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比那室軍相有令,他希望有一部分飛船去到恒星軌道上巡邏,畢竟現在整個璧門沒有任何防禦措施。”


    嚴夏朝著那個船長說道。


    船長聽到這個之後擺擺手:“按照規矩,如果比那室軍相真安排我們的話,那我們肯定馬上執行。”


    “但你得讓我看到軍令。”


    他抬頭看著兩人。


    珀瓦羅又緊張了起來。


    他認為自己已經是那種不太會因為某些事情而失去冷靜的人了,但現在他開始注意到,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想要將這種事情安排在我頭上,說吧,你們是哪艘飛船上的?”


    船長掃視兩人,然後自己得出了一個結論。


    “亞一?”


    “看來我猜對了,回去告訴他,軍相安排的任務就老老實實做,不要在軍相看不到的地方搞小動作。”


    “他的小心思隻會招惹所有人厭惡,曾經我也挺喜歡他的,但我想我們注定不可能成為朋友。”


    這位船長很顯然和那個亞一有一段往事。


    但嚴夏並不在意這些。


    他說道:“其實我也勸說過,隻是,您知道的,他的想法不會被輕易改變。”


    “我們也並不是撒謊的料子,您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有些……緊張。”


    “說實話,我們有點受夠了他,我們已經相處了幾百年了,但一直不太好。”


    “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將我掛在您的飛船上,您比亞一船長更加適合當一個船長。”


    船長聽到這話沒有拒絕,反而很高興。


    他主動提出亞一這個人,很顯然亞一在他心中的形象很糟糕,兩人還可能是對頭。


    而對頭的船員希望到自己船上來,這無疑是一種對亞一的嘲諷。


    “可以,因為飛船的缺失,我們都有更多的名額,但你們需要讓我看到你們的價值。”


    嚴夏點點頭。


    “當然,任何事情我們都願意效勞。”


    “您是一位好船長,不像亞一船長,應該不會讓您未來的船員吃太多苦吧。”


    這句話讓船長哈哈大笑。


    “我知道亞一為什麽讓你來做這些事情了,你的確適合。”


    “隻可惜,你沒有一個好的搭檔。”


    嚴夏補充了一句:“也沒有被安排到一個好的船長。”


    這是變相的誇讚。


    船長更歡喜,誰不願意有一個拍自己馬屁的手下呢?


    “好吧,我給你們安排,讓亞一去星際中巡邏吧。”


    嚴夏和珀瓦羅的信息成功錄入了這艘飛船。


    嚴夏當然自己可以,但那需要走額外的程序,相對而言,這更加簡單。


    “感謝船長。”


    “那事情呢?”


    嚴夏主動提出要做事情。


    但船長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要讓嚴夏做什麽。


    “等以後吧,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嚴夏卻提議道:“不如讓我幫您守著飛船吧,聽說軍相讓所有船長都不許下飛船,這太苛刻了,要知道我們還要在這裏待上許久。”


    “剛才我在外麵都看著很多士兵開始挑選自己的居所了,以軍相的性格,他肯定會讓船長們最後挑選,住子在環境最差的地方,甚至不允許之後置換。”


    軍隊對軍官苛刻的要求很正常。


    因為軍官是決策層,特別是船長,控製著飛船單位,需要有很高的素質。


    而士兵則不同,士兵的要求是很低的,所以軍隊不對普通士兵做太多約束。


    這與低等文明是截然相反的,但卻合情合理,嚴夏也會這麽做。


    他有比那室的資料,他知道比那室是一個出色的指揮官,那麽他必然也如此。


    嚴夏說出的,也正是船長煩惱的。


    但他依舊擔憂:“或許會被發現,那絕對會很糟糕。”


    而嚴夏擲出了殺手鐧。


    “亞一船長早就離開過飛船了。”


    言下之意是,就你這麽守規矩,其他人早就行動起來了。


    這讓船長坐不住了。


    “他選擇了什麽地方?”


    幾十年要居住的地方,肯定不能馬虎,就算對於他們來說,幾十年雖然不長,但過著也不會太短。


    “我不知道那裏的名字,但亞一船長回來的時候很開心,那是我們飛船那邊可以看到的最高的一棟樓。”


    船長開始咒罵,很難聽。


    然後他說道:“那好,我想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一定不能讓艦司產生任何懷疑。”


    “一定!”


    嚴夏又給了他一針定心劑。


    “據我所知,艦司現在正在陪同軍相了解璧門。”


    這句話剛出,船長就瞬間移交給了嚴夏臨時權限,然後嗖一下衝出飛船。


    珀瓦羅目瞪口呆。


    “選擇房間隻是一件小事而已,犯不著違抗軍令吧。”


    他認為很神奇,對於他們活了這麽多年的人來說,太多事情可以被忽略了。


    而一個隻居住幾十年的房子,卻會讓船長產生衝動。


    “職業和業餘的區別就在於此。”


    嚴夏毫不意外自己的說辭能說動船長。


    “你隻是站在一個非軍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如果你現在的位置是你工作的崗位呢?”


    “你是一個文職人員,你每日待在公司裏處理文件,老板不允許你在工作的時候離開自己的位置,旁邊有攝像頭監視著你不讓你摸魚。”


    “而此時,公司的攝像頭壞了,老板又恰好沒有在公司,公司的主管也離開了,公司裏的人會做什麽?”


    珀瓦羅幾乎毫不猶豫的將答案脫口而出。


    “摸魚,偷懶!”


    嚴夏點點頭。


    “對於你們悠久的壽命來說,僅僅隻是一天的偷懶算什麽?值得你們付出被老板開除的代價去做嗎?”


    “或許隱藏的地方還有第二個攝像頭,或者在你們之中就有二五仔。”


    “但那個時候沒有人會顧慮這些,對於一個足夠長生的人來說,重要的不是得到了什麽東西,而是我去做了一件與平時枯燥乏味的生活相反的事情。”


    “做這樣的事情所帶來的爽感是無與倫比的,甚至可以和所有的損失放在同一個天平上衡量。”


    船長搶的不是房子。


    而是打破規則的感覺。


    這促使著每一個人每一個生命這麽做。


    此時坐在船長位置上的嚴夏通過臨時權限控製芯機。


    “啟動飛船!”


    “希望那個小液族不要為此崩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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