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瞧不見柳譽年的影子,緊緊的閉著自己的眼睛,想要將那人的模樣從自己的腦中忘卻卻已經揮之不去。 老媽子似乎是看透了牡丹的行為,抬手拉住牡丹的手,輕聲道:“牡丹,有些事情我們不能掌控卻能控製,不必強求自己去忘記,記得有時候也是一種福氣。” 柳譽年自是不知道自己使得牡丹芳心暗許,他喝得半醉,手上提著絹燈搖搖晃晃的在街道上前行,“為什麽會這樣……如果我的身份不是這樣,會不會?” “好像太過怨天尤人了,是這樣又如何?不是這樣又如何?他喜歡的是那個人,又不是那個人的身份……可是如果那個人沒了那個身份,他還會喜歡他嗎?人總是喜歡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柳譽年自言自語搖搖晃晃的前行。 他手上提著的絹燈燈光因為他的搖晃而搖曳著,他恍惚間聽到一陣陣幽怨的貓叫聲,淩冽淒然使得他背後發涼。 一陣冷風拂過柳譽年的麵上,他整個人清醒了一大半,那冷冽的貓叫聲依舊不絕於耳,他竟吊著膽子提起絹燈往那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貓叫聲越來越大,柳譽年的額頭上滿是冷汗,他的手腳也開始有些顫抖,詭異的黑暗與月色之下,加上那案件傳聞的烘托,還有他對於屍體檢驗的結果。 都讓他心中十分的好奇,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從的心中升起一樣,他一步步前行,額頭上的冷汗被冷風吹拂,一陣冰涼的感覺,讓他的頭腦更加的清醒了。 但他的身體還是因為醉酒有些搖搖晃晃,柳譽年隻能夠盡量使得自己的穩步前行,不引起注意。 終於來到那發出聲音的小巷子前麵,柳譽年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將絹燈放到身後,隻是小心翼翼的伸出半個腦袋與一雙眼睛,想要瞧瞧那巷子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柳譽年心中大致想著自己沒有那麽倒黴,可能隻是遇到了發情的貓兒交合發出的叫聲而已,但是事實上並非是這樣,他的頭方才伸出去,整個人便是呆滯住了。 那小巷子是一個封閉的胡同,胡同之中有一個人側躺著一動不動,邊上立著這個黑乎乎的身影,半明半暗的巷子裏麵,有些月光恰好灑落在那黑乎乎的身影之上。 柳譽年瞧見那黑乎乎的身影其實是長了黑乎乎的毛發,瞧著就像是穿著黑色的身體一樣,貓叫聲漸漸的減弱了,恰好這兩邊都是鋪子無人居住,因此除了柳譽年之外無人發現這詭異的一幕。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隻覺得自己的腳都顫抖的不聽使喚了,他的牙關緊咬著,這是為了不讓他發出磕磕磕的牙齒打架的聲音。 那邊的畫麵依舊倒映在他的眼中,隻見那黑乎乎的身影,那手……不應該是爪子,爪子冷冷的寒芒在月光下閃爍,直接都插進了那個躺在地上的人的胸膛裏麵。 柳譽年聽到哢哢哢的聲音,還有肉質被攪動血液咕嚕嚕流出來的聲音,不消半響,那黑乎乎的身影從那躺在地上的人的胸口裏麵取出了一枚隱約還在跳動的心髒。 那心髒溫熱的血液順著那暗藏銀芒的黑毛利爪流淌而下,柳譽年一開始喉嚨如同是被人捏著一樣,驚恐的發不出聲音。 好半響後,他才“啊……”的一聲,待他反應過來捂住自己的嘴巴的身後,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小巷子裏麵的那黑毛身影原本是側背對著他,此刻那黑毛身影緩緩起身,轉過頭來,借著朦朦月色,柳譽年瞧見了那是一張尖耳黃瞳黑毛的貓臉,嘴角還勾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一頭黑乎乎的長發順著尖耳而下。 這個貓妖對於柳譽年發現了它,並不恐懼,它反而優哉遊哉的將那方才掏出來的流淌著鮮血的心髒放到鼻尖嗅了嗅,舌頭舔了舔血液做滿意的樣子,柳譽年驚恐過度又喝了酒,隻覺得一股黑氣上湧直接掩蓋了他的眼睛,他害怕極了,方才想起自己要逃跑,轉身剛跑了沒兩步,整個人便栽倒在地昏迷了,在昏迷的最後一刻,他瞧見了一隻黑色的貓兒優哉遊哉的從小巷子裏麵走了出來,金黃色的瞳孔格外的亮眼嚇人。 柳譽年第二日是被街上的路人發現了,連同被發現了還有第三局被貓妖掏心的屍體,此後盛京之中的人都在傳,是貓妖刻意向官府挑釁。 如柳譽年所料的是,傅當歸的確一大早就醒了,不過是被小楓叫醒的,剛醒隻是洗漱一番來不及吃飯就急急忙忙趕往了京兆衙門。第二百七十七章 拒絕驗屍 許青青自然聽說柳師爺出事了,自然也自告奮勇跟著傅當歸一同去了京兆衙門,二人剛入了京兆衙門便瞧見了詭異一幕。 柳譽年顫抖著身子,背對著眾人,麵對著牆壁,一動不動,口中低聲喃喃道:“別看我,別殺我……我什麽也沒有看見。” “貓妖殺人……是貓妖殺人,那貓妖黑乎乎了,尖利的牙齒,發亮的爪子,一手就掏出了心髒……好可怕!”柳譽年自顧自對著牆壁低聲喃喃。 傅當歸緊緊的擰著眉頭,瞧著眼前低頭認錯的虎子,質問道:“柳師爺為什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受到了驚嚇。”虎子不敢抬頭,他知曉自己做錯了,昨日他沒有勸住柳譽年,放了柳譽年出門去喝花酒,這件事情少爺一定會生氣的。 但事已至此,總不能什麽都不說吧,少爺最討厭是就是說謊話的人,虎子大順一股腦都說出來算了,索性長呼了一口氣。 “少爺,事情是這樣的,昨夜柳師爺覺得有些煩悶,想要出去喝花酒,我勸過柳師爺,可是我勸不住,就讓柳師爺早去早回,可是我不知道柳師爺居然在半夜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貓妖,似乎是還看到了貓妖殺人的全過程,然後被嚇得昏迷了。”虎子歎息一聲。 此刻虎子瞧見傅當歸臉都快被氣綠了,緊接著說道,“今日早上便有人來報案,在京兆衙門的另一邊,較遠的地方,發現了昏迷的柳師爺與那貓妖掏心的屍體,我便調動衙役將現場保護起來,將柳師爺接了過來。” “然後我就派人去通知少爺你,隻是柳師爺醒來之後,就一直這樣麵對著牆壁,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虎子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聽了虎子的話,傅當歸算是鬆了一口氣,虎子對於這件事的處理的確很好,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能夠做出來的事情,當然虎子傅當歸的書童,雖然平時憨了一些,但做起事情來絕不含糊,仔仔細細的,“虎子,你處理的很好。” “少爺,凶案現場需要馬上去查看,不然不知道要圍上多少人。”虎子擰了擰眉,此刻柳譽年的情況有些複雜,但是他是京兆衙門的仵作與師爺,這實在是…… 許青青愁眉不展的瞧了瞧傅當歸,說道:“柳師爺昨夜喝了酒,又受了驚,怕是一時半會難以去驗屍了。” “怎麽回事?”恰巧此刻白清風也到了京兆衙門,衙門口的衙役都去守護凶案現場了,所以他才能這般長驅直入。 白清風方才進門,便瞧見了傅當歸麵上的愁色,他的眸子裏麵滿是擔憂,又瞧見那立在牆邊神經兮兮的柳譽年,便發出了此等疑問。 傅當歸瞧見白清風與小青的道來,便歎了一口氣,“小白,昨夜又發生了殺人案件,柳師爺親眼看到了凶手殺人的過程。” “可是……他口口聲聲說自己看到了就是貓妖殺人。”傅當歸瞧著柳譽年的模樣不像是說謊,他已經被嚇成了那個樣子,又怎麽會說謊呢? 白清風擰了擰眉,開口道:“其實當歸你很清楚,凶手為什麽不挑別的人,反而是挑柳師爺來看到殺人過程,這不是巧合,而是精心準備……” “你說的沒錯,前提是柳譽年昨夜醉酒,的確被嚇得夠嗆。”傅當歸往前湊了湊抬手拍了怕柳譽年大家肩膀,“柳師爺,柳師爺,我是傅當歸。你認得我嗎?” “傅大人,別查了,別查了,我不想要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昨晚那是貓妖的警告,它生氣了,發怒了,不讓我們追查它了!”柳譽年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側過蒼白的臉,那一張臉毫無血色,他的發絲淩亂落下,嘴皮子上起了一層層的幹殼,那模樣要多狼狽不堪就有多狼狽不堪。 “不是,這一切都是騙局,是為了讓你相信這件事情的騙局,柳師爺我拜托你清醒一點,好好想一想?”傅當歸擰眉繼續勸解。 柳譽年去掙開了傅當歸的手,貼著牆麵,身子顫抖,聲音哽咽道:“我昨夜親眼看到了貓妖閃著光亮的利爪掏心,然後將那帶著溫血的心吃了下去,它最後還化作一直黑貓大搖大擺的從那巷子裏麵優哉遊哉的走出來,那模樣分明就是在挑釁官府!傅大人,我不想要你也死,你快去辭官,離開這裏,好不好?不要管這裏的事情,好不好?” 柳譽年的聲音裏麵含著無奈的哀求,他眼神裏麵的驚恐不似作假,身子顫抖的如同是篩糠一般,就差當場尿褲子了,但是柳譽年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的理智,否則也不會對傅當歸說出這麽多勸解的話,他隻是恐懼了害怕了,被震懾到了而已。 “走,跟我去驗屍!柳譽年你堂堂男子漢,難道真的相信妖邪之說嗎?就算這世間上有妖邪,可是你一身正氣,未曾害人,難道它會對你下手嗎?你別害怕,你仔仔細細的想一想,為什麽昨夜你發現了它,它卻沒有對你下手?難道這不是故意設計,讓你看到那些事情的嗎?”傅當歸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拉住柳譽年的手。 柳譽年卻再度掙脫,整個人害怕的蜷縮在角落裏麵,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低聲喃喃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別再查下去了,傅大人,我不想要你出事情,你是我最欽佩的人,是我永遠也達不到的高度,我不要去,我去了它就會對我們下手了!” 傅當歸搖了搖頭,眸子裏麵滿是擔憂,歎息一聲,吩咐道:“虎子,你照顧好柳師爺,我們去凶案現場看看。” “是,少爺。”虎子麵上含著幾分愧疚,他知曉若是他昨夜硬是不讓柳譽年去,甚至是拿出傅當歸來壓柳譽年,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白清風抬手拍了拍傅當歸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他隻是受到了驚訝,這種情況是暫時的,況且青青姑娘也會驗屍,不是嗎?”第二百七十八章 小時回憶 小楓眼神略有敵意的看著白清風,小青也瞧著小楓,氣氛有些怪異,好在白清風鬆開了傅當歸的肩膀,“當歸,想開點。” 幾人一邊走出京兆衙門一邊交談著,許青青瞧著傅當歸,開口道:“對了,傅大哥,我也會驗屍,我的經驗與能力不必柳師爺差多少,放心吧。” “我知道,我隻是在想這個凶手他的報複計劃到底牽涉多廣……三條人命就以這樣的方式流逝了,說起來可悲卻也不可悲。”傅當歸知曉洛氏家族的事情一定與這件事密不可分,什麽貓妖掏心都是騙局幌子,是為了複仇而打出的招牌。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疑凶很有可能是洛氏家族的後人……但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實質性的線索,包括殺人的手段依舊沒有得到結果。 就算昨夜柳譽年親眼看到了貓妖殺人,貓妖變貓的事情發生,但柳譽年醉酒受驚嚇,所說的殺人方法,不可全信。 “你心裏麵是不是有些猶豫?貓妖殺人固然不對,可是這些人不去種惡因就不會得惡果。”白清風明了傅當歸的想法,淺淺一笑道。 傅當歸瞧著自己的想法被看的通透,反倒是更加猶豫了,“但是殺人的確不對,我昨晚思考了你說的話,我的確有所顧忌,但是我想要初心不忘。” “小白,我知道你經曆的事情遠遠比我更加多,更加黑暗,我昨日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其實若是你的話,不一定能夠像你現在這樣。”傅當歸將玉折扇從衣袖裏麵拿出來,輕搖著。 白清風眼神落在玉折扇的扇墜子上,昨日傅當歸從見到白清風開始就收起了玉折扇,中途一直沒有拿出來過,此刻拿出來,白清風便瞧見了他送給傅當歸的踐行禮物不見了。 傅當歸有些尷尬的瞧著白清風,聲音壓低,說道:“小白,你送給我的踐行禮物,在混亂之中被毀掉了。” 白清風又瞧見了玉折扇的麵上是楚河的模樣,心中更覺得別扭異樣,卻又不得表現出來,麵上溫柔一笑,“沒事,不過是一個禮物罷了。這一次的壞了,下次我送你一個新的。” “小白,我很奇怪,盛京城裏麵如此混亂不堪,你分明可以脫身離開,卻為何還要守再這裏?”傅當歸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如同是當初自己對楚河說的一般,豪言壯語,但是麵對楚河與自己的感情的時候,他開始動搖了,盛京城的確不是能夠容得下他的地方。 傅當歸不能保證自己在這裏待下去,自己的初心會不會不該,任何人都無法這樣保證,畢竟有一句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人在不同的環境與不同的時刻,想法是不同的。 白清風眸子一低,眼中閃過一絲欲望,他麵上卻清淺一笑,“因為我有我想要堅持得到的東西。” 看他麵上笑容朗朗,天真無邪傅當歸的眸子裏麵明顯多了幾分笑意,他有些開心的說道,“我知曉小白一定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 “當歸,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和你想象之中不一樣,你會怎麽辦?”白清風忽而問出了很傻很傻的一句話。 傅當歸卻也不疑惑,他以為白清風害怕自己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他也認識白清風應當怎麽辦,他含笑用玉折扇親密的敲了敲白清風的肩膀,“我會罵醒你!會打醒你,我還記得小時候我第一次瞧見你的時候,那時候我就想這是誰家的翩翩公子哥,長得那個舒服,我一定要與他做知己朋友。” “說起來,你別笑話我,那時候我是從鄉下來的,對於城裏的一切都不了解,但我知曉我隻要去你家,你就會對我笑,笑的輕鬆愜意,還可以吃上好多沒有吃過的好吃的,我覺得那真的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日子了,對吧?小白。”傅當歸回憶往事,麵容上都是笑。 許青青覺得驚訝至極,接話道:“傅大哥,白大哥,原來你們二人還有這樣的淵源,怪不得平時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白大哥,會理睬傅大哥了。” “嗯,我們是從小就認識的,白家幫了我們傅家不少,我與小白這些年來也一直都在通信,我們二人是知己是好友更是默契的夥伴。”傅當歸朗聲一笑,頗為得意。 白清風麵上的笑容略微一停滯,很快便是恢複了自然的笑容,緊接著說道:“是啊,這些年來,大理寺的案子不少都是當歸給我的指引。” “上馬車了。”小楓似乎是因為楚河的緣由,因此對於白清風同樣沒有什麽好感,麵色沉重,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的。 許青青,白清風,傅當歸三人方才上了馬車,小青手上執著鐵扇柄,抬手拉了拉剛要上馬車的小楓,威脅道:“你能不能對我家大人少點敵意,多點客氣?” “你家大人……”小楓譏諷輕蔑一笑,上了馬車。 小青也一躍而上,冷笑道,“連我都打不過的人,還有臉在我麵前甩臉色了。小楓,別以為你是楚王爺的人,我就不敢對你做什麽。” “得了,我不過是看你年紀小讓著你而已,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隻要你家主子不打傅大人的主意,我不會多說什麽。”小楓聲音壓的極低,幾乎隻有小楓與小青二人能夠聽見。 小青白了小楓一眼,輕笑一聲,也壓低了聲音道:“這可不是你能夠掌控得了的事情,萬一傅大人隻是與你家主子逢場作戲呢?畢竟我家大人與傅大人,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呢!” “那又怎樣?畏首畏尾的沒膽人,又什麽可懼怕的,傅大人與我主子的事情,可不是你們想插手就能插手的,傅大人單純,可我家主子才不會手軟……”小楓冷冷的瞧著小青,一邊駕著馬車,一邊用極低的聲音反駁。 此刻小青不再說話,癟了癟嘴巴,到底也是沒有什麽底氣,說起來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家大人到底在顧慮什麽事情。第二百七十九章 複仇計劃 馬車飛馳前行,眾人一路無話,這案發地點本就距離京兆衙門不遠,因此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方才下了馬車,小楓擰了擰眉瞧著那圍堵在小巷子口上看熱鬧的人,烏央烏央的一大片,不由的高聲嗬斥道:“楚王府辦案,誰敢圍觀阻攔按律法嚴懲不貸!” 聲音冷冽而又大聲,很快便是傳遍了整個小巷子,那些圍觀的百姓,聽到了楚王府的名頭那是又敬又畏,誰都不想要得罪楚王爺丟了性命,這一來二去,人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傅當歸噗嗤一聲輕笑,小楓還真是懂他家主子,這勢頭一開,沒有一個人敢於楚河作對,這足以證明他飛揚跋扈無人敢惹。 白清風瞧著周圍四散的人群,臉上也浮現了笑容,“可以過去看看了。” 傅當歸點頭,許青青蹙了蹙眉,隻覺得嗅到了一股極為血腥的味道從巷子口傳遞而來,她抬眼望去瞧見衙役守在那死胡同巷子口。 那些衙役識得傅當歸,見到傅當歸前來,便扶手抱拳,“屬下參見傅大人。” “嗯,不必多禮。”傅當歸往前走了幾步,擺了擺手,“現場有被人破壞過嗎?” “發現屍體的目擊證人進入過,其他人未曾進入。”有個領頭的衙役,往前走了一步,介紹道。 傅當歸點頭邁步入了小巷子裏麵,白清風與許青青也緊跟著進去了,青石板上瞧不見腳印,從這方麵入手的線索也就已經完全斷了。 小青與小楓便守在小巷子的入口未曾進入,許青青緊擰著眉頭,低聲道:“好重的血腥味道。” 傅當歸移步往前走,便瞧見一中年男人躺在地麵上,這男人生的賊眉鼠眼,瞧著也不是有錢人的樣子,他為何會成為凶手的第三個目標呢? 難道隻是隨意挑選的人嗎?傅當歸瞧見那男人麵上詭異的笑容,還有胸膛的黑紅色窟窿,不由的眼皮直跳,“青青,你驗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