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首腦的政敵,或與他們這一黨有利益衝突的人。”


    聞言,卡爾攤在沙發上懷疑人生,眉心能夾死一隻蒼蠅。


    喬穗穗突然明白了宗方的用意:“你是擔心,即便我們把證據公布於眾,以你父親和首腦的勢力,也會被很快壓下?”


    宗方點頭,又搖頭。事實上他根本不關心公布什麽真相,反叛軍的死活和他有什麽關係?他隻擔心這件事會牽連到她的安危。


    他摸了摸她的發,眼中是近乎平靜的冷酷:“你不了解我的父親,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宗方的聲音生硬且冷然,仔細辨別還會發現他的一絲畏懼。


    喬穗穗真的很好奇,能讓宗方畏懼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她環住他的脖子,安撫他道:“你是你,他是他。宗方,你沒有義務去做一年前、一天前、甚至15分鍾前的那個自己。”


    她想告訴他,同時也是告訴自己,無需忐忑、害怕、抱歉、愧疚,我們天生擁有經曆變化以及成長的權利。


    宗方抱著懷中嬌小的身軀,感受她的體溫傳來,仿佛一種源源不斷的能量。一種難以言喻的慶幸湧上心頭。


    他的喬喬是世界上最溫暖的人。隻有在她身邊,他的生活才有意義。


    最終三人討論了一會兒如何處置這個芯片,喬穗穗想帶回皇庭,卻被宗方和卡爾勸阻。既然隗收如此大費周章,目的就是找到黑匣子,說明聯邦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摧毀這個證據,因此這個芯片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旦被聯邦知道芯片在喬穗穗手裏,她一定會有危險。最終宗方還是將芯片嵌入了自己的手臂裏。


    喬穗穗看著他在剛剛愈合的地方又劃開一刀,不由捏緊了胸口的衣襟。


    最好的辦法,是把芯片轉交給阿努比斯,讓他為反叛軍平反。於是三人商議決定再等阿努比斯一些日子,如果超過規定日期他還沒有出現在南部戰場,她必須乖乖跟著卡爾回去。


    接下來的時間裏,喬穗穗和卡爾盡可能多的收集了一些殘存的文件來證明地下實驗室的存在,還拍攝了大量達德利涅遺跡的照片,打算回去後發到自在上,讓組織裏的獸人幫忙傳播。


    這天,宗方照舊外出,他現在是服役的身份,必須定時定點簽到,完成固定份額的任務。盡管以他的能力已經把別的雄性一年份的任務份額完成了,但簽到是硬性規定,否則會視為逃役。


    通常他會在簽到後四處搜尋相對新鮮的食材,回來為她準備一天的三餐。但喬穗穗是下午人,屬夜貓子,在皇庭的時候萊伯利和魯卡好幾次想糾正她的作息,最後卻也被她帶成的淩晨才入睡。所以一般她醒來時,都已經是午飯時間了。


    宗方知道她這習慣非常傷身體,每次早上都給她強製開機,先是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把人吻醒,趁她還懵著就抱她去洗漱,當她回過神時,往往人都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可今天宗方去叫她,卻發現小小的身子在被子下縮成一團。


    他掀開被子一角,看見她小臉慘白,額頭上還有汗,頓時神色緊張。


    “喬喬,讓我看看,哪不舒服?”


    喬穗穗把雙腿蜷縮進胸腹的方向,疼的咬唇。


    之前她因為一直都在懷孕,所以沒想起來月經的事,後來在皇庭被萊伯利和魯卡照顧的好,每個月來月經隻稍微有些腰酸,還從未像今天這樣,下腹絞痛,後背都讓冷汗浸濕了。


    宗方皺眉喚著她,想看看她卻不敢隨便碰她。卡爾聽見聲響也過來了,看見她的臉色,立刻蹲在她身前輕聲問:“乖,讓我看看,哪疼?告訴我,好不好?”


    喬穗穗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就在剛剛兩人說話時,她就感覺下身一陣暖流,立刻想到她現在身上穿的還是宗方的白襯衣,此時想必已經被染上血了。


    啊,有沒有地縫啊,好想鑽進去。


    喬穗穗用被子捂住臉,虛弱的聲音悶悶的傳來:“你們出去吧,別管我,我我一會兒就好了。”


    “喬喬,讓我看看。”宗方急的顧不上詢問她了,直接掀開被子,把她抱在身上,正想為她檢查,卻見喬穗穗用雙手捂住臉,耳朵連同脖子紅成了一片。


    “你出去,你們都出去!”


    她急的想哭,兩個男人見狀卻更加緊張,也不顧她的不願意,卡爾抱著她,宗方騰出手為她檢查。


    結果不知是因為她掙紮的太厲害,還是他們怕真的傷到她所以沒用力抓著她,喬穗穗爬到睡眠艙的角落,然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任卡爾和宗方怎麽哄都不回答。


    “穗穗,到底哪裏疼,你告訴我,我”


    卡爾正說著,宗方卻突然抬手製止了他。


    卡爾不解看他,卻見男人褲管上有一滴鮮紅的血跡,卡爾頓時更加緊張,脫口而出:“你受傷了?過來,讓我看看。”


    說著他就要爬到裏麵去捉喬穗穗,卻被宗方拉住。


    宗方對縮在角落的‘粽子’說:“喬喬,我們出去了。”說完,他推搡著卡爾出了房間,並體貼的關上了門。


    “你幹嘛呀?”卡爾不想跟他掰扯,扭頭就又要進去,卻被宗方死死擋住。


    “她一個人在裏麵,你放心我不放心,讓開!”卡爾煩躁的說。


    宗方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的低聲說:“她來月經了。”


    卡爾睜著求知的眼,問:“月經是什麽?”


    宗方懶得跟他解釋,直接甩給他一份古人類關於月經的研究論文。


    其實真怨不得卡爾知識麵窄,這裏都是人造雌性,連生育都是工廠流水線孵化,所以早就進化掉人類女性才有的月經了。宗方也是在看見褲子上那一滴血,又聯想到喬穗穗的反應,才意識到這一點。


    卡爾一目十行,看完後隻覺得喉嚨發緊,手足無措。“那,那現在怎麽辦?”


    “.”宗方比卡爾鎮靜,但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無所不能的博士現在腦子裏一團亂。


    房間裏,聽見關門聲的喬穗穗悄悄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原本臉色蒼白如紙,這一悶都悶的有些血色了。


    她趕緊忍著腹痛爬下了睡眠艙,光腳跑到盥洗室裏處理好自己。她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用浴巾裹著身體時才發現沒有換洗的衣服,她這幾天都是穿的宗方的衣服,可剛剛那件已經染上血了,這怎麽辦?


    於是喬穗穗抓著裹在身上的浴巾,走到門口打開了一條縫,果然就看見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門外。此時看見門邊露出她半個身子,濕漉漉的頭發搭在肩膀上,一雙眼睛正無助的看著他們,像極了被雨淋濕的小貓。


    “那個.給我拿件衣服吧.”


    你們能想象這幾章甜的是在我加班很嚴重的情況下寫出來的嗎?我感覺我好像才是真正的雙頭蛇,一個頭打工,一個頭寫作。哭了,啥也不說了,都在票裏了。ps.明天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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