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陵心裏矛盾掙紮卻又不由被他說得無法反駁。要是他不跟秦戎回去,隻會落得身敗名裂,而且這房子也實在無法長住。他連憩身之所也沒有,不餓死也要凍死;不如退一步暫時與虎謀皮一回,忍耐與這衣冠禽獸住一段時間,等將來自己一飛衝天再回來老賬新賬一起算。「你發誓我跟你回去,你不將我們的事到處亂說?」「這是自然。」秦戎信誓旦旦的保證,「人人都知道我秦戎風流。可是可曾有人在我嘴裏聽到過那些風流韻事的另一半是誰?」季君陵滿腹委曲地低下頭,「我跟你回去。」秦戎大喜,揮揮手讓小廝將馬車趕過來,「那快走吧,你的書我已經叫人搬上車了。你看你現在這樣子瘦得風都吹得走,趕緊跟我回去!」季君陵看到自己的書果然已經被他搬到了馬車上,知道這個男人是鐵了心要帶自己回去,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猶豫了一會兒才咬著牙說,「你不準在人外麵瞎說,隻說,隻說我是暫時借住在你家讀書的。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以前的事,我,我……」秦戎連連點頭,安慰他說,「放心放心,我嘴緊的很。你自然是我請回家讀書的。別的我一概不會瞎說。」季君陵轉頭看了看四周,雖然秦戎帶了一群下人過來,但是每一個都一本正經,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談了些什麽的樣子。心裏才稍微的放下心,慢慢踩著踩腳凳往馬車裏爬。但是他身體實在虛弱,如今被秦戎半強迫的帶回去心裏又是委曲又是放鬆,一腳踏空差點摔倒。秦戎站在他身後,眼尖手快的一把摟住他,將他抱進馬車,「看你都病成什麽樣子了,若不跟我回去還不得病死?」這些甜言蜜語聽在季君陵耳朵裏卻隻有難受,心裏不願意搭理他,側過頭不理會。秦戎絲毫不以為然,將他放在暖和的馬車裏,轉身對下人揮揮手,「走。」載著季君陵書的馬車同坐著下人的馬車都準備離開。秦戎爬上馬車伸手摟住季君陵,見他輕輕掙紮低頭在他耳朵邊輕聲說,「這裏沒有旁人,你靠著我舒服一些。」季君陵不理他繼續掙紮,實在掙不脫隻好作罷。馬車裏點著好聞的熏香爐,非常的暖和,季君陵連幾天都不曾好好合眼,再加上病昏昏沉沉差點就這樣睡著。突然感覺到有個涼涼的東西碰到唇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什麽?」秦戎一隻手摟著他讓他靠在自己腿上睡下,一隻手拿著糕點喂他,「桂花糕,我家廚子做的,旁處吃不到這樣正宗。」季君陵很想有骨氣的大喊一聲,我不吃。無奈肚子實在餓得厲害,想伸手去接。秦戎隻是笑著讓開,「我喂你吃。」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麽。季君陵無可奈何的張開嘴,又甜又糯的桂花糕就這樣咬進他嘴裏,秦戎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發,「慢慢吃。」吃了兩塊,季君陵想要起身找些水喝,秦戎按住他,拿出身邊的壺在他麵前晃了晃,「花雕,喝不喝?」季君陵臉一紅別過眼睛不看他,「不喝。」秦戎哈哈大笑,低頭在他耳朵邊輕聲說,「哄你呢,這是桂圓茶。」季君陵伸手去接秦戎不讓,反而將茶水倒進自己嘴裏,低下頭用力吻住他。季君陵被他強迫著吞咽下桂圓茶,稍微有些喝不下嗆得咳嗽。秦戎一麵替他順氣一邊調笑著說,「你的唇比桂圓茶還要甜。」「死淫賊。」季君陵伸手擦自己被吻得緋紅的雙唇。秦戎悶笑著問,「還要喝嗎?」季君陵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我自己喝。」「我要喂你。」「禽獸!」「你不是非禮勿言嗎?怎麽老是罵人?」秦戎倒了一口桂圓茶到嘴裏笑著摟住他,再一次吻住他。季君陵握緊拳頭用力在他後背上敲打,無奈這個人皮厚肉燥根本不把這小小的掙紮放在眼裏,隻好放棄的改成勾住他的脖子與他唇舌交纏。桂圓茶喝光了兩個人雙唇還沾粘在一起,舍不得分開。到了秦家之後,季君陵因為在馬車上被秦戎戲弄,體力不支迷迷糊糊已經睡著。秦戎抱著他走下馬車,拿披風蓋在他身上往院子裏走。管事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問,「秦爺,要不要小人找人抬季公子?」「不用,他輕得很。」秦戎見他睡得不睜眼,呼吸不順臉有些不正常的潮紅,用額頭碰了一下,轉頭吩咐管事說,「你去請大夫過來,可能這兩天受了寒,額頭上有些熱。」「是。」秦戎將季君陵抱回房間,放在床上。見他雖然睡得很熟,卻是一臉委曲的表情,看著又是好笑。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真是個榆木腦袋。」目光一穩看見他纖瘦細腰心裏一蕩,「這樣的腦袋偏安在一個風情萬種的身子上。」那天季君陵醒過來逃走,秦戎躺在床上看得清清楚楚。不過,他縱橫情場,這欲擒故縱的手法玩得本來就熟練得很。故意曬了他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這書呆子果然是已經快撐不住了。隻是他到是沒想到他家的房子被雪壓倒了一間,本來以為他隻是餓個兩天,沒想到卻病成這樣。雖然有心讓他吃些苦頭,但是,見他病得昏沉沉的,也不由有一絲絲後悔。「誰讓你不聽我的話,現在吃苦頭了吧!」管事請了大夫過來,替季君陵把了脈,開了藥。隻是風寒加上身體虛弱,因為擔心受怕又睡得不好,所以又開了些安神定魂的藥。秦戎聽了吩咐管事說,「趕緊去把上次茂爺送我的一根千年人參拿去,叫下人弄給季公子補補。」大夫一聽嚇了一跳,且不說這千年人參何等珍貴,以季君陵現在的身子也是虛不受補呀。趕緊阻止他說,「秦爺,季公子現在的身子還弱得很,這樣大補的東西千萬不可以拿來給他吃。弄不好是補藥成毒藥害了他。」「是這樣嗎?」「千真萬確。」秦戎搖了搖頭,坐在昏睡的季君陵旁邊,「你自己沒福氣吃,可不怪我不疼你。」轉頭又問大夫,「那煮些什麽給他吃?」大夫摸著胡子老神哉哉的說,「吃了老夫的藥,自然就好了。等他身子好了慢慢調理,這些大補的東西不可操之過急。」秦戎點點頭叫管事送大夫出去,順便安排取藥的事宜。第五章季君陵在秦家住了四五天,病就好了。本來秦戎安排他養病的房間是自己的房間。但是他死也不答應,季君陵就是怕被人發現他和這「秦獸」的關係。這樣睡在一個房間怎麽可以?實在拗不過他,秦戎隻好收拾出另外的房子安排他住下。隻是兩個還住在一個院子裏,要不然他半夜三更摸過去不是不方便?這季君陵剛住下的時候因為生病,秦戎對他也沒怎麽樣動手動腳。等他病一好,這死淫賊半夜就跑到他房裏,不理他大叫「非禮」又一次將他按在床上拆肉去骨的吃了個淨光。本來秦戎還有心憐他不過是第二次,又是大病初愈,隻想小小的做一番就收手。誰知道這書呆子腦子裏塞的是稻草,身體卻柔軟的如同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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