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略:60人際:94道德:83忠誠:81]這施姚竟然是富商之子,大巍雖不似前朝那樣不允許商戶參加科考,可能考上的商人之子還是少之又少。施姚大著膽子看了一眼高堂之上坐著的當今聖上, 陛下今年才十八歲, 麵容還有幾分稚嫩,但施姚卻從這少年中感受到巨大的威懾力, 這不僅是來自皇上這個天下最尊貴的身份, 更多是來自這個少年皇帝本身, 他看他的眼神銳利而敏銳,好似把他整個人都看透了, 令他從心底傳來懼意。賀疏舟嘴角有兩分笑意:“施姚,朕看你與尋常書生大有不同,這是為何?”施姚趕緊回答陛下:“陛下, 草民出身商賈,所以與出身農家和世家的書生略有不同,有幾分市井之氣。”賀疏舟聽到施姚的自貶, 給了個台階下:“市井之氣有何不可, 這腳不沾地的人對朕也沒什麽用處。”施姚聽陛下此話,就知道陛下對他的印象還不錯,連忙接著說:“草民來京城二月有餘,聽說陛下教導的數字之術, 臣出身商賈, 自然對算學頗感興趣, 又碰巧結識了戶部一位員外郎, 便央求他教導草民這數字之術。”“草民自小學習算賬理事,學習了這數字之術以後大受震撼, 這數字既簡單易懂,稚子也可輕鬆學會去做買賣。可有深不見底,這世間萬事都可用數學衡量計算。”“哦?你認為這數學深不見底,是你琢磨的?還是那位員外郎這麽說的?”賀疏舟教大臣們學數學的時候隻教了基本的加減乘除,這數學的其他方麵可一點也沒有涉獵,若是有數學天才學會這數字的加減乘除,未必不能引申到這時世間的方方麵麵,他想過隨著這數學推廣下去,大巍早晚會出現這種天才,他作為皇帝,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埋沒這種天才,所以提倡讓人人都讀書,無論男女,也會讓更多方方麵麵的天才浮現。不過這隻是賀疏舟的計劃,真正要普及教育,還是要等到大巍百姓衣食無憂之後。所以今日殿試,賀疏舟頗為驚喜,這數學天才,竟然來得如此之早,真是意外之喜啊。賀疏舟的笑意更甚,“不錯不錯,那朕就考考你。”賀疏舟給施姚出了兩道簡單的計算梯形麵積和計算速度和路程的題,這施姚略作思考,就算出了答案,這推導過程與賀疏舟學過的如出一轍,這施姚還真是一個數學天才。施姚就看到當今陛下,從剛開始雖然笑意盈盈,但還是令他感到威懾恐懼。到他答出第一道題時,陛下語氣如微風拂麵,他此時已經不太懼怕陛下了,看陛下少年心性又溫和,與他想象中的帝王完全不同。他答出第二道題時,陛下看著他的眼神簡直狂熱,又有幾分惺惺相惜,施姚此時隱隱摸準了陛下的喜好,陛下竟是如此純真易懂之人嗎?與半年前拔除霍黨,幹掉了小半京官,三月前把流放幾位高官近臣全家,把幾位朝官變成傻子的陛下,真是同一人嗎?【不錯不錯,挖到寶了。】【是留給戶部呢還是給工部呢?】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聽到此話心中也打起了算盤,互相看著旁邊的競爭對手,盤算著怎麽把這陛下看重之人搶到自己麾下。就在兩位尚書用眼神爭鬥的時候。【算了,大材小用了,這能在工部和戶部當差的這一百二十個進士隨便扒拉一個都能勝任,這十萬裏挑一的數學天才,可得安排一個合適的地方。】【算了,給個探花……不合適這長相不合適,給個榜眼扔進翰林院讓他自己琢磨兩年,若是兩年後他研究出成果了,就專門給他安個位置。若是他不好這數學,反而是一心想當有實權的高官,就扔進六部裏自己混出頭吧。】兩位尚書:陛下您知道我們聽到這種話有多心寒嗎?什麽叫在進士裏隨便扒拉一個都能勝任啊,我們的差事也是很有難度的,不是誰上都行得好吧。兩位尚書此時麵無表情: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而是心如死灰。而其餘的幾十位朝官,本來看到工部和戶部或許要多一位陛下青睞的人才,還有幾分嫉妒,可隨後看到這兩位尚書竹籃打水一場空,都努力控製住笑意,不要把幸災樂禍表現出來。整個朝堂唯有安寧王陸蘭錆與其他朝官想法不同,沒有幸災樂禍,他看到陛下眼中的笑意和欣賞,如鯁在喉,難道,陛下格外欣賞這擅長數學之人,我要不要去學一學?陸蘭錆看著平均年齡超過五十歲的朝官,又看著這規矩站著的一百二十位進士,都是二十多歲和三十多歲,甚至還有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想必年齡相仿跟陛下也是有話聊的吧。陛下真正的第一次科舉選出來的人才,想必都是萬分合陛下心意的,以後怕是比我跟陛下更親近吧?以後中秋端午節各種各樣的節,想必陛下也更願意召見他們吧,他連自由進宮麵聖的資格都是耍心機來的,哪裏比得上陛下自己欣賞看重的。此時的陸蘭錆眼前一黑,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科舉雖然對陛下來說是大好事,可對近臣來說卻是天大的壞事,陛下甚至沒有對他有過這種欣賞的眼神,甚至剛開始對他還有幾分嫌棄。陸蘭錆整個人呆在那裏,麵無表情,一身黑氣,魂不守舍。而陸蘭錆旁邊站著的樞密使,看著這突然間一身喪氣的安寧王,心中默默吐槽一句:“這安寧王突然怎麽了,這模樣怎麽跟我當初媳婦兒差點嫁給別人一樣,生無可戀的。莫非有人舍得拒絕這安寧王,真是天下一大奇事啊。”施姚退下之後,進士們發現剛剛還如沐春風的陛下,又變回了初印象中那個不怒自威的少年皇帝,仿佛剛剛的溫和和笑意都是他們的幻覺,若是看陛下這般模樣,確實是傳言中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陛下。“下一位,梁文昊。”梁文昊本以為他擅自揣摩陛下的喜好全是錯的,怕是二甲無望了,可陛下卻此時叫了他的名字,直到他站出來,仍覺得如在做夢。賀疏舟看著站出來的梁文昊,身長七尺,長相端正,氣質也堅定,雖然看得出來不是世家出身,有經常勞作的痕跡,但在這十人中,也算是氣質長相不錯的了。【不錯不錯,這應該就是朕的探花郎了。】、而魂不守舍的陸蘭錆聽見賀疏舟的心聲,又活了過來,探花郎,什麽探花郎?我就知道陛下喜歡長得好的,剛下去一個長相平平但能說會道還會數學的榜眼,這又來一個合陛下眼力的探花郎。那個長相不錯的韓家公子陛下也給他留了個小官的位置準備曆練曆練他。樞密使看著一驚一乍的陸蘭錆,這就是堂堂大巍戰神,科舉這麽大的事,就在這神神叨叨一驚一乍的,真是丟我們大巍的臉,幸好我們武官離其他人遠,沒人注意到,不然要讓你把我們武官的臉給丟完了。賀疏舟查看梁文昊的屬性。[梁文昊年齡:22職業:益州解元,三代貧農出身文學:95武藝:48謀略:80人際:85道德:99忠誠:76]賀疏舟收起剛剛的漫不經心,身體微微坐正,仔細看著這梁文昊的屬性,底下的朝官發現陛下表情和態度的轉變,都知道這梁文昊東屬性看來不錯,都默默在心中挽起袖子,準備搶人,就算是陛下另有安排,也可以收作個弟子,女婿什麽的拉拉關係嘛。賀疏舟看這梁文昊不僅文學特別高,六維除了武力值正常偏低,其他都挺高,就算是武力值那也是跟武官相比較低,在書生裏也不算低了,武力值不低證明身體好可以做個好牛馬,文學值高證明學習能力好,人際值高證明人緣好,會搞關係。這道德值高應該不會貪汙腐敗。最後賀疏舟總結,這就是朕要的人才。【沒有六邊形戰士,五邊形戰士也不錯,嘿嘿嘿。】【這豈止要給個探花,必須給個狀元,隻有狀元才配得上朕的五邊形戰士,在翰林院刷刷資曆就趕緊撈出來,給朕做牛做馬。】樞密使看著生無可戀的安寧王:怎麽辦,感覺他快哭了。賀疏舟看著這梁文昊和顏悅色,梁文昊卻感覺心裏直打鼓。“梁文昊,你的出身如何?”梁文昊趕忙回答:“回陛下,草民世代貧農。”【根正苗紅。】“不錯,耕讀世家。”賀疏舟又問了梁文昊一些治國之策,發現這梁文昊確實有大才。心中也確定了要定這梁文昊為狀元。如今這狀元和榜眼都有了人選,這探花郎的人選卻把賀疏舟難住了。這前十名除了韓休和梁文昊,沒有配得上探花郎稱號的出眾長相,這韓休要打磨打磨,也不能給他一甲的位置。最後賀疏舟在剩下的一百一十名進士裏,選出了一個文采平平但人際高道德也高,長相也出眾的康辛,作為探花郎。就此,這科舉考試的狀元探花榜眼就定下了。為了不浪費他的一千幾分,賀疏舟還分別查看這一百二十位的屬性,遇到有個別屬性突出的,仔細了解了一下,將這一百二十位考生的能力潛力也摸得明明白白。也默默安排好了適合他們能力潛力的位置。自此,今年的科舉就結束了,而前十名的梁文昊韓秀施姚晏盟等人,都在科考之前揣摩過陛下的喜好,如今看來,他們的想法對也不對,陛下竟是哪一種人才都來者不拒,隻要在一方麵或幾方麵有突出,其他方麵也不拖後腿,就能得到陛下的青睞。這些未來大巍的名臣們,在此時,似乎明白了一點他們的陛下,但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當他們變成高官,要每日站在現在所站的朝覲殿之上時,還有一個巨大的驚嚇或是驚喜在等著他們。第34章 科舉結束之後, 除了一甲前三名進入翰林院,這剩下的二甲進士和三甲進士都要選官,按以往的規矩啊,這選官是吏部負責, 不過吏部尚書董歸這次卻輕鬆很多了。因為這次科考, 表麵上的吏部尚書是他董歸,實際上的吏部尚書卻是當今聖上, 陛下有通天之能, 能看到參加科考的進士的所謂屬性。當君者完全了解自己的臣下, 這是多麽強大又可怖的能力啊,不過作為受益者的吏部尚書, 他對陛下的通天之能再支持不過了。所以吏部權侍郎看著跟了十多年的老上司,這次科考之後沒有向以往一樣忙碌起來,反而在吏部整日喝茶閑聊, 好不自在,這吏部侍郎也跟著吏部尚書整天不務正業,吏部權侍郎頭都要大了。“董大人, 這科考結束了, 您怎麽不著急啊,這可是我們吏部三年裏最忙的時候,要是年底沒有安排好這些新科進士的去處,陛下怪罪下來可怎麽辦?”卻看吏部尚書和吏部侍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新科進士的去處, 陛下自有安排, 我們不便插手。”吏部權侍郎都要氣笑了:“自有科考的這幾百年來, 這進士少則一百多則幾百名, 哪有先例皇上一個個安排的,就算是三頭六臂之人也一個人安排不過來, 尚書大人,您還是不要再鬧了。”吏部尚書此時無比慶幸他們能聽到陛下的心聲,不然若是陛下安排下來了,他們忙忙碌碌數日不是白忙活了。看這吏部權侍郎,就是因為不是朝官,聽不見陛下的心聲,一無所知,多麽可憐。權侍郎發現吏部尚書和吏部尚書非但沒有行動起來,反而同時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董歸也不好再逗這吏部權侍郎了,太可憐了,隻好微微給他透了個底:“陛下雖沒有三頭六臂,可陛下是神仙下凡啊,你放心吧,陛下有通天之能,這一百二十位進士他自有安排。”權侍郎被安慰了,但沒有被完全安慰到,仍然看著整天不務正業的整個吏部急得團團轉。直到數日以後,眼看離月底越來越近,吏部權侍郎急得嘴裏都有了好幾個燎泡,這日,陛下的太監總管王福來到戶部,看著王福手裏拿著的厚厚表格,陛下竟然真的給一百二十位進士都作了安排。吏部權侍郎激動地翻看陛下傳達下來的表格,每一張就是一位新科進士,上麵寫了這位進士的年齡籍貫出身,寫了這位進士的所擅長的。比如他手裏的這一張,三甲進士嚴羅,涼州人士,邊境霞縣縣丞之子,善人際交往,會夕國越國二國語言,安排到禮部主客司主管外交。陛下真是神仙下凡,有通天之能,若是讓他們吏部來安排,這進士有一百多位,也不會一個個了解這些進士的個人經曆,更不要說會幾門語言之類的了,他們吏部根據這嚴羅不算出奇的科考成績,又沒有背景依靠,或許會給安排邊緣小官,靠他自己慢慢熬一輩子,或許都熬不到核心六部。可陛下也不知如何知道這嚴羅會兩門外語,還善交際,給安排的這個職位再適合不過了。權侍郎還細細看了幾張,皆是如此,這文采好但不善國策的安排到國子監,這能文能武的安排到兵部,比他們吏部安排得好多了。此時權侍郎看著還躺在椅子上睡午覺的吏部尚書和多年好友董歸,氣不打一處來,“尚書大人,既然你知道陛下無所不知,為何不早告訴我等,讓我等每日擔憂不已。”吏部尚書再次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吏部權侍郎:“我告訴你陛下早有安排,你都不信,每日急得團團轉,我就算告訴你陛下無所不知,能把這一百二十位新科進士安排得明明白白,你會信嗎?”吏部權侍郎一聽覺得還頗有道理,無法反駁,更氣了。獨自找了個牆邊委屈地喃喃自語:“還是你們這些朝官好啊,日日見陛下,自然了解陛下,我這等小官就活該一無所知,急得團團轉。”之後幾日,吏部尚書和吏部侍郎請了吏部權侍郎吃了好幾頓飯,才將這吏部權侍郎哄好,但無論吏部權侍郎問兩位朝官如何知道陛下無所不知的,這兩位朝官都決口不言。而此時熬了幾夜,才將這一百二十名新科進士的去處安排好的賀疏舟,熬得雙眼之下都有一對黑眼圈了,若是他知道他在熬夜工作的時候,這吏部尚書和吏部侍郎卻整日在吏部喝茶閑聊,恐怕打人的心都有了。熬了幾夜的賀疏舟不過匆匆睡了一覺,看著手中這張薄紙,這輕飄飄的一張薄紙,確實大巍的第一張報紙。因為大巍生產力還有限的原因,這大巍官方的報紙暫時還做不到每日發行,隻能五日發行一張,發行也暫時隻能覆蓋到京城和京城周邊的幾個州府,偏遠的益州涼州和幽州等地還要等以後,這跨州公路修起來了,再覆蓋到全國。賀疏舟看著與他印象中報紙差不多,一麵寫時事政策,一麵寫奇聞逸事,一麵打廣告,還有一麵寫故事,這張報紙刊登了之前京城戲劇大賽的那個戀愛輕喜劇文字故事。當然大巍官方報紙也不是坐吃山空,在角落裏打了廣告給稿費收稿子,等把京城戲劇大賽的前三名故事刊登完,就接著刊登收到的稿子。看著下麵站著的一臉期待的禮部尚書,賀疏舟也由衷地對禮部尚書說道:“不錯,這次你們禮部表現得很好,無論是主持科舉考試,還是發行這報紙,都出乎朕意料地好。整個禮部都重重有賞。”禮部尚書出了宮門,雙眼含淚,他們禮部終於被陛下重用了,以後也是實權部門了,他們禮部上上下下幾十位官員也算是熬出來了,看以後誰還能調劑到他們禮部,把他們禮部當備胎。以後這些地方官員升職,想進入他們禮部,也是要打點走關係的,還不一定進得了。而守在宮門之外的一名侍衛,看著這位趾高氣揚而去的禮部尚書,對同伴另一名侍衛說道:“我就說這些高官都神神叨叨的。”同伴小聲對這名侍衛說:“我有個朋友在皇上身邊當差,他說啊,這些高官,你別看許多都六七十歲了,有的走路還顫顫巍巍的,其實啊,可深不可測了。”這侍衛眼睛一亮:“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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