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辭慌忙要從青天霸身上起來,卻被青天霸牢牢抱住不讓動彈,毫不介意地對寧月道:“去去去,小屁孩一邊玩去,老子跟你爹爹正幫你生小弟弟小妹妹哪……這種事可不能半途而廢,對吧,啊?親親大老爺?”“閉嘴!快放開!怎能讓寧月……”玉青辭尚未掙脫,不遠處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熟悉的低喚:“寧月,寧月!莫亂跑,小心迷路了……”緊隨其後的,卻是玉長揖匆匆而至的身影,和嘎然而止的,令人難堪的寂靜。作家的話:首先對停更三日表示抱歉,鞠躬!最近某禪換工作了,有點忙,而且一換環境寫文狀態就不是很好,所以經常寫了刪,刪了改,一章文最後定稿之前的過程及其曲折,捂臉,即使如此,還是覺得擠牙膏很不滿意,攤手多謝一直堅持送禮物的coh1127親,和一直堅持留言投票票的孩紙們,為了不辜負乃們的支持和期待,爭取最近盡快把漏掉的補回來,麽麽第四十章 雪上加霜?氣暈!直到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給宗祠的雕簷鍍上一層金光,那隆重而又肅穆的儀式才終於曲終人散,原本的濟濟一堂,也變得門庭冷落車馬稀。一襲白衣的玉長揖,領著兩位不省心的弟弟立於祠堂門前,禮數周全地一一拜別族裏各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待到最後一位長輩也漸行漸遠,門前僅剩兄弟三人之時,玉長揖臉上那謙和的微笑,這才隨著最後一縷餘輝慢慢消散,即使很快就有守祠堂的人過來掌燈,那張白玉微瑕的臉龐,也沒能被火光照亮。低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又徑自轉身邁入了祠堂,隻向兩位弟弟低低地丟下一句:“進來罷,場麵上的事辦完了,如今該輪到家事了。”這出人意料的冷靜,一如他親眼撞見自己最疼愛的二弟將失散多年的三弟壓在身下欲行苟且之事,短暫的錯愕之後,卻隻是移開視線淡淡地說了一句:“祭祀快要開始了,還不快去沐浴更衣?”偌大空曠的祠堂裏,青煙嫋嫋,燈火搖曳,照得那一排排的祖先牌位有些迫人的森然,連帶著立於牌位之前的玉長揖,也顯得如白衣神像一般凜然不可冒犯,與平日溫潤敦厚平易近人的玉大公子判若兩人。他定定地看著兩位神色各異的弟弟,一手持著戒尺,一手指向供桌前麵的蒲團,低沈而又清晰地命道:“跪下!”青天霸如何舍得他家大老爺受這種委屈?而且跪了不就等於承認自個錯了嗎?他倆有啥錯,啊?不過是兩個互相看對眼的人,碰巧是親兄弟罷了,自個都不計較,還能礙著旁人什麽事兒?再說年糕雖然事先再三叮囑,無論大哥如何訓斥都得老老實實地聽著,不準頂嘴,更不許胡鬧,可就算是嫡親的大哥,也、也不該趁機欺負人啊!正打算將脖子一梗,拉著年糕說啥也不跪,但玉青辭卻拂開他徑直走上前去,默然地跪下了,雖然脊背挺直,但卻顰眉垂眼,薄唇緊抿,儼然一副等候發落的模樣,看得青天霸好不心疼,隻得趕忙跟上去,一撩袍陪著跪在了旁邊。“如今沒有外人,唯有列祖列宗在上,你們自己坦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等青天霸說話,玉青辭就垂眼回道:“正如大哥所見,是我……有違綱常,犯了大錯,請大哥責罰!”“責罰?二弟,你從小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三歲便能識字,五歲就能熟背我玉氏家訓,但為兄愚鈍,不記得玉氏家訓第九條所謂何事,有勞你在列祖列宗麵前,背給為兄聽聽?”玉青辭眼睫一顫,抿著唇靜默了良久,才終於開口,緩緩道來:“九族之源,人倫之始,尊卑長幼,各得其序,綱常倫紀,各得其次,凡我族人,需正人倫,首惡惟淫,犯之何可,況於親屬,敢熾欲火,倘亂其倫,罪不……容誅……”“罪不容誅?為兄還以為,隻是打幾下板子便能了事,否則二弟怎會明知故犯,不僅不顧你自己和全家的清譽,更不顧你自己的性命,把祖宗家訓當做兒戲?!倘若今日撞見的不是為兄,而是族中的任何一位長輩,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地跪在這裏,跟為兄探討家訓嗎?!”青天霸再也按捺不住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在上都不打算再憋著了,急吼吼地說:“這、這才多大點事啊?至於要人性命了嗎,啊?再說這事不怪他,有種、有種你衝老子……” “閉嘴!”玉長揖沉聲將他喝止,“三弟,玉青冉!你可記得你這新得的姓名?你可知為兄為何要給你取個冉字?冉者,不僅是希望你能有所長進,更有柔順安詳之意,不管你以前到底是誰,做過何事,既已認祖歸宗入我玉家族譜,就得服從家訓安分守己,不可再讓你的那些江湖匪氣,敗壞了玉家的書香門第!長兄如父,而你如今不知悔改,反而出言頂撞,更是罪加一等,擾亂綱常有違家訓,如何對得起玉青冉這三個字?!”青天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把滿肚子的話生生憋了回去,饒是他再如何遲鈍,也聽得出大哥這話裏的弦外之音,莫不是大哥早已看出他的破綻,不過是沒有挑明,他一直胡編亂造地忽悠大哥,敢情大哥也隻當是在看他耍把戲?沒想到這平日裏連話都說不囫圇的人,一旦訓起人來竟如此淩厲,比年糕還厲害……見那一臉不服的三弟,終於也瞠目結舌地老實了許多,玉長揖這才歎了一口氣,漸漸斂去了鋒芒,似乎又恢複了些許常態,“也怪為兄,明明早已察覺端倪,卻對你們管教不嚴,一昧縱容,以致讓你們今日鑄成大錯!為兄失職,自罰抄家訓一百次,而你們一個身負功名,一個又失散多年,為兄不能,也不忍心對你們處以重罰,你們若還肯認我這個兄長,就容為兄失禮,罰你們一人責打六十下,以此為戒,下不為例,隻望你們今後能夠改過自新,好自為之!你們還有何異議,有何要申辯的,現在可以盡管提出來……”玉青辭垂下頭,緩緩回道:“我沒有異議,也無從申辯,甘願受兄長責罰。”既然當初決意放縱,就早已做好了承受一切後果的準備,而這樣的後果,已然是大哥手下留情,比自己預料之中的好太多了……即便要向大哥坦白實情,懇請大哥的諒解,但錯了就是錯了,也要把該受的責罰先承受了再說……而且,原來大哥並非自己所想像的那般一蹶不振,軟弱可欺,而是心若明鏡,洞若觀火,方才那一番訓斥,竟恢複了幾分昔日能言善辯譽滿江南的紫玉公子的風采,玉家能有這樣的家主,定然能夠得以安穩保全,如此,他也就安心了。但一聽說要責打,一直瞠目結舌的青天霸這才回過神來,趕忙不由分說地護住玉青辭,生怕大哥手裏的板子當真落下來了,“大哥,大哥!小弟我有異議!他、他身子不好受不住,小弟願替他多挨那六十下!”玉長揖見三弟仍然執迷不悟,毫不避嫌地在祖宗牌位跟前摟摟抱抱不成體統,頓時又皺緊了眉心低斥道:“個人之過,豈能由他人代受?既然你嫌不夠,那就加倍責罰,但二弟該受的責罰,一樣絕不可少!”青天霸更加急紅了眼,反而抱緊了玉青辭,說什麽也不容他掙脫,索性脫口而出地嚷嚷道:“他、他肚裏還懷著孩子哪!這、這可是咱玉家的後代,若被你打掉了可咋辦,你、你忍心嗎,啊?”玉長揖一怔,隨即又不可置信地叱道:“胡鬧!二弟、二弟明明身為男兒,豈能像婦人一般懷胎?!”“豈止能懷胎,就連……就連寧月,都是從他肚子裏生出來的,是我跟他的兒子!”“青天霸,你……!”玉青辭咬牙,大哥患有胸悶心悸的宿疾,可經不起這接二連三的驚嚇!可惜已經來不及喝止,更忘了自己情急之下喚出了青天霸的真名,隻聽!當一聲,似乎整座祠堂都在回響,原是玉長揖手中的戒尺,已經跌落到青石地板上了,而那一襲白衣的瘦長身軀也有些搖搖欲墜,“你……你們……”話未出口,就已埋下頭緊捂著胸口,緩緩傾然倒地……作家的話:玉大哥爆發了:明明看到是二弟在壓倒三弟,企圖扯光衣裳然後ooxx,但為毛、為毛是二弟懷孕?!你們到底要鬧哪樣啊?摔!感謝coh1127親的禮物,簡直是幾十日如一日啊,感動,淚目。。。還有小泡,腹黑舅甥的文估計要等壓寨完結了再開,8過,目前文名還沒想好,而且也沒想好怎麽才能把舅甥倆如此互虐互攻的糾結關係寫成治愈啊。。。。第四十一章 秋後算帳?倒楣玉府好不容易尋回失散多年的三公子,但大公子玉長揖又突然心悸發作,至今臥床昏迷不醒,怕是已然命數將盡了。整個青龍縣都在盛傳,玉府正在籌辦的大喜事,是玉家二公子玉青辭為了給病重的父兄衝喜,要迎娶續弦來著。也有另外的傳言說,不是玉家二公子自個要續弦,而是要給大公子續弦,好讓大公子有所惦念,不至於撒手歸西。更有好事者猜測,看那一向富貴而不張揚的玉府,如今卻大肆操辦的勁頭,恐怕是玉家那兩位喪妻多年的公子,終於要雙喜臨門了。但無論要續弦的是哪位公子,無論玉府的男子如何坐實了克妻之名,這對各路媒人來說都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可是祖祖輩輩有功名、出過三位狀元、兩位宰相、數位公卿的玉家啊,而且兩位公子一個溫潤敦厚一個才貌雙全,別說是續弦做正室了,就算是納妾,也有的是人削尖了腦袋想往上湊啊。於是這玉府的門檻,很快便要被前來說合的媒人給踏破了。這不,一大早剛用完早膳,就又來了一位,還是個官媒。玉青辭隻得親自出麵,在花廳敷衍著,而被媳婦嫌棄話多不讓陪同的青天霸,不,玉三公子玉青冉,則隻能鬼鬼祟祟地躲在花廳窗外,將耳朵緊緊貼在窗紗上仔細偷聽著。隻聽那廂媒婆說:“……如今雖然有些沒落了,但祖上也是出過狀元郎的,是官家大戶,至今也是書香門第,跟玉家可算是門當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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