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往下撫摸的手掌強而有力,一步步接近熟悉的領地,按壓住南宮蒼敖可能有的反擊,君湛然咬上眼前古銅色的皮膚,南宮蒼敖胸前隆起的肌肉在他舌尖之下,唇齒之間,那是種既柔軟又堅硬的觸感。“我不會反抗,湛然要我也不是第一次,哪裏還需要這樣……”早已情動難抑,南宮蒼敖的眼中隻有火般的熱情,君湛然被他沙啞的語聲所誘,喉間一緊,卻不放開。“告訴我,你到凜南的真正意圖,不像我有展勵相助,你到這裏還從未有什麽大動作,你在打算什麽?”往下注視的眼神裏夾雜著冰與火。冷靜如冰,情欲如火。冰火交融,君湛然的神情也變幻不定,他壓抑的難受,南宮蒼敖沒想到他會這麽問,對他有所察覺倒是不太意外。“這可不對,這是我想出的法子……你怎可擅自拿去用。”南宮蒼敖的情火燃起,卻不回答。“我就是用了,你又待如何?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早就是你的,哪裏還需要分的那麽清楚。”君湛然的手已在要命的地方,心知他忍不住多久,硬是壓著欲念,隻用身體磨蹭。他也並不總是冷淡平穩的模樣,對著南宮蒼敖他時常也會有不講理的時候,失控的時候,熱血上湧,便忘卻了一切。他吸吮他胸前的皮膚,烙下一個個紅印,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俯下的身體像同時燃燒的兩塊炭火,燃燒到一起,“快說,不然我就對你用強的了,無論如何,也會讓你開口……”假如用這種逼供方法,世上不知有幾人能抵擋的了,君湛然一開口,南宮蒼敖便隻能看著他,看到他散在肩頭的黑發,看到他身上的汗水,也看到汗水沿著胸前肌理蜿蜒而下,淌過小腹,淌落在兩人身軀交疊之處。“凜南是無人重視之地,卻有戰馬健壯,唯缺精兵良將。”喉結顫動,南宮蒼敖一語說破。尤帶欲念的話音激起熱浪,那雙熠熠生光的狹目之中不知是犀利鋒芒還是如火欲焰。“果然……”君湛然隻是微笑,已然明了,南宮蒼敖已等待不及,雙掌一震,縛住手腕的衣物斷裂,“這時候還是不說這些的好。”君湛然赤裸的身軀精悍而又誘人,他麵對眼前所見,怎能忍得住。“不說了,可以做――”君湛然屈指一彈,臥房內的燈火噗的滅去。兩人心中的疑惑都已釋去,自可忘情投入這場歡愉,夜色沉沉,臥房之內的歡情正濃,緊緊按著南宮蒼敖的雙臂,君湛然的一雙黑眸在夜色中璀璨如星。“蒼敖……”低聲輕喊。喘息與呻吟交織,男子粗啞的呼吸與身軀碰撞聲掀起一室旖旎,如一場疾風驟雨,忽然而來,久久不散。凜南是無人重視之地,卻有戰馬健壯,唯缺精兵良將。南宮蒼敖的野心不小,君湛然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毫無打算。他不是沒有什麽大的動作,而是已身負安嘉王所托,無需再有動作。南宮一家自可被人所用,但用他們的人也必要有所交換,南宮蒼敖早已做了打算。他是要奪凜南的兵權。第158章 陰謀第二日,君湛然和南宮蒼敖再次見到了安嘉王。這一日宮中的氣氛又是不同,安嘉王未再昏厥,相比前一夜,精神也好得多,他的親信函茫候在一旁,見二人來了,像是鬆了口氣。“我王的情況還算穩定。”低聲說完,函茫退開,寢宮之內沒有幾個人,安嘉王中毒之事還未傳出宮,宮裏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窗欞半開,怕衝了安嘉王所中之毒,龍涎香也早就被滅去,從半開的窗外傳來幾縷清冽的草木味。寬闊的寢宮內,陽嶙就在一旁,至今為止他都不能確定,這兩個人究竟是敵是友,而安嘉王一見君湛然和南宮蒼敖出現,卻很是高興。“不知君樓主用的什麽奇藥,本王覺得已完全好了。”雖然還臥於病榻,安嘉王的氣色卻如常人,甚至比原先更好了一些,要不知情的人來看,他不僅沒病,精神還好的很。這便是涅盤的藥性,南宮蒼敖看著君湛然,想知道他會如何回答。“這不是解藥,而是毒藥。”負手回答,君湛然並不隱瞞,陽嶙盡管早就聽他說過是毒藥,還是緊張起來,安嘉王卻感到意外,甚至還有些不信。“怎麽會是毒藥?如果是毒藥,本王何以感覺如此輕鬆,思緒清明?”不能怪安嘉王不信,這涅盤本就是這樣的毒,才會使人半點不去察覺。“我說是毒,它便是毒,你若不信,也無需叫我前來。”主動權已在君湛然手中,他神色泰然,徑直走到一邊,拖了把椅子坐下。無人膽敢在君王寢宮如此無禮,但他安然而坐,隨意的模樣,猶如此地並非凜南王宮,而是夏國之中霧樓之內的議事大堂,自確定南宮蒼敖有心奪凜南的兵權之後,君湛然便已決定,要讓安嘉王欠他一條命。南宮蒼敖心知他此舉的用意,抱臂而立,兩人並無交談,已顯默契。“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此毒的厲害,到了那時,你會後悔不信我今日所言,後悔低估了它,但事實上,到了那時,你就連後悔的力氣都不會有。”神情淡淡,君湛然徐徐說完,清冷的音調像寒氣落下,彌漫開來,寢宮裏很快便靜了。風聲徐徐,吹起玄青色繡著飛馬圖騰的帳幔,微微搖晃,安嘉王不得不重視他的話,收起了笑,“本王是不想相信,自己會中什麽難解的奇毒,但禦醫都這麽說,而且聽起來,這毒,似乎隻有君樓主能解。”他是為拉攏南宮世家而邀請了南宮蒼敖,隻是沒想到先用到的人是君湛然,君湛然也看的出,安嘉王其實並沒有他表麵上所表現的那麽冷靜。帝王寶座上的人,即便心有惶恐,也是萬萬不能把心中所想寫在臉上的。“我隻能暫時保你的命,我擅的是毒,不是醫。”盡管眼前之人是凜南國的一國之君,這位君王還將他的性命交到了他的手上,君湛然也沒有半點動容,更談不上什麽受寵若驚。“無論是醫是毒,隻要能像眼下這般令本王行動如常思慮清晰就夠了,君樓主如此強調用的是毒,解不了本王身中之毒,莫非是不想醫?”安嘉王麵露不悅。他以為醫毒一家,以毒攻毒也是解毒之法,君湛然不是不能為他解毒而是不願。“你知道這是什麽?”從懷中取出瓷瓶,君湛然將它舉在手中,“這便能令你神清氣爽的‘解藥’,也就是你所中之毒,名為涅盤。”“你果然知道!”陽嶙聽了許久,到了這時再也忍不住,安嘉王知道在他昏睡之時朝中大臣的懷疑,但君湛然若真要他死,不會下這種古怪的毒。當下便擺了擺手,“陽嶙,先別急著發難,君樓主為何知道此毒,他手中的毒物又是哪裏來的,相信他定會有個解釋。”說完便看向君湛然。這話與其說是講給陽嶙聽,不如說是在提醒君湛然,即便不曾懷疑他下毒,他也該將關於這毒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君湛然是怎樣的人?他對旁人之事從來都看的很淡,並不切身相關,便不會引起他多大的興趣,他本就不願理睬,更何況他原是皇族之後,更不會懼於凜南王的威儀。南宮蒼敖知他甚深,往前一站,輕拍腰間遮日,“此事其實還是應該問陽將軍,陽將軍也算親眼目睹。”“我?我可什麽都沒看到。”陽嶙雙眉一擰。“將軍好好想想。”南宮蒼敖手指一抬,腰間遮日嚓的彈出半尺,寒光如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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