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然根本不是外人所以為的那般孤僻冷漠,他根本就……金茫是掌力說發,勁氣迫人,逼出脖間皮膚一陣寒栗,南宮有餘腦中閃過千萬個年頭,此時想到的竟然是如果他死了,南宮蒼敖是不是就真的會放手,放這個叫人膽寒的君湛然離去?這個問題永遠都得不到答案。鐺!紅光一閃,擋住了勁氣金茫,南宮有餘望向君湛然的背後,密道大門不知在何時開啟,有人站在門前,一甩手間遮日刀破空而來,又被掌力彈飛而去,仿佛有無形之物暗中牽引,重新落回那人手中。南、宮、蒼天、敖。君湛然猛地回頭,背後的男人不知站了多久,長刀在手,一雙犀利的眼眸裏仿佛有重重陰霾,又好似有火光熊熊,“你要殺了他?為的就是不讓我知道,你愛我?逼你自己離開我?"他救了南宮有餘,卻沒有多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密道之外俞豹已被人拿下,夜嫋們在收拾殘局,肖虎和駱遷著急的跟了進來,卻隻能走到密道門前。南宮蒼敖擋住了密道的大門,他的眼裏隻有君湛然一個人,那句質問緩慢說來,一字一頓。君湛然沒聊到他來的這麽快,更因為心中起伏,心神不定,竟沒有注意到背後的門何時被人打開,微一闔眼,透露積分複雜的情緒,“你都聽見了?”“幸好我都聽見了!”南宮蒼敖大不上前,他看到地上的君湛然,也看到他淩亂的外袍,看到他額上的汗,手上的灰……“你—”他猛然把他從地上提起,“你竟敢—”一喜一怒,南宮蒼敖攥緊他已經的手微微顫抖,從齒縫擠出的字仿佛也在顫抖,“你說你愛我,卻不會讓我知道?!你竟敢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你對我的心意?!君湛然!你夠狠!不止對他人狠,對自己更狠!”四目相對,各有翻湧,其中愛恨情仇,一時竟無法分清,門外尚不知情的霧樓所屬,除了肖虎之外,無不驚詫莫名。門內,君湛然收回目光,歎息一聲,“所以我已說過,愛上如我這樣的人,算你倒黴”再掩飾已是無用,微微勾起的嘴角上,他忽然露出一絲詭笑,“蒼敖,你以為攔住我的掌力,我便沒有辦法殺了南宮有餘?”毒!南宮蒼敖暮然回首,好似早就計算好了時辰般,就在他一眼望去之時,南宮有餘陡然捂住咽喉,瞪大了雙眼朝向他們,馬上有人上前查看,但鬼手無雙使的毒豈是輕易能夠化解。南宮有餘臉色泛青,發抖的手指向君湛然,“你……你……”“我在何時下的毒?這你不必知道。”淡淡回答,君湛然往下注視的眼神之中竟有幾分笑意。他輕輕發笑,笑聲漸漸散開,微微的幽冷,漸漸又化作深深的冰寒,寒若鬼魅,輕笑終於成了大笑,“南宮蒼敖,我後悔了,你可知道……我後悔,若不與相識,我還是我,你也還是你……與其等往後你我都毀在其中,不如讓我現在親手毀去!”1151182假若我還是我,你也還是你—就不會到今日這般地步,不必微信做出這樣的事,不會令愛與恨在心中如兩把尖刀班般互相交錯,無論哪個占了傷風,都是一片鮮血淋漓。密道中回響著君湛然的大小聲,門外有霧樓的人,隻聽得大半,不知究竟,卻盡皆黯然,沒有人見過這樣的樓主,那笑聲瘋狂,但聽在耳中,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像哭。肖虎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字,望著門內,忽然忍耐不住,用力揉了揉發紅的眼,搖頭低語,“樓主……這是何苦……何苦啊……”人人都說霧樓樓主性情孤僻難測,不好接近,卻又有誰知道,這淡漠之下壓著多少感情,抑著多少心意,又是費了多少工夫,保持表麵上這份淡然如水的清靜。他不是無情,而是太過多情,他不是不愛,而是過於深愛。生怕這份情意將他們二人都毀去,與其到時後悔,不如先做了了斷,相忘於江湖,總好過怨恨對方。這是何其燦然,又何其極端的做法?笑聲忽然停下。一雙灼熱的唇堵住了他的笑,南宮蒼敖根本不顧周圍還有多少人圍著中毒的南宮有餘,又有多少人看著他們,他把君湛然牢牢包在手中,臂上的力量仿佛想要就要就此扼死他,又好似想將他揉碎了,才好融進他的懷抱裏。發燙的吻,傳遞這狂熱的情火,也傳遞出深深的無奈和憤怒,南宮蒼敖氣恨他,竟然做的這麽絕,就隻為了斷絕他們之間的關係。“若是我也夠狠,我就該徹底放手,你我老死不相往來,相忘江湖,再也不見——”唇上的熱度挪開,君湛然看到的是南宮蒼敖直直盯著他的眼眸,像是興起狂風的天色,一篇暗沉灰霾。勉強動了嘴角,牽動一絲痛楚,他舔了舔唇上的傷口,“那你為什麽不那麽做?”“因為我不是你。”握刀的手捏上他的下顎,“我要的東西,一定要的到,我說過的話,也一定會辦到。你是我的,君湛然。你越是想和我一刀兩段,我越是不會讓你如願。”轉怒為笑,笑中卻透著危險,南宮蒼敖的手指在他臉側磨蹭了幾下,“南宮有餘在被朝廷擒下之前,還是守關的大將,他若是死了,你便要償命,但我不會要你的命,我會將你關在鷹嘯盟……”他貼在耳畔,慢慢低語,“這一世,你都別想見到外麵的太陽!”“你想逃,我就讓你哪裏都去不了。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君湛然,我是對你深愛無比,卻不會縱容你用這種手段斬斷你我的關係,你懂嗎?假若他死了,你就要作為鷹嘯盟內羈押的犯人,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禁臠,你甘不甘心?”生生地獄,字字驚心,君湛然早知道南宮蒼敖的為人,他從來都不好對付,卻沒有一次,說的這次這般決絕。君湛然眉間一動,南宮蒼敖忽然抬手點了他身上幾處要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打橫將他抱起,他徑直走出密道,“別讓南宮有餘死了,否則,你們樓主這輩子都別想出鷹嘯盟!”對肖虎他們留下這句話,他打不而出,留下眾人一陣慌亂,駱遷來不及詫異那兩人的關係,隻急忙探查南宮有餘的氣息,“……他還沒死!還沒死!快找解藥!”君湛然隨身所帶的毒物,都是在霧樓裏之處,解藥自然在他身上,隨身攜帶。肖虎隨侍久了,多少懂得一些,歲不認得那是什麽毒,卻知道這毒一時還不會死人,“給他輸入真氣,守住心脈,先保命,我去去就來!”急忙追了上去,南宮蒼敖和君湛然卻已不見了蹤影,問明是去哪裏,他直奔另一棟別苑,一路上看到俞豹和他的手下,一個個被綁了起來,扔在屬下,不由心驚。鷹帥莫非真的要反?他就難道不怕皇帝老兒怪罪?心中一路一閃而過,肖虎眼下要關心的是解藥,衝到門前,之間大門緊閉,他用力拍起門來,“那南宮有餘死不了!一定死不了!鷹帥!解藥就在樓哦住的身上,隻是不知是哪一種,還要時間來……”。話未說完,門扉應聲而開,肖虎朝裏疾走,衣袂拂空之聲徒然響起,他用手一接,手中不是樓主的衣裳還是什麽?內袋之中確有幾包粉末。一一摸索,還沒拿到手中,未及分辨,裏麵傳出一聲,“還不去!”往裏張望,臥房之中南宮擋住了視線,肖虎看不到其他,更看不到君湛然,望了望手中的衣物,不由想到,若是樓主的衣物都在他手中,那豈不是……砰。門已合上,肖虎摸了摸鼻子,還是先設法救了那南宮有餘再說,至少不用擔心鷹帥會對樓主不利。南宮蒼敖是不會對君湛然不利,但什麽都不做,卻也不太甘心,他壓著心頭的喜悅和憤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麵前的人,將他外麵的衣物剝下,隻著單衣,用繩索綁在床頭。“你敢再說一次,要與我了斷?”他俯下身,笑意發冷。君湛然睜著眼和他對視,現在雖然身不動,但耳目依然清明,微微冷笑,“你想聽第二次?你若真的想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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