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頭,待周大夫轉身之後,他仰頭朝謝君南看去,抿唇一笑:“一別經年,四郎別來無恙?”。門邊,子清明顯一怔。灼華也狐疑地朝裏麵走近:“你們……認識?”。謝君南撇了一眼床上的人,眼角有些抽搐。男人點頭一笑:“曾與四郎四為故交”。子清頓時也滿臉疑惑的走來:“故交?”他懷疑的眼,在謝君南跟男子的身上來回轉動,明顯很是懷疑。謝君南撇了男人一眼,鎮定自若地將他忽視:“是有那麽幾分交情,但也不算太熟”頓了頓,謝君南又道:“我與灼華另外還有事情,便先告辭了,不過……”謝君南忽而玩味的勾了嘴角:“子清,你還是早些回府的好,這外頭,始終不□□全”。子清聽得眸色微閃。灼華有些怔愣,隻沒來得及問,就被謝君南給帶走了,於是房間裏,又隻剩下了子清與男人二人,至於周大夫……他跟在謝君南與灼華的身邊,正回答著謝君南的問題。“老朽是前些天,方才過來給那位先生看診的,那位先生雖然傷勢頗重,但好在並未傷及要害,隻需要好生休養便是了”。謝君南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麽,便讓周大夫走了。灼華一直覺得古怪,到了此刻方忍不住問:“我怎麽覺得,你跟那個人,好像……有仇?”。謝君南意外:“這麽明顯?”。灼華點頭:“我看出來了,不過他到底是誰啊?”。對此,謝君南隻是笑道:“他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位高權重?灼華懵了。如今這京城裏麵,還有什麽人能讓謝君南用位高權重四個字來形容的?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因為他跟謝君南看見的那個人,是皇帝親弟的獨子,簡單來說,就等於是與諸葛青同輩的兄弟。這個認識,讓灼華一臉的複雜,不知應該是個什麽表情。總覺得,自打跟了謝君南之後,他所接觸的人,一個比一個來頭都大。老太君卻滿臉驚喜的笑問:“阿肆既然已經來了,怎麽不來見見我呐?難不成這小子還怕我給他催婚麽?”。阿肆便是那個男子的名字,他的全名為諸葛肆。諸葛肆的父親與諸葛青的父親是親兄弟,是一對孿生子,當年兩人都是一起養在老太君與謝臻的膝下,孩子們小的時候,他們還經常帶著過來看望老太君跟謝臻,隻不過後來,諸葛青的父親登基,而這阿肆的父親這選擇了四處遊玩,帶著他的妻子一去……就不回頭了,隻會偶爾找到什麽稀罕的玩意,會派人送回京城,要麽給皇帝,要麽給老太君。不過……灼華也疑惑了。他小聲的問謝君南:“不對啊,既然這個諸葛肆,跟你也算有兒時的情意了,為什麽你還不喜歡他呐?”。這聲音,老太君聽見了,不由得失笑:“灼華,你不知道,那時候四郎年紀還小,阿肆他們過來府上玩耍的時候,四郎總見不得他太爺爺對阿肆好,生怕阿肆是來跟他搶太爺爺的,所以這兩人小的時候沒少打架,一打起來,拉都拉不開的”。所以這是……噗……灼華失笑。謝君南這是吃醋呀。不止灼華失笑,一屋子的人聽得這個也跟著笑了。被李沐抱在懷裏的小朱砂,與謝藍氏懷裏的小饞貓,睜大眼,看著大家笑了,兩小家夥也跟著湊熱鬧,咧嘴笑開了,不止笑了,這兩小家夥還揮動著拳頭,嘴裏發出啊喔啊喔的聲音,逗的眾人更是失笑不止。謝君南無奈,轉身走到謝藍氏身邊,捏了捏小饞貓的鼻頭:“你們都懂得什麽,居然也跟著笑”。小饞貓聽不懂,但是鼻子上的東西讓他以為是吃的,腦袋一仰,就張了嘴伸舌去舔。謝君南失笑,謝藍氏等人也看得失笑。小朱砂在李沐懷裏,張著嘴,打著哈欠,一副困極的模樣。陳氏喜歡得緊,忙伸手抱過小朱砂輕拍著要哄他睡覺。老太君看了看這滿屋的人,她忽而笑歎一聲:“等灼華與四郎的事情過了,再給這兩個孩子,辦個百日宴吧 ”。灼華神色一怔,抬眼朝老太君看去。老太君隻是笑笑,朝謝君南道:“到了那日,你記得把阿肆也叫過來”。雖然……不太願意。但謝君南還是隻能點頭。而此刻,酒肆裏麵的諸葛肆卻一臉頭疼的揉著眉心。因為……子清生氣了,陰沉著臉,直接將他甩給了店小二,任憑諸葛肆怎麽喊,子清都不理他。無奈著,諸葛肆隻得掀開被褥,起身追了出去,不曾想剛出了房門,卻見得拐角處,子清的身影忽而被人放倒,而後竟是被人給拖了拐道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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