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皇子談戀愛》作者:羽一一 文案: 聶雲川威風凜凜的山賊少當家,進京尋仇,卻不料尋成了富可敵國的武陽王世子。 劫持了一個肉票,卻劫到了未來的“老婆”。 從此開啟了揮金如土,每日“咚個隆咚,咚咚咚”的幸福生活。 聶雲川:小麟麟,你這麽好,應該登基稱帝。 薑麟:那你自宮做皇後? 聶雲川:我……(瞄一眼天下第一的子孫根,咬牙)行,我認了。 薑麟笑得好看: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從頭寵到底的甜寵文。 處變不驚,嗜好“咚”的攻+美貌絕倫,小土狗屬性受 主攻、架空胡扯、沙雕、1v1,he。請主動避雷! 內容標簽: 豪門世家 情有獨鍾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聶雲川、薑麟 ┃ 配角:薑沐坤、薑澈 ┃ 其它:沙雕第1章 鷹嘴山 盛夏時節,陝州地界正值雨季。不過才剛到申時,天色暗的便仿佛黑夜一般,空氣中也充滿了壓抑和潮悶。 兩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人,汗流浹背的立在樹林中,一臉懵逼地看著草叢中的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背上和脖子上插著幾支袖箭,血流不止,已經死透了。 瘦高個上前翻看著屍體,嘟噥著道:“這倆家夥一定是八字不好,太倒黴了。” 另一個矮胖一些的害怕地道:“怎麽辦?死的不會是老百姓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瘦子白了胖子一眼:“我就沒見過比你更笨的了,著急拉肚子你倒是把袖箭的袋子扣好。這得虧我躲得快,要不就跟這哥倆做伴了。” 胖子伸手抹一把臉上的汗,咧咧嘴道:“我突然就來感覺了,那兒顧得上,差點拉褲/襠裏。誰又知道這荒郊野外的,突然冒出來倆人……” 瘦子的從屍體上拽下來什麽,扔到胖子麵前:“是倆山賊,死的也不冤枉。” 胖子拿起來一看,是一塊雕刻粗糙的木牌,寫著:鷹嘴山俠義牌。 胖子鬆了口氣,伸手擦擦麵上的汗,眯起眼睛來抬頭看向麵前的山峰:“原來是鷹嘴山的賊寇,嚇老子一跳。” “嗨,怕什麽,就算是老百姓,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瘦子說著拽起其中一個人的腿道:“扔進那邊的懸崖裏,沒人知道。” 胖子也趕緊如法炮製,抓起另外一個人,跟著瘦子走到懸崖邊上。將屍體處理完了之後,胖子一轉身,樂起來:“真是好運氣。”說著屁顛屁顛地走到剛才屍體躺著的地方,撿起來一隻山雞。 “趕緊放下!”瘦子過來一把打掉了山雞:“你剛殺了那倆,還敢吃他們的東西?不怕犯忌諱。” 胖子可惜的看著肥嘟嘟的山雞,但也覺得瘦子說得對。瞟一眼昏暗的天空,道:“咱們能走了吧,都這個時辰了,山那邊一準完事了。” 瘦子也有些納悶地道:“按理說早該完事了,不管有沒有對穎王截殺成功,都應該給個信兒。可是,為何一直沒看見穿雲炮呀。” “山那邊看上去似乎有很大的雨,一直黑的跟鍋底一樣。”胖子盯著山峰另一邊陰沉到令人害怕的天空:“聽說前山的山路經常有洪水泥石流什麽的,不會是……” 話沒說完,胖子驚訝道:“怎麽冒了那麽大的煙?那不是……鷹嘴崖山寨?!難道被剿滅了?” “剿滅個屁。”瘦子伸手給了胖子一個後腦崩兒:“鷹嘴山那寨子咱們淳王都剿滅不了,誰還能剿滅。” 胖子被打的愣了一下:“我知道鷹嘴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寨中各色人等高手雲集,不好拿下。可是這平白無故的濃煙滾滾……” “那是鷹嘴山大當家的慶祝呢,殺了一百隻羊,烤的漫山遍野都是煙。” “慶祝?慶祝啥?” “你不知道嗎?京城首富——武陽王失散多年的兒子從鷹嘴山找到了,不過已經認了大當家的——雲南天當爹。” “武陽王不但位高權重、富可敵國,為人還很傲嬌,不屑於跟雲南天談判要兒子,於是……” 胖子聽得入迷,追問道:“怎麽著?帶人來搶?” “搶個屁,武陽王柔弱如花,又有嚴重潔癖,怎麽會來這破地方。”瘦子撇撇嘴:“他當然是飛鴿傳書一封,給雲南天響當當地報了個價。雲南天也不是一般人,馬上又飛鴿傳書還了個價。就這樣你來我往半個月,據說信鴿都累死了十來隻,終於價錢談成,今日就是武陽王派人送銀子領兒子的日子。” 胖子聽得目瞪口呆:“這……武陽王和雲南天還真是心有靈犀……” “喂!你們倆!拉個屎拉這麽久!還要讓總旗大人等你們不成!”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走過來,瘦子急忙點頭哈腰地迎上去。 胖子卻停住腳步,低下頭在地上似乎在找什麽。 “幹啥呢,還磨蹭!”那人怒道。胖子臉色慘白地跟上來,見那人沒注意,在瘦子耳邊悄悄地道:“哥,壞了,我腰牌好像丟了。” “丟了?”瘦子一愣:“不是跟倆死鬼一塊兒扔懸崖下去了吧。” “不……不知道……”胖子慌得一批。瘦子看一眼前麵的人,壓低聲音道:“別聲張,回去再說。” 三人的身影迅速隱沒在茂密的樹林灌木中。這時候,天上一個炸雷,大雨仿佛接到號令一般,傾盆地嘩嘩下起來,天很快徹底黑了。 二十裏外,荒野上,一個黑影在大雨中拚命奔跑著。閃電劃過,照亮了那個影子。他渾身被淋的透濕,跑的精疲力盡。 又一道閃電劃過,他終於欣慰地發現一個破廟,趕忙鑽了進去。 破廟不小,房頂有些漏雨,但好歹沒有坍塌。門窗雖然破爛,雨水斜打進來,不過牆角還有一大塊幹燥的地方能避雨。 閃電不停地亮起,照亮此人的麵孔。那是個十八九歲的男子,雨水滑過麵頰,卻擋不住滿臉的少年英氣。 他伸手將黏在額頭上的亂發擼了擼,露出兩道濃黑的眉毛下,黑白分明的眸子。古銅色皮膚,將炯炯有神的眼睛襯得明亮如星辰。 高挺的鼻梁和厚薄適中的嘴唇,配上線條堅毅的下巴,男子氣概呼之欲出。 “真是倒了血黴,出來打個山雞的功夫,山寨竟然就被淳王那個混蛋給剿滅。” 男子罵罵咧咧的,一邊手腳麻利地借著閃電光亮,搜集了破廟內的木頭桌椅和未被淋濕的窗欞、門框。然後從腰間的牛皮荷包裏,拿出火鐮子,生了一堆篝火。 他脫下被雨水淋濕的衣服,架在火上烘烤。一身結實的古銅色肌肉,被火光映照出一層金色光芒,也映照出渾身上下一些大大小小的傷痕。不過,那些傷痕倒是為這軀體增添更多神秘冷硬的氣質。 他赤身坐在火堆旁邊,手中死扣著一塊青色鑲金邊雲紋的腰牌,腰牌上黑色小篆寫著:淳王緹騎。 男子看著腰牌的眼神漸漸複雜起來,突然怒吼一聲:“雲南天你個老不修!不是說山寨堅如磐石?咋燒著的?還下著雨呢,咋燒著的?!”聲音在破廟裏回蕩著。 不過並沒回蕩太久,因為突然間一個淒厲的慘叫自他背後傳來,在黑漆漆,狂風暴雨的破廟裏,那聲音格外的瘮人。第2章 冒出來個人 男子身後是個破敗的佛台,佛台上亂七八糟地倒塌著一堆佛像,淒厲的低聲慘叫斷斷續續地從佛像後麵傳來。他要待仔細聽,一瞬間,卻又沒有了。 男子眉毛一擰,目光炯炯地盯著那堆亂七八糟的佛像,厲聲喝道:“哪路的?報上名來!我鷹嘴山少當家——聶雲川在此!” 話沒說完,那些佛像突然稀裏嘩啦地倒塌下來。一個人影隨著佛像骨碌碌地滾下佛台,位置恰好就在聶雲川腳邊。 事出突然,聶雲川嚇了一跳,慌張中擺了個迎敵的動作。火光中卻又瞟見自己還光著,急忙用手上的淳王緹騎腰牌擋在重要部位上。 但是看清楚腳下的人,聶雲川鬆了口氣,放下架勢。那人腿上不斷流著血,身上也都是血水和泥漿,看樣子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別說是攻擊了。 不知道這人遭遇了什麽,渾身上下,連麵孔都糊滿泥。隻有一雙眸子清澈透明,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兩顆黑曜石一般,驚恐地瞪著聶雲川。 兩人沉悶的對視了片刻,那雙烏黑閃亮的眼睛,終於忍不住往聶雲川用腰牌擋住的地方看了一眼。 “看什麽看!都是男人,沒見過!”聶雲川沒想到這個隻剩半條命的家夥居然還有這心思,吼了一聲,突然腰一挺,大喇喇地移開腰牌。 一柱東西立即被釋放了一般,“嘣”地彈出來,地上躺著的人吃驚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慌忙閉上了眼睛。 “切,自愧不如了吧?”聶雲川嘲諷地咧嘴笑笑:“告訴你,小爺這子孫根在整個鷹嘴山都無人能敵,每次撒尿大賽,小爺都是尿的最遠的。” 聶雲川說的得意,地上躺著的人卻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裝死?不給麵兒呀,小爺跟你說話呢。”聶雲川不耐煩地伸腿踢了地上的人一腳,那人的腦袋竟然應聲就軟綿綿地歪到一邊。 聶雲川見他並不是裝的,急忙蹲下身子查看。就見他左小腿處有一傷口,汩汩地淌著血,破佛台上和佛像上也是血跡斑斑。 “流了這麽多血!”聶雲川趕忙探探他的鼻息,微蹙下眉頭道:“算你走運,遇上我就能撿回一條命。”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清晨,雨停了,一層白色霧氣籠罩在山野裏。天色晴好起來,晨光穿過霧氣,慢慢照進破廟。 篝火已經燃盡,隻剩下縷縷青煙。 陽光照在聶雲川的臉上,他猛地睜開眼,一骨碌坐起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在哪兒。 這時候,身邊傳來一陣低聲嘟噥,聶雲川轉頭看見那個渾身血泥的人似乎也醒轉過來。 “水……水……”那人眼睛並沒睜開,還未能完全清醒。 聶雲川查看了下那人的傷口,見用衣服做的繃帶上並沒有滲出多少血,顯然傷口已經在好轉。 “水……”那人汙泥下幹裂蒼白的嘴唇,再次嘟噥著。聶雲川拿起隨身帶著的水袋,走向外麵。 不一會兒,聶雲川回來,蹲在那人身邊,道:“水來了。”話沒說完,突然眼前寒光掠過。聶雲川目光凝聚,身形微微一晃,右手翻花一樣舞了一圈,站起身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匕首。第3章 談談價錢 地上躺著的人卻被甩出老遠,捂著腿打滾,疼的都叫不出聲來。身上已然幹涸的汙泥,隨著打滾劈裏啪啦地掉下來,好不熱鬧。 “敢偷襲小爺,活得不耐煩了!”聶雲川居高臨下輕蔑地看著那人。 那人喘著粗氣轉過頭來,一雙烏黑的眼眸中沒了昨晚的驚恐,隻冰冷地盯著聶雲川。“視死如歸”四個字從滿臉幹涸的泥汙中,明明白白地透出來。 聶雲川歪嘴笑笑:“行,有點骨氣。”說罷將匕首別在腰間,把那人拎小雞一樣拎起來。 那人雙眼憤憤地瞪過來,還沒說話就被扔回到方才躺著的草垛上。 “你不是要喝水嗎?小爺好心去給你找水,你居然恩將仇報!” 那人側臉看了看草垛上放著的水袋,眼中的神色緩了緩,顯出一絲疑惑和茫然。卻也不伸手去拿,顯然對聶雲川並不信任。 聶雲川無所謂,自顧自地坐在對麵的破佛台上,抽出腰間匕首打量著道:“純鋼打造,金絲鑲柄。謔,好貴重的東西。小子你行呀,這是從哪兒偷的?” 那人看著聶雲川,疑惑更甚,頓了頓,冷冷地道:“淳王的走狗,會不認識這個?” “淳王走狗?!”聶雲川一聽不樂意了:“你罵我沒關係,但是說這話我們可就沒得談了。你說小爺是條真狗,都比說是那個混蛋的走狗強。” 那人愣了一下,猶豫著問道:“若不是淳王緹騎,你身上怎麽會有那塊腰牌。” 聶雲川恍然地從懷裏掏出緹騎的那塊腰牌:“原來你昨晚是在看這個。切,有這塊牌子就是緹騎麽?你見過哪個緹騎象小爺這麽帥……喂!你翻什麽白眼,翻得你臉上的泥垢都開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