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事晚 作者:半緣修道文案:白切黑戲精綠茶攻&清冷人妻好脾氣受薑善是個心善的人,有一年夏天,他救了一個快要死的人。雲獻自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人家救了他,他就一定要以身相許。薑善:倒也不必-----雲獻一生無數光鮮亮麗的時刻,偏偏在最狼狽的時候遇見了薑善。薑善人如其名,半生隱忍良善,直到遇見雲獻。雲獻一句話,一個笑,輕而易舉的便勾起了他所有的欲求與嗔怨。-----白切黑戲精綠茶攻&清冷人妻好脾氣受攻有點病病的,是個壞東西雲獻是攻,薑善是受披著權謀的皮認認真真談戀愛的故事互寵,細水長流的日常愛情故事,很甜避雷:受是太監文筆一般邏輯差,經不起考究不喜歡可以不看,但是不要罵我第1章 楔子昭元二年春,燕王打著靖難的名義犯上作亂,兩個月後亂臣俯首,攀扯出一幹參與人等幾近萬人。明帝下令,全部處斬。這萬餘人中,不免有被連坐被誣陷的無辜之人,一時間京城人人自危,戰戰兢兢,生怕大禍籠罩在自己頭上。黎明天邊還昏暗的時候,次輔趙大人家的後門悄麽聲的打開,轟出來一個男子兩個女孩。那男子仍在苦求:“您想辦法幫幫我吧,我這一家,著實無辜啊。”趙大人的身影籠罩在門的陰影裏,“不是我不肯幫你,隻是當真陛下眼裏揉不得沙子。我幫了你,他日我死的時候怕是連個收屍的都沒有!”男子麵露絕望,“那我該怎麽辦,這兩個孩子還那麽小,我們當真是無辜的。”兩個女孩偎在父親身邊,麵上惶然。趙大人一甩袖子,又是不忍又是為難,半晌,他道:“我實在救不了你,不過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男子忙道:“您說,您說。”趙大人看了看已經透出微亮的天幕,緩緩道:“皇城北邊拜菩薩。”門合上了,男人愣愣的看著巍峨壯麗的紫禁城,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麽,牽過兩個女孩,踏著清晨的露水去了。常有人說京城裏東富西貴南貧北賤,貴人們都住在城西,城北邊是卑賤之人的去處。隻是時移世易,貴人們不再往城西去,反而個個想著往城北邊跑。城北邊有什麽?城北邊住著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東廠廠公,禦前最受寵愛的薑善薑大人。天微微亮,白米斜街上空蕩蕩的,隻見一座青頂寬轎,八人抬起,前後左右跟著八個佩劍騎馬,紅衣碧油靴的番子。兩邊兩個太監打扮的內侍。男子領著兩個孩子一把撲倒路中間,張口便喊冤枉。幾個番子立刻抽出利劍,反射著泠泠寒光。“何人攔轎?”轎邊的內侍斥道。男人匍匐著身子,“微臣吏部考公司郎中李平,求見薑廠公,有冤要訴!”轎子中的人沒有說話,內侍嗬斥:“你若有冤,自去大理寺。廠公豈是你想見就見的,還不讓開!”隨著他一聲嗬斥,騎馬的番子持劍上來趕人。兩個小姑娘見到這樣的陣仗,嗚嗚的哭了起來,又無助又絕望。忽見那內侍靠近轎子,片刻之後,那內侍上前來,“廠公說了,先將他們帶回去。”話音落下,李平隻覺劫後餘生,拉著兩個女孩,癱倒在地上。轎子在一座朱門大院前停下,立即有幾個人迎上來,薑善從轎子裏走出來。他做常人打扮,盤領窄袖袍,琥珀束帶白玉冠,不像是東廠廠公,倒像是個官宦家的貴公子。福泰迎上來,與福康一同跟在薑善後頭,“大人,首輔大人求見,已在正廳等候多時了。”“他來做什麽?”“約摸是逆王案的事吧,大人要去見見嗎?”薑善沒說話,繞過正廳去了內室。還沒坐下,那邊身著葵花胸背團領衫,烏紗帽犀角帶的內宦就來了。來人是禦用監監令豐興,是慣常跟在陛下身邊伺候的人。見了薑善,豐興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陛下有令,召廠公即刻進宮。”薑善抬手免了禮,端著茶碗問道:“陛下召我何事?”“陛下聖意,奴才不敢揣測。”薑善放下茶碗,道:“容我換身衣裳。”“廠公,”豐興攔住薑善,麵上一派和善,“陛下說了,召廠公即刻進宮。”薑善看了他一眼,緩緩問道:“換身衣服的空都沒有嗎?”豐興姿態放得越發恭敬,道:“還請廠公不要為難奴才們。”這邊兩人僵持,那邊福泰又匆匆趕來,“廠公,首輔大人聽聞廠公回來,要見廠公。奴才沒攔住,首輔大人徑自往這邊來了。”他話音剛落下,年逾古稀,手持拐杖的首輔大人便站在了薑善麵前,“見廠公大人一麵,真是不容易啊。”他眼角看見豐興,不由得心裏一跳,“豐公公也在。”豐興行了禮,笑道:“奉陛下之令,召廠公即刻進宮。”首輔大人一頓,道:“老夫隻和廠公說幾句話,耽誤不了什麽事的。”豐興油鹽不進,“陛下怪罪下來,奴才承受不起啊。”兩個人都看向了薑善,薑善心裏微微歎氣,他扶著老人坐下,看向豐興,“豐公公若是不忙,就在我這兒喝杯茶吧,這大早上的,寒氣重。”豐興張了張嘴,薑善雖然話裏軟和,行事卻果決的很。豐興無奈,隻好道:“多謝廠公。”打發了豐興,薑善看向首輔,“首輔大人漏夜前來,可有什麽事嗎?”“有一樁事,這樁事,舉國上下無所不知。”薑善微微搖頭,“這樁事,恕薑善無能為力。”首輔滿臉溝壑的臉上一雙眼睛無比有神,“陛下召見你,不好耽誤,長篇大論的就免了。我隻問你一句,他日史書寫就,你希望陛下是明君呢,還是昏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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