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南聽得狐疑,不過他盯著灼華看了須臾,卻是忽而扣住灼華的後腦,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別讓我擔心”。灼華點頭。謝君南揉揉灼華的頭,眸光略過武家的眾人,才轉身出去。一直到謝君南離開之後,灼華忽而喚了一聲:“你出來吧,他已經走了”。這句話,明顯不是對武家眾人說的。事實也是,光線昏暗的牆角下,一個稚嫩小小的孩童忽而出現,他就站在那裏小心謹慎的盯著灼華:“你身上……有法器,我……怕”。法器?灼華明顯懵了一下,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眸光忽而就放在了手腕上的那珠串上頭。這珠串,是當初海大姑送給他的……想了想,灼華將那珠串取下,放到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又朝那孩子看去:“現在可以了嗎?”。那孩子沒有回應,不過她卻是踩著搖擺不定的步子,朝著灼華走近兩步,而後仰頭看他:“你看得見我?”。灼華點頭:“看得見,一進來就看見你了”。灼華兀自的與那孩子說話,落在武家眾人的眼裏,卻像是在一個人自言自語,憶及之前那小骷髏人顯靈的詭異模樣,武家眾人渾身的寒毛又再次立了起來,武夫人更是渾身一震,雙眼死死盯著灼華,那急切的樣子恨不得從灼華口中問個清楚。她……想好好看看那個孩子,她的女兒……那邊的人,灼華也沒有理會,他隻站在那裏,不知是與那孩子說了什麽,而後點了頭,灼華眸光一轉,朝武家眾人看去……*******************************************************************************天牢門外,謝君南心裏始終不太放心,明明出來不過隻是須臾而已,可他卻覺得像是已經過了許久,正當他不放心的想要再轉進去時,裏頭,灼華的身影卻忽而出來。“灼華!”謝君南心裏一鬆,大步上前將灼華一把抱住。灼華明顯一怔,反手將他摟住:“你怎麽了?怎麽一臉慌張的模樣?難道……是擔心我嗎?”。“我……”。“啊——!”天牢裏,突然傳來了驚悚的尖叫聲。謝君南渾身一震,猛地扭頭朝灼華的身後看去。牢門裏,有獄卒接二連三驚恐的叫嚷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一個個臉色慘白讓嚷嚷著裏麵鬧鬼。謝君南聽得心裏一凜,下意識的將灼華箍緊了幾分。天牢裏麵接二連三傳來淒厲的慘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像是在曆經絕望,那聲聲淒厲的叫喊,直聽得人毛骨悚然。灼華心裏微顫,他蹙蹙眉,下意識地朝著謝君南懷裏藏了幾分:“回去吧”。“嗯”謝君南將他摟著,想著裏麵傳來的動靜,謝君南的神色也凝肅了許多。天忽而變得灰蒙蒙的,像是將要下雨一般。兩人踏步前行,不過須臾便將天牢裏那驚悚如若煉獄的聲響甩出老遠。上了馬車,外頭的天隨著一聲悶雷,淅淅瀝瀝的小雨也隨之落了下來,不過須臾便將整個天地染的微濕。“天牢裏,除了武家的人,還有一個孩子”灼華忽而開口。謝君南明顯一怔。灼華靠著他的肩膀,說道:“比起我,那個孩子更需要言子煦的命”。謝君南沉吟著,詭異的猜測:“難不成是那個被我們挖出來的孩子?”。灼華點頭:“天牢裏陰氣太重,是唯一可以讓她顯靈的地方,不親自殺了武臨清,恐怕她也隻會永不超生而已”。因為怨氣越來越重,所以才導致了她無法投胎轉世,明明就是一個孩子,卻是一日一日滯留在這裏……謝君南聽著,心裏卻是一陣說不出的慶幸:“幸好……幸好你不是的……”。灼華期初還有些怔愣,抬頭正想問時,可話剛到嘴邊,灼華就反應過來了。上輩子他又何嚐不是死於非命,隻不過幸運的是,他有貴人相助,死後並未凝結怨氣,而那個孩子……她不一樣。懵懵懂懂的年紀,才剛剛降臨人世,卻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再不懂事的稚兒,至少也是已經醒世了的,日複一日如何會沒有怨氣?更何況還是在那樣的地方,遭受那樣的事情……長長歎了口氣,灼華狠狠閉眼,忽而說道:“過兩日,我們去拜祭太爺爺吧”。謝君南點頭一笑,爽快的應了聲好。雨勢越下越大,不過片刻,整個街道就徹底淹沒在一片大雨之下,景象朦朧……當日黃昏,天牢裏傳出了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被關在天牢裏麵的言、武兩家人,除了一個武夫人上吊自縊,留得全屍之外,其他的人則死得七零八落,仿佛……是被什麽東西強行扯碎的身體。一樁懸案上報上去,任憑是誰都百思不得其解。外頭有傳,言、武兩家是招惹了不幹淨的邪祟,被其報複折磨而死,隻是這種鬼神之事,卻無人敢擺到明處來說。為堵眾人之口,平鬼神之事,皇帝對此給的定案是為言、武兩家畏罪自殺。一切塵埃已定。而在言、武兩家詭異的死亡事件之後,不出幾日,將軍府那邊卻有喜事傳來。那是將軍府的三少爺即將成親的大喜事……第217章 阿肆窗外, 毛雨霏霏,整個天地一片濕漉,空氣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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