍國有一海之隔的海國,還是每日被巍國的炮彈嚇得提心吊膽。這幾國的國王聽說了夕國送了銀子,這邊關才消停下來,這才知道這巍國皇帝是何用意,報複是假,要銀子是真,真不負錢串子之名啊。雖然心中有一萬句要罵,可這些國王能怎麽辦,當然是送上銀子以求平安了。蜀州災區很快收到了別國捐獻的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的捐款,這些銀子加上全國的捐款,足夠蜀州災區流離失所的百姓重建家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