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隻愛我的錢》 作者:季閱 文案 洛陽首富之子駱深長相極佳,坐擁豪車駿馬無數,金銀珠寶成山。 唯一的缺點就是——好男色。 大將軍韓將宗望著所剩不多的軍餉,一咬牙,一狠心,決定犧牲色相……誘他! 誘人第一步:英雄救美 駱小公子被其他商戶買凶圍攻,韓將軍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於是擺好姿勢,想好台詞,正欲英雄救美,誰料—— 小公子三下五除二幹脆利落的收拾了歹徒,駕著馬走了。 韓將軍:“……說好的嬌弱貴公子呢?” ? 誘人第二步:適當展示自己強健的體魄,高超的武藝 於是韓將軍每日清晨都在駱小公子必然經過的後山練習武藝,練到暢快時,還會情不自禁褪去上衣…… 然而駱小公子每次路過時都目不斜視,快步離開。 韓將軍:“……說好的好男色呢?” …… 接二兩三的失敗令韓將軍大受打擊,決定放棄。 這時,駱小公子卻親自登門:“聽說將軍很缺錢?” 韓將軍:“???” 駱小公子:“不如……我養你啊?” 悶騷活好老流氓將軍攻x風流倜儻多金誘受 食用指南: 1、大型古代甜蜜狗血劇,每晚八點(除周四不更)於晉江文學城準時播放。 2、此文肥腸好看,球球你們康康吧!(捂臉) 內容標簽: 種田文 業界精英 商戰 搜索關鍵字:主角:駱深,韓將宗 ┃ 配角:劉倩影,江家兄弟 ┃ 其它:金玉其外,寶藏其中 一句話簡介: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第1章 清澈明淨的琴聲緩緩而升,“錚——”攀行至最高處戛然而止,留下一室寂靜。 眾人圍坐四方雅間,撩起輕薄紗帳睜眼看著,視線都被從頂樓一躍而下的舞女緊緊抓了過去。 那舞女水蛇彎腰,纖細長腿光滑細膩,一路延伸至腳背,腳尖繃的很直。 及地一臂距離,下墜身形攸的止住,乃是一個纏綿妖嬈的貴妃飛天姿勢。 輕薄飄蕩的紗衣隨後才落下,緩緩覆在了身上。 “好——!”掌聲驟然起,一時間叫好聲音和著銀錢掉在地上的清脆聲音錯落不絕。 那舞女背上纏著發絲一般細肉眼幾乎不見的絲線懸於虛空,身下舞台則鋪著大片金絲繡線細絨紅布,除了喜慶好看之外,自然還有更重要的用處。 二樓,東欄南角,一間略小一些的雅間中,劉副官探著頭趴在憑欄上,脖子伸出去老長。 他眼睜睜看著掌櫃從台角處一拽,將那寬大紅布無聲緩緩撤走,連帶著上頭散落的銀錢也一並拖走了。 金貴奢華的紅布之下,又是一塊鋪展整齊的金絲台布。 “將軍啊,”劉副官忍不住的“嘖嘖”兩聲,將腦袋收回來,憤恨的拉上紗帳,“就這一晚上,得的錢足夠咱們三軍吃整整一天!” 憤怒完他仍不解氣的說:“一天!早、中、晚!三頓飯!” 另一人大刀闊馬坐在美人靠上,隨意的姿勢牽扯著肩背的肌肉線條微微隆起,將轉角處的衣裳撐成了凸起緊繃的弧度。 他見手下副將如此氣急敗壞,朝下掃了一眼。正看到銀錢被盡數裝走,銀塊圓潤的棱角在燈光下閃著誘人的光。 韓將宗收回明亮雙眸,哼笑著罵了一聲:“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說話間,外頭“嘩啦——”一聲碎響,二人一齊轉頭去看。 對麵一個不知哪家的有錢少爺,斜斜趴在欄杆上,隔得這麽遠都能看到那衣裳料子的貴氣逼人,明亮暖昧的光線勾勒出那人伸出去的手,修長薄細的手指,白皙的手腕,透出一股冷淡又誘人的複雜感。 提著鼓鼓囊囊的錢袋子的手一翻,裏頭的東西清囊倒了下去。 台中頓時響起金錢砸在地上的“劈啪”聲,十分動人悅耳。那竟是滿滿一錢袋子的銀塊、金球、珊瑚角、白珍珠……還有些看不清的其他貴重東西。 場中頓時被掀起一陣起哄吹哨的高潮。 更有甚者,直接對著那舞女喊道:“姑娘!我若是你,就跟了他!” “對!今晚就跟駱公子走吧!” 歡呼調笑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時不歇。 韓將宗一挑眉,如星雙眸打量起對麵那個出手闊綽的‘駱公子’。 年紀不大,眉目烏黑,唇色明顯,眼睛形狀若桃花,似乎是喝了酒的緣故,黑白不太分明,裏頭蒙著一層霧氣。 那人驟聞起哄聲大方一笑,眼睛緊緊跟著一彎,眼周帶著淺淺紅暈的半月出現在了臉上。 視線中更多了幾分溫柔多情的味道。 周身都散發著紈絝花花公子的氣息。 “噯!”劉副官提高了些聲音,“將軍!” 韓將宗回過神,門邊站著店內一個添水小奴,滿臉的笑,輕聲說道:“二位客官,今日駱公子請客,茶水吃食一律免了,您二位慢慢欣賞接下來的琵琶奏。” 他要走,韓將軍叫住他,下巴往對麵一抬,“就是他?” 小奴望了一眼,笑的見臉不見眼,“正是他。” “這麽多錢,就為了跟那舞女睡一覺,忒奢侈了點。”劉副官歎了口氣,酸裏酸氣的說:“還真是有‘莫惜連船沽美酒,千金一擲□□芳’這種人啊。” “是也不是,”那小奴聽完笑了笑,似乎覺得他長了一副武夫的五大三粗樣,竟然還會吟詩。 不過下一刻就說:“駱公子有些不同尋常,喜好‘男風’,這點錢,算是純打賞舞女兒的。” 劉副官驚訝的張開嘴,韓將宗卻根本不怎麽信這種坊間傳聞,隨意笑了笑:“你一個添水奴,怎麽知道這麽多?” 小奴一口白牙盡數咧了出來,笑的更加高興了,“因為呀,這駱公子,正是咱們店大老板的長子。二位客官是新來的吧?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啦。” 韓將宗:“……” 得,在人家的地盤酸主人,讓人聽了個正著。 然而這小奴沒有多說什麽,見怪不怪的朝著他們一彎腰,提著長把子水壺往下一間去了。 劉副官消化完了,不知是該哭還是笑,心思仍舊在錢上:“他扔了錢,回頭又裝回了自己的腰包,別人扔的錢,也裝進了他的腰包,這也太會做生意了。” 韓將宗晏晏一笑,餘光中那人已經放下紗簾,隻能掃到一個影影綽綽的虛晃人影,倚在青紗帳裏側。 “唉,”劉副官歎了口氣,片刻後又更重歎了一聲,“唉!” “怎麽?”韓將宗問。 劉副官給他倒滿一杯酒,自己也滿上了,“朝中吵作一團,軍餉久不到位,屬下好傷感啊。” 說著朝他一舉杯。 韓將宗想了想,確實好傷感,於是沉默不語的端起酒杯來,同他一起幹了。 洛陽的酒不似北方的燒刀子,有著南方酒獨特的綿柔,喝一口纏綿在舌尖久久不肯走。 非要比擬,女人比它誘人,它比女人夠勁兒。 主副將二人平日過的緊巴巴,今日有人請客,酒水全免不喝白不喝,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一杯接一杯,成了最後一批散場的人。 子時街道不算安靜,沉迷在兩旁紅燈酒綠中的人仍舊很多。 ‘借酒消愁,愁更愁’這話實在不假,韓將宗看著熱鬧的人群,醉醺醺流連不去的官家子弟,甚至回想到剛剛一擲千金的‘駱公子’,深覺奢侈、糜亂,更加鬱悶了。 “走吧,”他望了望遠方,“去……江家看看。” “這個時間去嗎?”劉副官猶豫的問。 韓將宗目視前方,眼皮之下深眸如淵,比夜色更加漆黑濃重,嗓音沉沉的說:“就這個時間去。” 洛陽城太守兼廷尉江首逸,耄耋之年,黃土已經埋到了下巴頦上的歲數,這時間睡得正沉。 驟然聽聞北方來人,又是這個時辰,還以為是京中派來的查貪巡撫,心慌氣短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兒孫已經在外頭等著了,他由人攙扶著,去正廳接見來客。 “韓將軍。”江太守率領著家中老小,未進門就先行禮。 韓將宗行進數步,托住他胳膊:“江大人不必多禮,深夜叨擾,我等心中實在不安。” 江太守嘴裏笑說著,“不妨不妨,迎來貴客,府中蓬蓽生輝啊。” 心中卻在吐槽:既然心中不安,就不要大半夜的來叨擾,搞的我這個老頭子覺也睡不好。 韓將宗被他客氣迎著往正廳中走,茶水即刻衝好送到桌上,冒著蒸騰熱氣,將身上寒氣逼退了些。 “慚愧,我就直接說了,”幾人依次落座,韓將宗開門見山直接道:“北麵不太平,隻怕哪日就要開戰,皇上的意思是,要增加南方地稅,以地養兵,洛陽作為第一富饒地,希望江大人能做出一個表率來。” 室內靜可落地聞針。 江太守端起茶盞來,一掀白瓷蓋子,沒拿穩,“叮”一聲脆響,砸到了杯壁上。 “請,請,”他才反應過來,招呼韓將宗:“深夜霜重,請將軍先嚐幾口熱茶。” 韓將宗給他一個台階,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江太守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驟然增加地稅不太可行,恐怕會引起農民反抗,自古動蕩都是由民不安心而起,貿然執行怕是會引起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