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元光用他的黑鴉羽扇對著顏靜扇啊扇的,仿佛絲毫也不顧及顏靜的病體。


    顏靜懶得理他,撐起身子一抖床上的羽被,嘩啦!竟掉出幾根金條來,其中一根竟落在了龍元光的腳背上,他還陰陽怪氣地“哎呦”了一聲。


    “嘖嘖嘖”,他禁不住咋舌:“太子妃還真是會點石成金啊!”說罷,他俯身撿起地上的金條,信手一扔,正扔在了門口。


    “你快撿回來,那可是贓物,肯定是這嘉興太守私藏的!”顏靜急急忙忙的說,這東西都是老百姓的民脂民膏,肯定是得要保管好的。


    龍元光自然明白,別人也沒有這樣貴重的東西啊!何況還是藏在這樣一個僻靜的屋子裏,這也能讓靜兒甩出來,說到底還真是天網恢恢了。


    然而他就是刻意要讓人看見,讓萬府的下人都看見,他不相信萬事興甘心如此孑然一身的逃走,最起碼要帶幾根金條防身。


    不過這些話他可沒有興趣讓靜兒知道:“乖,你要是嫁給我,要多少金條都有,你就從了我,蹬了太子吧!”龍元光輕狎地湊近顏靜,桃花目舒服的眯成一條線,一副色鬼模樣。


    顏靜哐當一腳正踢在龍元光湊近的腰腹軟肉上:“滾!”


    龍元光怎麽能讓她得逞,順勢捉住她的玉足,又一次曖昧的貼近,唇幾乎要碰著顏靜的唇:“還是這麽頑皮!”


    他本以為顏靜會勃然大怒,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見她罵他,卻隻見她闔著眼,仔細端詳,原來她已經累得睡著了。


    有些怏怏地放下顏靜的腳,這時候小瞳也找到這來了:“少主,堡主他,,!”


    龍元光一記無情的眼神已經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出去說,她已經睡下了!”


    小瞳一愣,印象裏少主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的,最起碼絕對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即便是堡裏最美的美人,被少主用起來,還不是跟死士沒兩樣。


    “她不一樣!”龍元光頭一次為自己的行為解釋著,似是有些受不了這個木頭人難得流露出的探尋眼光。


    小瞳微微一低頭,收回了自己逾越的眼光,隨著龍元光一同出去了:“堡主不知怎麽的,得知了少主的所作所為,十分震怒,他令屬下前來送少主回去!”


    “不,不是送,是,,押送!”龍元光笑眯眯地修正著小瞳的話,顯然老堡主身邊有的是他的眼線。


    小瞳微微一愣,有些不安地低下了頭,顯然這祖孫倆的怨念不是他樂見的,然而他隻是一個下屬,什麽也做不了。


    龍元光放大的麵容在小瞳發愣的間歇已然湊近,臉上卻掛著玩味地笑容:“你把老頭子的秘密告訴我,難道不怕他折磨你麽!”


    “屬下,,!”小瞳嚇得身形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狼狽地撞在身後的枝幹上,少主還是這麽喜歡捉弄人:“屬下不敢!”


    龍元光兀自挑挑眉,顯然沒有興致同他討論什麽敢不敢的事:“你放心,江南此事一了,我便向太子告假,回去見老頭子一趟,你且先回去,就說,,,太子不放人!”


    龍元光懶洋洋的開口,一點都沒有小瞳那種悚然的緊張,反而笑容多少有些和煦,隻有龍元光他自己明白,無端的好心情是因為自己竟然打動了一根木頭。


    “龍大人好興致,原來不僅喜歡女子,男子也是一樣!”蕭玨好不容易走回了萬府,沒有了武功,他簡直不習慣的幾乎抓狂。


    雖然他內力深厚,可是要恢複自己的真氣,起碼還得兩個月之久。


    蕭玨一進院子,就看到龍元光同小瞳的“親密接觸”,這才心情不佳的惡意“誹謗”著。


    果然他一句話,身旁的三人都捂唇輕笑,顯然是都想歪了。


    龍元光不疾不徐地直起身子,將羽扇放入寬大的袖中,摸上自己手上的藍寶石戒指:“是呀,太子爺要是擔心太子妃被在下搶走,自己獻身也可以呀!”


    這話說的當真毒舌,弄得蕭玨說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索性閉口不言:“哼”,他冷哼一聲,索性走了。


    蕭玨進了顏靜睡下的屋子,一腳便踩在了金條上,險些滑了一跤,這才讓他注意到腳下亮的晃眼的金條。


    “快拾過來,那是贓物!”顏靜哪裏有睡熟的模樣,方才分明是懶得同龍元光一來二去的囉嗦,所以裝睡罷了。


    她本以為自己十有**會被精明的龍元光發現,不想到他竟然輕易的就放過了自己。


    蕭玨眉頭一皺:“這麽值錢的贓物怎麽放在這!”說罷,他信手將東西放在案上,卻不甚在意,心底裏卻是藏了同龍元光一般的心思,而且他也猜到扔在大門口定然是龍元光那出格的家夥做的。


    他到了顏靜身邊,仿佛有些患得患失,不敢相信眼前便是他日夜思念的女子:“靜兒,,!”


    豔絕易凋,連城易脆。


    看著她這般憔悴的模樣,眼窩已經有些深陷,他恨不得打自己幾拳,然後將她好好鎖在身邊,不讓她離開半步。


    然而他知道,那樣她不會高興,也不會心甘情願,所以他寧可自己心痛,寧可花費更多倍的時間在暗地裏嗬護她。


    對著蕭玨略微有些脆弱的神情,顏靜故意一臉沒心沒肺地衝著他笑,帶了些輕佻意味地開口:“這是誰家的男兒,竟這般俊朗風流!”


    蕭玨微微一愣,當真是近墨者黑,靜兒這語氣怎麽有點像某人,,,他不禁耳朵有點紅,顯然是不能適應顏靜這樣的語氣。


    不料顏靜撲哧一笑,見蕭玨一副顧盼自若,溫柔又冷峻,那雙劍眉微微不滿地揚起,唇角也帶著一抹不自在的笑。


    就在這一刻,她不由自主地心猛然一跳,手已經壞心地揚起,勾起蕭玨的下巴:“嫁給這樣一個男子,也不算辜負了我的才情和美貌吧!”


    她這話說的簡直像個出入煙花之地的風流老色鬼,手卻被蕭玨一把捉住,藏進他的大掌裏。


    對靜兒這話,他已然心領神會,她是終於心甘情願嫁給他了吧!終於讓他等到了,。


    顏靜笑眯眯地任蕭玨將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看著他因了熬夜而有些泛紅的雙眼,隻怕整夜都不成眠,心裏隱隱的生出些許心疼。


    “你以後要對我更好哦,不然我照樣甩了你,給爹爹住到深山裏去,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顏靜忍不住放了兩句狠話,遮掩自己的措惜。


    換個角度看,她還真是和龍元光是一路人,難怪“物以類聚”,一舉奪得龍大少的傾心。


    蕭玨無奈地點頭,她總是要他做這種奇奇怪怪的保證。雖然他一聽到她要偷跑,恨不得立刻用繩子捆了她。


    “那我現在就有個想法!”顏靜本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的家夥,立刻賣乖起來:“我要靠在你懷裏說,這床褥硬梆梆的!”


    蕭玨嘴角抽了抽,這床褥分明墊了足足三層,軟和的跟饅頭似的,怎麽會硬。


    他卻也不是兒時那般不解風情,知道她不過是撒嬌耍賴罷了:“好,靜兒說罷,什麽心願!”


    顏靜在蕭玨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扁扁嘴,有些慵懶地開口:“不急,你先說說你對那些流民有什麽想法,那麽多流民,各城都不流通還好,可是你既已經插手,不可能仍舊這般,那江南一定會亂的,有心人隻怕還會,,!”


    “叛亂!”蕭玨淡淡地接上顏靜的話,他一點也不意外,父皇雖然沒有別的兒子,但是傳聞在江南還有一個叔父的孫子幸存於民間。雖然誰也不能確信他在哪兒。


    但是,有心之人隻要願意,他就一定可以成為被利用的,,,器物。


    蕭玨的鳳目危險的眯起,薄唇勾起一個冰涼的笑容,顏靜仰頭看見,立刻將頭埋進他懷裏:“你別這副嚇人的表情,快說說你的應對之法!”


    “我還沒想到!”蕭玨淡淡地道,神情雖然平淡,眼底卻流露著淡淡地煩躁:“雖然現在可以給百姓米糧銀錢,然而家園建設卻非朝夕之事,我也無法一直留在江南,父皇隻給了我三個月的時間!”


    “以工代賑如何!”顏靜笑彎了眼眸,她知道,蕭玨一定會認為這是個妙計。


    “以工代賑!”蕭玨初一聽隻覺得陌生,不禁重複了一次。


    顏靜從蕭玨懷裏鑽出來,認真地看著他:“對啊!你可知道,當初我們被關在那個什麽密室裏,老百姓各個愁眉苦臉,好像閑的難受一般,我覺得他們不僅僅是因了衣食之憂!”


    顏靜此時明眸照人,蕭玨幾乎能從她眸中看見自己的影子,還有一種讓人心折的動人智慧,讓他心神一蕩。


    隻不過兩三日的功夫,他的靜兒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卻更光彩照人,動人心魄,也,,,讓他不放心他人的覬覦,無端地生出一種奇怪的沒自信。


    “你想什麽呢?到底你覺得行不行!”被蕭玨發愣的神情弄得心裏沒底,顏靜終於又開始了自己的撒嬌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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