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鴻摸了摸鼻子,心道:我總不能說是聽說了你在吃醋,便過來幫你提點一下你家夫君。便躲閃著眼神說道:“聽說你最近很忙,就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為兄替你分擔的?”


    梓瑜將王若知盛給自己的牛奶麥片粥遞給了朱景鴻,想著自己因為吃醋而推說自己很忙,覺得十分幼稚,便略帶尷尬地說道:“不妨事,已經都完成了,哥哥不必掛心。”


    朱景鴻嚐了一小口,就被牛奶和麥片不可思議的味道震驚了,出聲問道:“這是什麽?”


    王若知把新盛的一碗遞給梓瑜後,興高采烈地說道:“這是牛奶麥片粥。是將新鮮的麥子經過壓製後,變成麥片,然後加油進行翻炒。我經過試吃研究後發現,用豆油炒製會增加麥片的香味,而且炒過之後,再切細一點,放入牛奶中煮熟,然後燜一會,口感會更好。怎麽樣,還不錯吧?”


    梓瑜看著王若知一臉求表揚的神情,笑著吃了一口,道:“確實不錯!”


    王若知又將熟的青菜和裏脊肉鋪在薄薄的麵餅上,塗上一層芝麻醬,卷到一起遞給梓瑜,道:“快嚐嚐這個,王氏卷餅。試了好幾種肉,最後還是覺得裏脊肉最為合適。這醬也試了好多,最後還是芝麻醬最香。”


    梓瑜幸福地吃著自家夫君做的早膳,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朱景鴻。


    朱景鴻默默看著兩人在自己麵前秀恩愛,一邊對妹妹的幸福生活感到欣慰,一邊又對自己的單身生涯表示憂愁,隻得另起一個話題說道:“聽說,皇上要開恩科了。”


    “現在這個時間?一般不都是在春天嗎?”梓瑜吃了一口麥片粥,說道。


    “本來恩科就是額外開設的,時間上也就沒那麽講究了。聽父親說,因為劉尚書的事情,朝中人才凋零,皇上急著要選拔一些背景幹淨的人來補缺。”朱景鴻認真地說道。


    “這次是隻開文科嗎?”梓瑜接著問道。


    “文武都開。”朱景鴻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哥哥要去考武狀元嗎?”梓瑜看著自家哥哥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蠢蠢欲動了。


    “嗯。好男兒誌在四方,從小我就希望此生可以當個將軍,守衛大樂。武試開得本就沒有文試那麽頻繁。上次武試,我還小,這次的機會,說什麽也不能錯過了。”朱景鴻躊躇滿誌地說道。


    梓瑜欣慰地看著哥哥,小時候一起追逐打鬧的哥哥,已經想著報效國家了。梓瑜忽然覺得自己也該盡快成長,不能再向父母、兄長撒嬌了,應該盡快獨立起來。


    皇帝要開恩科的事情,一下子就傳遍了。及至下午,宮裏就來了人,說皇帝宣睿王進宮議事。


    “若知來了啊,這新婚的感覺如何呀?”皇帝望著已經成家的弟弟,欣慰地笑著。


    “挺好的,果然比一個人過日子要有意思多了。就是新婚假要是能再長一點就好了。”王若知略帶不滿地說道。


    皇帝無奈地說道:“朝中官員隻有七日的新婚假,朕已經破例給了放了十四天。怎麽,還嫌不夠長?”


    “要是可以七年就好了,我還能在家帶孩子。”王若知沒心沒肺地說道。


    皇帝覺得有些胸悶,打算不理會弟弟的無理要求,自顧自地說道:“朕打算下個月開恩科,此次恩科文武兼有,武試朕已經讓周大將軍負責了,這文試,還是應該禮部負責才是。作為禮部侍郎,朕想讓你擔任這次文試的副主考。”


    王若知下意識地推辭道:“若知才疏學淺,恐難當此任。”


    皇帝忍著笑說道:“睿王能有此自知之明,朕心甚慰。隻是如今,朝中無人可堪此重任,百官之中,朕最為信任的還是你。還望睿王能助朕一臂之力,救大樂於危急之中啊!”


    “皇上言重了,臣萬死不辭!”王若知半跪著說道。


    說完發現不怎麽對勁,抬頭看著皇帝說道:“我應該要推辭的,為什麽會答應了?”


    皇帝心中默默暗爽:“不是背台詞麽,給你帶點節奏,你就背錯了,哈哈哈。”但麵上還是一臉嚴肅地說道:“可能是你內心還是體恤朕,想為朕分憂吧。若知能有此心,朕感動至極啊。”


    王若知見皇帝一臉高興,心情也不自覺地好了起來,這麽多年了,總算可以幫上皇帝哥哥的忙了!


    “若知啊,這次考試,主要以選拔人才為主。不過,朕一直覺得,根據考試選拔出來的人才,有些千篇一律。這次,你作為副主考,允許你出一道加試題。你回去可以跟小瑜兒商量一下,爭取出一道可以不拘一格選人才的題目。”皇帝含笑說道。


    王若知開心地應下了,心情頗好地回去跟梓瑜商量題目去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辭行


    開恩科的事情一定,王若知就開始忙起來了。


    因著跟王若知一起操辦的禮部孫尚書也新上任不久,兩個人都是新手,有些事情難免要返工。再加上皇帝再三叮囑,睿王是個缺心眼的,讓孫尚書一定要多加看顧,是以王若知每天早出晚歸地,別說陪老婆了,連午睡的時間都沒了。


    這天,王若知照例去了禮部,梓瑜將軟塌搬到了院子裏,半躺著曬曬太陽。


    十月的天氣已經有些轉涼了,落葉山莊轉移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梓瑜拿著從茉莉口中挖出來的鴛鴦玉佩仔細端詳著。這玉佩已經讓人清洗了好幾遍,但每次想起它的來曆,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王妃,二王子求見。”琴兒在一旁通稟道。


    “快請。”梓瑜起身,隨手將玉佩放到了一旁的矮幾上。


    “懷安見過小皇嬸。”王懷安笑著行了一禮,站在陽光下的梓瑜,更加美麗動人,讓人移不開眼,隻可惜,有些人注定有緣無分,隻能埋藏在心底。


    “不必多禮,好幾天沒見你了,怎麽今天有空過來了?”梓瑜示意他坐下說話。


    “其實懷安天天都有空,隻是小皇叔說了,一周隻能見小皇嬸兩次,還得是他在的情況下。小皇叔最近比較忙,所以能見小皇嬸的時間也就不多了。”王懷安一臉無辜地說道。


    梓瑜微微紅了臉,這王若知護起妻來還真是喪心病狂,但自己卻莫名覺得很受用是怎麽回事!


    “小皇嬸,快回神,別笑了。”王懷安忍笑提醒道。


    梓瑜收斂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嗎?”


    “今日是向小皇嬸辭行的。”王懷安拱了拱手說道。


    “不是才來京城沒多久嗎?怎麽就要走了?”梓瑜疑惑地問道。


    “父王急召,應該是關於這次恩科的事情。”王懷安接過琴兒遞上的茶碗,抿了一口,簡單地說道。


    梓瑜心下了然,蘇南王的勢力在劉尚書一案中,損失大半,趁著這次恩科再安插點自己的人到朝堂之上,確實十分必要。


    王懷安將手中的茶碗放到了矮幾上,目光卻被那枚鴛鴦玉佩吸引了。


    “這鴛鴦玉佩,小皇嬸從何得來?”王懷安狐疑地問道。


    梓瑜愣了一下,觀王懷安的神情,顯然不是第一次見這玉佩,便假裝不甚在意地說道:“這是從蕊香閣的一位姑娘那裏找到的。這姑娘收了情郎的定情信物,打算連夜逃走,誰知不小心掉進河裏淹死了。我正在研究玉佩,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好通知這玉佩的主人,不用再等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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