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主星審判庭密室,


    久違了的審判官三人組,


    “嘿嘿,嘿嘿,嘿嘿…”


    “老三,大哥怎麽了?”


    “我怎麽知道,二哥。”


    “你比我先來的啊!”


    “我隻比你早來了十分鍾罷了,我一來大哥就坐在那裏笑,現在都過去半小時了他還在笑。”


    “神皇在上,難道大哥瘋了嗎?”


    “你們才瘋了!!”


    “大哥!”


    “大哥!”


    “我隻是高興罷了,你們難道沒聽說嗎?那個小的在三號星吃了個大虧。”


    “什麽?”


    “別這麽驚訝,老……二弟,那個小的竟然一個人跑去了王座市那個大垃圾坑,剛才我在機械教的內線告訴我,他正在通訊器裏哭著調兵準備找回場子呢。”


    “這個我倒是知道,因為血鴉那群異端的問題,老的怕小的發瘋,所以才把小的送走了。不過我好奇的是,明明小的要去的是那個出了問題的考古礦區,怎麽就跑到王座市去了?”


    “二哥,你難道不知道那小的曾經去過王座市嗎?”


    “去過……讓我想想,老三,你是說老的缺錢那次?哦!我明白了,神皇在上,老的小的都是大腦不正常的瘋子!”


    “嘿嘿,我在三號星的內線告訴我,小的去那裏會老情人,結果差一點被幹掉……可惜啊,為什麽是差一點呢。”


    “大哥你是說那幫垃圾們竟然敢對尊敬的審判官出手?……別這麽看著我,我知道審判庭的名聲不怎麽樣,不過你們不覺得那裏那些下層區的垃圾們膽子太大了點嗎?”


    “下層區的肮髒垃圾都該被燒毀……大哥,二哥,您們不覺得在此時我們該暫時放開成見嗎?審判庭的威嚴還輪不到那些肮髒的垃圾來褻瀆。”


    “嘿嘿,嘿嘿,嘿嘿……”


    “老三,大哥他……”


    “我沒事,老的比你們想的完美多了,不過這也是一個好借口,王座市那些吞噬著帝國血‘肉’的蛆蟲也需要一次徹底的淨化了。”


    “大哥,您是說?”


    “沒錯,我們也需要派人過去,小的一定會調那幫機械瘋子的護教軍,那塊蛋糕太大了,無論是老的還是護教軍都吃不下,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忙。”


    “你們沒聽錯,我說是需要我們的幫忙!”


    “幫忙?這個簡單,為了神皇的榮光,我建議宣布那小的已經被惡魔侵蝕完畢,他已經是異端了,我們可以把老的小的一次全解決!我受夠了該死的規則!”


    “不……不是這樣,二弟,我說的是正麵的,你明白嗎?正麵的幫忙!”


    “正麵?為什麽!!!”


    “因為那裏的蛋糕太大了,小的現在已經快要瘋起來了,老的一跟著瘋的話那裏所有的蛆蟲都會被挖出來碾死,我們要做的就是……我想想……幫帝國取得一些本該被取得的稅收!”


    “我明白了,大哥二哥,我去叫那個人進來。”


    “不,老三,這次我不希望那個人摻進來,你最好去警告他一下,對老的小的的行動需要完全停止。”


    “停止?老三你先別出去,大哥為什麽?明明我們都要取得結果了!”


    “現在已經不是前段時間了,陛下的威能打開了封閉的亞空間通道,我們已經不是漂浮在海中的孤島了……所以,該走的人最終還是會走的,這裏依舊是我們的天下,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去通知那個人,不過……大哥你應該知道他的‘性’格,我覺得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如果他不肯放下……我們就沒必要牽著會咬傷主人的瘋狗了,把他放出去,自然有人會解決他。”


    “那如果他要自己動手呢。”


    “我們會為維護審判庭的威嚴而戰的,當然是在一些審判官已經死於異端的‘陰’謀之後。”


    “明白了……”


    ……


    嘈雜的大廳,拿著一疊疊文件不知道在朝哪跑的文員,還有大廳中央散發著綠‘色’光芒的電子地圖。


    一個字,‘亂’!


    這就是克裏斯丁進到這個臨時指揮部時的第一感覺,她皺著眉頭左右環視了一下,找到了這個‘亂’哄哄的指揮大廳中最不搭調的一個角落,好像那個角落有一隻一醒來就要吃人的怪獸一般,每個路過那裏的人都會下意識的閉上嘴,放輕腳步很快離開。


    “是西裏爾閣下嗎?讚美萬能的機械之主,我們已經等您們好久了,在下是本地護教軍的……”


    克裏斯丁用一個還禮打斷了對方後麵的話,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麵前身上有著機械神教護教軍徽章的士兵,或許是心情的影響,她覺得對方臉上那隻紅‘色’的電子眼怎麽看也沒有漢克的順眼。


    “多娜,喬伊斯,莫妮卡,你們和漢克去那邊。”她用下巴指了指大廳中央的電子地圖,刻意忽略掉了站在她麵前的軍官。


    看著姐妹們走過去接替了那些站在地圖前無所事事的人的工作,克裏斯丁皺著眉頭走到了那個安靜的角落,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站在一邊正抱著一疊文件的海倫,接著便看到了坐在一張高背椅裏正低頭捧著一個文件夾用筆在上麵鉤鉤畫畫的李明翰。


    克裏斯丁抬頭看了眼海倫,“你來的真快。”或許是還在為三個小時前的話生氣,克裏斯丁並沒有第一時間向李明翰報道,而是對海倫如此說道。


    “快?”海倫轉過頭對克裏斯丁笑了笑,“我不覺得。”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嘴‘唇’無聲地動了動。


    ‘幫我勸勸他。’克裏斯丁讀出了海倫做的口型,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海倫在說什麽。當看到海倫用眼神示意坐在那裏的李明翰時,她才無意識地用指節敲了敲‘腿’上的裝甲板,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


    “你喝酒了?”她很快便發現了那不對勁是來自哪裏,看著擺放在一邊小桌上已經被喝空了的酒瓶,她像往常一樣低頭對李明翰不悅地問道。


    李明翰則一副沒有聽到克裏斯丁說話的樣子,依舊低著頭看著手裏的文件,而海倫則對克裏斯丁聳了聳肩作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


    ‘他這樣多久了?’克裏斯丁揮手對海倫打出一連串的手勢,當看到對方眼中的‘迷’茫時她暗罵了一聲自己是笨蛋,改為用口型問道。


    ‘我來了一個小時,他一直就是這樣。’海倫用手中的鉛筆撓了撓頭,‘他除了喝酒就是看文件,說等你們來了再決定。’


    說完之後她又聳了聳肩,‘看來你們來了也沒什麽用。’


    海倫的諷刺讓克裏斯丁皺緊了眉頭,她走到海倫身邊接過了對方手裏的文件,低頭翻了翻手裏的文件夾,發現上麵大多數是對某條街的封鎖令,以及對某些她並不知道的人的審判書。


    她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疊文件未簽名的文件和李明翰手裏文件相加起來的厚度,覺得如果這都是審判書的話,那今天晚上一定會有很多人掉腦袋。


    “哪來的?”她抬起頭對站在一旁的海倫低聲問道,隨即她皺了皺眉,“這麽多人?這裏的人瘋了嗎?”


    “我來時這裏的人給我的。”海倫用下巴不禮貌地指了指李明翰,“他們說是他整理出來的。”


    或許是意識到了克裏斯丁的眼神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變得危險起來,海倫無所謂的笑了笑對克裏斯丁說道,“沒關係的,他又看不到。”她低聲為坐在那裏的李明翰沒有注意到她今天特別換的香水而抱怨著,“他就這樣,坐在那裏除了喝酒就是決定誰的腦袋要今天掉下來,誰的腦袋明天掉。”


    看著克裏斯丁的眼神依舊是那麽銳利,海倫在心裏詛咒著對方的雙眼下一刻就瞎掉,不過她還是選擇了退讓,“好了,我說對不起了,下次我會尊敬一點的。”她說完後又無所謂的撇了撇嘴。


    克裏斯丁瞪了依舊一副輕鬆表情的海倫一眼,“願陛下的怒火降在你頭上!”她壓低音量對海倫吼道,“你該學會尊敬!”


    “尊敬?”海倫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這樣的他得不到我的尊敬!”


    “該死的!!”克裏斯丁對海倫的背影罵道。


    海倫顯然對這句詛咒已經免疫了,她施施然地走到了一名早就站在一邊的通訊員麵前,用自己的魅力‘迷’得對方五‘迷’三道後得到了最新的情況通告。


    “我去迎接審判庭的戰鬥隊了。”她轉過身風情萬種的對克裏斯丁來了個飛‘吻’,“他‘交’給你了。”


    ‘審判庭的特別戰鬥隊?’克裏斯丁在心中複述著海倫提到的這個名字,她知道那些人是即將到來的本地審判庭的‘私’人武裝,‘這些該死的禿鷲!’看著手中的文件,雖然她不知道這些名字都代表了什麽,不過能讓審判庭戰鬥隊特別過來一趟的事情,顯然是有不少油水可以撈的。


    不過這並不是她現在需要特別關心的,因為李明翰此時的狀態讓她覺得有些不太對頭,隨後她的視線便移動到了李明翰手邊的小桌上。


    酒是墮落之源,看著杯底裏殘留的綠‘色’液體,克裏斯丁走過去拿起酒杯聞了聞,隨即一皺眉把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這是摻雜了高濃度致幻劑的劣質酒!克裏斯丁大聲詛咒著給麵前人酒的‘混’蛋,她發誓要是抓住了那個‘混’蛋一定會第一時間把他吊在十字架上燒成灰!這種酒對腦部的傷害大的可怕,一不小心就會讓喝這玩意的人變成白癡!


    “該死的!你為什麽要喝這個!”她對李明翰大吼一聲,身後瞬間消失了的嘈雜聲音讓她意識到此時此地並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不過她總有她的辦法,“多娜,喬伊斯,讓他們都出去!現在是秘密會議時間!!”


    等那些不知道來自哪的人都***了之後,她彎下腰一把掃掉了李明翰手中的文件夾,任由那些紙片在空中飛舞,抓住了對方的肩甲縫隙雙臂使勁把他提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睛!!”她對李明翰說道。


    克裏斯丁覺得自己對李明翰的刺‘激’已經足夠了,可惜她還是失望了,被她舉在半空中的李明翰抬起頭無意識地看了看天空中飛舞地紙片,順著克裏斯丁的發力方向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破布娃娃般晃動著,茫然的雙眼根本沒有如克裏斯丁所願地聚焦在她眼前。


    就在那眼神‘交’匯的一瞬間,克裏斯丁看到了李明翰眼角幹涸的紅‘色’淚水,也同樣看到了他右眼的茫然以及爬滿左眼的細小血管,這些血管讓他的左眼像是一隻紅寶石做的眼睛,紅的可怕!


    這隻紅‘色’的眼睛和那茫然的神情讓克裏斯丁有了一些不好的聯想,她皺著眉頭回頭對身後留下來的人問道,“有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裏到底怎麽了?”


    這時又走進來的海倫結果了話頭,“我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他好像受到了襲擊。”


    “襲擊?”克裏斯丁看向李明翰,她看到了對方臉側還沒有擦幹淨的血痂,這些血流的痕跡讓她判斷出傷口應該是在腦後,接著她又低頭仔細看了看李明翰的身上,多了不少刮擦痕跡的裝甲和布滿細小切口以及燒焦痕跡的裝具帶讓她知道李明翰在幾個小時前一定經曆了什麽她不知道的戰鬥。


    “去查清楚!”她回頭把海倫趕了出去。


    ‘不過這並不是理由。’克裏斯丁皺著眉頭在心中如此說著,她不覺得這小小的戰鬥會讓麵前的男人變成現在這個‘混’蛋樣子,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一定有!’她在心中大聲喊著。


    “告訴我!”她把李明翰放了下來,捧著對方的麵頰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李,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不知不覺的,她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裏多了那麽一絲絲的惶恐。


    可是李明翰卻沒有聽到她的惶恐,他依舊保持著那茫然地令人傷心的雙眼,默然地看著麵前的克裏斯丁,仿佛眼前的隻是一團空氣而已。


    “陛下在上!”她恨不得自己的聲音能化成一支利劍,好劈開裹住對方雙眼的‘迷’茫,“李,回答我,你到底怎麽了?我們來這裏不是看你發呆的!”


    李明翰依舊沒有回答,看著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鼻端聞到的是對方渾身上下的酒味和硝煙味,以及一些她並不想去承認的殘留血腥味。


    這本該被掩蓋在其他味道下的血腥味此時卻變得分外明顯,衝擊著克裏斯丁脆弱的嗅覺係統。


    這時多娜走了過來,她抬手搭在克裏斯丁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從側麵看著李明翰茫然的雙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從她嘴裏說了出來,“或許,他需要的是溫暖。”


    “溫暖?”克裏斯丁詫異地反問多娜,她雖然不了解李明翰身上的遠古動力裝甲到底有多少未知的功能,但是溫度調節功能絕對是那身裝甲的基本功能之一,永遠保持在恒溫的裝甲襯裏讓她不明白多娜到底想要說什麽。


    “擁抱。”多娜對克裏斯丁說道,“他要的或許隻是一個擁抱。”


    說完之後她看著克裏斯丁臉上遲疑地表情笑了笑,促狹地說道,“要我來麽?”


    下一刻,克裏斯丁仔細看了看多娜嘴角的笑容,她再一次皺起了眉頭,因為從在空間站上與李明翰道別後,多娜同樣變得很是神秘,心中隱隱的感覺告訴著克裏斯丁,多娜已經快要變得讓她陌生了。


    正是這種莫名其妙來的陌生感讓她不太願意去相信多娜所說的話。


    “那我來了哦。”多娜對克裏斯丁笑了笑,向前走了半步貼的更近了一點。


    瞬間克裏斯丁便彎下腰把李明翰牢牢抱在了懷裏,緊張的樣子像是怕被身邊的多娜給把他搶走。


    身高的差距讓李明翰的雙腳離地,被她死死箍在了‘胸’口,對方的下巴貼在了克裏斯丁的肩甲上,嘴裏吹到耳邊的溫熱氣息讓克裏斯丁不由自主的輕輕咬了咬牙,這次她倒是沒有皺眉頭。


    要不是感覺到了吹到耳邊的熱氣,克裏斯丁甚至會覺得自己懷中真的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破布娃娃,她輕輕收緊了雙臂,在內心向陛下祈禱著,祈禱著麵前的男人不要被心中的惡魔所占據身體。


    這個擁抱讓她想起了在醫院中的懷抱,‘這次是我還你的。’她在給了自己這樣一個連她都不會相信的理由。


    “快點好起來。”她輕聲在李明翰耳邊說道,“否則我勒死你,‘混’蛋!”


    。。。。。。。。。。。。


    寫的有點卡,又停了幾天,實在是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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