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人,你為什麽救他,他要是摔下去,摔死了也是命啊!誰讓這小屁孩亂跑的。”


    這人影沒有管她。


    蛇頭吐了吐蛇信子,“哎呀,大人,你把這孩子交給我吧,我看他身上的傷確實還沒有好!”


    可是人影一頓,已經消失在女人的麵前。


    “嘶嘶~哎呀,算了,我還是回去睡覺吧!害我白跑一趟。”


    少年被放在玉榻上,上麵鋪了一層厚實柔軟的兔毛氈。


    苗秧閉上眼,睡了很久。


    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了。


    內急醒的,迷迷糊糊爬起來,去衛生間放水。


    等回頭的時候,被身後的人影嚇了一跳。


    “哎喲媽呀,還好我撒完了。”


    陸硯熵:“……”


    看清是誰後,苗秧也醒得差不多了,去洗手時,剛伸手就覺得自己身上哢嚓哢嚓的酸痛不已。


    “我感覺自己被揍了。”他看向陸硯熵:“你是不是趁我睡著,打我了?”


    陸硯熵走過去,幫他洗手:“沒有,我不會打你。”


    苗秧好奇問:“那你打過別人嗎?”


    陸硯熵拿手帕給他擦手:“不記得了。”


    這是實話,很多東西太久遠了,記不了那麽多。


    “或許打過。”


    苗秧:“你這人怪神秘的,不會真的是鬼或是神吧?哈哈哈哈。”


    苗秧笑完走出去了,陸硯熵跟在他身後:“今日不用去上班,想出去玩嗎?”


    “不去。”苗秧想睡覺,想做夢。


    他走回去,繼續倒在床上,閉上眼卻怎麽都睡不著。


    “陸總,陸總。”等陸硯熵躺下,他湊過去纏在人家的身上,手已經伸進陸總的衣擺下了,主動得不得了。


    “嗯。”陸硯熵壓過去。


    沒想到,完事了,苗秧雖然還是累但是十分清醒。


    “我睡不著了,還餓。”


    衝完澡出來,苗秧覺得自己要虛脫了。


    陸硯熵穿著睡袍去做早餐。


    也不知道為什麽,能這麽賢惠。


    苗秧走過去,抱住他:“陸總,你是個好老板,大好人,好勤快,值得讚美。”


    陸硯熵:“……”看著他濕紅的眼,和嬌俏的臉,“嗯,我知道了。”


    苗秧:“……”


    其實他發現陸硯熵挺好哄的。


    陸硯熵做好早餐,苗秧吃了不少。


    吃完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在陽台上走來走去,小弧度的做伸展運動。


    他容光煥發的,精氣神不錯。


    就是做的夢有點意猶未盡。


    苗秧回頭:“陸硯熵,你就長這樣嗎?”


    不遠處的男人,眉眼精致如畫,膚色白皙如雪,五官立體,卻毫無銳利之感。


    可是身上淡然的氣質卻高深冷漠,幹淨清冷。


    與生俱來的清貴令人不易輕視,不易靠近。


    站在那,身姿挺拔,氣質淡雅,雖然沒有鋒芒,但是有種出塵脫俗之感。


    聞言,陸硯熵抬手摸了摸臉,“嗯,差不多吧,怎麽了?喜歡嗎?”


    苗秧沒想到他會問自己喜歡嗎?覺得這家夥還有點可愛嘛。


    苗秧走過去,圍著陸硯熵看了一圈,摸著下巴道:“自是滿意的,就是……”


    陸硯熵氣定神閑:“就是什麽?”


    苗秧和他腳尖抵腳尖,仰起頭道:“就是有點不夠熱情。”


    陸硯熵蹙眉,伸手攬住他的腰,將青年按在自己的懷裏,“不夠熱情?你還想要?”


    苗秧:“……倒,倒也不是,隻是說你的性格啊,來來,叫一聲老公聽聽。”


    陸硯熵:“……”他捏住苗秧的下巴,“你上次這麽叫過我,床上也是。”


    苗秧雙手抱住他:“哦哦,那又怎麽啦?和你喊我又不衝突。”


    陸硯熵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在思考。


    苗秧眼睛一下瞪大,期待的看著他,想聽陸硯熵喊自己老公,感覺有點刺激。


    他直接趴在陸硯熵的懷裏了,“快叫快叫一聲來聽聽。”


    陸硯熵眸色平靜地看著苗秧期待的表情,說:“你先叫一聲我聽。”


    苗秧都不帶想的,立馬大聲喊:“老公。”


    陸硯熵隻覺得自己的耳朵好燙,熱度攀升。


    他嘴角微動。


    “嗯”了一聲,然後不說話了。


    苗秧眉頭一蹙,“喊啊,快喊啊。”


    他從陸硯熵懷裏起來,幽怨地看著他:“你學會套路我了?”


    陸硯熵走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老婆。”


    苗秧一怔,下意識瞪大眼。


    陸硯熵喊完,表情冷靜,實際上耳朵更燙了,熱度從耳垂往臉上蔓延,隻覺得整張臉都熱了起來。


    但是他還是一副很鎮定的模樣。


    苗秧回神,好笑又好氣,“你作弊啊。”


    陸硯熵不承認:“沒有,相公娘子,夫君夫人,老公老婆,本來就是一對的稱呼,是一對。”


    苗秧:“……”


    夠了,這家夥。


    他一挺胸,“那我還覺得自己是老公呢!”


    陸硯熵捧著他的臉,“嗯,應你的。”


    是哄苗秧的話,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是該更寵著苗秧,這曾是他悉心照料長大的少年。


    苗秧舔了一下唇瓣,“好的,老婆。”


    嘴上不饒人。


    這家夥就是這樣。


    陸硯熵倒也了解他,犯錯就認慫,得理就不饒人。


    滑跪之快,有時候陸硯熵都還沒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性,都沒轍了。


    上班的日子總是緩慢而快速。


    苗秧在公司,那真的是抱著一種這公司是我老公地,那就是我的,不能讓他垮了的心態,工作都認真了很多,主動了解項目。


    可這在別人眼裏就是主動爭取項目,有不好相處的就覺得,這家夥看著老實,沒想到有點手段。


    嗬嗬!


    苗秧就這樣被人針對了,誰不想攬大項目?就你積極。


    苗秧倒是沒放在心上,除非真的太過分。


    還好的是,這些人都不是什麽離譜難纏的人,慢慢的也跟著卷了起來。


    搞得公司的氣氛都肅然不少,沒了之前的那樣鬆散了。


    謝總誇讚了好幾次苗秧,這公司其實就是他在管,陸硯熵隻需要給錢。


    謝總也想賺錢啊,不然前段時間天天支出就是幾十萬,還有那個小食堂,每天花銷不下萬數的錢。


    陸硯熵是不心疼,可他在這裏應酬多了,談生意多了,這些商人比誰都愛錢,完全不是電視裏那種隨手損失費幾百千把萬不心疼的。


    搞得鞋謝總覺得這麽下去,不盈利不行啊。


    他也是有追求的那種,好勝心起來,定了個目標:不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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