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隋將他師兄攬在懷裏,感受到師兄一會親一會重地推他,一會躲一會又不躲,真真是磨人。  【原來,師兄喜歡這樣嗎?那麽我可以配合師兄,和師兄玩遊戲……】  林星夜隻是迫於生存,他聽寧隋滿腦子齷齪思想,更是氣怒。寧隋親也親了,想也想了,抱也抱了,怎麽還沒好?他到底行不行?  林星夜作為一條龍,資本傲人,也就難免對人族男子有些輕視。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的人而已,我自己是龍,寧隋這些都是小打小鬧……根本算不得什麽……他想的什麽親哭我這些事,根本都不可能實現……  他再安慰自己,也實在騙不了自己的內心,和自己頸間的濕漉,不免忍不住在心裏罵寧隋:這個變態……  林星夜想快些解決眼前的危機,也不想被親,他被寧隋侮辱得現在心神恍惚,連呼吸都不勁,何況聲音。  林星夜擔憂自己一出聲,聲音就會變化,因為他現在都覺得自己不對勁,便使勁兒壓低聲音,冷聲道:“寧師弟……”  他以為自己現在聲音壓得又低又冷,算是勉強正常,可哪裏正常得了?  他的表情冷淡,以為自己隱藏得好,實際暗藏無助。聲音在一貫的清冷中多了些撩人的喑啞,他不想展現自己被寧隋侮辱得聲音發軟,強行壓抑的結果就是聲音虛弱冷淡,配合著他一脖子的紅痕,仍然淡色涼薄的嘴唇,便令人想忍不住欺負他,讓他無法偽裝,露出心底最真實的情緒。  寧隋的眸子深了幾深,把自己的手捏緊,死命把目光從他師兄的嘴唇、脖子、衣襟處移開,忍耐住撕了那衣服的衝動:“星……師兄。”  知道叫師兄了,總還算有些用。  林星夜不知該慶賀寧隋沒剛才那麽癡還是該難受自己被輕薄得徹底,他把臉別開,說話時一點兒也不想給寧隋親:“寧師弟,你可好了?”  寧隋根本沒好,從他的身體狀況就可以看出。  他沉默一下,想堅持修繕陣法,以失敗告終,甚至激得外邊的吞天魔龍大吼幾聲。  林星夜真的有些崩潰,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寧隋也親了他了,怎麽還是不行?  若寧隋敢白占他便宜……林星夜心中生起暗火,他便是在被吞天魔龍吃掉前,也要拉著寧隋去死。  寧隋見他師兄慌亂,閉了閉眼,終究艱澀道:“星星……師兄,我自己動手……隻怕唐突你。”  自己動手?林星夜一想,就懂了寧隋的意思。大敵在前,他也管不了什麽冒犯不冒犯的事了,隻是仍然覺得羞恥,他怎麽能看著寧隋做那種事?  林星夜壓著心裏的緊張:“那……師弟你……你自己勤勉些。我進去等你。”  他想脫開寧隋的懷抱,總不可能寧隋一邊抱著他,一邊做那種事。  寧隋怎麽舍得師兄走?他怎麽也不放手:“星……師兄,你不在,我會慢很多。”  寧隋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剛才他抱著自己又親又啃,也沒見他速度變快。  林星夜想說服自己寧隋是在說謊,不過,他往下看了一眼,寧隋的狀態又實在嚇人,吞天魔龍還在外邊撓門。  林星夜條件反射地去摸自己的碧空劍,僅僅摸到劍鞘,他忍住緊張和恐懼,閉著眼睛不看,蒼白著嘴唇,迫於形勢低下自己心中的傲氣:“寧師弟……你不要弄到我身上。”  這就是默認了。  寧隋方才開始動手,他盡量隱蔽,林星夜閉著眼,隻感受得到寧隋抱著他,完全感受不到寧隋在做那等事。  寧隋則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林星夜。  【師兄的臉都比剛才紅了一些,他的睫毛好長,在微微顫動……師兄真美。】  【師兄不敢睜眼嗎?他真是守禮,若是以後,我一定要讓師兄眼裏有我,他不知道,他眼中有我的時候,不管看著離我有多遠,我也想過去抱著他,捉著他的手親親他。】  【宗門內也有許多人喜歡師兄……他們私底下說到師兄的語氣我都受不了,師兄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星星。我會親他、抱他、保護他,以後還會和他……】  【剛才親師兄,他真甜……令我食髓知味,魂牽夢縈。】  林星夜聽完全程,還和寧隋挨得近,便實在是受不了。他真怕寧隋想著想著就湊上來,把他給……或者再跟發瘋了一樣的親他。  可是寧隋沒有動,他腦子裏已經想出了花,卻死活沒動手。  林星夜更覺得他這人陰狠能忍,不能按常理揣度。他甚至怕到希望寧隋再像剛才一樣親他幾下他都能接受,不要像現在這樣隱忍,沉默、陰鬱、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什麽。  寧隋不是聖人、更不是清心的佛修。  他很快就在心底給了林星夜答案:【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麽想親吻師兄,可是現在師兄的表情太美,他明明很矜持,很害羞……卻偏偏一臉冷淡傲氣,師兄……他不知道這樣他有多美味,多令人移不開眼,想一直這樣看下去。】  這意思是,寧隋為了看他害怕,特意忍著不親他?  如果不是林星夜親耳聽到,他真沒辦法想象歸元宗這樣的正道有這種變態存在。  寧隋的視線果然一直盯著他看,林星夜感覺身上都燒了起來,他完全不想滿足寧隋,催促:“寧師弟,你還要多久?魔龍就在外邊。”  師兄果然知道外邊妖獸的名字,寧隋想,他可真是優秀,令人想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寧隋啞著嗓音:“謹遵師兄令。”  他忍不住道:“師兄的話,我從來都不敢違背。”  林星夜想一劍戳過去,寧隋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同他裝忠誠好人?他分明一肚子壞水,不隻覬覦他,還沉迷於看他害怕、受辱。  林星夜咬緊牙關,不想功虧一簣叱責寧隋敗性,免得又要重新來過。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對寧隋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寧隋在要緊關頭,忽然長臂一攬,再將林星夜大力抱得死緊,同時身體熱得像燒紅的鐵塊兒。  林星夜一個男人,基本該懂的他還是懂,他又有些愛幹淨,生怕寧隋不小心將東西沾到他身上,全身上下都是抗拒,想不管不顧推開寧隋。  他推拒時一看寧隋的臉,徹底驚了。  寧隋現在,完全不清醒,眼瞳已經發著暗紅的光澤,甚至沒了之前偽裝出來的老實誠懇,反而嚇人得緊。  他看林星夜的目光裏沒有以往的珍愛,是毫不掩飾的掠奪的意圖,在定定看了林星夜一瞬後,用手箍著他的腰就把他往地下壓。  林星夜震驚!他條件反射般用左手扣住寧隋的手腕,再抬起長腿一個膝蓋給寧隋頂去。不料,他龍族的強大體魄,居然隻是將寧隋踢得吐了口血,反而被寧隋捉住膝蓋,瞬時摸到腳腕,然後就不放手了。  林星夜淪落到這個境地前,他還在水裏沐浴,連衣服都是借的寧隋的,導致他一沒穿足襪,二沒穿靴,修長如玉的腳踝就這麽被寧隋捉在手裏,足形優美,腳趾白嫩,如同清水出芙蓉。  寧隋神智不清,目光流連其上,也不忘想,【饒是我用陣修挑剔的眼光看,用世間萬物必有優缺點的規律來觀察,也不能挑出師兄的一丁點瑕疵。他或許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他太好看,強大……總是去偷人家的心。師兄……你是我的。】  林星夜手上用力,不斷和寧隋博弈,卻就是沒掙脫開。他不知寧隋是個什麽人,不是不清醒嗎?怎麽還記得想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他還摸自己的腳!要知道修真界雖然風氣算得上開放,也僅僅是在穿衣上,穿衣可以露些腳踝,不必完全遮住,但是足底仍然被視為大防,並不是說風氣開放就哪哪兒都能看。  要是以往,林星夜根本不會想到奇怪的地方,他和寧隋都是男人,別說看個腳,就算一起睡他都不會想歪。但是現在……林星夜腳踝發熱,寧隋的手握在上麵,火熱、粗糙,林星夜無力承受寧隋的變態,他本來就倒在地上,寬大的袍袖散了一地,他自己則想往後躲去,別的不說,先從這麽尷尬的境地中脫身才是。  林星夜之前都覺得自己不得已被寧隋親都是他自作自受,現在這刻,卻真的想把餘廣揪出來扔給寧隋折磨一番。  寧隋什麽不該做的都做了,怎麽還沒發泄,反而還在發瘋?  他不知道的是,這藥的原理就是促人興奮,結果有兩個,第一是發泄完後,虧了精血,從而達到虎狼之藥的藥效。第二,則是心理發泄了,身體卻發泄不出來,最終還是使得藥效成功。  林星夜見寧隋眼珠暗紅,他強迫自己忽視自己現在的處境,想想有什麽被自己遺漏了的,忽而想到餘廣的後半句話:“發泄完後,要清心淨化之法寶,方能解除藥性。”  林星夜怔了怔,他自己從不會佩戴清心淨化的法寶,而且……這意思是他今天被寧隋親了抱了侮辱了,還要給寧隋解藥?那他可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林星夜腳腕動了動,他還是想把寧隋踹開,寧隋卻已經忍不住,低頭就朝他的足尖俯去。  林星夜不知道寧隋想做什麽,直到寧隋的唇碰到了他的足尖……  此題超綱了。  之前親手親脖子林星夜都能理解,畢竟他知道寧隋想壓他,但是現在吻腳?這麽髒,寧隋怎麽做得出來,他怎麽可以這麽侮辱自己?  他為什麽連腳都要親  林星夜的足尖細嫩白皙,現在卻慢慢地浮起粉色,就以寧隋親那點為中心,逐步往外擴散。關鍵是寧隋得了甜頭,不滿足於那一點,還要去吻其他地方……林星夜的腳像是有火燒,他這下是真的怕得不行,完全不想再用人形麵對寧隋。  瞬間,林星夜的下半身白光閃閃,長而直的雙腿在寧隋手中,直接變成閃閃發光的龍尾,柔柔地放在寧隋手裏,美麗而聖潔。  林星夜的腳剛才被折辱得軟了,他的龍形本來就受不住事兒,現在龍尾更是顯得柔弱,仿佛除了好看外,一無是處。  林星夜想等自己恢複,他想,寧隋敢輕薄人,難道還有興趣輕薄一條龍不成。  抱著這樣的想法,林星夜將剛才的的害怕和怒氣都想發泄在寧隋身上,他漂亮的龍尾一甩,就要打在寧隋的手臂上,不期然,就連龍尾也被寧隋捉住,曖昧撫摸。  …………林星夜沒想過這樣的結局,他冷淡的表情差點完全龜裂,訝然抬頭,就見寧隋一瞬不瞬,死死盯著自己的龍尾。  【師兄……星星……好美。我想吻他。】在寧隋眼中,林星夜上半身仍然冰冷高傲,下半身的龍尾卻嫵媚地搭在他的手上,無助而又親密。  這、可、是、條、龍、尾。和人族,根本是兩個形態。  寧隋他……就當真連龍也不放過了嗎?他對著龍的尾巴都能起感覺?林星夜嚇得不行,想要抽回自己的龍尾,寧隋卻怎麽也不舍得讓他如願,大手細細地撫摸過每一片龍鱗。  林星夜的龍尾便這麽被磋磨得沒了力氣,他見寧隋想把自己的龍尾捧去親,更是眼中含著冷怒,以指為劍,擊向寧隋:“寧隋!你……敢……你放開我。”  他沒說完,寧隋就輕輕彈了下他的尾巴,瞬時,龍尾一片酸軟。  吞天魔龍也聞到裏麵的味道,小龍的味道,比之前要濃了些,他抓心撓肝地去拿頭去撞擊石頭,一聲聲道:“小龍、乖小龍……你化形了嗎?快出來給叔叔舔一舔,不……是抱一抱。”  你那麽想舔,去舔寧隋好了,這兩個混帳,士可殺不可辱,他們怎麽能這樣對自己?  林星夜被嚇得想卷起龍尾,寧隋卻阻止他的動作,大手卡在龍尾上一處,龍尾便抽不動了,他感受著上邊師兄不一樣的溫度,當真密密的、細細地親上了美麗光滑的龍尾,他親一下,林星夜就顫一下。  寧隋現在頭痛,不知道是藥物作祟還是什麽原因,他依稀記得,之前他也見過這條閃閃發光的龍尾,當時他好像是說地上涼,想去為龍尾的主人拿一雙鞋過來,便被那人冷聲以對:“本君隻有一條尾巴,你去拿什麽鞋?是想劈開我的尾巴嗎?”  寧隋當時想:【他真直率,有什麽就說什麽】,於是便說了句:“是我考慮不周。”  那人卻握著他腰間的長劍:“不是你考慮不周,即使本君要穿,也絕對不會穿你拿的。寧隋,你多次欺……你多次與本君作對,本君平生最厭惡你。今後,你再敢來不夜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寧隋現在都恍然記得當時撕心裂肺的痛感,那人……不是一直有些喜歡他嗎?怎麽說討厭他?一定是他在和自己鬧別扭。  寧隋這樣自欺欺人,可到後麵,卻多次被打醒。他才明白,那人一直就是個堅韌的人,一開始討厭他,後麵也一直討厭他,感情專一得彌足珍貴。  可是,我不是要劈開你的尾巴,我隻是怕你嬌嫩的龍尾被地麵硌到,你怎麽不知道?  寧隋現在終於握到了夢寐以求的人、夢寐以求的龍尾,他親遍龍尾每一處,手掌也珍惜地一直撫摸,流連忘返。  若是他也是條龍還好,關鍵他是個人,一個人族對一條龍做這樣的事,確實會令龍害怕。  龍族全身上下都是攻擊的武器,沒有哪條龍的龍尾會像他的一樣被褻玩,龍性本yin,林星夜不管願不願意,他都被親得尾巴酥麻,無力地勾在寧隋的手上,臉色冷淡,眼裏卻已經開始蓄淚。  他反抗了半天都沒成,現在衣襟敞開,無力地躺在寧隋懷裏,就想飛回不夜城躲著。  龍族自有埋骨之地,死了都要回族地,足以證明龍族戀家。林星夜平時覺得不夜城裏一堆煩心事,他又恨他父君,半點都不想回去,現在卻隻想回不夜城,一個人也好,隻要能躲開寧隋就行。  可是現在,吞天魔龍還在外邊。  林星夜冷臉咬著嘴唇,不叫自己發出聲音,他心下一狠,便用了自己的天賦。  他的天賦之一,是淨化、洗滌。妖獸待在他旁邊,能淨化雜質,漸漸改善根骨,修習速度更快。  林星夜從來不會用這種雞肋的、無法作戰的天賦,他眼底深處閃爍著浩瀚的星光,渾身都變得比雪還通透,龍鱗亮光點點。  源源不斷的聖潔靈力從他體內透出,尤其是寧隋在親他的龍尾,直接相觸感覺更是明顯。  林星夜用了自己的天賦,天性更是抑製不住,他一邊“大度”地給寧隋治療,一邊神色間透出脆弱,眼淚就這麽像水裏斷線的珍珠一樣掉了下來,漂亮的龍尾甚至勾住了寧隋的腰,在輕輕顫抖。  林星夜恨自己這副樣子,他又沒有辦法,哭得更可憐。  寧隋徹底慌了神,師兄,突然哭了……  師兄一直冷冰冰的,最是好強,現在卻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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