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柔心中一急,卻仍是保持溫柔笑靨:“軒轅公子,心柔之事掛念公子……”“姑娘掛念何人是你的事,不必來告知本公子。”軒轅招堯淡笑,“還是你聽不懂本公子的話?你我之間如今不過是陌生人而已。”水心柔難以置信地抬首,麵色慘淡。“落虹。”軒轅招堯早已將目光移開。“水姑娘,人貴有自知之明,請回。”落虹將人拉向門外。正在此時,花見笑匆匆趕來,見狀臉色一沉,疾步走向水心柔:“心柔。”軒轅招堯看向來人,笑容和煦:“花公子,你最好看緊她。她不清楚本公子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才是。”若再糾纏,他絕不留情,他軒轅招堯從來不是憐香惜玉之人。花見笑聽出他的警告,臉上露出冷笑:“軒轅公子,水姑娘隻是對你傾心而已,愛一個人又何錯之有?”軒轅招堯把玩著酒杯,似笑非笑:“自是沒錯。隻不過,本公子想請教,閣下鍾情於她,她為何麽有接受閣下?”花見笑臉色一白,沉默片刻,道:“水姑娘,我們走。”水心柔神色淒然,看一眼軒轅招堯,掩麵而去。包廂的門一關上,軒轅招堯就將小騙子摟入懷中。他人如何愛人,他不知,但他會占有他所愛的人的身,也占有他所愛的人的心。“啵”,軒轅招堯在穀偏偏唇上親了親。穀偏偏猛然扭過頭來,兩眼亮晶晶的,軒轅招堯還道他要發飆,卻見小騙子像一隻被惹毛的貓似的撲過來,隨即脖頸被兩片柔軟碰觸,小騙子竟在他脖頸上使勁咬了一口。軒轅招堯疼得“嘶”的一聲,楞了一下,隨即卻低笑不止,雙臂將人圈住,偏過頭用唇瓣在小騙子臉上蹭蹭。若論占有欲,小騙子對他的占有欲絲毫不必他對小騙子弱。穀偏偏瞟了瞟你個清晰得幾乎能看見血絲的牙印,滿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如無其事地繼續吃喝。他同情那位水姑娘,也為她的執著而感歎,但僅此而已。對於堯,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插在中間。軒轅招堯也像是麽有發生任何事一般,為他夾菜。落虹與無憾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暗自擦汗。幾人並未在酒樓多做逗留,無憂買回紗布後,軒轅招堯未穀偏偏重新上藥換了新紗布,幾人又回到飄雲殿廣場。穀偏偏第一眼看向仍然坐在高台上的苗雲兒,果然瞧見她正望向他們,越發肯定那小二是受了她派去的人的委托才試圖監視他們。幾人走到邢磐身邊,見他一臉悠然,應該是勝了無疑。“如何?”軒轅招堯問道。邢磐似在出神,轉過頭來,一眼看見他脖子上的印記,暗暗一笑:“不乏高手。”以他和軒轅招堯的實力,若將所有比賽看完,大概便能猜出最終是哪十六人能夠入選。頓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似乎也覺得好笑:“對了,目前為止,偏偏應該是年紀最小的。”穀偏偏笑了笑,並不是十分在意。他的武功如今已不算弱,欠缺的隻是經驗,對於闖關,他有必勝的決心與信心。轉頭看向兩個擂台,均戰況激烈。無意中瞄見之前粘貼的名單多了一張紙,穀偏偏好奇地走過去,原來是第一輪過關者的名單,大約十幾人,還在不斷補充中。他與邢磐的名字均在上麵,除此之外,較為熟悉的便是蒙涅、韓問柳、婁揚,其他都是不相識之人。正在這時,背後突然有一氣息鬼鬼祟祟地靠近。第100章火花穀偏偏神色一斂,旋身轉向,右掌攻出。“哎,是我!”越迥連連閃開。穀偏偏連忙收掌:“越大哥,是你,抱歉。”越迥毫不在意地擺手,讚許地笑道:“警惕性不錯。聽到你的名字,我還以為聽錯了,軒轅怎麽會允許你參加比武招親?”軒轅招堯雖是任由穀偏偏走開,目光仍不時落在他身上,見到越迥與他一起,放心地將視線收回。穀偏偏笑語清脆:“先斬後奏。”“高招!唉,你參加了,那軒轅一定也會參加吧?雖然不知是以何種方式。”越迥不愧是軒轅招堯的朋友之一,對軒轅招堯頗為了解,一語中的,“早知道你們都參見,我也該報名才是,如今卻是沒機會了。”“嶽大哥,不知你來了之後可有發現這萬花寨有何異常之處?”穀偏偏見附近無人,問道。雖說越迥與他們是同一天出發,按他是一人獨行,速度本來就快,且穀偏偏等人一路累了便歇,因此越迥比他們早到幾天。“異常?”越迥摸了摸下巴,“似乎沒有……除了前幾天正好是申時,有一個酒節,並無特別之處,很是熱鬧,喝了不少美酒。對了,那晚倒是遇上了苗雲兒……”“喔?”穀偏偏連忙追問,“是否有不對勁的地方?”越迥道:“說是遇見,實際隻是遠遠地看到,天色太暗。隻見她帶了;兩個人往山上去,神神秘秘,似乎不想讓他人知曉。你們在調查苗雲兒?”穀偏偏道:“這事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堯和刑大哥都對招親之事心存疑惑。”“原來如此。”二人一起走到軒轅招堯身邊。刑磐與越迥對對方隻聞其名,這才第一次相見,各自見了禮,寒暄數語。此次參加大賽的,果然高手眾多,不乏精彩場麵。到傍晚時分,第一輪還剩六場。眾人各自散去,第二日再接著比。越迥與穀偏偏、軒轅招堯等人一起去酒樓用了晚膳才回了自己的住處。回客棧之前,穀偏偏向軒轅招堯提議去越迥所說的那座山看看,軒轅招堯沒有異議。二人去轉了一圈,隻見怪石嶙峋,一無所獲。“可惜人手不夠,不然的話,倒是可以好好將這裏搜一搜。”穀偏偏道。軒轅招堯道:“無妨,倒是麵了打草驚蛇。”剛到素雲樓,無厭與無慮二人終於歸來,帶回一個讓人吃驚的消息。“主子,攔截各路英雄的人是苗雲兒所派,所有人的借口都是,‘減少招親的競爭對手’。”“喔?”軒轅招堯玩味一笑,把玩著一縷發絲,“如此說來,那米魯也是苗雲兒的人。”無慮道:“八成是。”軒轅招堯淡淡一笑,鷹眸裏德冷光透出絲絲涼意:“有趣。此事不必再查,本公子心中有數。”“是。”穀偏偏見他勝券在握,沒有多問,自在一邊回味今日觀戰所得。次晨,一行人用了早膳,又往飄雲殿去。將第一輪剩餘六場比完,過關者當場抽簽決定對手與比武次序。穀偏偏不幸,抽到一個棘手的對手,關禮。之所以說他棘手,是因為他的兵器是一對矛,矛乃長兵器,穀偏偏與他交手,將會很被動。軒轅招堯已得了穀偏偏不勉強自己的承諾,並不擔心,隻道:“盡力而為即可。”穀偏偏也未在意,開玩笑道:“幸虧不是刑大哥,不然的話嗎,我豈非輸定了?”刑磐一笑,軒轅招堯卻是挑起了眉,未置可否,在小騙子腰上擰了一把。刑磐道:“不盡然。上次偏偏與人一戰,已能看出劍法隱有軒轅的飄逸與逍遙,再過幾年,恐怕刑大哥真不是你的對手。”穀偏偏自是謙虛一番:“哪裏哪裏。”軒轅招堯卻是與有榮焉,笑意深深。越迥一臉沉思,引得穀偏偏好奇地問道:“越大哥,你在想什麽?”越迥道:“這關禮,我昨日看過他的比試,當時就有些疑惑。他的功夫不錯,為何江湖中卻從未聽過他的大名?”刑磐頷首,也有同感:“江湖中使雙矛的人少之又少,如果此人常在江湖中走動,多多少少會有些名氣。莫非是哪個世家的隱士弟子?”“或許刻意換了兵器、用了假名也不一定。”軒轅招堯深深一笑,語氣卻仍是輕鬆如常,“總之,偏偏,一定要小心為上。”軒轅招堯便是這一點最與其他人不同,遇到可疑之事,總是盡可能假設其中有陰謀,也因此常能防患於未然。這也是他作為“軒轅公子”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一向少有敵手、甚至極少受傷的原因之一。單從這一點,刑磐和越迥都不及他。毫不誇張地說,若軒轅招堯生於皇家,定是一位出色的王者。正在此時,兩道聲音相繼響起。“第一組第三場,刑磐對廖颶風。”“第二組第四場,丘赫對蒙涅。”“到我了。”刑磐收起折扇,插在腰間,極其簡單的一個動作,卻硬是被他帶出幾分貴氣,無怪乎被人稱為“貴公子”。“旗開得勝!”越迥拱手笑道。“承越公子吉言。”刑磐也一抱拳,足下輕點,從人群中躍起。與此同時對麵也有一藍衣男子飛出,落在另一塊紅毯上。二人均穿藍色長衫,不由略帶驚奇,同時向對方看一眼,隨即相互微笑示意。那人腰間係著一條長鞭,正是玉公子蒙涅。兩人相似的氣質與相像的衣著引得不少人善意地笑起來。穀偏偏與軒轅招堯兩人望著場中的私人,均是若有所思。越迥不由誇道:“你們倆想什麽呢?”軒轅招堯邪氣地一笑:“不覺得那二人是絕配?”穀偏偏嘴角抽了抽,真沒見出來堯竟然是如此八卦之人。越迥也是一副無語的摸樣,看向穀偏偏:“偏偏,你不會也在看他們倆吧?”穀偏偏環手抱胸道:“我才不像某人那麽無聊,我在看刑大哥對手的兵器。”那人手中拿著一個能鑽進兩個人的大圓環,大約兩根大拇指般粗,甚是奇特。“說誰呢?”軒轅招堯在他腦袋殼上敲了敲,將人摟在腰側,漫不經心地向廖颶風瞄了瞄,“鐵環?用環作兵器倒確實少見。環屬於短兵器,力氣不夠大的人把握不了。”“也就是說,那人是力量型對手,爆發力想必也不一般。”穀偏偏道。“不錯。”軒轅招堯讚許,拂開他耳際的發絲,玩弄著小巧的耳垂,被穀偏偏拐了一肘子,仍然無動於衷。說話間,那四人已經抖了起來。刑磐實則也擅長使劍,但他並未帶劍上場,想必是信心十足。廖颶風揮舞大貼換,“唰唰唰”已發五六招,端的是快速無比。他快,刑磐也快,左躲右閃,一一避開。此環攻擊性雖強,但卻不像刀和劍那樣具有直接的殺傷力,刑磐右手一勾,已握住鐵環,欲奪他兵器。廖颶風自是反抗,二人的右手均握在環上,比拚起內力,左手卻是在上方“嗖嗖嗖”連對數掌,速度快的仿佛二人對對方的掌法皆了如指掌。圍觀眾人看到了精彩處,不由得也屏住呼吸,先不論苗雲兒招親本來就是異常威事,能見到高手過招,便不白來這一趟。那邊,蒙涅的表現也可圈可點。他的對手丘壑手持軟劍,二人的兵器倒是有些許相似特質。蒙涅似是很重視這個對手,又或是想速戰速決,與上次在客棧那次不同,一開始便拿出了長鞭。二人或攻或守,長鞭與軟劍不時交纏,讓人不由擔心會否被劍割斷。但蒙涅對長鞭的控製力卻不容小覷,看上去那鞭子是纏在劍刃上,實則隻是相挨而已,並未過力。穀偏偏對那鐵環更感興趣,且也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刑磐的實力,目光一直落在左邊紅毯上的二人身上。廖颶風見刑磐一直握住鐵環不放,氣息一沉,大喝一聲,將左掌往鐵環上猛然一推。鐵環那一刹那似乎急速地顫抖起來,刑磐火燙一般縮回手。穀偏偏驚奇地“咦”了一聲。軒轅招堯道:“此人內力極強,不容小覷。”穀偏偏一看,果然,刑磐的神色也微有變化,原來方才二人不過是在互相試探。廖颶風微微鬆了一口氣,再次舉環上前,竟將刑磐套在環內,隨即抬腳踢向刑磐膝蓋。刑磐忽而跳起,兩腿上撇,幾乎成一條直線,同時雙掌齊發。廖颶風向右側一撲,竟抓著鐵環,以刑磐為軸旋轉半圈,及時避開這一擊。刑磐微微一笑,也在環內旋轉一圈,一掌將廖颶風鎮開,左掌在鐵環下方一拍,鐵環立即飛在空中,隨即跳起將其我在手中,擊向廖颶風腹部。廖颶風單腿躍起,再次將環抓在手中,不知做了什麽,那環竟然一分為二!第101章出人意料穀偏偏定晴一看,原來那環其實是兩半,一直扣在一起。廖颶風將兩個環往相反地方向一拉,再同時往刑磐左腹和右腹擊去,攻勢迅猛而急速。刑磐吃了一驚,連忙以輕功飛躍,卻是迫不得已落向另一張紅毯。正巧蒙涅也往後退,二人的背撞在一起,均是一震。這一撞卻是不輕,刑磐與蒙涅都是悶哼一聲,回過頭來,均覺得有些好笑,對對方略一點頭,各自回到自己的陣地。這一下連穀偏偏也忍不住一笑,湊到軒轅招堯耳邊道:“堯,我倒是覺得蒙涅比那位仰公子好。”那位仰公子一直不言不語,總覺得隱隱沉沉,實難為人所喜。“嗯,情人所見略同。”軒轅招堯故意將側臉向他一靠,穀偏偏的唇立即印在他臉上。穀偏偏正待埋怨他眾目睽睽之下不知收斂,忽然覺得背心一寒,似乎有人用惡毒的目光狠狠地瞪著他。他莫名地回過頭,卻未發現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