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回到沐月峰,進入景漠決的房間。


    景漠決半裸著身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表情猙獰。


    身上筋脈像圖騰一般,遍布全身。


    苗秧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腕,源源不斷的靈力輸入景漠決的體內。


    暫且安撫住了他暴動的筋脈。


    眼看景漠決慢慢恢複正常,一旁的蘇柔柔大鬆了一口氣。


    元曜崇拜的看著苗秧:“還好有師尊。”


    苗秧掃了眼屋內的幾人。


    雖然一個兩個都不小了,但是這一刻怎麽有種帶娃的感覺了呢?


    “景漠決暫且無事,放心吧。”


    寧盞一直盯著景漠決的方向,眉頭緊鎖。


    又看了眼似在發呆的師尊,師尊身上有沒來及清理的血跡,他走上前,“師尊,今日之事,您勞累了,我幫您換洗吧。”


    靳涅站在一旁,剛剛也在沉思著什麽,這會兒見寧盞先一步走近師尊,劍眉微乎其微的一蹙。


    他也上前:“師尊您的衣服可以脫下,我為你漿洗。”


    元曜見狀,微妙的看了眼師兄和師弟,趕緊朝苗秧表忠心:“那我為師尊揉肩。”


    隻有女兒身的蘇柔柔,和半死不活陷入昏迷之中的男主角無話可說。


    但蘇柔柔也在絞盡腦汁想自己能做什麽。


    苗秧:“……”


    【這就是養徒弟的福利?不,這是快樂,哈哈哈哈】


    心情真不錯。


    靳涅、寧盞和蘇柔柔都微妙的沉默了一下,嘴角卻忍不住想上揚。


    師尊他真的……好有趣。


    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苗秧自然同意了他們孝敬自己。


    蘇柔柔去做點心和糖水。


    至於景漠決,大家暫且忘記了他。


    反正師尊說的無事,那就問題不大,實在真的出了什麽事兒,問題也不大,他們師兄弟妹五人,有點感情,但不多。


    反正方才已經見死急救過了。


    心裏那道坎跨過去了。


    景漠決醒來,四處無人,隻有一隻兔子精蹲在床邊看著他,見他醒來,一巴掌拍過去,一跳,跳下床,找仙尊大人去了。


    挨了一巴掌的景漠決眉頭一蹙,撐起身,身上已經舒服很多了。


    想了想,肯定是師尊來過了。


    起身,出去找人。


    今日天氣稍涼,群山煙霧繚繞,立在崖邊的亭子裏,紗簾被吹起來。


    浮現裏麵坐著的兩道身影。


    苗秧身著白衣,手臂靠在小幾上,而一個高大的身影跪坐在他的身後,正在為師尊梳發。


    寧盞似乎格外會做這些事,動作溫柔,且神情認真。


    至於靳涅,就在一旁和苗秧匯報主峰後續之事。


    “那位師弟脫離了危險,隻是修為太低,此番撿回一條命,多虧了師尊您,隻是日後,得勤加修煉,才能補齊虧損。”


    寧盞給苗秧梳著發,他都有點昏昏欲睡了,半合著眼“嗯”了一聲。


    靳涅繼續道:“宗主召集了各個峰的峰主,開始逐個檢查排異,能抓住內鬼最好,不能的話,也能將全宗門的弟子都檢查一遍,防止種了咒鬼術不知,至於咱們峰,因為人太少了,宗主的使者帶來了雪靈果,讓我們服用,自查即可。”


    苗秧撐著自己腦袋的手一個沒力,他頭一下歪去,半個身子也隨之倒去,直接嚇醒了。


    不過在他穩住自己的身體時,走過來的景漠決已經捧住了苗秧的頭,將其扶了起來。


    苗秧困得表情有點懵。


    以至於瞥向景漠決的眼神十分軟綿。


    “你醒了?”


    聲音柔軟,使得近在咫尺的景漠決喉嚨一緊,隻覺得有輕柔細密的羽毛順著喉嚨撫到他的心口之上,酥麻得渾身一震。


    真是好生奇怪的感覺。


    景漠決“嗯”了一聲,手下意識隨著師尊坐直的身體過去,最後慌忙一收,握緊:“多謝師尊救命之恩,師尊,我……”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紅了耳根,聲音小了些,叫寧盞和靳涅的眼神都落到了景漠決身上。


    聽到師兄說:“謝謝你,師尊。”


    寧盞垂下眸,剛剛他要去扶師尊的,隻是被人搶先了一步,現下手上不小心沒個輕重,扯到了師尊的頭發。


    細微的疼痛從頭皮傳來,苗秧剛要開口,結果疼得他“嘶”了一聲。


    寧盞連忙道:“師尊,弄疼您了,弟子的錯。”


    苗秧注意力落到寧盞身上:“無事,綁起來吧。”


    寧盞應了一聲,為師尊挽了一個幹淨利落的發髻,一根木簪固定住。


    “這是我今日自己學著雕刻的,希望師尊不要嫌棄。”


    是一支桃花木簪。


    苗秧沒看到啥樣,但是飾品嘛,他平日也需要,便收下了,“你倒是心靈手巧。”


    景漠決抿了抿唇,見沒自己的事了,起身去廚房幫忙。


    蘇柔柔的注意力時不時放在亭子那處的,看著那場景,怎麽說呢!幾個長發美男子,仙氣飄飄的坐在亭子裏,這副畫麵實在,實在……像極了她私藏的小畫冊裏的畫麵,反正好奇怪。


    她好幾次想衝動的過去,把師尊給解救出來,可實際上,師尊好端端的,需要她解救什麽?她對自己的想法感到不滿。


    覺得自己想得大逆不道。


    現在看著大師兄走過來,蘇柔柔禮貌而疏離地喊:“師兄。”


    大師兄是天之驕子,在桃花宗十分受他們這些同齡人的追崇。


    但蘇柔柔暗地裏,卻想比大師兄更厲害。


    她是女子,所以更需要絕對的實力。


    為此,蘇柔柔日夜修煉,不敢停歇。


    元曜也在廚房幫忙,正在思考要做什麽讓師尊吃第一口就能誇讚自己的飯菜,見景漠決走過來,敷衍的喊:“師兄好。”


    景漠決點頭:“今日之事,多謝你們。”


    元曜立馬實誠的道:“師兄,你得好好感謝師妹,要不是師妹發現你的異常,並緊急給師尊傳話,你現在指不定更嚴重了。”


    一旁的蘇柔柔:“……”


    見景漠決看過來,麵無表情的道:“舉手之勞,是師妹應該做的。”


    景漠決禮貌一笑:“多謝師妹。”


    蘇柔柔回以一笑,轉瞬即逝。


    苗秧卻在那邊撐著腦袋在瞧。


    心裏一個大驚:【嘖嘖嘖,這兩人不會有愛情的火花了吧?】


    一時之間,苗秧不知道該擔心還是不擔心。


    畢竟在他眼下,景漠決理應做不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其實關鍵還是在於蘇柔柔太戀愛腦。


    不然後麵景漠決什麽白月光出現,怎麽還讓其二選一來著。


    複雜,真是複雜。


    靳涅和寧盞看苗秧的眼神也很複雜,哦不,順著師尊的視線,看向廚房裏的師兄,和師妹/師姐的眼神也有點複雜。


    大師兄和師妹/師姐,竟然是這種關係?


    一時間,靳涅感到微妙的驚喜,其實挺好的,一下內部消化兩個。


    寧盞想來沉穩得多,心思也更加複雜。


    他的注意力大半都落在這個師尊的身上。


    像是在探索。


    這種探索自然帶著恭敬,卻又比恭敬多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之意。


    無人知曉。


    他修長白皙的指尖纏繞了幾根長發,發絲黑亮。


    而他的指尖帶著花瓣的香味。


    那是師尊用以洗發的精油。


    是他提取而成的。


    用在師尊身上,果然不同。


    好似味道都能停留得更久一般。


    他攥住手掌,不動聲色將幾根發絲放進懷中。


    回到自己的房中之後,放進荷包裏。


    荷包是青色的,是在一件不要了的衣服上裁下的布料。


    沒有花紋,更沒有刺繡,料子半舊不新,十分難看。


    於是他在箱子裏翻找了一批月光白的錦緞,裁了一塊,並找出針線,開始縫合,刺繡。


    這些事,看似簡單,但極其需要耐心。


    不過半個時辰,便縫製好了一個更好看的荷包出來,將之前荷包裏的發都放進這隻刺了秧苗的荷包之中。


    綠色的點映,使得荷包並不單調。


    他麵無表情做了這些,目光放空發了會兒呆。


    “師尊。”


    嘴裏呢喃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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