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這做什麽,你要給我做鞋嗎?”薑善問道。“你要是讓我做,我就去做。”薑善腳上穿著柔軟的羅襪,腿上披著毯子。端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摸到了腳踝,他將腳踝握在手中,順著下去蹭掉了羅襪。薑善的腳縮了縮,卻被端獻拽住,動彈不得。端獻漸漸壓在薑善身上,拿腿去蹭薑善的小腿。薑善聲音弱下來,“你別弄,把我毯子都弄掉了,我冷呢。”“冷怕什麽的,”端獻貼著薑善脖頸,抿著他的耳珠,“一會兒就熱了。”不大的一張榻上,端獻從後麵摟著薑善。薑善還在喘氣,胸口猶未平複下去。他裏頭的衣裳叫端獻脫了個精光,隻囫圇穿了白綾襖。端獻一隻手還伸進白綾襖裏,又掐又擰的,故意給薑善難受。“那鞋給誰做的呀?”端獻湊在薑善耳畔,“好好說。”薑善伸手推拒端獻不成,翻了個身窩進端獻懷裏,雖沒說話,已做足了示弱的姿態。端獻在薑善後頸上咬了一口,算是放過他了。作者有話說:第69章 薑薑皇後(三)下了許久的雪,天終於放晴,明晃晃的太陽掛在天上,看去一片暖意。薑善也在屋子裏窩的夠久的了,索性帶著人出去走動走動。他穿了一身妝花通袖襖,黛紫色緞裙,外頭披了端獻給的那件鵝氅。因是隨意走走,並未上大妝,頭上簪了一對梅月雙清的花簪,戴了一個珠子箍,小巧圓潤的珍珠垂在額前。先去的梅苑,薑善下了鳳攆,帶著火青和兩個宮人。地上滿是積雪,踩下去,咯吱咯吱的作響。數十株紅梅映著日光雪色,偶爾冰晶反射了日光,仿佛結了一樹紅寶石,絢爛奪目的緊。薑善穿梭在梅樹之間,折了好幾枝開得正好的梅花,每一支都有數尺高,旁逸斜出,姿態奇絕。火青要接過梅花,薑善卻不用,他將梅花攏進懷裏,道:“陛下現在在哪兒?”“這個時辰,應當在養心殿。”薑善點點頭,道:“咱們去養心殿。”豐興從養心殿內出來,剛好看見往這邊來的鳳攆,他迎到跟前,躬身行禮。薑善從攆上下來,問道:“陛下呢?”“在殿裏呢。”說著,也不必通報,豐興親打了簾子,將薑善迎進去。一進殿,隻覺暖香撲鼻。薑善解了鵝氅,抱著梅花往裏走。站在殿外,薑善往裏看了看,端獻正在書案後麵批折子,聽見動靜往外看來。薑善站在簾子後麵,探著頭往裏看,懷裏的梅花遮住半邊臉,隻露出一雙帶笑的眼睛。端獻正好對上那雙帶笑的眼睛。“站在那裏做什麽?”端獻道:“快過來。”薑善這才往裏麵走去,“我折了好些梅花,來問你要個瓶子插花使。”端獻接過梅花放在桌上,問道:“手涼不涼?”薑善握住端獻的手,貼著他的手腕往裏探,冰涼不已。端獻哼笑一聲,命人將炭盆靠近些,又拿了小手爐叫薑善暖著。“不用說,鞋襪定然也是濕的。”薑善搖搖頭,“攏共也沒有走多久。”端獻不聽,非讓薑善脫了雲履,仔細一看,果然羅襪是有些濕的。薑善撇撇嘴不說話,端獻就拿來毯子,攏著薑善的腳和小腿,叫他倚在身後的榻上。一張寬大的榻,端獻坐著批折子,薑善窩在他身後,同他說些閑話。“我記得有一對白地黑花梅瓶,用來插梅花正好。”端獻道:“叫豐興找來,你在這裏玩會兒罷。”薑善點點頭。不多時,那對梅瓶就被找了出來。端獻命人在榻的一側置了一個高幾,薑善攏著毯子半跪在榻上,去擺弄那一對梅瓶。薑善擺弄了半晌,終於叫自己滿意了。他推了推端獻,問道:“好看嗎?”端獻隨意看了一眼,道:“好看。”薑善開心了,叫來火青,把插好的兩瓶花帶回坤寧宮。端獻挑了挑眉,“怎麽,不給我留一瓶?”薑善看了看端獻,很理所應當的問道:“為什麽要給你留?”端獻回身看他,“瓶子還是我的呢。”薑善理了理額前的珠子,“現在歸我了呀。”端獻嘖了一聲,他想說什麽,薑善看了他一眼,道:“到底是不一樣了,從前給我東西眼都不眨的,如今一對瓶子都要計較起來了。”這話倒是熟悉的很,端獻沒少這麽擠兌薑善,如今他也學會了,學來又是驕矜又是靈動,讓端獻除了笑做不得別的。薑善有些得意,“火青都同我說了,你從前的那些把戲,別想再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